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體“蜈蚣”!
蕭逸吧唧下嘴。
嗯,這次是小賺了一筆,也讓他見識到鬼還有另外的能力。
“死了,哈哈哈,這個女鬼終于死了!”莊濤喜極而泣。
這幾天他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內(nèi)心早就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如今見到女鬼魂飛魄散,莊濤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松懈。
此時,他二話不說撲過去抱住蕭逸,
“好兄弟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趁現(xiàn)在有房,我決定以身相許,來,別客氣,盡情的蹂躪我吧!”
看著眼前這張大餅?zāi)槨?br/>
蕭逸嘴角抽搐,差點也給他邦邦來兩拳。
他將這小胖子從身上推開,沒好氣道:“你哪涼快哪歇著去,黑眼圈重成這樣還不補覺?”
“小心女鬼沒弄死你,你自己就莫名其妙暴斃了?!?br/>
莊濤順勢倒在了柔軟的床上,昏昏欲睡的呢喃:“你別走,等我睡醒請你吃飯。”
“晚安,瑪卡巴卡?!?br/>
下一秒,他就睡得跟死豬似的,拖拉機般的呼嚕聲響徹房間。
蕭逸笑著搖搖頭,這屋子肯定是不能待了。
他走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東臨市的夜色很美,蕭逸決定自個先逛逛故地重游。
某停車場監(jiān)控室。
里面的值班人員翹起二郎腿,正在興致勃勃的玩著手機。
他叫吳振,年齡快三十了,在這位置已經(jīng)干好幾年。
當(dāng)顯示出勝利的字眼,吳振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機,拿起泡著枸杞的保溫杯就要喝。
這時,吳振愣住。
在停車場的監(jiān)控畫面里。
有個頭戴斗笠,身穿老舊長衫款式的老人身影冒出來。
他身材消瘦極其單薄,踮著腳尖僵硬的走動,斗笠遮住了臉看不出具體樣貌。
斗笠老人以奇怪的姿勢挪動腳步,幾乎是拖著腳在停車場行走。
他肩上還扛著根魚竿,不緊不慢的進入監(jiān)控畫面。
“這老大爺擱哪釣魚回來,怎么還跑到停車場了?”吳振搖搖頭。
下一秒。
他瞳孔驟然收縮,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畫面,后背有股涼氣沿著脊椎往上竄。
在斗笠老人的背后,居然出現(xiàn)一個個奇怪的身影。
這幾個穿衣打扮各不相同,有身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有籃球衛(wèi)衣的年輕小伙,有背著書包的高中生,也有時髦靚麗的女白領(lǐng)等等。
加起來總共六個人!
而這六個人,居然跪在地上爬行,姿勢奇特,步調(diào)緩慢,前后一致。
在如黑白老電影的監(jiān)控錄像里,總體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M.XζéwéN.℃ōΜ
就像是……恐怖片才有的場景?。?br/>
最可怕的是。
吳振隱隱約約還能看到。
領(lǐng)頭的斗笠老人扛著的魚竿,那魚線已經(jīng)穿入身后第一個人的嘴巴。
魚線又從屁股后面出來,再次穿入后者的嘴巴。
六人似乎被詭異的力量束縛,僅憑一根魚線就被貫穿了全身!
斗笠老人在前面走,幾個人跪在后邊爬。
這一幕,組成了巨大的人體“蜈蚣”,無比清晰的呈現(xiàn)在黑白畫面里。
“這……這這……”吳振表情驚恐,握著保溫杯的手在抖。
就在此時。
監(jiān)控里的斗笠老人察覺到什么,突然停住了腳步。
身后的六個身影,仿佛就真的像蜈蚣般前后保持一致,低垂著腦袋靜靜的,如同尸體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怎,怎么停下了?”吳振內(nèi)心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唰。
斗笠老人猛地抬頭望向監(jiān)控器。
鏡頭前的老臉黯淡死灰,眼神空洞,麻木。
“他,他在看我?”吳振汗毛倒豎,背脊發(fā)寒。
斗笠老人動了,他扛著魚竿一步步靠近,身后的六個人也跟著緩慢爬行。
隨著那張詭異的老臉距離越來越近。
吳振眼里的恐懼要溢出,身子出于本能的往后仰去。
突然!
老人的臉居然貼在了監(jiān)控屏幕,滿臉的死氣沉沉,眼眶深深的下陷,死灰麻木的眼睛毫無情感。
不止是這一個畫面,其它十幾個監(jiān)控攝像都是老人的臉,就像是有好多個他同時貼著鏡頭。
在監(jiān)控室里,吳振望著滿眼詭異的老臉,那一張張臉的脖子下,還有密密麻麻的駭人尸斑。
“?。。?!”
吳振差點被嚇?biāo)溃麄€人向后仰倒摔在地上,手里的保溫杯滾落到門邊。
“鬼,有鬼,這絕對是鬼?!眳钦竦男呐K砰砰狂跳,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遇到鬼祟了。
他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咚咚咚。
在這節(jié)骨眼上,門外毫無征兆的響起敲門聲。
吳振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腦海里閃過道恐怖的念頭。
它來找我了??。?br/>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xù)響起,略顯急促的樣子。
吳振吞咽口水,壯著膽子喊了句,“誰,誰啊?”
“我,小楊,老吳你鎖著門干嘛,我回來拿點東西,你怎么還不開?”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吳振內(nèi)心松了口氣,原來是自己的同事啊。
想起目前的情況,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望向監(jiān)控視頻。
眼前的一幕,讓吳振都愣住了。
沒有人,一個人影都沒有。
剛才的斗笠老人和六個跪地爬行的人,仿佛憑空消失般統(tǒng)統(tǒng)不見。
黑白畫面里,依舊是之前停車場的景象。
“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嗎?”吳振呢喃道。
咚咚咚。
敲門聲逐漸暴躁。
“靠,老吳你在干嘛?怎么還不開門,該不會背著我在偷偷看片吧!”
門外傳來同事的抱怨聲。
“來了來了,催啥催!”吳振走過去將保溫杯拿起,順手將門給打開。
剎那間。
迎面而來是股帶著濃濃尸臭味的陰風(fēng),
有個詭異的枯瘦身影靜靜站立,斗笠之下是張死氣沉沉的老臉,眼神空洞麻木。
它緩緩的抬起手掌,朝著吳振抓了過去。
哐啷,保溫杯掉落在地。
吳振渾身像是被凍住似的無法動彈,頭皮發(fā)麻眼瞳顫栗。
他清楚的看到,這只布滿皺紋的老人手掌,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尸斑,順著皮膚延伸進衣袖里。
吳振臉色驚恐的想要喊叫,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竟然發(fā)不出聲音。
就這樣,他眼睜睜看著那只手掌摁在了自己臉上……
幾秒鐘后。
室內(nèi)空無一人。
而在監(jiān)控的黑白畫面里。
有個斗笠老人扛著魚竿緩慢的行走,身后邊跟著幾個跪地爬行的身影。
魚線穿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身軀,他們仿佛失去了全部生機,就跟尸體般僵硬的手腳并用爬著。
詭異的是,原先的六個人變成了七個。
在最后面的位置,吳振緊緊的跟在眾人身后,他安安分分的爬行,像是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隊伍。
他的頭趴得低低的,看不清任何表情,嘴里有根晶瑩剔透的魚線。
很快,這支巨大的人體“蜈蚣”漸漸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