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黃泉路上好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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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陣地當中放棄了抵抗的緣故,一名十字軍的士兵打著白旗上來了。
當這名前來勸降的十字軍看到被部下環(huán)繞的陳思南以后,整張臉都激動的變形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發(fā)財了!
帝軍的紅線:軍官以下,包括士官都可以投降,但軍官卻是堅決不準投降的——士兵投降軍方有義務將戰(zhàn)俘換回來并不追究任何責任,但軍官投降,帝軍將使用連坐法對待其親屬。
三代內(nèi)不準參軍、從政。
帝軍有一個軍官投降,帝國的敵人就恨不得滿世界去嚷嚷,但投降的例子實在是太少了,甚至各國都清楚的告訴軍隊,只要招降一名中華軍官,加官三級!
強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說客極小心的說道:“尊敬的軍官閣下,你帶部下血戰(zhàn)的英勇表現(xiàn),堪比神之戰(zhàn)兵!您贏得了我方最由衷的敬意!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要您愿意投降,我們將給予您最誠摯的待遇!”
“誠摯?”陳思南嚼嚼著這個詞語,饒有興趣的詢問:“多誠摯?”
有戲!發(fā)財了!
說客的臉都忍不住跳動了起來,看陳思南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堆黃金,不,這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寶貝的!
瞥到陳思南的上尉軍銜后,說客馬上說道:“如果您愿意繼續(xù)從軍,中校軍官起步!如果您不愿意從軍,一個美瑞克子爵!”
“子爵唉……”陳思南怪聲說道:“章拓,你爹是上校,有爵位嗎?”
章拓苦著臉:“連座,您別開玩笑了,213年以后,帝國就沒有分過爵,聽我家老頭子說我們祖上出過子爵,為這事老頭子還特別得意呢。”
“有誠意,挺誠摯的……”陳思南似笑非笑的望著說客:“不過,看你的軍銜,應該是個下士吧,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來個能做主的!”
說客知道自己的功勞不會被貪掉——沒人敢貪勸降中華軍官的功勞,這可是有教廷保證的事,飛快的應了一聲后,說話非常卑微的說道:“您稍等,我去通知我們長官!”
看著扛著白旗的說客飛快的跑掉,一群戰(zhàn)士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人相信自己的連長會叛變。
“連座,你打的什么主意?難道想逮條大魚?”章拓嘿嘿笑問。
一旁的何明輝也好奇的問道:“連座,你該不會真的想混個子爵吧?換我的話,我覺得起碼得給個伯爵才劃算。”
“切,老子的目標是個公爵!”陳思南故作跋扈的樣子讓士兵們哈哈大笑起來。
投降?
開什么玩笑,老子戰(zhàn)死的兄弟在這里看著呢,老子有何顏面去投降?
一名十字軍少校在十多分鐘后氣喘呼呼的跑了過來,不過他沒忘記舉著白旗。
這是從帝軍這邊流傳下來的做法,兩軍交戰(zhàn)不殺白旗——帝軍從建立至今,一直遵循著這個規(guī)矩。
出身名門的這位少校在這個時候突然想道:
舉白旗是帝軍流傳出來的,不殺降俘也是帝軍流傳的規(guī)矩,甚至還帶頭建立了世界上最具有人道意義的《戰(zhàn)俘公約》,只是,為什么那個彪悍無敵的帝國,又用不容跨過的紅線,要求軍官不得投降呢?
難道是因為要賣個好價錢?
這么瞎想的功夫,少校出現(xiàn)在了焦土一樣的陣地上。
“尊敬的軍官……”少校張口就像巧舌如簧的表演,可卻被陳思南無理的打斷:“別扯犢子了,告訴我,老子投降了,你能不能給個公爵玩玩?”
公爵?
還玩玩?
少校黑臉,你開什么玩笑,美瑞克帝國的公爵就這么廉價嗎?你一個乞降的混蛋,就想當公爵?
“上尉,你是在說笑嗎?”少校將上尉兩字咬得非常重,他是在提醒陳思南你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是個上將,哦不,中將,只要你是帝國中將,如果叛逃,一個公爵沒得說,親王也可以商量,可你一個上尉——你算什么東西!
“那就是沒得說了……”陳思南嘖嘖兩聲:“連個公爵都不給,還好意思勸降我?老子當年虐揍親王如屠狗!”
“上尉,你這是在消遣我?”少校黑著臉沉聲詢問,原以為自己撈到大功勛了,可沒想到居然是海市蜃樓。
“你猜對了!”陳思南哈哈大笑:“老子臨死前就是想調(diào)戲一把,怎么樣,你咬我啊?”
你咬我!
戰(zhàn)士們哄笑起來,沒想到自家的連長居然還有這么風騷的一面。
“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少校賭咒發(fā)誓,想丟下手中的白旗——可看到一旁虎視眈眈的帝國兵后,他愣是沒敢把白旗丟下。
萬一白旗丟下,這群殺才打黑槍可咋辦?
“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會后悔?有什么招盡管來,爺?shù)戎 ?br/>
“孫子,快點出招,爺爺?shù)戎 闭峦匾苍谝慌云鸷迤饋怼?br/>
“你們會后悔的!”少校怒血沖頭,狠狠的轉身就走,他扛著白旗不怕被帝國兵打黑槍,在回去的路上,少校憤怒的發(fā)誓,一定要調(diào)集所有人,將這群玷污自己的混蛋碎尸萬段!
“連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何明輝不解起來,連座不可能故意羞辱十字軍吧?
“這都看不出來?”章拓鄙視了何明輝一把:“沒看見那小子現(xiàn)在怒火燒心了嗎?哼哼,你看著,等下他一定會把手上的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傻乎乎的跑過來送人頭。”
送人頭?
看到戰(zhàn)友們不解,章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連部的后備軍火都不見了嗎?看那里……”
順著章拓指向的地方,戰(zhàn)士們才注意到,那里的一個防炮洞沒了——這是被填上了?
“你小子平時看著是個鳥兵,沒想到挺精明的嘛!”陳思南夸了章拓一句,然后有些黯然:“早知道就應該讓你也溜出去……”
章拓滿不在乎的說道:“連座,我打參軍的那天起,就做好了光榮的準備,不瞞你說,我們家弟兄三個,都被老頭子逼上了軍隊,我大哥運氣不好,剛剛從軍校出來,準尉銜還沒去掉就折在了草皇份子手里,他光榮沒多久我就參軍了,那時候起,我就沒打算能活到退伍。”
章拓的話讓陳思南瞬間僵住了,他只知道鳥兵的老子是個上校團長,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本來想狠狠的踹他一腳,可看到章拓年輕的那張臉龐后,突然沒了動作。
“兄弟們對不起了,你們其實……”
“連座,少放屁了,仗打到這份上,你別扯什么投降不投降了,”說話的還是章拓:“總不能讓地下的這么多炸藥和軍火白白埋著吧?咱們黃泉路上好作伴!哈哈哈哈……”
“對,咱們黃泉路上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