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重新認(rèn)識謝芷音
    謝芷音感覺到他眼神,裹挾嚴(yán)寒,在這種男人面前,她不可能不畏懼。
    但她打定主意,要讓他后悔,也是時候提醒他,這場交易里,誰掌握著主動了。
    她表面柔柔弱弱,帶起哭腔,“北琛哥,我不是故意不輸血,其實我昨晚很不舒服,所以沒辦法,才先來這里休息,想著等你來了,我們再商量。”
    “商量什么,臨到關(guān)頭,你不肯救我母親了?”
    厲北琛語調(diào)冰冷。
    “并不是呢。”謝芷音微微的抬起眼,委屈道,“只是你昨晚拋下我,我真的很傷心,也害怕一個人去醫(yī)院,現(xiàn)在你來了,這樣才好。”
    這話,暗含的威脅與責(zé)備,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你想要什么?我的道歉?”他笑聲酷寒。
    謝芷音顫了下,嘴角抿起來,若有所思道,“我想要北琛哥,更像一個男朋友的樣子。
    而不是,一直以來,敷衍我,生疏我,你甚至從未在我病發(fā)時,抱過我。
    這與我們當(dāng)時的約定,你承諾當(dāng)一個完美男友,并不相符。”
    厲北琛蹙眉,冷笑,“你覺得這樁生意不劃算了?”
    他用詞刻薄見骨。
    謝芷音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一點情意,果真,她猜得沒錯,他可以為溫寧付出生命,但他的愛,吝嗇給她一分一毫!
    既然這樣……之前她的柔弱、討好、順從他,看來也沒必要裝了。
    打動不了他,更別說,與他肢體親密,真正確定關(guān)系!
    那她何時才能嫁給他?坐穩(wěn)大少夫人的位置?
    謝芷音表情楚楚可憐,“北琛哥,你問你自己,對我用心嗎?
    我為你母親付出的,可是血與脊髓,那是我的生命。”
    “但你之前不是說,自愿幫助我母親嗎?你的善心難道隨時變化?
    還是,我之前對你認(rèn)識淺薄了,謝芷音?”
    他話里有話,周身冷氣驟降!
    “你在飛機上,私自接聽我的電話并且刪除記錄,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和溫寧以前的關(guān)系了?”
    如今,厲北琛突然想起溫寧當(dāng)初說過,謝芷音認(rèn)識他,并不是偶然巧合。
    或許,她早就知道他厲大少的身份。
    可,那時,厲北琛因為謝芷音主動退婚,否決了溫寧對她貪慕名利的猜測。
    而且她說她有絕癥,活不過兩年。
    但接觸下來,尤其是st的比賽,讓厲北琛看到她暴露了野心。
    他忍,是想撐過母親的輸血。
    但他的容忍,并沒有讓她安分!
    甚至,他重新認(rèn)識了這個女孩。
    厲北琛等待她的回答,同時提出自己的猜測,“你帶我回謝家的那天,你說不認(rèn)識溫寧,是假的?
    比賽時,才會故意針對她,想要贏?”
    謝芷音見他毫不遮掩,一副撕破臉的樣子,他的凌厲眼神,讓她無所遁形,可她當(dāng)然不會說實話。
    她的眼淚掉下來,“北琛哥,你怎么這樣揣測我呢?
    你和姐姐的關(guān)系,我是無意間聽媽媽說起,我這兩天才知道的。
    我沒有針對姐姐,只是覺得你騙了我,因為你說過,你不認(rèn)識姐姐的。
    昨晚她私下打電話給你,我不想讓你們聯(lián)系,才偷掛了電話,我沒說什么……”
    厲北琛對她的回答,沒有做出任何表情。
    他眼神冰寒,電話有沒有接通,他還沒去查。
    但溫寧昨晚親口說,他不會去救她。
    這話,是誰表達(dá)的?
    是謝芷音……她肯定對溫寧說了重話,她撒謊,且表里不一。
    厲北琛眼神凌冽,“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和溫寧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我母親,你是救還是不救?”
    謝芷音逼著他來,是想讓他改變態(tài)度的,但這一刻,被他反被動為主動。
    她心里清楚,輸血還是要輸,沒了交易,她怎么可能控制得了這個男人?
    “北琛哥,我這次愿意為阿姨輸血,只是希望你更加關(guān)心我,眼里只有我,和姐姐斷掉以前的關(guān)系。”
    厲北琛甚少受人威脅,脾氣將要破功,可想到母親還在等著她的血。
    只能生生忍住,他擰眉催促,“你愿意,那就馬上跟我走。別的事,輸完血之后,我們再談。”
    謝芷音的目的不在于談崩。
    她輕咳一聲,點頭,“北琛哥去外面等我,我換件衣服。”
    男人一身煞氣,森洋推著他的輪椅出去了。
    謝芷音深吸口氣,齊姐也是心有余悸,“要拿捏厲大少,太難了。”
    “是難,可她母親的命,拿捏在我手里,他再高傲,也沒有辦法!”謝芷音瞇起眼,狠狠握住掌心。
    這時,她的電話驟然響起,是文英打過來的。
    謝芷音立即走到洗手間接聽,“母親,劫持溫寧的那幾個人……”
    “我正要說這件事,不好了!
    我剛才回謝家,你爸從醫(yī)院看溫寧回來了,他心情不錯,
    說溫寧看到了那三個歹徒的面容,跟警方畫了畫像,現(xiàn)在正在全力搜捕,只要抓住歹徒,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誰?
    這幾個歹徒是你舅舅跟青幫黃波借的,必須得處理了!”
    謝芷音臉色微變。
    “您冷靜,您千萬別自己出面劃賬,知道嗎?以防溫寧有詐!
    讓舅舅去處理,給些錢,讓黃波把那幾個歹徒弄死,警察就抓不到人了。”
    文英一頭冷汗,“好……”
    她掛了電話,在臥室里踱步,馬上打給弟弟文強,“歹徒被看見面容了,你出些錢……”
    “我哪兒有錢啊,姐,家里生意最近不怎么樣,我手頭又緊。”
    文英惱火,“你又是去澳門賭光了吧?!”
    -
    謝家別墅。
    謝晉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他清冷的眼神盯著樓上的主臥室。
    自從他帶著九九回來,下午,文英也回家后,他故意說了寧寧的計劃。
    文英就呆在臥室,沒出來了。
    他的表情越來越冷,讓助理盯著文英的銀行卡變化,以及,竊取她的電話記錄。
    下午六點,銀行那邊傳來了消息。
    文英轉(zhuǎn)賬給弟弟文強的妻子,300萬整。
    謝晉皺眉,文家這些年的家族生意,做的不怎么樣,大多數(shù)是謝家在扶持。
    文英私下里偷偷給娘家塞錢,是常有的事。
    還不能斷定……他轉(zhuǎn)頭吩咐傭人,看好九九。
    便走出了別墅,讓助理把文英的通話記錄竊出來,發(fā)現(xiàn),下午,她和謝芷音、文強都打了電話。
    匯款,是在給文強打電話后。
    謝晉吩咐助理,“去查一下文強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最近都跟誰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