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腥中爆發(fā)
昏暗的酒吧大廳里,所有人都在吃著盒飯,吳銘在出現(xiàn)的時候直接抬手開槍,毫不遲疑的勾動扳機。
“噗噗”
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噴發(fā)著火舌,火藥的氣息刺激著鼻腔。
兩個壯漢被爆頭當(dāng)場腦子碰裂,下一秒其他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我-艸-你-媽!”
“噗”
轉(zhuǎn)頭勾動扳機,打死最近的一個大漢,邁著步子向著舞池內(nèi)走去。
“噗”
一個壯漢打算躲在卡座下避開槍殺,但吳銘勾動扳機之后,他的下場還是被爆了頭。
其他人的反應(yīng)也是大同小異,不是躲就是跑。
掉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要逃跑的一個紋身大汗,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
“噗”
子彈穿透他的后腦,噴濺了滿墻的血水。
其他人見到這么慘烈的一幕驚恐的尖叫起來,吳銘毫不遲疑左右開弓。
“噗噗”
“咔嚓”
彈夾滑落,左手快速組裝彈夾,對準(zhǔn)一個拿著砍刀沖上來的人直接勾動扳機。
“噗”
這人與吳銘的距離只有一米遠(yuǎn),子彈穿透他的眉心,瞬間爆棚的感覺讓這人直接仰躺下去。
大廳中的八個人全部解決,剩余的人都在樓上,吳銘毫不遲疑,邁開步子幾步?jīng)_上樓梯,二樓的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扶手前看見大廳慘烈的一幕,嚇得他脫口問出:“這尼瑪什么情況?”
然而,吳銘已經(jīng)邁步上了二樓,對著他腦袋直接開槍。
“噗”
穿透的沖擊力帶著他跌下樓,同時還砸碎了一張卡臺。
辦公室門打開,兩個男人走出來一臉的莫名其妙,其中一個人喊道:
“吃個飯能不能消停會?”
“噗噗”
吳銘持槍出現(xiàn)在過道盡頭,兩人雙目圓睜的被爆了頭,他倆的尸體仰倒下去,血水噴了滿墻,因為辦公室的門開著,里面的人也看見了這一幕。
“什么情況?”
辦公室傳出瑣碎的聲音,可是當(dāng)他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黑洞洞的消音器連接著槍身,正不偏不倚的頂在這人腦門上。
“大哥,有話好好說。”
“噗”
吳銘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現(xiàn)在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酒吧老板郭茂才。
看見這么血腥的一幕,郭茂才直接嚇尿了,熱乎乎的尿液從褲腿話落,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顫。
吳銘持槍進(jìn)入辦公室,看著尸體說道:
“不好意思,我給過你們機會。”
說完,吳銘摘下頭盔,郭茂才嚇得破口而出,“是你!”
吳銘進(jìn)屋看著他問道:
“很意外嗎?”
郭茂才嚇得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大哥,我真不知道是您啊,要早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求大哥您繞我一命吧!”
郭茂才跪在地板上一個勁磕頭,吳銘卻沒搭理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直接說道:“我解決了,撤銷任務(wù)吧!”
郭茂才一聽,急忙說:“我愿意出雙倍賠償,不,四倍!”
“噗”
吳銘不耐煩的勾動扳機,直接打在郭茂才的肩膀上,疼得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掙扎起來。
電話里良久沒有聲音,片刻后回答道:
“知道了,做完這單任務(wù),回來吧!”
吳銘深吸一口氣掛斷電話,上前一步踩在郭茂才臉上,怒目瞪著他,“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嗎?我從來不給人機會,你是唯一一次破例,可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老大……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吳銘持槍頂著郭茂才的腦袋,“告訴我,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你都聯(lián)系過誰,怎么聯(lián)系公司的,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寫下來,一個字不能錯。”
“我寫了您能不殺我嗎?”這個時候郭茂才還想討價還價。
吳銘笑了,冷冷的嘲笑,“你知道凌遲嗎?”吳銘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子,比劃著說道:“從人的身上把肉一片片割下來,聽說可以割3000多刀,我一直想試試。”
“我寫,我這就寫。”郭茂才嚇得滿頭大汗的急忙說。
吳銘從桌子上拿過紙和筆,郭茂才躺在地上開始顫顫巍巍的寫著聯(lián)系方式。
吳銘也不怕他跑了,拆卸了所有監(jiān)控硬盤,直接踩個稀巴爛碎,直到郭茂才寫完之后,吳銘拿起來看了看,問道:
“確定沒有漏下的嗎?”
“沒有,我發(fā)誓。”
“噗”
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
“哎呀我的媽呀,真的沒有漏的,我發(fā)誓。”郭茂才疼得呲牙亂叫。
吳銘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踹倒,“你可以去死了。”
“噗”
郭茂才死了,除了他,整個酒吧里還有12個人跟著陪葬,但隨著這份聯(lián)系方式,陪葬的人還會更多,而今天,京華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吳銘的手法干凈利落,槍槍爆頭命中眉心,可是這次任務(wù)不同,不像殺死其他人那樣,心中有很強的罪惡感,這次殺人后,吳銘心情是放松的,就像是一顆大石頭落下一般。
……
回到別墅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寂寞,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現(xiàn)在的心情屬于哪一種,復(fù)雜,沒錯,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擔(dān)心,害怕,躊躇,迷茫,從來沒有過的心情充實著全身。
深夜,吳銘沒有開燈,只是安靜的坐在黑暗的別墅中,離開這個棲身之地,不知道要去哪,沒有目標(biāo)沒有夢想,不是小杰,也不像小杰那樣有自己的追求。
站起身,看著空曠的大廳,下意識的拿起抹布,這次不是因為強迫癥,他是要清理掉小杰在房子里的所有氣息,消除她留下的所有痕跡,哪怕是一根毛發(fā)都不能留下。
如果因為這件事他暴露了,從而牽連到小杰,這不是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所以,吳銘要盡自己所能,把房間收拾到不留任何痕跡。
一天過去了,當(dāng)擦拭到架子鼓的時候,吳銘停住了動作,他能擦掉痕跡,卻抹不掉小杰留下的記憶。
這個匆匆闖入自己生活的女人,只在自己生命中短暫的留下了一筆就匆匆消失,但這一筆,卻讓吳銘百轉(zhuǎn)千回,哪怕用一生都抹不掉。
離開這個棲身的別墅,吳銘只帶走了兩樣?xùn)|西,鼓棒,筆記,開著車,向著未知的前方緩慢駕駛,消失在充滿希望的朝陽里。
……
一座很平常的住宅小區(qū),一個男人進(jìn)入家門,他手中還提著一個塑料袋,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從超市回來。
隨手關(guān)門后就要打開屋內(nèi)的電燈,可是開關(guān)兩下點燈居然沒亮,“我靠,又停電了?”
男人拎著塑料袋進(jìn)入廚房,把東西放好后,摸著黑找著什么東西。
可就在這時,吳銘默默地站在了廚房門口,安靜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男人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他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片刻,眼神偷瞄身后,手不自覺的伸向一旁的菜刀,當(dāng)手落在刀柄的一剎那,男人突然轉(zhuǎn)身就要把菜刀丟出去,速度動作那叫一個快。
可是,就在他剛剛轉(zhuǎn)身的時候,吳銘的左手突然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而另一只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局面頓時僵住,兩人謹(jǐn)慎的對視著。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冷聲說:“我是公司在京華的接頭人,也是確定目標(biāo)死亡方式,通告公司發(fā)布懸賞的人。”
“知道我是誰嗎?”吳銘問。
“當(dāng)然知道?”男人回答。
吳銘松開了手,男人捂著脖子喘息著,而吳銘則拿出鑰匙放在灶臺上,說:
“我要離開京華,我的住處幫我處理一下。”
男人喘著粗氣側(cè)頭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黑暗中的吳銘,說道:“也是,這次事件鬧得這么大,你必須要離開,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
男人拿起鑰匙的時候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
吳銘轉(zhuǎn)身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第一被國際刑警抓了,公司急招你們回去也是為了這事。”
聽說第一被抓的消息,吳銘突然怔住了,這個消息如遭雷擊,公司的金牌,不朽的神話,還有吳銘一直追趕的人居然落網(wǎng)了。
“這怎么可能?”吳銘不可置信的問。
男人淡然一笑,“呵呵,一切皆有可能,知道規(guī)矩吧,被抓就等于洗牌,恭喜你成為了公司的金牌。”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神交,兩人從對手變成了知心朋友,雖然從來沒見過面,雖然大家都沒見過對方的樣子,但正因如此,兩人的友誼卻在競爭中無形的構(gòu)建起來,起碼,吳銘是這么認(rèn)為的。
此刻吳銘心中沒有那些值得慶祝的心情,反而有種淡淡的失落,夾雜著之前復(fù)雜的情緒,讓困惑的內(nèi)心更加迷茫。
就在吳銘心情煩躁的時候,男人走進(jìn)房間中拿出了一本護(hù)照放在吳銘眼前,“用這本新護(hù)照已經(jīng)幫你訂了機票,明天的飛機,本來打算親自給你送過去,現(xiàn)在不用了。”
吳銘隨手拿起護(hù)照,想也不想的直接離開,畢竟他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得知了一個令他不知所措的消息。
第一被抓,吳銘已經(jīng)猜到了公司之后的決定,為了公司內(nèi)部核心機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biāo),很有可能就是清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