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半年后
“安喬,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只有你活著,我才會覺得幸福,否則我會瘋了的。”
對于意料之外的答案安喬有些摸不透,沒有轉(zhuǎn)頭去看他,不過聽他的語氣和他說出來的話,完全就不是一個頻道。
安喬心中不安卻也只好壓了下去。
病房里陷入一片沉默,再次傳來聲音時(shí),卻是唐靜雅充滿幸福的嬉笑聲。
唐靜雅,真是久違了。
推門而入的唐靜雅一下子就緊緊抱住了韓宇澤的腰,撒嬌道:“阿澤,我好想你呀。”
從安喬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到韓宇澤充滿寵溺的眼神盯著懷里的人,緊緊的圈住了唐靜雅。
“阿雅,怎么又不聽話,這么調(diào)皮啊,叫你跑步的時(shí)候稍微輕一點(diǎn),不要那么著急,最近可是在調(diào)養(yǎng)你的身體了。”
唐靜雅在韓宇澤的懷里扭來扭去:“阿澤,我就知道你最關(guān)心我了,可是一見不到你我就全身都不舒服,我們?nèi)コ燥埡貌缓茫课液灭I啊”
兩人真的好幸福啊,幸福的讓人羨慕,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和他曾經(jīng)的戀人,兩個人又重歸于好了嗎?
也對,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過看他們這副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韓宇澤點(diǎn)頭,兩人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唐靜雅這才發(fā)覺安喬已經(jīng)醒了過來,停在原地驚訝地看著。
“安喬!你什么時(shí)候醒過來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也不用知道,走吧,我們?nèi)コ院贸缘摹!?/p>
男人率先回答,已經(jīng)扣住了唐靜雅的手。
是阿,自己對于韓宇澤來說,可不就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嘛!
安喬閉上眼睛。
可唐靜雅卻不依不撓了,眼睛里立馬就蓄滿了淚水,悲傷來的猝不及防。
“阿澤,安喬醒過來了。”
這樣平淡的語氣,安喬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又這么說。
下一句,只聽韓宇澤更為冷漠的聲音響起:“她不會好的。”
腦袋還有些暈,他們的對話完全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安喬緊閉雙眼就只是這么沉默的待著,
好在兩人很快就離去,還能隱約聽到韓宇澤溫柔哄著唐靜雅的聲音。
自從醒過來的這一天,病房里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進(jìn)來,安喬掙扎了好幾次,想要起身喝水,嗓子都干得快要冒煙了,可身上實(shí)在是不知道為何這么的沒有力氣,就連讓她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叮咚,叮咚。”
床頭上的鈴也不知道按了多少次,也依舊沒有任何醫(yī)生和護(hù)士過來找自己。
這時(shí)安喬心才中了然,看來這些韓宇澤都已經(jīng)吩咐好了,他把自己救回來不是因?yàn)樯岵坏茫且驗(yàn)橐儽炯訁柕恼勰グ伞?/p>
“夢蘭,也不知道你怎么樣了。”
強(qiáng)忍著喉嚨的痛楚,安喬喃喃。
又這么沒有人的過了一天一夜,兩只手被綁著腳也被綁著,安喬越來越感受自己的心跳開始減慢,她好像真的要因?yàn)闆]有水而渴死了。
咯吱……
就在奄奄一息的時(shí)候,門突然被推開,唐靜雅拎著一大桶水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弟。
安喬一看到她臉上狠毒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
嘩啦!
果不其然,下一秒原本提著的一桶冰涼的水全數(shù)倒在了安喬的身上。
瞬間病房濕了一大片,連同安喬的口鼻眼都不約而同進(jìn)了水。
“咳咳咳。”
冰涼的水讓人的精神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安喬咳嗽了好久,這才睜開眼睛,勉強(qiáng)的看著面前的人,眼珠子紅的可怕,因?yàn)閯倓側(cè)珨?shù)進(jìn)了冰涼的水,
這水還帶著些腥味,也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
“唐靜雅……”
“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安喬,今天只是個開始,你要有本事你就再弄一次自殺,這一次最好死的干凈,千萬不要半死不活的。”
“咳咳咳!”
“阿……”
唐靜雅突然上前一個用力,就用指甲緊緊的掐住了安喬手腕上的傷疤。
疼,心尖都疼了。
“唐靜雅!”
“安喬!你覺得痛嗎?你很難過嗎?”
唐靜雅哈哈笑了兩聲,緩緩地往下,要湊近耳畔:“不急呢,這只是一個開始,千萬別哭,否則以后你就沒眼淚了。”
接下來的日子,安喬算是理解了唐靜雅說的話。
就如同今天這樣,每天都會在特定的時(shí)間里,安喬會收到一桶大水,一桶冰涼的水全數(shù)潑在自己的身上,他們就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喝水。
一個夜晚,安喬猶如死了一般躺在床上。
她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嘔的酒精味道,抬起頭來看,發(fā)覺是韓宇澤站在面前看著她。
滿身都是酒味,手里還拿著一個沒喝完的酒瓶。
還沒等安喬有任何的反應(yīng),韓宇澤便直直地壓了下來,快速褪去安喬身上的衣服,便這么強(qiáng)暴地占有了她。
這還只是個開始,接下來的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安喬身上的傷痕,舊的還沒去新的又來,他們不讓自己死去就這么活生生的折磨著。
最后安喬沒有了反抗也沒有了話,就這么一直沉默的。
就像一個啞巴,無論誰和她說話,誰辱罵她,欺凌她,她都永遠(yuǎn)只是沉默著。
又是一個黑暗的夜晚來臨,安喬全身疼的顫抖,卻依然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韓宇澤如狼似虎的眼睛只盯著她,每次也只有在安喬的面前,他才會起了反應(yīng),此刻雙手緊緊的捏著安喬的下顎。
“叫阿!你怎么不發(fā)出聲音,像是一個啞巴一樣,平常你不是最能言善語的嗎?怎么不為自己辯解了?怎么不向我求饒,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安喬這次發(fā)覺韓宇澤好像真的是瘋了,這次醒過來之后他就像是瘋了一般。
精神都呈現(xiàn)出一種變態(tài),那眼神始終是迷離的。
安喬沒出聲,韓宇澤加大了力氣,就算將安喬給沖撞的快要散架,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安喬仍然像個死魚一樣動也不動。
一輪又一輪過去,大概要在天亮之時(shí)安喬終于忍不住的昏了過去。
身上的人也在安喬過去的瞬間便停下了動作,毫不掩飾地?fù)?dān)心,手伸到她的鼻下,確認(rèn)她還有呼吸,這才終于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