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臉皮真厚
吳銘想也不想的打開車門快步追了上去,小杰上了天橋依然神情萎靡的散漫走著,她身上的錢包早已經(jīng)被兩個小偷得手了,可是這個傻女人居然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
上了天橋,兩個小偷正迎面走來,顯然他們是打算快速撤離,哪知道碰上了自己這個煞星,今天這兩個小偷出門肯定沒看黃歷。
吳銘迎著兩個小偷走去,可惡的是這兩位還想從吳銘身上偷錢,手指間藏了不易察覺的刀片,可這又怎么瞞得住“清理工”的眼睛呢。
就在兩位一個準(zhǔn)備打掩護(hù)一個準(zhǔn)備下手的時候,吳銘拳頭暗中一打,撞在身上的那個小偷悶哼一聲踉蹌一步,而另一個準(zhǔn)備下手的人手直接僵住,因?yàn)閰倾懙牧硪恢皇忠呀?jīng)抓在他的手腕上。
掰著小偷的手腕在他的大腿上一劃,殷虹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兩個小偷面色相當(dāng)難看,而吳銘陰沉著臉隨手一抄,拿回了小杰的錢包,低聲說:“滾!”
兩個小偷如蒙大赦,匆匆下了天橋離開了火車站廣場。
吳銘再看小杰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下了天橋,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海里。
如果吳銘要是想追的話肯定能追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卻不想追,而是有另一個想法,今天可以去酒吧親自把錢包還給她,估計(jì)內(nèi)心里還想再見她一面吧。
拿著小杰的錢包回到車?yán)铮蜷_看了看,這錢包里就十幾塊錢,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混的真慘。”
開車去了昨天執(zhí)行計(jì)劃的酒吧,他今天前來,主要是做一些簡單的善后工作,其實(shí)要是其他地區(qū)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但京華不一樣,這是吳銘的棲身之地,如果在這里露出馬腳,好不容易習(xí)慣的藏身之所就又得換了。
吳銘執(zhí)行任務(wù)一般都很謹(jǐn)慎,他選擇的清理手法也讓任何人查不出馬腳,就拿昨天的目標(biāo)來說,吳銘的一針下去,別看只是沾染了一點(diǎn)點(diǎn)毒素,但足以要一頭獅子的命。
而這種混合毒素,是一種心臟猝死毒藥,就連尸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再混合了麻痹毒素,讓目標(biāo)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不會有任何痛苦。
吳銘坐在車?yán)铮粗∈璧木瓢砷T口,拿出工作筆記看了一下需要銷毀的證據(jù)。
傍晚18點(diǎn)15,吳銘進(jìn)入酒吧,因?yàn)樽蛱炀瓢伤懒巳耍@然今天的生意并不怎么好,里面暫時沒有多少人,直接在二樓開了一張雅座,時刻觀察著酒吧里的動向。
酒吧老板不在,抓住時機(jī),趁吧員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潛入辦公室內(nèi),帶上膠皮手套,走到辦公桌前,快速打開監(jiān)控系統(tǒng),刪除昨天他出現(xiàn)的所有畫面。
就在吳銘忙碌的時候,酒吧老板的聲音在樓道里傳來:
“我可告訴你,咱們可是簽過合同的,你們樂隊(duì)解散那就重組,要不然就得賠錢,咱們得按照合同辦事,我聽你說什么,我他媽不做生意了,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開了這么多年的酒吧,還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歌手,艸!”
老板打電話期間吳銘不敢遲疑,連忙設(shè)置自動刪除,快速走出辦公室,裝作沒事人似的與老板擦肩而過。
酒吧老板掛了電話后,罵罵咧咧的對著小弟們喊道:
“艸,真晦氣,你們給我盯緊點(diǎn),別讓這丫頭跑了,黃少那邊我答應(yīng)好好的,這妞必須給他弄上床。”
“瞧好吧哥,這事包在我身上。”
吳銘可不管他們說什么,事情辦完了趕緊走,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說。
坐回車?yán)锿蝗幌肫鹨患拢〗艿腻X包還在自己兜里呢,看了看表,這個女人怎么還沒來?只能等一會了。
左等右等都晚上10點(diǎn)多了,小杰一直沒出現(xiàn),無奈之下只好開車回家。
開車回到別墅門口,發(fā)現(xiàn)大門停著一輛出租車,門口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行禮,還有散落一地的樂器,小杰正站在門口焦急的東張西望著。
“她怎么來了?”吳銘看見小杰站在自己家門口,心中有著莫名的疑惑,車子停穩(wěn)走下來,小杰看見吳銘顯然很激動,她欣喜若狂的跑了過來,就當(dāng)吳銘預(yù)測她會說什么的時候,哪知道小杰過來直接伸手說道:
“借我點(diǎn)錢。”
“哦,好。”吳銘從來沒想過這是她的開場白,茫然的應(yīng)了一聲從兜里拿出一沓鈔票遞過去。
小杰接過鈔票,抽出兩張遞給司機(jī)說:“不用找了,謝謝。”
出租車開走,小杰指著一地的行李和樂器說:
“這些東西先押你著,我要回一趟老家,等我回來就還你錢,到時候再把這些東西贖回來。”
“回老家,為什么?”吳銘有些發(fā)懵。
小杰頓時露出哭喪的表情,“我錢包丟了。”
吳銘當(dāng)然知道她錢包丟了,因?yàn)樗腻X包就在自己手上呢。
“錢包丟了也不用回老家吧!”
“你不懂。”小杰委屈的說:“其實(shí)錢包里也沒有錢,銀行卡也是空的,就是身份證最重要,這個丟了,我什么都辦不了,而且我的抓緊時間回去補(bǔ)辦,京華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呢!”
聽了小杰的話,暗自感嘆一聲,拿出她的錢包問道:
“如果錢包找到了呢?”
“呀!怎么會在你這?”小杰激動地一把搶過錢包,打開拿出身份證,一連親了好幾口,“寶貝,我想死你了!”
吳銘沒接話茬,畢竟他不知道怎么說,小杰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她看了一地的行李,一臉為難的說:
“這下麻煩大了,之前還打算找你當(dāng)寄存處呢,現(xiàn)在好了,房東把我趕出來,酒吧又逼債,這下我無家可歸了。”
聽了小杰的話,吳銘差點(diǎn)沒氣暈過去,感情這丫頭不是為了投奔自己,而是把他家當(dāng)成寄存處了,什么借錢當(dāng)?shù)盅海@妞真是厚臉皮啊!
顯然小杰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裝出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想借此讓吳銘可憐她。
“大好人求求你了,這些東西先幫我收著,我剛剛還借了你一萬塊,當(dāng)?shù)盅汉貌缓茫繉α耍 毙〗芊磻?yīng)過來,反手把吉他摘下來遞給吳銘說道:
“這個也可以抵押給你,它可是我的寶貝,從來都沒離開過我,拜托拜托。”
算了,吳銘也不打算跟她計(jì)較,打開大門,拉著拉桿箱說:
“先搬進(jìn)來再說吧!”
小杰嬉皮笑臉的搬著東西,“那就先放兩天,等我找到住處了就搬走。”
吳銘沒接話,兩人很快的把東西搬完,客廳擺滿了一地,原本整潔的屋子看上去混亂無比。
小杰拿著自己的吉他箱子,遞到吳銘面前說:
“這是我的吉他,放在你這當(dāng)?shù)盅海任矣绣X的時候還要再贖回來的,還有,如果我需要的時候,你得借給我用。”
吳銘茫然的接過吉他,問:“用不著,拿回去吧!”
小杰一臉委屈的說:“這怎么行?雖然暫時不用回家了,但是這錢我還有急用,所以不能還給你。”
“哦。”吳銘突然想起今天在酒吧聽見的電話,心中有些懷疑,坐在沙發(fā)上問道:
“你需要很多錢嗎?”
小杰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精神萎靡的說:
“本來我有個樂隊(duì),在酒吧簽約駐唱,結(jié)果哪知道鼓手和貝斯手家里突然有事走了,這下好了,一大筆違約金需要我賠付,這些錢只夠還一點(diǎn)的。”
吳銘一聽這話,再根據(jù)今天竊聽的線索立馬就明白過來,說:
“現(xiàn)在你是不是沒地住?”
“是。”小杰低垂著頭。
吳銘鄭重的說:“那好,你可以住下來……”
“可以可以。”小杰急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那叫一個快幾乎都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但是,吳銘隨后發(fā)現(xiàn),小杰除了臉皮厚,還有點(diǎn)臭不要臉,她一臉賣萌懇求的看著吳銘問道:
“老板,能再借給我4萬塊嗎?我可以給你打工還債,真的,我發(fā)誓,可以簽合同的!”
吳銘這個無語啊,雖然4萬塊是小數(shù)目,可是自己只是想讓她住一兩天的啊!這……
算了,吳銘也不廢話,進(jìn)入臥室拿出4萬元,加上之前的1萬正好5萬塊,放在桌子上說:“先拿去還賬?”
“太感謝您了,老板,我會洗衣服做飯收拾家務(wù),你放心,我會一點(diǎn)點(diǎn)把這些錢還給你的,只多絕不少。”小杰看見這些錢,幾乎雙眼都在發(fā)光。
可是吳銘聽見這番話,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被她坑了一樣!
仔細(xì)回憶一下,自從見到小杰之后一切都變了,不該有的念頭出現(xiàn)了,違反守則的規(guī)定違反了,總之,貌似小杰天生自帶一種魔法,讓他拒絕不了。
其實(shí)吳銘自己都不知道,因?yàn)榧渥拥恼`會,他對小杰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情感的萌芽。
把錢往前一推說:“住在我這里的規(guī)矩,不要碰我的電腦,不要去地下室和我的臥室,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住址。”
小杰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然后吳銘直接站起來,拖著兩個行李箱說:
“跟我上樓去看房間。”
“好嘞。”小杰興高采烈的扛著她的吉他走到二樓,吳銘開始介紹布局,健身房,自己的臥室,浴室,還有她的臥室。
小杰看著整潔的房間表情很難理解,好像很吃驚,又好像很開心似的。
把行李箱放在她的房間中,看著她問:“你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住下來,不怕我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