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換住處
王澤榮正在想著事情,突然接到了秘書長寧安貴打來的電話。
“王書記,剛剛我接到通知,說是委員長父女決定換一個住處,要住到錢省長的家里去。”
一聽這話,王澤榮微一皺眉,別看僅只是一個換住處的行為,這里面并不簡單!
今天的交鋒中,王澤榮還是顯示了一定的實力,這司馬宏畢竟是大領(lǐng)導(dǎo),談笑間都能夠設(shè)謀,想到他要在南滇幾天時,王澤榮知道這僅只是一個開始。
這樣的事情在接待的工作中也還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中央來的領(lǐng)導(dǎo)希望與自己的親密下屬交流,也提出過去老朋友、老下屬的家里住上幾晚,其實也并不是一件大事,可是,司馬宏是什么人?他可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了,他的一舉一動著顯得非常的重要,這安全保衛(wèi)了,各種影響了,全會因他的行為顯示出來。
最引起王澤榮重視的還是這換住處的玄機(jī),王澤榮不相信這事是隨意的行為。
雖然錢明富的住處同樣也是安全有保障的地方,可是,這突然間提出換住處,還是讓王澤榮有些措手不及。
“我立即趕過來。”
王澤榮說完之后立即向著省委賓館趕回去。
當(dāng)王澤榮來到賓館時,司馬秀正在與寧安貴大聲說著話。
看到王澤榮的到來,司馬秀大聲道:“王書記,難道南滇省委連我們的活動都要限制了?”估計是長期家有勢力的原因,說起話來也很沖,根本就沒有把王澤榮看成是省委書記的意思。
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微笑著的錢明富,王澤榮知道這事是錢明富有意挑起司馬宏來搞事,但也并沒有說什么。
王澤榮看向司馬秀微笑道:“我先見一下委員長吧。”并沒有理這女人,王澤榮敲門進(jìn)入到了房間里面。
“委員長,是不是我們的安排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王澤榮一進(jìn)門就問道。
“呵呵,小王書記來了?麻煩你了,你知道我,女兒想團(tuán)聚一下,非要讓我也一起過去,我想了一下,去自己的家里也方便一些,怎么樣,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如果不便的話就算了。”司馬宏顯得很是隨和,臉上更是帶著笑容。
王澤榮聽他一說,怎么可能說不便,忙說道:“沒什么不便的,我立即安排。”
“呵呵,麻煩你們了。”司馬宏說完這話,繼續(xù)拿起一份材料看了起來。
王澤榮只能告辭出來,對寧安貴道:“立即安排吧。”
得到王澤榮的指示,寧安貴這才忙著重新進(jìn)行安排。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做的事情,司馬宏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之一,他帶來的人里面就有著不少專業(yè)人員,很快就這事重新進(jìn)行了安排。
看著王澤榮一到,寧安貴就立即安排了事情,司馬秀對著王澤榮道:“看來這南滇省還只有一個聲音了!”
王澤榮微笑道:“這話過了,司馬委員長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之一,這次到了南滇之后,我們可是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事情,這是一種對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尊重和重視。”
轉(zhuǎn)臉看向一直在這里的錢明富,王澤榮緊握住錢明富的手道:“司馬委員長的起居就麻煩明富了!”
“一家人麻,當(dāng)然會照顧好的。”錢明富大聲道。
把司馬宏親自送入錢明富的住處,這是省委一套省委領(lǐng)導(dǎo)居住的別墅區(qū),王澤榮又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安保情況之后才回到了離此不遠(yuǎn)的自己住處。
寧安貴這時跟隨著王澤榮來到了他的家里。
坐下之后,寧安貴搖了搖頭道:“有些過了!”
知道他在感嘆什么,王澤榮微笑道:“一家人團(tuán)聚一下也無可非議。”
龍香冰這時倒了一杯茶端出來請寧安貴喝,放好了茶水之后很是自覺地離開了這里。
寧安貴是知道這女人的情況的,據(jù)說是王澤榮的夫人專門安排來的保姆,雖然有些想法,但也沒敢亂想。
任何事情都沒有夫人專門安排來的人那么有效果,誰會相信王澤榮的夫人會安排一個女人給王澤榮,這事監(jiān)督的可能居多一些。
寧安貴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看成是王澤榮的親信之人了,看到了司馬宏到來之后一些做派,他的心中仍然有些擔(dān)心,今天別看這只是換一個住處,里面已經(jīng)明確表現(xiàn)出了司馬宏是在力挺錢明富的用意,他也想探一下王澤榮的想法。
王澤榮看了一眼寧安貴的官氣,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寧安貴是跟緊自己之人。
如果王澤榮無法看出官氣的情況,他也還不會隨意與人交心,現(xiàn)在看出了寧安貴的官氣,知道這人是一心跟自己的人,也就沒有象對待其它人那樣躲閃。
“老寧,許多事情不能夠僅看表面的,南滇的工作中央也是關(guān)注的,出不了什么大事,我們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別東想西想的。”
寧安貴聽到王澤榮這樣一說,心中一松,那句中央也是關(guān)注的話已經(jīng)很明白了。
既然搞明白了王澤榮并不虛司馬宏,寧安貴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鐵了心跟王澤榮走的意思,認(rèn)真說道:“王書記,關(guān)鍵是有些人在積極活動。”
王澤榮微微一點頭,遞了一支煙給寧安貴道:“你只需在接待工作上做好就行了,千萬不能出問題。”
寧安貴當(dāng)然知道這事的重要,聊了一會之后,知道自己該說的話已說了,就看王澤榮的應(yīng)對。
送走了寧安貴,王澤榮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司馬宏的用意,這次的行為看起來并不象是司馬宏的手法,司馬宏那么大的領(lǐng)導(dǎo),決不可能采用這樣低級的手法來抬高錢明富,應(yīng)該是他的女兒司馬秀搞出來的事情。
想到司馬秀,王澤榮雖然與她才打了幾次交道,還是多少了解了一些她的心智,這女人其實并不屬于精明之人,為了她的男人,這次算是花了大量的心機(jī)了,針對自己的意味很濃啊!
這次換住處的行為不外就是想搞出一個南滇省是以錢明富為中心的意思!
搖了搖頭,王澤榮太清楚這事的用意了,南滇省一直以來是以自己為中心,現(xiàn)在司馬宏住進(jìn)了錢明富的住處,大家如果要匯報工作的話都得到錢明富的住處去,這就會造成一個假象,現(xiàn)在的南滇省是以錢明富為中心的。
這種事情雖然對于清楚內(nèi)情的人來說并不會產(chǎn)生影響,但是,對于許多南滇省的干部和一些搖擺之人就會產(chǎn)生影響,人們會有一種錯覺,錢明富已經(jīng)有了強(qiáng)大的后臺了,投到他那方有著很大的利益。
這樣的小招也只有司馬秀那樣的女人才會去干,司馬宏并沒有阻撓,反而符合這事,說明他也是想借這事觀察一下情況。
王澤榮很快就分析清楚了這事。
這時的錢明富家里又是另外一個樣子,司馬秀緊靠在錢明富的身邊坐在那里對司馬宏說道:“爸,住在明富這里是不是要比賓館方便許多?”
司馬宏微笑道:“你啊,這樣做只是小道罷了!”
看向了錢明富,司馬宏嚴(yán)肅道:“我看了一下南滇的情況,你很讓我失望!”
錢明富的臉上一熱,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被司馬宏批評過了。
“這次換了住處,你認(rèn)為真的就能夠有利于你的工作?”司馬宏問道。
“怎么不行了,到時我要讓王澤榮在門外等著,到時讓南滇的干部看看,要進(jìn)明富的門也要得到明富的同意。”司馬秀撒嬌道。
司馬宏并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看向了錢明富問道:“你是不是也這樣認(rèn)為?”
其實,這事還真是錢明富暗中讓司馬秀做的事情,他也真是這樣在想,聽到司馬宏的詢問,一時就無法說出話來。
“唉,我就知道這事是你鼓動的,你知道我為何也同意換這住處?”
一個個的問題問出,錢明富還真是有些搞不清楚司馬宏的想法。
司馬秀一看錢明富的情況,解圍道:“爸,你就告訴他吧,別搞了傷腦筋。”
司馬宏搖了搖頭,對于錢明富的仕途之路很是擔(dān)心起來,心中想到的就是自己這樣幫錢明富,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了他,如果錢明富的從政能力也僅只是這些的話,往后自己如果退下來了,他還能繼續(xù)走下去嗎?
想到這里,司馬宏就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
過了一陣,司馬宏才說道:“今天的匯報會你也看到了,你有什么感想?”
也沒有等錢明富回答,司馬宏道:“如果你這都沒有聽出來,我就算是跟你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中央并不是我說了就算的,我這次到南滇已經(jīng)做得出格了,純是以大欺小,我對你的幫助也只能是用一種拿得上臺面的行為來做才行,否則在黨內(nèi)我也不好交待。到你這里面住,多少還能說得過去,借這機(jī)會,該怎么做還要你自己行動才行。”
一家人之間,司馬宏說得也很是透徹,想到今天會上的情況,司馬宏也是生氣,那王澤榮竟然用林書記來對付自己,這小子能啊!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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