第 37 章 上癮
擺弄完那些花,李曉萍女士并沒有忘記今天早上要做什么,她催促著溫唐一起出門。
“姐,媽,你們要去哪?”溫宋問。
“去,去買點東西!”李曉萍道。
“我跟你們一塊。”溫宋往廁所里走,“等會兒啊,我刷個牙。”
李曉萍和溫唐都沒有回答他,溫宋以為兩個人在客廳里等著他,可是等他刷完牙出來,客廳只剩下溫爸了。
“我姐和我媽走了?”溫宋問。
溫爸正在拖地,頭也沒抬,“是啊。”
“……”
“不是讓她們等會我嗎。”
“哦,嗐,她們可能沒有聽見。”溫爸道,“再說了,你跟著去做什么,不是要補覺嗎,回房間補覺去啊。”
溫唐長這么大,第一次來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她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顯得有些茫然無措,旁邊是個肚子圓圓的女人,不遠處是對情侶。
“驗孕棒應該不會有錯吧,好希望它是錯的,你說要是真懷上了怎么辦啊?”女孩看起來很焦躁。
“如果懷孕了,我們就結(jié)婚。”男孩對女孩說。
“可是我不想這么早生孩子啊,我們兩個工作都這么忙,孩子生下來誰帶?我剛找著的工作啊,難道過幾個月我就得把工作辭了嗎。”女孩很焦灼。
“辭了就辭了,我養(yǎng)你,難不成你還想把孩子打了嗎?”
“你那點工資怎么養(yǎng)我和孩子?”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先檢查,如果真懷上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溫唐被李曉萍捅了一下,李曉萍壓低聲音道:“聽見沒糖糖,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不然小生命來了,就像他們一樣,手忙腳亂措手不及,這不打孩子呢,孩子生下來也是跟父母一起遭罪,沒準備好就要孩子,自己累,孩子也累,這要是做流產(chǎn)手術(shù)呢,對我們女人來說,又傷害太大了,你二姑那個特別好的朋友的女兒,就是那個婷婷姐你還記得嗎,她就是流產(chǎn)的時候沒流干凈,子宮受到了影響,后來天天喝中藥,喝了好幾年的中藥才把身體調(diào)回來,去年才有的孩子。”
溫唐覺得李曉萍說的有道理,低低地嗯了聲,置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她心頭也竟產(chǎn)生了一絲害怕。
她怕檢查完,會被命運捉弄,比如說她懷了陸允晏的孩子雖然她到目前沒有一丁點電視上演的那張惡心想吐的癥狀,上個月例假也照常來的。
“老婆,我回來啦。”一個瘦高男人提著一袋手抓餅朝溫唐小跑過來,確切地說是朝溫唐旁邊的孕肚女人小跑過來。
“你去買手抓餅的時候,寶寶踢了我一下。”女人道。
“真的?!”男人蹲了下去,腦袋貼到女人的肚子上。
這一幕似乎有吸引力,溫唐忍不住看了看。
忽地手被拍了下,“糖糖,到你了。”
“今天早上九點過十五分,溫小姐和溫小姐的母親一起出的家門,然后驅(qū)車去了一趟浦錦市人民醫(yī)院,去的科室是……是……”
特助的匯報有些磕巴,頓了好一會,才把話說完:“去的……婦產(chǎn)科。”
陸允晏掀眸睨他,“你確定?”
“陸總,小程是這么說的,您看。”特助掏出手機,給陸允晏過目了兩張照片。
照片上,是溫唐和李曉萍手摟著手一起走進市醫(yī)院大門的背影。
還有一張,溫唐和李曉萍坐在走廊椅子上,旁邊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陸允晏將第二張照片放大,女孩俏麗的側(cè)臉似乎帶了一些緊張。
“出去。”陸允晏道。
“是。”
特助出去后,陸允晏靜坐了半晌,反應過來什么,立馬將手里的煙摁滅,走到桌前,拿起座機給好友顧沾打了個電話。
他握電話的手不自覺用力。
電話終于被接起,陸允晏道:“沾,浦錦市醫(yī)有認識的人嗎?”
顧沾是浦錦人,那邊是他的地盤,關(guān)系網(wǎng)比他大。
“當然有啊,怎么了?”
“我想讓你幫我查個病人的資料。”陸允晏說。
“行,告訴我名字。”
“溫唐。”
“……”
“小糖糖?不是你女朋友嗎?”
“以后再跟你解釋,快幫我查。”
“行,等我消息。”
撂下電話,陸允晏情緒很復雜,眼底清明又晦暗。
她還小,他并不希望她這么小的年紀就有了孩子。
可為什么,他又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顧沾速度很快,陸允晏的等待沒有持續(xù)多久,只是過去半個鐘頭,對方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你說。”陸允晏接起電話。
“兄弟,放心吧,她沒什么事兒,婦產(chǎn)科那邊說,她和她母親就是去體檢的,就女孩那種常規(guī)婦科檢查你懂嗎,她指標一切正常。”
陸允晏緊繃的眉宇瞬間松弛下來,但他的聲線很低,微沉:“嗯,知道了。”
可能頭一回去婦產(chǎn)科檢查,印象過于深刻,溫唐當晚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懷孕了,孩子他爸不知道是誰,她天天吃水餃,終于把孩子生出來,孩子臉上竟然長了一副金絲邊眼鏡。
定睛一看,跟陸允晏長得一模一樣。
小孩粉粉紅紅的兩片小嘴吧唧了一下,奶聲奶氣地喊她:“糖糖”。
溫唐被這個夢嚇醒。
盯了盯天花板,溫唐抹了下汗:“呼,還好只是個夢。”
她翻了個身,困頓地又睡過去。
第二天是農(nóng)歷二十八,溫家四口早上一起去公園爬了下山,之后回家。
“宋宋,家里醋沒了,你去買兩包回來。”溫爸已經(jīng)剁好了排骨,李曉萍本來想料個排骨,等會做糖醋排骨的,但發(fā)現(xiàn)沒醋了。
溫宋正在外面和溫爸貼對聯(lián),溫唐放下手里的窗花,道:“我去吧。”
李曉萍道:“行,吶,錢拿去。”
她遞過來一張十塊錢,溫唐沒接,直接往外走了,“媽,我有錢。”
走進超市的時候,溫唐想到家里的抽紙和廁紙好像也快用完了,就想趁這次一塊買了,去拿了個小推車。
拿醋的時候,她順便拿了幾包醬油和鹽,反正這些東西每天都用,用得快,提前存點沒什么。
不遠處是泡面區(qū),方便面這種東西雖然不健康,可她記得溫爸和溫宋愛吃,溫唐下意識走過去看了看,想買個幾包回去。
選康師傅還是湯達人,溫唐陷入了糾結(jié)。
都買點吧。
她伸手正要拿,感覺頭頂籠罩來一團陰影,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對方掌心的溫度很冰涼。
“吃這個多不健康。”男人說。
她轉(zhuǎn)頭看了下他,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漆黑的雙目盯著她。
那一刻,溫唐心口跳了下,包括渾身的血液都往上升。
她想象過也許還會和陸允晏再見面。
但絕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為什么見到他,她心里還會起這樣的波瀾,她明明已經(jīng)不把他當回事了。
“不勞陸總關(guān)心。”溫唐掙脫開他的手,淡淡道。
陸允晏眸底沉落。
“糖糖,這個真的不健康。”他說。
溫唐一連拿了好幾包,丟小推車里,“我不想把話說第二遍。”
“好吧。”陸允晏沒再勸她。
溫唐想推車離開,發(fā)現(xiàn)路都被陸允晏擋住了,她沒抬頭看他,道:“可以讓一下嗎。”
陸允晏很聽話,他側(cè)開了身子。
溫唐從他身前走過時,眼睫毛在輕輕地顫動,兩人漸漸拉開了距離,過了會,她突然停了下來,回身,走到他面前。
“糖糖。”陸允晏看著她。
溫唐開門見山:“陸允晏,以后不要再送我玫瑰了。”
說完這句,她似乎還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算了,她心想。
溫唐便轉(zhuǎn)身走了。
她推著小推車去到紙巾區(qū),逛了會,已經(jīng)買好廁紙,可是還沒找到李曉萍喜歡用的那款抽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注意力不集中,一直找不到,明明家里的抽紙通常都是在這個超市買的。
轉(zhuǎn)了好久,終于找到,原來這款抽紙放到了貨架最上面一層,她踮起腳要去拿,可卻夠不著,正費力的時候,一雙白皙的手掌將那提抽紙拿了下來,鼻邊有股淡淡的冷杉味。
溫唐心跳有點快,有可能被累的,也可能是因為其它,她轉(zhuǎn)過頭,那提紙巾在陸允晏手里,他又出現(xiàn)在了她后面。
溫唐張口,正說什么,她看見陸允晏將那提抽紙放進了自己的推車里,道:“我也喜歡用這個牌子的抽紙。”
然后他推著推車,離、開、了。
溫唐:“…………”
果然,偶像劇都是騙人的,她剛才還以為……
溫唐抬頭望望放在貨架最上面,還剩下兩提的那種牌子的抽紙,突然不想買那種了,動作快速地隨便拿了一款放在下面貨架的,推著小推車去結(jié)賬。
她剛排到結(jié)賬隊伍的最后面,就感覺身后來了人,回頭看了下,是陸允晏,但對方似乎只是碰巧也要結(jié)賬了,正低頭看手機,她看他時,他頭也沒抬一下,顯得漫不經(jīng)心。
溫唐自然不會主動找他說話,把頭扭回去,當作沒看見他。
“我不要喝牛奶,不要喝牛奶!”這個超市收銀區(qū)對面是個小型就餐區(qū),春節(jié)有打折活動,關(guān)東煮和面包都打折,還挺熱鬧,桌子都是坐滿的,多是大人帶著小孩來,有個熊孩子嗓門很大地抗議他媽媽給他買了兩盒蒙牛的純牛奶。
“怎么可以不喝,給你說喝牛奶長身體的,你必須喝,不喝媽媽不給你買關(guān)東煮。”熊孩子媽媽語氣不怎么兇,明顯真不住熊孩子。
“不喝不喝,就不喝!”熊孩子突然拿起牛奶往外砸,這個時候隊伍正往前挪,牛奶砸來的方向?qū)蕼靥疲Q鄣乃俣龋蝗吮ё。o接著“咚”地一聲,很響。
再之后,牛奶摔到了地上,滋滋流了一灘。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熊孩子的媽媽趕過來,臉上很是抱歉。
陸允晏松開懷里的人,道:“沒事。”
“快,快給叔叔道歉!”女人把熊孩子拽過來。
熊孩子沒道歉,像是被嚇到了,哇地一聲哭出來。
“你哭什么你!走走走!”女人拽著熊孩子離開,也不管地上弄臟了一地的牛奶。
溫唐看看地上的牛奶,再想到剛才那“咚”的一聲,她下意識走到陸允晏身后摸了下他的背,“很疼吧?”
陸允晏看著她,“嗯。”
溫唐心生感激,如果沒有陸允晏,現(xiàn)在疼的那個人就是她了,而且那牛奶很可能是砸在她腦袋上。
“走,去買點藥擦吧。”溫唐道。
陸允晏拉住她,“不急。”
“嗯?”
“先把賬結(jié)了。”他剛才還承認疼,可是卻沒從他表情上看到半點“疼”的情緒,反倒氣定神閑。
“……”
“這些東西等會再買也可以。”溫唐道。
陸允晏卻湊到她耳邊,“我就是不想這么快擦藥,越嚴重越好,我想要你心疼。”
“…………”
“你變態(tài)嗎你,”溫唐氣得臉紅,她道:“那你在這等著,我去買藥。”
溫唐撒腿跑了。
等人跑沒影了,陸允晏才收回目光,視線投到溫唐的推車里,他掌住,把自己推車里的東西拿出來放進去。
溫唐買好藥折回超市,沒找見人,超市里沒有陸允晏的身影。
他是走了嗎,不是叫他等她嗎。
溫唐頓時皺了眉,心里很煩躁。
“糖糖。”突然有人喊她。
溫唐轉(zhuǎn)過頭,陸允晏站在這條街那頭,一個奶茶店面前,手里提著兩大袋東西。
溫唐立馬跑過去。
“跑這么快做什么,這么著急想見到我?”她來到他面前時,他道。
“……”
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溫唐看了看他手里提著的東西,沒有過問,更擔心他的背,說道:“你的車在哪?”
陸允晏道:“那邊。”
溫唐道:“去車里,我給你上藥。”
陸允晏沒說話,用下頷指了下旁邊奶茶店柜臺上放著的一杯奶茶,“拿上這個。”
“我現(xiàn)在哪有心情喝奶茶啊,快走吧。”溫唐無語他。
“我有心情喝。”陸允晏道:“那是我買給我自己的。”
“……”
溫唐只能將那杯奶茶拿下來,“付過錢了嗎?”她問。
奶茶店老板比陸允晏先回答:“你男朋友付過了的。”
溫唐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奶茶店老板愣了一下,摸摸頭,“不好意思啊哈哈,我搞錯了。”???.??Qúbu.net
等人走遠,他嘀咕道:“怪不得那么摳,只買一杯。”
幾分鐘后,車里,后座。
溫唐臉頰微紅,但聲音平靜,“把衣服脫了。”
陸允晏看著她,明知故問,“做什么?”
“你說做什么啊?!”溫唐道:“你,你快點!”
“這么著急啊。”陸允晏很不正經(jīng)。
“看來你沒有很嚴重,那你回去自己處理吧!”溫唐忍無可忍,轉(zhuǎn)過身就想離開。
陸允晏拉住她,“好,我脫,糖糖你別走。”
溫唐停下動作,他這一聲竟然讓她有點后悔剛才的動氣,他今天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溫唐重新轉(zhuǎn)回去,“快點。”
陸允晏這次沒再磨蹭,開始脫衣服,外套,毛衣,到后面只剩下一件白襯衫。
溫唐心想,她又不是沒看過他光著膀子的樣子,這沒什么的,她不用在意這么多,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看個男人的光膀子有什么。
等陸允晏把襯衫也脫了,溫唐眉毛擰緊,“怎么這么嚴重?”
陸允晏背上有一塊又青又紫,還有點腫,似乎還有點浸血,看起來很嚴重,他之前那樣氣定神閑漫不經(jīng)心,而且這是冬天,衣服比較厚,她還以為并不怎么嚴重,沒想到這么嚴重。
溫唐忙把袋子里的云南白藥噴霧拿出來,“我要噴了,你準備一下。”
陸允晏道:“你噴吧。”
溫唐看著都疼,可是她噴藥的時候,陸允晏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他的神經(jīng)沒有跟背部聯(lián)動一樣。
“我在網(wǎng)上查了,24小時之內(nèi)冰敷,48小時之后熱敷,你回家后記得這么做。”溫唐道。
陸允晏嗯了聲。
溫唐把裝藥的袋子提過來,“我還買了藥膏貼,但是網(wǎng)上說最好不要立馬就貼,所以我只是給你噴了點噴霧,等你回家冰敷了再貼吧,對了,晚上睡覺記得趴著睡。”
陸允晏慢條斯理扣著襯衫扣子,目光盯在溫唐的小臉上,聲音很輕:“嗯。”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溫唐挽了下頭發(fā),道:“我要走了。”
陸允晏沒說話,但他一直在看著她。
“剛才,謝謝你。”離開前,溫唐覺得應該跟陸允晏補一聲感謝。
“不用謝。”陸允晏道。
溫唐挪到門邊,就要出去,聽見陸允晏說:“你們浦錦也不愛下雪,都快過年了,一片雪花也沒見著。”
溫唐頓了下,道:“浦錦很少下雪。”
她回頭,忍不住問:“你是來浦錦出差嗎?”
“出差?總裁過年不放假的嗎?”陸允晏笑。
“……”
“哦。”
“咚”地一聲,陸允晏只穿好那件襯衫,毛衣也沒穿,用吸管插了那杯奶茶,送到她面前,“快喝吧,都要涼了。”
“……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嗎?”
陸允晏:“又不想喝了,你幫我解決。”
“可是我也不想喝。”溫唐道。
陸允晏道:“好吧。”
他準備把奶茶放回去,白白的手伸了過來,將奶茶抽走了,“算了,我不喝的話你肯定不會喝,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溫唐咬住吸管,吸了口。
吞咽的動作還沒開始,后腦勺被旁邊的人掌住,他勾下頭來,封住了她的唇。
溫唐瞪大眼睛。
他的氣息就這樣將她籠罩住,柔軟的觸感呈倍放大,他鼻間的呼吸很燙。
她嘴里的奶茶,進了陸允晏嘴里。
沒完,他奪走了她奶茶不夠,將她的唇角和唇縫都舔了個遍。
“誰說我不喝?”松開她時,陸允晏道。
他的白襯衫根本沒有扣好,還剩下三顆,他離她這么近,她能看見他大片胸膛,他臉上的金絲邊眼鏡微微泛著藍光,鏡片下的雙目深黑。
溫唐臉頰通紅,正想發(fā)怒,陸允晏道:“糖糖,我疼,親你一口,我就不疼了。”
“……”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您那是一口?
感謝小天使“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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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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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