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第二百九十章（修）
下朝會后, 帝王便將納蘭明珠與索額圖一同叫到了御房，對著二劈頭蓋臉就一頓訓(xùn)斥。
斥責納蘭明珠最近幾年毫無作為，斥責索額圖狂妄自大, 以為跟著太走就高枕無憂了。
康熙：“朕看你生病將腦也給生壞了！”
索額圖恍恍惚惚地注視著怒的帝王, 恍然間想起, 記憶中上一世最后見到皇上時，也這般憤怒，指著鼻怒斥狂妄自大。
就帝王現(xiàn)在說的話, 卻與上一世的話截然反。
上一世的康熙：朕念及你太外家, 命你為太太傅, 不給你殊榮, 幫襯太做事, 非影響太。你卻連自己本分都不知道，將朕的太教壞了, 你索額圖就我大清第一罪！
“朕信任你的能力，看中你身為赫舍里氏的族長, 你不僅朕指給太的老師，還的外家舅姥爺，結(jié)果你呢, 你明知道應(yīng)該教導(dǎo)太什么，你卻辜負了朕的期望，都年半百的了, 全程被太牽著鼻走！”能不能有點用，你還能再無能一點嗎？！
索額圖聽完康熙的憤怒抱怨，心中升起微妙感。
總覺得哪里不對，悄悄地去瞧老對手納蘭明珠的反應(yīng)。
按照納蘭明珠的性，早就在索額圖被康熙斥責時就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了。
現(xiàn)如今, 納蘭明珠安安靜靜地等候在一旁呆，注意到索額圖在看自己，還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索額圖打了個寒顫，露出見鬼的眼神來。
帝王顯然趁著太不在才這般將索額圖罵得狗血淋頭。
還等著索額圖說一些辯解的話，這樣自己就有了臺階。
誰知，索額圖出乎意料地腿軟，就跟沒骨頭的軟腳蝦似的，跪在康熙前，誠懇道：“皇上息怒。”
連一句辯解都沒有，顯然默認了將一切錯攬在自己身上。
還息怒，息什么怒？
康熙顫抖著手指著，氣得質(zhì)問：“你能為太做到什么地步？”
索額圖道：“臣，愿為殿下赴湯蹈火、出生入死！”
康熙橫眉又問：“即使犧牲赫舍里一族？”
索額圖毫不猶豫，答：“。”
康熙氣得直跺腳哇！
“那朕現(xiàn)在就要將你賜死呢？”
索額圖心中凄涼，憶起上一世的慘痛，恭敬認命道：“那么老臣做了不可饒恕事，老臣愿慷慨赴死。”
“咚！”
康熙順手拿起一塊東西，往索額圖腦袋上一丟，恨不得將腦袋給砸出個大窟窿，看看里不有水。
那東西咕嚕嚕地滾在了地上，砸得索額圖一臉懵，感覺腦袋上有點癢癢，一點都不疼。
咦，這不科學(xué)研究所出產(chǎn)的橡皮擦嗎？用它可以將石墨筆寫下來的東西擦干凈。原來皇上御房里也備用了石墨筆與橡皮擦。
納蘭明珠聽著帝王那么大火，微微側(cè)目。
教訓(xùn)了索額圖，就該輪到了。
納蘭明珠輕嘆一聲，在康熙將目光投，準備對訓(xùn)斥前，恭敬俯身道：“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康熙地看著，等著說話。
難道納蘭明珠終于意識到了廢除八旗制不妥當，應(yīng)當從長計議？
納蘭明珠見皇上給這個機會，心下不由松了口氣：“老臣近年以來，時常感到精力不濟，身體有病根，精神上也極易疲倦，恐怕已經(jīng)不能勝任如今的官職。老臣懇請皇上準許臣告老病休，家教育孫，頤養(yǎng)天年。”
索額圖驀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瞪納蘭明珠：明珠老匹夫怎么事，打算放棄宰位？
康熙：“……”
算知道了，今日將這兩位老臣招來訓(xùn)斥，反氣壞了自己。
不僅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納蘭明珠還撂挑不干了。
納蘭明珠早就想清楚了，既然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圣寵，兒性德深受帝王厚愛，已一尚，以其如今的資歷，獲得宰位不時間問題。
次揆敘升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眼看下一步升遷就能到院做實權(quán)官了。
三納蘭揆方入紫禁城，已二等侍衛(wèi)，走的大哥納蘭性德的老路。
兒們一個個都有出息，納蘭明珠再待在宰位上可就太扎眼了，也會擋了容若的路。
一家中，總不可能出兩位宰的。
既然自己眼看復(fù)起無望，在朝中已“落日余暉”，不如急流勇退，趁著皇上對們一家還有些感情，趁著容若得寵，大阿哥大權(quán)在握的時候退，所獲得的好處，可比等皇上厭棄了逼迫退讓要多多了。
于，納蘭明珠下決心康熙請辭。
索額圖一見老對手請辭，心里有點慌。
從以前到現(xiàn)在，與納蘭明珠一直都互牽著的局，如今納蘭明珠退了，還留著做什么？想一想上一世皇上對們的打壓，索額圖猶豫著想：不如我也一塊退去？
可若退去，誰能繼續(xù)幫太殿下呢？
御房中的斥責未持續(xù)太久，康熙黑著臉命將等候在外的胤礽與其阿哥們都叫了進來。
徹底將皇上惹怒的納蘭明珠沒能成功請辭，屁股死死卡在了大學(xué)士的位置上，進退兩難。
索額圖神色微妙，在胤礽的擠眉弄眼下，悄悄勾起了唇，太微微搖了搖頭。
康熙沉聲道：“保成提出了要廢除八旗制，保清打算親自入手去做，你們可做好了成為眼中釘?shù)臏蕚洌看撕笠欢螘r日，朝政絕不會平穩(wěn)，恐怕會有諸多彈劾你。”
胤禔道：“汗阿瑪，兒臣已經(jīng)心里有了準備。”
康熙又道：“太每觸及一件事，都將自己孤立于對立，朕難不憂心，若長此以往，積少成多，朝中還有支持太嗎？”
其阿哥們視。
胤禛暗道：朝中支持太，比幾年前反越來越多了。
滿臣功勛們礙于赫舍里家與皇上的維護，不敢對太真下手。
漢臣們漸漸凝聚在太身邊，嘴上說著嫌棄太，實際每當太要做什么事時，們應(yīng)得比誰都快。
僅高官中，便有李芳、李天馥、王熙、陳廷敬等支持太，納蘭性德其實也支持太的一份。
胤礽溫聲安撫康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彈劾，兒臣不懼怕的，只怕有陰謀詭計。汗阿瑪給兒臣的鑾儀衛(wèi)也不吃素的，兒臣必然不會受傷，也已經(jīng)做好了對風(fēng)雨的準備。”
若不有鑾儀衛(wèi)，當初在搞大清銀行的時候早不知道要被多少套麻袋了，怕嗎？
誰都知道提出了廢除八旗，必會引起反彈，被觸及利益會狗急跳墻。
胤礽卻無顧及，若只一奮斗，或許還心里沒底，這事兒有大哥一起與沖鋒陷陣，有了幫手，那感覺可就不一樣了，底氣足的。
康熙見一時竟無提出反對廢除八旗，心中兩種想法在互拉扯，兩難。
祖宗家法、滿漢見，這些東西橫在帝王的眼前。
真就這么廢掉八旗制嗎？一切皆在朕一念間……
“待朕好好想一想，再想一想，”康熙揉了揉眉心，仍然沒有答應(yīng)下來。
廢除八旗，這事兒太大了，那將大清立以來建立至今的制度徹底推掉重建啊！
胤礽也不緊緊逼迫康熙，給留下了獨自思考的空間。
一點都不急，左右到最后結(jié)局都一樣，大哥說了，大清八旗的好逸惡勞風(fēng)已然出現(xiàn)，沒有了戰(zhàn)事，腐朽不時間問題。
加軍隊中，越身份高的八旗兵越驕傲自大、貪生怕死，更吃不得訓(xùn)練苦，多與不對付。白花錢養(yǎng)著們，簡直浪費。
胤禔還道：庫的軍餉用來養(yǎng)這么一群整天斗雞遛鳥的東西，那大清才真的要完了。
去西征準噶爾時，八旗兵的戰(zhàn)斗力竟不如漢兵組成的綠營，汗阿瑪已經(jīng)不高興了。
所以，只需要等待們自己暴露，汗阿瑪一還會答應(yīng)的。
胤礽一臉輕松，加今天下午有空余時間，于打算去找小九胤禟，給上一節(jié)經(jīng)濟課。
胤禟的數(shù)術(shù)成績非常好，對于數(shù)字極為敏感，拿到成績單時，胤礽只覺得自己挖掘到了蒙塵的寶藏！
太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獨自糾結(jié)的康熙，轉(zhuǎn)去找了九阿哥，興致勃勃地開始給弟弟上課。
太不在，康熙氣都沒處去，心里空落落的，又忍不住想要去上房看看。
經(jīng)濟知識，一種抽象的，想要理解困難的，胤礽自己理解小美教的知識時仍有些吃力，更何況對此毫無基礎(chǔ)的九阿哥？
于，為了教會傳聞中會賺錢的九阿哥，胤礽單獨在上房給開了個小課堂，其弟弟若想要旁聽也可以來聽。就像胤誐那樣，聽了半天啥都沒記住，那些知識總不腦，唯一記住的就那一句“可持續(xù)穩(wěn)增長”了。
“如果你有機會，能夠賺到許多許多錢，將全的財富都賺到你的兜里來，你會用它來做什么？”
胤禟一臉迷茫：“賺了錢當然要花的。”
“花在哪兒呢？比如科學(xué)研究所研究出了一項利于民生又能增加庫收入的新明，由你來代替朝廷來對外買賣，你選擇將所賺取的利潤最大化，將民間財富都聚集到庫來，還選擇犧牲一分的利潤，來令更多的能夠享用得到這一份福利？但若所價格低，生產(chǎn)此物成本加運輸及售賣，反轉(zhuǎn)盈利為虧損。這里就涉及到了朝廷的價格調(diào)整與協(xié)調(diào)，如何最適宜的價格，使得利益最大化。”
這其中的利益，指的民生利，庫收，還有更加長遠的，為家后續(xù)展帶來的好處。
“如果家中大商多了，朝廷權(quán)貴們都將錢往自己兜里摟，那會生怎樣的事？”
這一題胤禟會：“大商、朝廷權(quán)貴會將這些多余錢財來享受。”
無論享受美，還穿華美的衣裳，一拋千金去買一些能夠彰顯自己身份的東西，或別的。
“若數(shù)多，甚至占據(jù)大半朝堂，那便奢靡風(fēng)盛行，所以對嗎？故曰：奢則不孫，儉則固；與其不孫也，寧固。（1）”
胤禟四五經(jīng)基本功極為扎實，說起論語時信手拈來。
胤礽又問：“若將家畫作一個階梯，則處于三角形最底層的百姓數(shù)最多的，越往上走，越少，所獲得的財富、地位及資源就更多。取底層百姓眾多錢財，富上層少數(shù)行驕奢淫逸，這樣的家，可能長久？”
胤禟搖了搖頭：“以古鑒今可知，此不能長久。”
“當們手中財富有富裕，解決了溫飽生存問題后，追求更高品質(zhì)的生活，這情有可原的：“這個時候，朝廷不會下手去阻止百姓們追尋更加幸福的生活，到了那時候，們會愿意掏出錢來購買一些非生存需要的東西。百姓們間進行買賣，則財富在無形中就流動了起來。底層窮困潦倒，將資金集中入高層，則財富凝聚于一處，財富不流通，以至于惡性循環(huán)，使得民間更為凋敝，那便亡兆。”
“可若百姓們間有富余財，盛行奢靡風(fēng)呢？比如江南地區(qū)就比漠北、漠南要富裕。”
“那就需要思想教育，由朝廷進行調(diào)控了，在總體輿論上的影響，引導(dǎo)百姓們更大概率地傾于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富裕。”
胤礽又教，什么社會、環(huán)境，什么經(jīng)濟？
什么叫做經(jīng)濟與環(huán)境聯(lián)合為一體？
們生產(chǎn)東西，取于自然，那么當它從生產(chǎn)到使用完，其剩余糟粕可還能歸自然，以此循環(huán)利用？
自然物否無窮無盡，若取用多，不能循環(huán)，廢棄物堆積積累下，可會影響孫后代？
這些知識，胤禟從未接觸，只當喜愛賺錢，那便一門心思摟錢就行了，誰又能知道這里有那么多的道理！
胤禟驚嘆道：“二哥竟懂得這么多！”
“孤當初剛開始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如你一樣，充滿驚嘆、不可思議，”胤礽溫聲道：“不孤懂得多，教導(dǎo)孤仙懂得多。”
的目光瞥了別處，溫柔專注。
胤禟扭頭，不能看見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小美，直覺心里有些毛：這間屋里什么都沒有啊？
不安地扭了扭，好奇問胤礽：“太二哥身邊真有仙啊？”
胤礽笑不語：“來，我們繼續(xù)上課，接下去要講到什么可持續(xù)展了。”
一為，類利重于一切；二為，生存利高于一切；三為滿足今用，不傷后利。（2）
胤礽教得認真，胤禟學(xué)得認真，不知不覺，身邊已經(jīng)多了好幾位小阿哥。
隔壁的十二阿哥與十三阿哥下課后也悄悄湊了來，與胤誐一起坐在邊上。
胤祥余光瞥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驚得站了起來，那對比劃噓聲，忙點了點頭，拽了拽身旁的其兩位阿哥。
胤礽背對著門，邊教邊在紙張圖畫，桌上已經(jīng)堆滿了紙，到處都胤礽畫出來的涂鴉，若非全程聽下來的，根本看不懂在畫什么。
在教導(dǎo)胤禟的同時，也在溫習(xí)的一個程，加小美協(xié)助查漏補缺，一堂課下來，倒將原先晦澀難懂的地方，自己也感悟明白了來。
稍稍抬頭，現(xiàn)汗阿瑪竟來了。
康熙示意：繼續(xù)上課，不必顧忌朕，朕只來旁聽看看。
帝王也好奇怎么樣的知識，需要由仙獸通胤礽口教導(dǎo)給胤禟。
竟有關(guān)財富的學(xué)問！
康熙恍然大悟。
難怪太需要找到另外一位有潛力的弟弟來培養(yǎng)，以太悟性，想要參悟這些其實可以做到的，但難免會做到分心，畢竟各式各樣的政務(wù)都需要儲君，需要的任用賢能，非自己親自頂上。
專做專事，康熙也希望胤礽能夠在眾多學(xué)問間做出取舍來。
有關(guān)經(jīng)濟的鉆研，無止境的，即使將課本里的知識學(xué)到了，那也只紙上談兵，還需要投入到實踐中，這也就保成此前所提到的“實踐出真知”。
照這一堂課停下來，胤禟確實對這些知識要更為敏感一些。
數(shù)術(shù)基礎(chǔ)好，敢于思考、嘗試的天分，對太所教知識舉一反三，與古今結(jié)合，則的悟性絕佳。晦澀難懂的知識，能津津有味地投入其中，精神專注。
這樣看來，胤禟果真如胤礽所說的那樣，根骨奇清。
有關(guān)經(jīng)濟知識，康熙此前曾聽胤礽提到，知識比起商業(yè)事，更關(guān)心政務(wù)、軍事，倒將經(jīng)濟說排在了最后，不足夠重視。
也那時候庫里緊巴巴，這才沒有考慮其，如今的庫有盈余，于便有了錢多出來該如何花的煩惱。
胤礽抬頭伸展了一下胳膊，太投入去學(xué)習(xí)，現(xiàn)在覺得胳膊也酸，脖也酸，再看胤禟，盯著桌上的圖畫思考著什么。
“今日課，就先上到這里，理論知識較為晦澀，即使今日不能明白，也要將孤講給你的重點熟記、背誦，待來日設(shè)身處地去投入實踐時，想起今日所學(xué)，你會有明悟感，也會收獲良多。”
胤礽暗道：孤自己還需要復(fù)習(xí)更多的知識，才能在下一上課時教給小九。
胤禟神來，想了想，紅著臉問道：“二哥，這些畫能給我嗎？”
有些不好意思，一來此前對太曾經(jīng)有鬧脾氣般的敵意，二來，也前不屑，如今卻躍躍欲試，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好在，太寬厚，看上去不個會計較的。胤禟心里松了口氣，心里算明白了為何上的哥哥們那么喜歡太了。
康熙的聲音在胤禟后響起：“這些畫，朕也想要。”
胤禟：？
下課后，現(xiàn)家長就站在自己身后怎樣的體驗？
胤禟刷地一下站起來轉(zhuǎn)身，冷汗嘩嘩冒：“汗阿瑪！”
開始憶自己此前上課的表現(xiàn)如何，憶前有沒有與太嗆聲，又有沒有表現(xiàn)得無知笨拙。
邊上其阿哥們都安安靜靜地等在邊上，顯然前就知道汗阿瑪來了。
康熙鼓勵道：“經(jīng)濟說，比朕想象中的要復(fù)雜，事關(guān)家大事，已經(jīng)超脫了商賺錢境界，它一門值得你鉆研進去的學(xué)問。胤禟不如將這些畫抄錄一份帶去慢慢琢磨。”
至于原稿，汗阿瑪不客氣地收下了。
胤禟：……
明明那二哥給上的課，汗阿瑪卻霸占走了！
委屈。
帝王在場，阿哥們放不開，想得如何在汗阿瑪前表現(xiàn)得好，熱乎乎的氛圍也因康熙一來，就顯得嚴肅起來。
好在康熙未停留多久，本就政務(wù)纏身的快便在梁九功的通報下了乾清宮。
抽出時間來旁聽太的課堂，顯然難得的放松時間了。
若要廢除八旗制，日后不以上三旗論地位，以爵位、官職來論地位，造成的后果，漢臣地位上升，滿漢間還有不能通婚的規(guī)矩，這制度一廢，等同將滿漢見攤開在了帝王與朝臣前。
前的遮羞布掀開，誰都不好，漢臣們期盼著能夠有公待遇的那一天，滿臣則期待皇上能夠顧念族群利益。
所有都在等著康熙做決，因為把權(quán)力都握在了手中，朝堂上收拾了干凈，現(xiàn)在一位說一無二的實權(quán)帝王啦！
滿臣們猜不透康熙的想法，們信皇上會顧念祖先，顧念族群，即使廢除八旗軍制那么會以別的方式來補償滿洲大姓。
漢臣們不敢在這種事上冒頭，唯恐冒了頭反惹來皇上猜忌不臣，也在觀望。們聚集在了太身后，沉默又堅地支持著太。
一切只等著康熙一聲令下，給們一個信號，群臣就會行動起來了。
做了實權(quán)皇帝的康熙，一個站在了岔路口，沒有一個能夠給建議，太皇太后去了，皇太后蒙古出身，太又著漢臣，在仙獸教育下更似圣，心懷天下大同、為公的想法。大阿哥銳意進取，只等著前挪位置，才不在乎滿洲大姓未來如何，于大阿哥言，只關(guān)注自己的事業(yè)。又怎么會將眼神放給各大姓家族后身上。
促使康熙做下決的，卻不胤礽的推動，幾封自軍中遞交來，彈劾胤禔打罵軍中兵卒的奏折。
八旗軍中，厭惡大阿哥帶兵眾多，尤其以八旗貴胄為最。
誰若被大阿哥選中，免不了吃苦，訓(xùn)練苦累，還不能有娛樂，大阿哥不通情，就不能怪們反抗了。
八旗貴胄為胤禔羅列罪證有四，其一：肆意打罵兵卒，對待兵卒不仁善。其二：制太嚴苛軍規(guī)，刻薄寡恩。其三：克扣軍餉軍糧，有貪腐嫌。其四，也最大的罪：拉攏心，收攬軍權(quán)，有意圖謀反心。
這份奏折直接送達康熙御前，甚至都未經(jīng)胤礽手。
從胤禔出手率先廢除下五旗，太放出風(fēng)聲要廢除上三旗開始，這一場暴風(fēng)雨遲早會來臨。
另一邊，經(jīng)胤礽手的，卻納蘭明珠請求退休的折。
胤礽想了想，詢問康熙：“明又來請求退休了，汗阿瑪。”
康熙見了那些折，心里頭堵得不行，語氣不善道：“駁！”
于，胤礽在其奏折上寫了兩個字“駁”。
感到有些可惜：掌上明珠也怪可憐的。
汗阿瑪不疼，大哥不愛，只有孤喜歡，還拒孤于千里外。
胤礽：還三姥爺運氣好，雖然沒有汗阿瑪疼，卻有孤寵。
康熙將八旗貴胄聯(lián)名上奏遞于胤礽看。
胤礽驚訝，這就狗急跳墻了？
一看就無組織無紀律，沒有聰明在幕后指點。
“汗阿瑪，兒臣覺得到收網(wǎng)的時候了。”胤礽淡地指出：“大哥等這一天已經(jīng)久了。”
康熙不悅道：“你們串通好，可有問朕？”
“兒臣沒有與大哥私通款曲，兒臣與大哥大光明的在您眼皮底下合作。”所以汗阿瑪不阻止，就當默認了好啦！
“您還對八旗貴胄抱有希望，期待們后能像祖先一樣驍勇善戰(zhàn)，為大清出生入死，卻不知們在南方安逸的環(huán)境下養(yǎng)成了奢靡風(fēng)。由奢入儉難啊，大哥不訓(xùn)練嚴肅認真，就要被這樣污蔑，不讓汗阿瑪親眼見到八旗貴胄猶如爛泥扶不上墻，汗阿瑪又怎么會對們徹底失望呢？”
對比兩位兒在廢除八旗制上的積極，康熙在此事上表現(xiàn)出了有別于此前處世風(fēng)格的寡斷。不沒事，胤礽體貼，能夠理解汗阿瑪?shù)膬?nèi)心糾葛。這種時候，就讓汗阿瑪自我醒悟就好，別搭理，一搭理就來勁。
胤礽的立場一直堅：為了家的未來，八旗非廢不可！
次日，納蘭明珠上奏請辭祈休事，已經(jīng)在朝野中傳開了。
緊接著納蘭明珠后，索額圖也湊熱鬧似的上請辭，兩大學(xué)士竟爭退休，像一場約好的做戲鬧劇！
太與大阿哥黨羽首索額圖與納蘭明珠辭官，難道皇上欲維護八旗利，斥責太與大阿哥所致？八旗貴胄激動下，一擁上，企圖來一場“墻倒眾推”，若皇上將大阿哥手中的軍權(quán)給削了更好。
胤禔對八旗貴胄指責，淡淡地說道：“兒臣所訓(xùn)兵戰(zhàn)力如何，比劃比劃，自然見分曉，究竟軍紀嚴苛好，還自由散漫好，眾位大也能親眼看一看。咱們憑實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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