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上癮
陸允晏一頓,停了下來,從溫唐的頸窩抬起頭,看她:“怎么突然提到我表姐?”
溫唐的烏發(fā)鋪滿了枕頭,眼底執(zhí)著:“你先回答我可以嗎?”
陸允晏還撐在她身前,撥了下她的頭發(fā),“沒有啊,我表姐怎么會喜歡過我?!?br/>
溫唐道:“我覺得她喜歡過你?!?br/>
陸允晏笑,“怎么會這樣想?”
溫唐道:“我今天和韓米在圣瑞廣場玩的時候,遇見你表姐了,加了你表姐的微信,回家后,我忍不住看了你表姐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你給她做過生日蛋糕?!?br/>
溫唐抿了下唇,不太開心:“你都還沒有給我做過生日蛋糕?!?br/>
陸允晏刮她的鼻子,輕笑:“不是還沒到你的生日嗎,你生日那天,我也給你做個好不好?”
溫唐嘟囔:“我覺得你對你表姐好好?!?br/>
陸允晏道:“那是以前?!?br/>
溫唐愣了下,下意識問:“現(xiàn)在……不好了嗎?”
陸允晏還在她上方,溫唐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為什么現(xiàn)在對她不那么好了?她還是你的表姐啊,雖然……不是親的?!?br/>
溫唐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鬼,可是邏輯就是這樣的,她不明白為什么陸允晏說的是“以前”,她的第六感讓她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陸允晏似乎撐累了,他抱著她旋了下身,她變成趴在他身上,陸允晏給她將頭發(fā)挽到耳后,讓她的小臉完全露出來,拍拍她的背,“糖糖,我好不容易回來,可以不提別人嗎,這個夜晚,是我們兩個人的。”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想親她,只讓他親了兩口,溫唐撐著他的胸膛把自己坐起來,俯視著他:“可是我弄不明白,我心里不舒服,你可以和我說清楚嗎?”
她看見陸允晏按了下眉心,仿佛在無奈她。
陸允晏越是這樣不說,溫唐心里的懷疑和疑慮越大,突然脫口的話都把她自己驚了下,“你是不是和你表姐談過戀愛?”
問完,又覺得不可能,般情侶分手后,方不可能還留著另一方的朋友圈,但沈薇安可能是個例外,有些情侶分手了,還能成為朋友,況且沈薇安和陸允晏還有層“表兄妹”的關(guān)系。
她的問題似乎也把陸允晏驚到了,男人掀眸看她。
他沉默了好一會,道:“沒有?!?br/>
“你怎么回答得這么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跟我說清楚就這么難嗎?”溫唐第一次這樣跟陸允晏說話,他們的感情直很好,可是今晚,股委屈感蒙上心頭。
溫唐眼睛仿佛紅了點,她動了動,想從陸允晏身上下來,陸允晏一把握住她的腰,“就這樣,我喜歡你這樣。”
“……”
溫唐咬了下唇,紅著臉打陸允晏胸口一拳,“我在跟你認真說話,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br/>
陸允晏抓住她的手親,“糖糖,這幾天我很想你,不要浪費今晚的時光好嗎?!?br/>
他下子坐了起來,掌住她的臉,低頭親她。
溫唐能感覺到陸允晏強烈的欲望,他時常對她這樣,溫唐推了幾下,也沒推開他,只換來陸允晏更霸道的吻。
每次他這樣,溫唐通常無法抵抗,會漸漸淪陷,可是今天理智尚存,溫唐口咬住陸允晏的舌頭。
陸允晏松開了她。
溫唐噘起嘴,有點賭氣,眼睛微微泛紅:“你不說清楚,我不讓你親?!?br/>
陸允晏抬起她的臉看她,“你想讓我說清楚什么?”
“你和你表姐的事?!?br/>
陸允晏:“我和她沒有什么事?!?br/>
溫唐看著他,很安靜。
陸允晏捏她下巴:“不相信我?”
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讓他多說一點,她對他和沈薇安的事情很好奇,之前他的話里有漏洞,他這樣簡單的兩句話,并沒有將漏洞填上。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睡覺吧,現(xiàn)在很晚了?!睖靥茮]再逼問他,她從他懷里出去,躺回床上。
有截被子壓在陸允晏腿下,溫唐扯了下,扯過來蓋住自己。
陸允晏看著她,眉骨輕跳了跳。
過了會,陸允晏慢慢將身上的外衣脫掉,也躺到床上,他剛躺下去,旁邊的女孩兒轉(zhuǎn)了個身,只將背朝著他,陸允晏轉(zhuǎn)頭看她。
啪嗒,溫唐關(guān)掉了床頭柜上專門為了陸允晏留的那盞小臺燈,室內(nèi)徹底暗了下來。
黑暗中,男人深濃的長眉輕蹙起。
很安靜,只能聽見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唐腰上重,是陸允晏結(jié)實的手臂,他聲音很沉:“睡了嗎?”
溫唐道:“沒有?!?br/>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标懺赎痰?。
溫唐心口一跳,什么實話?
這樣的時刻來臨,是她希望的,她不喜歡陸允晏的不坦誠,可又害怕他的坦誠,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起陸允晏的實話。
陸允晏真的和沈薇安在一起過嗎,早的時候,她為什么不告訴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可是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陸允晏道:“我喜歡過我表姐,可是她沒喜歡過我。”
“……”
溫唐轉(zhuǎn)過身去,面對陸允晏,她看著他,有點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他說的話,太讓人震驚了。
“滿意了嗎糖糖?!标懺赎痰?。
溫唐眸子紅,他這是什么意思,她滿意什么啊,好像是她逼他樣,明明是他不夠坦誠。
“為什么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溫唐道。
陸允晏:“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覺得沒必要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我表姐了。”
溫唐道:“可是那份合約上寫了,跟你談戀愛,必須交代過往的情史,我沒有,個都沒有,你是我的初戀,你那樣要求我,是不是應該也樣地要求下自己?”
陸允晏:“糖糖,是你自愿簽的那份合約?!?br/>
“……”
溫唐錯愕得說不出話來,她好后悔,她就不應該提起那份合約,感覺提到合約,陸允晏就變得特別冰冷和公事公辦,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害怕這樣的陸允晏。
溫唐說不出話來了,揪著被子,眼睛變得很紅。
陸允晏似乎也不太高興了,他起了身,聲音很低:“糖糖,我去另一間房睡吧?!?br/>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離開。
他走房間的時候,溫唐砸了顆淚出來,幾分鐘后,溫唐被淚糊了眼,被子濕了片。
第二天清晨,溫唐昏昏沉沉醒過來,覺得腹部有點疼,像小火在燒,灼灼的。
她下床上了個廁所,發(fā)現(xiàn)來大姨媽了。
找了好半天,才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到一張姨媽巾,是上個月用剩下的,只剩下這片了。
今天是周一,得去公司上班,但是她看時間,都九點過了,她昨天直睡不著,今天早上就睡過了頭,為什么陸允晏也不叫一下她。
他不會起床后就直接去公司了吧。
溫唐走出臥房,心緒不安地朝另外間房走,還沒走到,就看見那間房的房門是開著的,里面空無人。
那一瞬間,溫唐產(chǎn)生種自己被拋棄了的感覺。
她白著臉返回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上有張便利貼。
糖糖,我先去公司了,給你煲了南瓜粥,記得吃。
溫唐嘴繃直,將那張便利貼撕下來。
對著便利貼發(fā)了下呆,溫唐面無血色地走進房。
她呆呆地在床尾坐下,思緒很亂。
她好像猜透了什么,又不想相信。
怪不得陸允晏這么好的條件,單到二十八歲都沒有談過戀愛,原來是因為他的表姐沈薇安。
沈薇安是一年前結(jié)的婚。
所以沈薇安結(jié)婚了,他的心才死了,然后她便是他心死后遇見的第一個女人。
因為昨晚哭過,溫唐眼睛本有些腫,像兩顆桃子,現(xiàn)在眼底又紅了,四下無人,溫唐突然大聲哭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
早上溫唐沒去上班,也沒跟許藍楚請假,下午才去的公司。
去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許藍楚辦公室遞了封辭職信。
許藍楚明顯被驚訝到,目光投在她腫腫的眼圈上,“辭職?小溫,你怎么突然想辭職?”
溫唐道:“沒有為什么?!?br/>
她也不跟許藍楚多說,遞完那份辭職信后,去工位收拾東西,工位上沒有多少她的東西,就兩個筆記本,幾支筆,和只水杯,還有個迷你娃娃。
溫唐全部收進個袋子里。
“溫唐,你這是干什么?。俊眱驑窐钒l(fā)現(xiàn)不對勁,把椅子轉(zhuǎn)過來。
溫唐道:“我辭職了。”
凃樂樂愣。
辦公室里其他人都看了過來,不少人問溫唐為什么辭職,溫唐都是簡單回答,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大家都不好多問什么,溫唐跟他們告別后,提著袋子去坐電梯。
“溫唐,我送送你吧?!绷盅吩谒竺妗?br/>
溫唐回頭看了下他,道:“謝謝了,不用,你回去吧,不然經(jīng)理會說你的。”
林漾道:“沒關(guān)系?!?br/>
溫唐只能皺眉,讓自己顯得過分:“真的不用?!?br/>
林漾腳步一頓。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溫唐走進去。
走進去后,她才發(fā)現(xiàn)陸允晏也在這個電梯里。
林漾站在外面,最終沒進來。
在電梯要關(guān)上時,林漾道:“溫唐,路上注意安全?!?br/>
溫唐注意力都在陸允晏那邊,并沒有聽見林漾說的話,她低著頭,假裝沒看見陸允晏。
電梯里還有其他人,可是溫唐卻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好大。
“糖糖,你這是要去哪?”她聽見陸允晏開口。
溫唐沒回答他。
“糖糖,回答我。”陸允晏轉(zhuǎn)了過來,面朝她。
電梯里其他人都很有眼力見,都不敢再杵在電梯里,電梯不知道在哪層打開了,他們?nèi)慷甲吡顺鋈ィ腥讼肷蟻?,也被他們制止住?br/>
電梯門重新合上,里面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溫唐挽了下頭發(fā),道:“回……”
“回公寓。”
溫唐本來想說“回家”的,但說不出口了。
陸允晏道:“今天不上班?”
溫唐點了下頭,“嗯?!?br/>
“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想上班。”毣趣閱
有些話,溫唐不想在電梯里跟陸允晏說,切都等他下班以后吧。
陸允晏摸她的頭:“哪里不舒服?”
溫唐退開他:“你別這樣,這里是公司?!?br/>
陸允晏只能將手拿下來,“好,那我送你回家?!?br/>
“你有時間嗎?”溫唐道。
陸允晏嗯了聲。
溫唐沒說話了,她今天來公司沒有開陸允晏給她買的那輛寶馬,事實上,她已經(jīng)把車鑰匙放去他的房間,她是乘地鐵來的公司。
電梯到達層沒停,溫唐也沒按,不久后,電梯去到負層。
溫唐跟著陸允晏走出電梯,去到他的車前,而后在他給她打開車門后,乖乖上了他的車。
“午飯吃了嗎?”陸允晏問。
溫唐點了下頭,“吃了。”
陸允晏道:“吃的什么,我中午忙開個會,就沒聯(lián)系你?!?br/>
溫唐其實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她隨口道:“面。”
陸允晏轉(zhuǎn)頭看她,突然傾過身,掌住她的臉,漆黑的目光鎖在她眼睛上,“哭過了?”
溫唐搖搖頭,不想承認:“我沒有?!?br/>
陸允晏抬了抬她的下巴,低頭就想親她,溫唐沒辦法再憋,出口道:“陸允晏,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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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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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