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第二百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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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與蘇嬤嬤同仇敵愾的宮女太監(jiān)們臉色煞白,人群就像是潮水涌來, 跪下一地, 徐嬤嬤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心翼翼問胤礽:“殿下為什么要這么說?您可不能這么說啊!”
“是嬤嬤說,孤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現(xiàn)在孤要圖圖哥哥, 所以孤不做太子了, 就能與圖圖哥哥玩了, ”胤礽將圖圖哥哥拽在手中, 不怕圖圖哥哥逃跑。
哦對,之前的教訓, 已經(jīng)讓他知道耍賴這件事,對待汗阿瑪沒用, 但是對嬤嬤們最有用了。
既然做太子不能玩,不能有額娘,還要做汗阿瑪?shù)睦^承人, 以后像汗阿瑪那樣辛辛苦苦給大清“修房子”,那他還不如不做太子呢!
徐嬤嬤懊悔不迭,她躬著身軟言相求, 淚流滿面:“是嬤嬤誤會了大阿哥,是嬤嬤們自作主張,小主子只管懲罰嬤嬤就好,可別說那些氣話,別傷著您自己啊!”
宮女太監(jiān)們驚慌失措地請求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而胤礽看向了大家都看不見的白虎小美,眼睛星光閃閃。
小美,孤在努力不做皇帝哦!
【可是小朋友現(xiàn)在這個時機說出來,恐怕會適得其反呢!】
【根據(jù)小美分析,大家可能會因為小朋友年紀太小,以為你是在“說氣話”、“說任性話”。】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胤礽年紀太小的關系。
大阿哥胤禔陷入了深思中,盯著拽著自己的小團子,他感到受寵若驚,又有些不可思議。
包子弟弟,為了他連太子之位都不要了!
“你就那么喜歡爺?”
胤礽茫然抬頭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宮女太監(jiān)們,不說話。
手里拽著的是正得孩子寵幸的哥哥,地上跪著的是記不住名字的奴仆,選誰一目了然咯!
“你根本就不知道太子之位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找汗阿瑪說這些,你想過會有什么后果嗎?”
胤禔捏了捏他肉嘟嘟的爪子,一臉嚴肅道:“罷了罷了,且不可將這樣的任性話對汗阿瑪說。看在你一片真心待爺?shù)姆萆希瑺斠舶言捊o說清楚,說明白了。別管那些奴才們怎么說,你與爺一樣,都是汗阿瑪?shù)膬鹤樱蹅兪腔首樱切值堋=袢漳隳転榱撕蜖敽眠B太子都不想當,這份心意爺領了,以后有什么事兒,爺罩著你!但這話,你不能對汗阿瑪說。”
胤禔冷颼颼的目光又瞥向他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奴才謹遵主子爺吩咐。”
“奴婢一定為大阿哥與太子殿下保密!”
驕橫跋扈的大阿哥有令,身邊之人莫敢不從,他們這批老人,都是跟在大阿哥身邊服侍多年的,早就摸清了這位爺?shù)钠⑿裕彩钦f出口的話,誰敢違背,那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徐嬤嬤請求道:“殿下,請您收回成命吧!”
胤礽扭過頭不去看徐嬤嬤,生氣得撅起嘴,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也一樣遭了殃。
他拉著到手的圖圖哥哥,興致勃勃地叫上人:“我們?nèi)ド袝客胬销椬鲂‰u,不理他們!”
他不相信白虎小美的判斷,還是準備按照原來的決定,等汗阿瑪來的時候說清楚,在此之前,還是先與圖圖哥哥高高興興玩一場吧!
康熙在乾清殿召見大臣,處理朝政,大清鎮(zhèn)壓叛亂的進度又有了新的進展,他將兩位重臣招來御前,先后敲打二人,又給二人指派任務。
如今的朝堂之上,深受帝王喜愛的重臣、寵臣有兩人風光無限,一人為支持帝王削藩,為大清立下大功勞的納蘭明珠。另一人,則是幫助康熙擒鰲拜的前御前侍衛(wèi),現(xiàn)在的御前紅人,保和殿大學士——索額圖!
大清沒有宰相,這二人卻因受皇帝提拔,執(zhí)掌大權(quán),而被人們戲稱為“明相”、“索相”,這二人之間的關系可謂是勢同水火。
藩王作亂前,索額圖因反對撤藩而受到康熙斥責,眼睜睜看著納蘭明珠踩著他上位,那是看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順眼。
康熙重用他們,喜歡他們的辦事能力,卻不悅于他們在朝堂之上樹立黨羽,互相攻訐,這就將二人招來御前,敲打一二。
正在此時,后宮里也鬧不寧靜,太子身邊的蘇嬤嬤請求梁九功通報御前,說是大阿哥在尚書房欺負太子殿下,殿下來請皇上做主。
兩位重臣就像是嗅到魚腥味的貓兒,一個個眼冒精光。
康熙心情不美妙,與二人指派完任務,就帶上人匆匆往尚書房去了。
索額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卻在念著流淌著他們赫舍里一族血脈的太子胤礽。
皇上封了新的皇后,冷遇他幾個月,也不知年僅三歲的太子殿下過得如何了,怕是受盡了欺負吧!
索額圖回想到剛才聽見的,又是憂心,又是憤恨,看明珠也越發(fā)不順眼。
索額圖諷刺明珠:“家中子弟驕橫跋扈,欺負幼弟,可見沒有家教,葉赫納喇氏后繼無人了。”
指桑罵槐,明擺著在諷刺惠嬪不會教大阿哥。
納蘭明珠笑容不變,回敬道:“哪里哪里,我家中也不過只有性德一人受皇上賞識提拔入宮伴駕,比不得索相家中兒子在八旗中能混。”
索額圖:……
不就是因為他長得俊么!不就是因為他長得俊么!俊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另一邊,康熙太子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嬤嬤跪了一地,唯獨不見兩個孩子的身影,遂冷著臉問及:“太子人呢?”
“殿下與大阿哥在尚書房里等皇上。”
康熙走入尚書房,只聽里面嘻嘻哈哈的都是小孩子的笑聲,之前還緊鎖的眉頭悄然松開。
保成這不是沒事嗎?看他笑得多開心?
他回頭瞥了一眼畢恭畢敬跟在身后的蘇嬤嬤,只那冷冰冰的一眼,看得蘇嬤嬤冷汗淋漓。
康熙進去一瞧,只見尚書房里面的場地給肅清了,桌椅放到了一邊。
四五個太監(jiān)圍著兩孩子,其中一個太監(jiān)長開手,護著身后的幾個人,而胤礽則在最后面,抓著太監(jiān)的衣擺躲來躲去。胤禔則跑來跑去,要從太監(jiān)們的手中去抓胤礽。
他只聽胤禔大叫一聲“老鷹要抓到小雞啦!”像小牛一樣沖過去,抓住了胤礽。
康熙額頭跳了跳,給那哄哄鬧鬧的場景弄得頭疼,他冷冷問蘇嬤嬤:“這就是你說的大阿哥欺負太子?”
看看那兩泥孩子,玩得滿頭大汗,臉上笑容燦爛,哪兒像是有矛盾鬧不開心的樣子?
康熙最厭惡有人到他跟前來說謊,對身邊人吩咐兩句:“枉議皇子,挑撥太子與皇子關系不和,重打二十打板,拉下去!”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蘇嬤嬤凄厲的求饒聲吸引了兩個孩子的主意,胤礽抬眼看去,正巧瞥見汗阿瑪身邊的美侍衛(wèi)將蘇嬤嬤拉走。那侍衛(wèi)長相可真俏,俊得像畫一樣。
“汗阿瑪!”
奶團子立即拋棄了剛處好朋友的圖圖哥哥,轉(zhuǎn)投到康熙的懷抱,伸出手就要他抱抱。
這張手就要抱的習慣,也是被慣出來的。
嬌氣!
胤禔落后半步,已經(jīng)學會禮儀的他表現(xiàn)出了不同于太子的穩(wěn)重一面,向康熙行禮。
之前還跟他撒嬌粘人的包子,粘汗阿瑪?shù)臅r候也軟乎乎的,一點都不懼怕汗阿瑪身上的皇父威嚴。
胤禔心里感覺到酸溜溜的,也不知是在酸太子能隨意在帝王懷中撒嬌,還是酸汗阿瑪將他的奶包子給奪走了。
康熙子嗣存活艱難,無論是庶長子胤禔,還是嫡次子胤礽,都是他的心頭寶。對待長子,他已經(jīng)有了為人父的威嚴,對孩子早早就有了嚴格的要求。
他也同樣期待太子能成熟穩(wěn)重一些,也想要端著嚴肅的臉,訓斥太子要穩(wěn)重一點。
可是每次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康熙就會承受到來自胤礽的親昵暴擊,不是用腦袋蹭蹭他,就是親親他。這誰受得了?成熟穩(wěn)重什么的,還是再過幾年吧!
康熙放下了嚴父的包袱,抱起孩子。
只聽胤礽認認真真說道:“汗阿瑪,保成不要做太子了!”
康熙剛揚起的笑容頓時變淺淡了些,細微的變化令時刻關注著他的胤禔心里直打鼓,打心里得畏懼著威嚴如山的父親。
胤禔憂心忡忡地去看奶包子:汗阿瑪生氣了,笨弟弟別再說了啊!
“保成是太子,是未來的皇上,做太子多好,地位尊貴,那么多人捧著你,保成為什么不想做太子呢?”
康熙不動聲色地套話,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眾人。
無緣無故的,怎么會突然說不要做太子?
定是有人在保成身邊說了什么,影響著他,教壞了他!
胤礽認真道:“保成做太子,嬤嬤不讓保成與哥哥玩,不做太子就能與哥哥玩了。”
“那是做奴才的自作主張,朕會懲罰他們。保成做太子,一樣能與保清玩,沒人會說你們什么,”康熙說道,對胤禔招了招手。
“保清喜歡和弟弟玩嗎?是不是也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保清與弟弟玩?”
帝王無意間的話,將胤禔說得緊張起來,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
胤禔緊張地崩緊背脊,回答:“汗阿瑪,兒子喜歡保成弟弟。”
相比起對皇權(quán)沒什么概念的胤礽,從小在大臣家長大的胤禔已經(jīng)對皇權(quán),對帝王有了明確的認識。
在皇父的威嚴下,他絲毫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地說話,反而安靜乖巧地像個小鵪鶉。
胤礽大聲說道:“保成也喜歡圖圖哥哥,但是保成還是不想做太子。”
室內(nèi)的溫度立即下降了好幾度,伺候著康熙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懼怕地將腦袋低到了地上。
帝王輕笑著,笑意不達眼底,溫聲問胤礽:“為什么呢?是不是有人告訴保成,做太子不好?”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梁九功神色緊繃,心里哀嚎著:小祖宗,千萬別再說了,再說這宮里要血流成河了啊!
胤禔害怕地手腳冰冷,他清晰的認識到汗阿瑪?shù)目膳隆?br/>
也虧得奶包子還眨巴眨巴眼,還無辜得看他!
胤禔頭皮一緊,緊張得心跳都快跳出喉嚨口了。
太子即將說出口的話,決定了多少人的命運。
胤礽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氛圍不對勁。
白虎小美發(fā)出了鳴笛警報聲,提醒著胤礽。
【小朋友的爸爸很生氣很生氣,如果他繼續(xù)生氣,小朋友又要被打屁股了!】
胤礽只覺得小屁股一涼,回味起了被汗阿瑪脫褲子揍的酸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眼疾手快捧住了康熙的俊臉,大聲道:“汗阿瑪別生氣啦!保成愛你!”
胤禔:……
守在殿外的值夜太監(jiān)與侍衛(wèi)只聽到孩子的嚎啕大哭,而后就是太子殿下奶聲奶氣的委屈控訴:“汗阿瑪尿床了!”
在小房間歇息的梁九功聞聲一骨碌坐了起來,匆匆穿上衣裳趕來。
值夜太監(jiān)忙低聲詢問帝王,只聽康熙沉聲喊人進去,太監(jiān)與宮女們這才井然有序地進入殿內(nèi)。
梁九功安排眾人收拾龍床,事到如今,康熙仍一本正經(jīng)與兒子進行理論:“什么叫朕尿床了?分明是保成尿床了!”
胤礽:“汗阿瑪這么大人了還尿床,嗚嗚嗚……”
梁九功憋笑憋得辛苦,肩頭抖了抖,硬是忍了下來,免得讓皇上看到了遷怒。
康熙又好氣又好笑:“分明是你闖了禍,反而對朕倒打一耙,還惡人先告狀了!都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還想推脫給朕!”
康熙喚了人來將胤礽的褲子換下,指著證據(jù)告訴胤礽:“為什么你的褲子臟了,而朕的是干凈的?說明尿床的是保成,不是朕。”
胤礽抽抽涕涕哽咽著:“汗阿瑪尿床,耍賴,推脫給孤。”
耍賴與推脫,又是新鮮詞,胤礽一學就會,還會舉一反三!
什么證據(jù)?胤礽不懂,反在他與汗阿瑪都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這樣的舉一反三可不好,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小屁股上挨了揍。
康熙揚起巴掌就往他的臀上拍了兩下,也沒有用力,胤礽呆了呆,更委屈了。
胤礽:好啊!汗阿瑪尿床不承認,還打他!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人尿床,孩子遭殃。
胤礽算是看明白了,汗阿瑪要面子,是不會承認他自己尿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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