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 寧遠城
    ,笑傲左冷禪 !
    “防御,所有人拿上武器防御,快點,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拼命。這里離錦州只有一百里的距離不到,只要我們堅守半個小時,到時一定會被錦州守軍發(fā)現(xiàn),救我們出來?!?br/>
    吳南山畢竟是老將,經(jīng)驗豐富,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在他的拳打腳踢之下,所有被震懾了膽氣的人都反應(yīng)過來,拿上武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圍墻之后瑟瑟發(fā)抖。
    “這個商隊是嵩山武館旗下?”左冷禪哭笑不得,自己隨便找了個商隊一起前往遼東,沒想到找來找去還是自己家的。怪就怪嵩山武館這些年已經(jīng)遍布全國,這世道不太平,很多人看到嵩山派的威勢就故意掛名在嵩山武館旗下,用嵩山派的威名來震懾各方勢力。
    當(dāng)然,嵩山派也樂得輕輕松松賺這個掛靠費。
    “左兄弟,你怎么不拿武器?”老郭愕然望著左冷禪,實在不懂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之下他為什么不拿個武器壯壯膽。即使沒學(xué)過武功,手里有武器總比沒有好吧。
    “不用了,有武器和武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br/>
    老郭古怪的望了左冷禪一眼,這人恐怕是在敵人壓境之下心理崩潰了,開始說胡話了。手里有武器沒武器能一樣么,再厲害的拳頭也比過大刀的鋒利啊。
    “死!”
    猛然一聲暴喝,吳老英雄一槍將第一個沖進來的馬賊從馬上掃飛,由此拉開了進攻的序幕。
    “嗬嗬”
    幾聲怪叫,吳南山剛剛擊殺一個馬賊,另外兩邊同時刮來一股妖風(fēng),兩道雪亮的刀光一左一右從上而下劈來,赫然是兩個馬賊看到機會發(fā)動了致命一擊。
    森冷的刀光,攝魂的殺氣,迫體而來,吳南山來不及反應(yīng),本能的往左邊一滾,這一下就讓開了缺口,兩騎越過圍墻,一提馬韁,戰(zhàn)馬希律律一聲嘶鳴,馬蹄高高揚起,眼看著兩個碗口大的馬蹄就要踩爆他的頭顱。
    “我命休矣!”
    吳南山長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馬蹄踩下,耳邊傳來馬賊猖狂肆意的笑聲。
    “師傅!”
    “爺爺!”
    周圍的驚叫聲傳來,兩個年輕人迅速撲了過來,想要救下吳南山的性命,只是他們離的太遠,任憑他們使出了喝奶的力量,也只能徒勞的看著馬蹄越壓越下。
    “回去!”
    一道人影擋在吳南山身前,左手攬住兩只馬蹄,右肩頂在馬肚子下面,全身一發(fā)力,頓時馬上的騎士驚叫一聲,連人帶馬被一扔而出,砰砰砰砸倒十幾個人這才倒在地上,已然成了肉末。
    嘶!
    現(xiàn)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臉色淡然的男人,抱住奔騰的駿馬,然后一把將它扔出去,再砸死十幾個人,這樣的力氣即使是掌門級別的高手也做不到吧。
    馬賊居中原本一直說笑的黑麻子也是瞳孔一縮,臉上的笑意消散。
    高手,絕對是高手!
    和那個淡漠的男人對視一眼,從刀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黑麻子心中一窒,居然不敢對視,視線滑了開來。他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自己不敢跟他對視,就是心靈上已經(jīng)敗了。
    心靈失敗和真正上的失敗沒什么不同。
    “你是何人?”黑麻子策馬來到左冷禪身前十米遠的地方,這個距離正好利于他發(fā)動攻擊,只要跳上馬背,在馬上縱馬一跳,就能迎風(fēng)劈出自己最強的一刀,百試不爽。同時,有意無意的,幾十個明顯比一般馬賊精悍的人圍住左冷禪,慢慢的聚了過來。
    “我是……”
    “殺!”
    左冷禪的話剛剛說出兩個字,猛然黑麻子一聲爆吼,跳上馬背,迎風(fēng)一刀劈來。這一刀居高臨下,一人高的鬼頭大刀帶起凜冽的狂風(fēng),黑麻子的氣勢攀升到最濃烈之處。
    “殺!”
    其他的悍匪也爆喝一聲,雪亮的彎刀如墻而動,帶起明晃晃的光芒向左冷禪身上罩下,好像是陡然之間天上多了一個太陽,令人目不能視,十成的武功也發(fā)揮不出五成來。
    “小心!”后面?zhèn)鱽硪宦晪珊簟?br/>
    “這就是遼東的馬賊?果然精悍!”
    左冷禪贊賞的點點頭,忽然經(jīng)脈里的真氣嘩啦啦如潮水一般響動,澎湃的氣勢拔高而起,左冷禪立刻變得宛如崇山峻嶺一般,形勢換了個個,原本圍攻左冷禪的局面一下變成了左冷禪一人拍打攻擊他的蒼蠅。
    如魔王一般,左冷禪赫然從一米八拔高到兩米,五指箕張,蒲扇般的大手一掌拍下,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攻擊。
    “死!”
    黑麻子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也是不閃不避,鬼頭大刀繼續(xù)劈下。
    砰!
    左冷禪一掌印在鬼頭大刀上,哐啷一聲,鬼頭大刀和黑麻子一同被拍成了肉餅,腦袋像是開蓋的啤酒瓶一樣猛然炸開,鮮血像是噴泉一般激射,蔚為壯觀。
    看也不看黑麻子的生死,左冷禪手掌收回,身影閃動,一時間不知道拍出多少掌,只聽得砰砰砰的聲音,十幾道人影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拋飛三丈,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好像停頓了一般,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驚異的看著宛如修羅魔王一般的左冷禪,在他的身體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完整的,全都變成了肉泥,死狀慘不忍睹。
    中年秀士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輕巧的翻身上馬,腳往馬肚子上一踢,戰(zhàn)馬立刻嘶鳴一聲,一步十米,兩步五十米,幾秒鐘之后人已經(jīng)在五六百米之外。
    “嗯,想逃!”
    左冷禪看了那邊一眼,驀然輕飄飄的一掌向那邊拍去。
    砰!
    中年秀士正高興間,忽然毫無征兆的爆開,紛飛的血肉炸的到處都是。冬天的清風(fēng)吹來,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驚醒了所有的人。
    馬賊門忽然集體驚叫一聲,驅(qū)馬四散而去,原地只剩下醒悟過來的商隊眾人忽然倒在地上干嘔,死命的嘔吐,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難怪他說要不要武器都一樣,還真沒說錯。”老郭看著左冷禪的背影,喃喃自語,有這樣的實力的確有沒有武器都一樣。
    還是吳南山反應(yīng)最快,收拾好心情向左冷禪抱拳道:“老夫振威鏢局吳南山,見過大俠,請恕老朽眼拙,請問高姓大名?”
    “你不是說是嵩山武館的人么,怎么會不認識我!”左冷禪伸手抹去偽裝,露出真實的面容。
    “咦,好熟悉的相貌,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吳南山正在沉思,驀然身后傳來驚呼聲,“是左盟主,真的是左盟主,我見到左盟主真人了?!?br/>
    “左盟主!”吳南山心房劇烈一跳,駭然的看著眼前微笑的青年,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的確和傳說中的左冷禪很像。身長八尺,虎背熊腰,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特別是一雙眼睛,幽深純凈,給人一種神秘的威嚴。
    “難怪這么厲害,原來是左盟主他老人家?!眳悄仙浇z毫不在意自己已經(jīng)六十多歲而左冷禪才二十一歲的事實,開口就將左冷禪叫做“他老人家?!睕]有人嘲笑他,實在是這一年來嵩山派的實力越來越強大,隱隱成為天下武學(xué)正宗,左冷禪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只要是學(xué)武之人就沒有不佩服的。
    現(xiàn)在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口號已經(jīng)改成了劍法在五岳,學(xué)武去嵩山!
    天底下的武林中人粗略估計,起碼有半成的人到過嵩山武館進修,寬泛的來說這些人都是嵩山弟子,左冷禪身為嵩山派掌門,這些人稱呼他“老人家”當(dāng)然說得過去,左冷禪在江湖上的輩分可是高的嚇人。
    “弟子吳南山(吳迪)、孫大有拜見掌門!”吳南山忽然下拜,他身后的那個清水一般的女孩和粗壯中年人也跟著行了弟子禮。
    左冷禪無語的望著吳南山一把胡子的老頭向自己行弟子禮,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不過在這禮法森嚴的時代這樣做的確合情合理,既然他們進了嵩山武館學(xué)藝,從輩分上說自己的確是他們師祖級別的人物,他們這么做也沒錯。
    “起來吧。”左冷禪揮了揮手,叫他們起來。
    “謝師祖!”吳南山三人見得左冷禪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容把褶子都笑開了,興奮地合不攏嘴。要進嵩山武館學(xué)藝,只需要身家清白,沒有做過奸犯科,不是外族之人,只要交上足夠的金錢就能進入,全天下起碼三四萬人進去學(xué)過三拳兩腿。
    可是這些人都算不上嵩山派的人,嵩山派也不會承認,自己三人今天得到左冷禪的肯定,說出去還不會讓其他學(xué)藝過的羨慕嫉妒恨,以后啥面子都有了,就是走鏢的時候安全度都能提高不少。
    “師祖,您老人家怎么來到遼東了?”吳南山恭謹?shù)膯柕馈?br/>
    “大凌河之戰(zhàn)在即,此戰(zhàn)意義重大,關(guān)系我大明國運,陛下想及時了解這里的詳細消息,特意委派我為欽差大臣、遼東監(jiān)軍鎮(zhèn)壓局面,使遼東恢復(fù)安寧。”左冷禪說著,忽然微笑道:“你經(jīng)常跑這里,應(yīng)該對遼東的情況比較熟悉,可以跟我說說?”
    吳南山遲疑的看了一眼周圍,欲言欲止,十分為難。
    左冷禪看了了然,點點頭沒有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遠處錦州城的方向,那里有一隊騎兵正在火速靠近。他們的裝束頗為精良,連人帶馬披著魚鱗甲,頭上戴盔,腳下踩著鐵皮靴,左腰之上跨一把騎士彎刀,還有一些其他的諸如三眼銃、手斧、鏈子鎖等東西。
    高頭大馬配上鋼鐵森林,宛如移動的鋼鐵城堡一般,攝人心魄,還有一里的距離,就有一股森寒的殺機籠罩過來,令人寒毛顫栗。
    “這就是關(guān)寧鐵騎?果然訓(xùn)練有素,裝備精良,不愧為天下第一軍,敢跟韃子爭鋒的無敵軍隊。朝廷每年下?lián)芪灏偃f兩銀子,果然是有些緣由的?!?br/>
    左冷禪心中贊嘆,忽然眉頭一皺,只見那一隊百人騎絲毫不停馬速,箭矢一般沖了過來。
    “咚咚,咚咚!”
    一百人的馬隊沖到近前,隨之而來的狂風(fēng)吹的左冷禪的衣襟獵獵作響,忽然領(lǐng)頭的校尉一勒馬韁,戰(zhàn)馬希律律的抬高馬蹄,然后轟隆一聲擦著左冷禪的鼻子砸在腳下,發(fā)出一聲巨響。
    但是左冷禪只是微笑的看著,臉色不變,就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馬上的騎士眼睛一瞇,眼睛看到周圍肉末一般的血肉,立刻臉色劇變,身體緊繃,手按在刀柄上大聲喝道:“這是你們做的?”
    他的眼睛看向左冷禪,因為其他人對他多多少少都有畏懼的神態(tài),只有左冷禪面無表情。
    “你是何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