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章 嵩山
,笑傲左冷禪 !
從華山出發(fā),到了嵩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年二十九晚上,再過一天就是春節(jié)了,也是左冷禪來到這方世界的第二十一個年頭,他二十一歲,徐蓉蓉已經(jīng)二十四歲。
站在山腳下,看群山高聳巍峨,連綿不絕,在云霄之上就像是一條蒼黑的巨龍,蜿蜒曲折,不時從白蒙蒙的云霧之中透露出半鱗半爪,顯現(xiàn)出一股威嚴(yán)雄渾的姿態(tài)。眾人久未回家,看到這里,不由心生激蕩,尤其是左冷禪,差不多九年沒有回來,更是眼含熱淚,無限的唏噓。
八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小孩,被少林寺的名聲嚇走,不敢見人;
八年之后,自己已經(jīng)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嵩山派的新任掌門人,更是在離開華山的那一刻,公推為五岳劍派第五代盟主。
從垂髫少年到武林泰斗,左冷禪回憶起來無限的悵惘,又有一股噴薄而出的驕傲。嵩山,我的嵩山,從此之后我在這里,要群雄云集,萬仙來朝!
“哈哈,終于到家了,一陣子沒有看到自己的狗窩了,心里怪想的?!编嚢斯笮?,喜悅將他灰暗的臉色都點燃了,好看了許多。正魔大戰(zhàn)之中,為了保護徐蓉蓉,他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劍,雖然治好了,但是到現(xiàn)在元氣也沒恢復(fù)。
高克新不屑的瞥了一眼鄧八公,大聲道:“大師兄,各位兄弟,師弟不才,又作了一首詩,請大家品鑒!”
說完也顧不得別人古怪的目光,咳嗽幾聲,搖頭晃腦念道:
“遠(yuǎn)看是座山,近看還是山;
石頭堆萬丈,此山不一般!”
高克新念完,連忙眼巴巴的看著左冷禪,就想大師兄夸獎幾句,要知道自從上次在洛陽弄明白李白是何許人也,知道自己出了大丑,他就一心卯著勁,要扳回這一局。這首詩,可是他絞盡腦汁想了兩三個月的智慧結(jié)晶啊。
左冷禪頭皮發(fā)麻,恨不得一腳將高克新踹下山去,就知道給自己出難題。只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高科新的詩,如果算是詩的話,頂多就是首打油詩,哪里談得上什么詩意;但是迎著高克新期待的目光,左冷禪又知道不能再打擊他,還要表揚他。
但是這樣的詩,我怎么夸獎的出口!
夸得出口,那就不僅是你有問題,就是我的欣賞能力也會被人懷疑!
看著左冷禪束手無措的無奈樣子,徐蓉蓉心底暗笑,嫣然一笑:“十三師弟這首詩……”
看到左冷禪無語的樣子,高克新本來已經(jīng)死心了,但是見得嫂子開口,失望的眼睛再次爆出精光,高克新期待的道:“嫂子,你覺得這首詩怎么樣?”
徐蓉蓉脆聲道:“如果是那些酸腐書生,他們一定會覺得此詩……不算好,不過蓉蓉卻不覺得,師弟的詩雖然言辭粗鄙,但自有一股傲氣。尤其是‘石頭堆萬丈,此山不一般!’,蓉蓉倒覺得其中有一股子堅韌不拔的意志,比那些無病**的詩句好的多了?!?br/>
“堅韌不拔的意志?!”高克新雙眼大亮,碩大的卷毛頭小雞啄米般點頭,心中大嘆嫂子不愧是書香世家出來的才女,只有她這種飽讀詩書的奇女子才能領(lǐng)會俺適中的真意,她要是不說,俺自己都沒發(fā)覺呢。
左冷禪嘴角微微一抽,這樣也可以,蓉蓉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挽尊黨!
看看時候不早了,左冷禪揮揮手,大叫道:“回家了!”
“回家了!”
“回家了!”
丁勉幾人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大吼幾聲,興奮的向上跑去。跑在最后面的樂厚小眼睛一眨,從地上掏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猛然跑到鐘鎮(zhèn)旁邊,一把將雪塞進他脖子里,“堆雪人嘍,哈哈?!闭f完撒丫子就跑。
“樂厚,我饒不了你,你給我站住!”
鐘鎮(zhèn)摸了摸衡山派的師妹那天夜里偷偷塞給自己的她親手編織的圍脖,發(fā)現(xiàn)上面多了幾根雜草,旋即大怒,從地上連連抓起積雪就向前面丟去。
“嘿嘿,丟不到砸不中,就是砸不中!”
樂厚得意的從湯英鶚旁邊拐過。砰!雪花炸開,樂厚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這團雪花居然是在湯英鶚張開的嘴巴里爆開的,那清涼,怎一個爽字了得!
樂厚和鐘鎮(zhèn)都傻呆了,愣了一下,才尖叫著瘋了一般往上跑。開玩笑,老七每天都繃著一張臉,誰敢惹他!
“逃命啊,快跑!”
湯英鶚也愣了片刻,等到兩人跑了一段路才反應(yīng)過來,呸的一聲吐出嘴里融化了一些的積雪,大怒道:“樂厚、鐘鎮(zhèn),你們兩個混蛋還不給我站住,看我不撕了你!”
湯英鶚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嚴(yán)肅的人,除了左冷禪、丁勉、陸柏,從費彬開始,所有人都有點怕他。這一下他一發(fā)怒,樂厚和鐘鎮(zhèn)自然怕得要死,本來就飛快的速度更是激增幾分,就是丁勉幾人也樂呵呵的讓開道路看好戲。
“給我停下!”
湯英鶚恨恨的抱住起兩大團頭顱大小的雪球,一邊追擊,一邊高喊,從丁勉和陸柏的旁邊掠過,不過就在錯身的那一剎那,湯英鶚忽然回過身來,兩團雪球向二人臉上砸了過去,砰砰。兩朵白花清涼的在兩人頭上盛開,頗為壯觀。
“找死,連我也敢惹,饒不了你們!”丁勉一把抹掉面上的雪粒,驀然一陣龍吟聲,他雙手一伸,地上飛起一條松散的雪龍,將旁邊猝不及防的的陸柏埋在了雪堆里。
“二師兄,你太奸詐了!”
憤怒的陸柏跳了起來,以左腿為軸,右腿在地上一掃,帶起無數(shù)的雪花劈頭蓋臉的向費彬打去。哪知道費彬早就有了準(zhǔn)備,大嵩陽掌打出漫天掌影,急驟的勁風(fēng)將所有的雪花打了回去,又將陸柏埋了起來。
“哈哈,三師兄,我早就料到了你會來這招!”
費彬哈哈大笑,從陸柏身邊閃過,心中頗為得意,不容易啊,能坑一把一向精明的三師兄,機會不多啊。一時間,費彬就想到了大師兄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就是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爽,賊爽!
……
左冷禪看了,微微一笑,心中出奇的寧靜,這樣的局面不正是自己追求的么。
讓嵩山成為武林中的一片凈土,所有的嵩山弟子都能享受到武功帶來的便捷和樂趣,讓嵩山能夠傳承一代又一代,永不斷絕。
只是武林畢竟是多事之地,沒有實力,安靜的享受生活也不過是個奢望罷了,嵩山要想安穩(wěn),自己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但是自己無怨無悔。
對,無怨無悔!
左冷禪握緊了拳頭。
“冷禪,你在想什么呢?”徐蓉蓉靠了過來,鼻子里傳來好聞的體香,讓人寧靜,讓人滿足。左冷禪伸出雙臂,將佳人摟進懷中,鼻子從她油亮的秀發(fā)上劃過,盡享絲滑。
“我在想這樣安寧的日子如果是一輩子那該多好?!弊罄涠U摟著懷中的女人,有一種血肉相連的親密和打心底的滿足,這一刻他就想歇下來,坐在黃竹編制的長椅上,閉著眼睛,就著秋日午后懶懶的陽光,聽她彈奏《清心普善咒》。
“是啊,這樣的日子多好?!毙烊厝孛滥棵噪x,露出神往的神情,顯然心已經(jīng)醉倒在那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里,不過很快她悶悶不樂,纖長的手指在左冷禪腰肋處摩挲,道:“冷禪,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么?”
有殺氣!
左冷禪驀然清醒,聽出了徐蓉蓉話語里的不善,但是依然弄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疑惑的問道:“沒忘什么啊,過年用的年貨,特別是撫恤受傷弟子的事情我都吩咐下去了,湯師弟和司馬師弟負(fù)責(zé)這事,不用擔(dān)心,出不了差錯。”
“還有呢?”徐蓉蓉咬牙切齒,冰涼的指甲穿過左冷禪的外衣,在他毫無贅肉的小腹劃來劃去,嚇的左冷禪心驚膽戰(zhàn)。
將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左冷禪小聲的道:“沒……大概沒有了吧,要不然蓉蓉您給個提示!”
“哼,去死吧,左冷禪,我恨你!”
徐蓉蓉恨恨的在左冷禪腰肋處捏住一塊皮肉順時針三百六十度,然后又逆時針七百二十度,痛的左冷禪齜牙咧嘴,剛抬起頭來,噗地一聲,徐蓉蓉又將一團雪球砸在他的臉上。
“蓉蓉……”
等到抹掉臉上的雪粒,左冷禪發(fā)現(xiàn)徐蓉蓉已經(jīng)抱起二蛋氣沖沖的獨自走了,只留給自己一個驕傲的后腦勺。
“師傅,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再惹師娘生氣了,不然……不然二蛋就不喜歡你了?!边h(yuǎn)遠(yuǎn)的傳來二蛋稚嫩的童音,左冷禪滿腦門子的黑線。
“二蛋,不要理他,薄情寡義的混蛋、不懂風(fēng)情的木頭、一聲不吭的呆子,二蛋乖,長大了不能像他一樣,要不然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很可憐的……”
“師娘,老婆是什么,很好吃么……”
……
左冷禪目瞪口呆,再次發(fā)現(xiàn)女人的世界自己真的不懂。
“十師弟,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左冷禪看向旁邊一直偷笑的司馬德,自從他加入嵩山派后,因為捐獻(xiàn)了五十萬兩紋銀,就破格讓他直接成為內(nèi)門弟子。后來又為了千金買骨,于是他就成了十師弟,很可能是未來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
“掌門師兄,嫂子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司馬德答非所問,但將嫂子和二十四歲咬的很重,意有所指。
“嫂子、二十四歲!”左冷禪看著徐蓉蓉的背影,這才恍然大悟,果然,自己是該被揍,這么沒有領(lǐng)悟力。
想了一會兒,左冷禪就把趙四海、張敬超四個人也叫了過來,一番吩咐,五人立刻點點頭,又叫了幾個當(dāng)?shù)爻錾淼牡茏樱祚R加鞭的向山下走去。
……
求票票,本書成績太差,很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