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我命里缺……水!
“怎么我們的安大少不忙著收拾爛攤子,反而也來參加這種酒會?這倒是稀奇事。如果是我,我都沒臉往這外面走!”洛玲瓏一出口就帶刺。
對于洛玲瓏的諷刺,安瑾然明顯不予理會,只是飄忽地瞟了她一眼,就準(zhǔn)備離去。
這不是自己一語成箴嗎?
他不招惹洛家人,可有的人啊,偏偏往你邊上湊。
哎,他能怎么辦呢?
可誰知,洛玲瓏卻一腳跨過去,擋在了他的跟前,“見到我就這么害怕?跑什么啊?以前你也不是這樣!”
“做戲而已,何必當(dāng)真。”
安瑾然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洛玲瓏給堵了回去。
“呵……還真是安大少,去局子里喝了會茶出來,這個德性,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那么沒有長進(jìn)。”
“那你可錯了!我這回學(xué)到了一件事,想知道嗎?”安瑾然問。
洛玲瓏沒有應(yīng)聲,只是盯著他。
安瑾然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喉結(jié)滾動,冷聲一哼,道:“那就是……認(rèn)識你,真是我一輩子的污點。”
說完,安瑾然嘴邊勾起愉悅的笑容,可是洛玲瓏卻氣得指著他:“你!”
安瑾然淡定地拂開她的手,看著洛玲瓏就像看一個低賤的螞蟻般。
“洛玲瓏,我安瑾然不是個好人,我是壞,但是我壞的光明正大,可是你呢?披著張偽善的臉,表面純情無害,堅韌偉大,實際上,骨子里不知道卑劣多少倍。當(dāng)然,像這種一忍數(shù)十年,憋著氣對付自己人的賤動作,我安瑾然自問是做不到,這點上真不如你。但好在我潔身自好,還是離你遠(yuǎn)點好。我沒工夫陪你玩什么復(fù)仇游戲。矯情是病,有空就治,別逼逼。”
安瑾然把西裝一彈,仿佛在彈掉些許灰塵,大步流星地離去。
“安總,您不生氣嗎?被這女人擺了一道!”安瑾然的助理問。
安瑾然勾唇一笑格外灑脫:“懶得氣!與其把時間用來和一只蒼蠅生氣,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挽回局面上。蒼蠅在你耳邊嗡嗡嗡,你給了自己幾巴掌都還捉不到它,這時候就應(yīng)該等待時機(jī),一把把它拍死,讓它再也飛不起來!”
“明白了!”
“以后看見顧家人和洛家人,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我答應(yīng)了某人。”安瑾然突然叮囑道。
“是!”
……
洛洛的話,就這樣被安瑾然放在了心上。
被安瑾然無情諷刺一番的洛玲瓏,連宴會都不參加了,直接離開了宴會。
洛洛拉了拉顧千帆的手,說:“要不我們也走吧,這里很無聊,應(yīng)酬的也差不多了。”
“你要去跟蹤啊?”顧千帆隨口一問。
“沒有!我才不會這么無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想出去兜兜風(fēng),把車開上,我們?nèi)ザ刀碉L(fēng)。”洛洛提議。
媳婦都這么說了,顧千帆唯有應(yīng)下,他接過洛洛手中的高腳杯,一齊放在了案子上,拉著她的手就逃離了宴會。
四月的晚風(fēng),溫柔嫵媚,撩撥著新葉,奏起了春天的贊歌,輕輕飄搖,一會兒靜若處子,一會兒動如野鶴,煞是安逸。
坐在車上,洛洛趴在車窗上,閉上眼睛感受這夜風(fēng)的撫摸。
過了一會兒,她突發(fā)奇想,“我們?nèi)ピ铝翞晨慈粘霭伞!?br/>
顧千帆不禁詫異:“看日出?這什么都沒準(zhǔn)備,怎么突然想看日出?”
“就是突然想擁抱朝陽,感受一下旭日東升。”
“那我就是朝陽,你擁抱我吧。”
洛洛失笑,繼續(xù)道:“那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去去!咱們家你說了算!”
“顧先生,給你一個贊哦!”洛洛豎起了大拇指。
一路飛車疾馳,到了月亮灣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更深了涼氣也下來了,洛洛下車看著這斑駁閃亮的月亮灣,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車燈打出兩柱光,捅破了夜色,卻閃亮了水中的波紋,星星點點,銀光閃爍。
顧千帆從車?yán)锬贸鎏鹤又苯优诹怂纳砩希瑩ё×怂募纭?br/>
“顧千帆,你知道爸媽為什么給我起名洛洛嗎?”洛洛問。
“為什么?”
“因為我出生那年,媽媽在路上幫助了一個道士,道士說我命里缺水,得以姓名化解,再加上姓中已經(jīng)有了水,索性就直接省了麻煩叫洛洛。”
“洛洛,很好聽。”顧千帆正兒八經(jīng)地評價道。
這時洛洛轉(zhuǎn)身仰頭看著顧千帆,眸子發(fā)亮,眼神溫柔地仿佛一灘水。
她說:“可你知道嗎?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命中缺水,是為了渡己。千帆遠(yuǎn)行,須有水渡。我是水,你是帆,我們是命中注定。”
不知何時月亮偷偷鉆出了云層,灑下朦朦朧朧的光,顧千帆一低頭,就見洛洛閃著明亮的雙眼,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就仿佛第一次見面時那般閃亮。
只是這一次,眼睛里充斥得不是層層恐懼和倔強(qiáng),而是盈滿了種種幸福和希望。
如此靜美的時光,顧千帆醞釀了半晌,回道:“那我們生個孩子,名字里面一定得有風(fēng),剛好一家人可以乘船遠(yuǎn)行了!”
“啊?”洛洛被顧千帆的回答弄得有點迷糊。
怎么這氛圍好好的,突然變了畫風(fēng)。
“難道不是嗎?你是水,載著船,有了帆,風(fēng)一吹,這不就可以逍遙遠(yuǎn)航了?”顧千帆補(bǔ)充道。
洛洛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無奈地笑著推開了顧千帆,“什么嘛!你這人,怎么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我這是對牛彈琴!”
“就算是牛也是一頭長得帥,又能厲害,溫柔體貼的牛。”
“得了吧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看你就是一頭笨牛。”
“你可別瞧不起笨牛。”
“我不管你就是笨牛!”洛洛沖著顧千帆使了一哥鬼臉。
顧千帆笑道:“我看你現(xiàn)在這樣挺像一頭牛。只不過稍微伶俐那么一點點。”
“你再說!你再說!”
不服氣的洛洛追著顧千帆在月亮灣的空地上轉(zhuǎn)著圈圈跑,兩個人的你追我趕,穿梭在車燈的光束下,像有了節(jié)奏的燈光秀,忽明忽暗,起起伏伏。
兩人瘋瘋鬧鬧了一會兒,以顧千帆停下結(jié)束。
洛洛撲在顧千帆的懷里微微喘氣,顧千帆看得心里仿佛有東西在撓,麻酥酥地,不過一剎那,他就俯身覆上了那兩瓣唇。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在那條山間路,他還是會毅然決然地救下洛洛,救下自己的萬千色彩。
如果,以前他的生活是黑白的,那么洛洛出現(xiàn)后,他的世界就開始有了色彩。
春天的綠,夏天的翠,秋天的紅,冬天的白,一點一點漫山遍野地撕破他世界的膜。
所以,那一天,那個晚上,他救的不僅是洛洛這個人,他救的,是自己的全世界。
那個,有顏色,有笑聲,有芬芳的五顏六色的全世界。
一吻過后,顧千帆看著紅著臉的洛洛,笑道:“顧太太,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洛洛挑刺道:“那就是我平時不好看了?”
“平時也好看,只是今天格外漂亮。”
“油嘴滑舌!”
“真心實意。”
這么強(qiáng)烈的求生欲,顧千帆每次都能用他的嘴巴和行動證明給洛洛看。
洛洛沒有和他繼續(xù)杠下去,而是站在原地欣賞這夜色。不得不說,月亮灣的夜色還是很好看的。
靜謐的夜中,水波閃閃,仿佛一群夜精靈在湖面上偏偏起舞,而這月亮灣的對面就是鹽城的標(biāo)志性建筑物,神仙塔,塔上風(fēng)鈴聲響,回音悠遠(yuǎn)。
偶爾和洛洛斗斗嘴也是挺有意思,可現(xiàn)在顧千帆不想和她斗嘴了,他后退一步,對著洛洛輕輕俯身,伸出了手。
“怎么了?”洛洛問。
“顧太太,賞個臉,和顧先生跳支舞吧。”顧千帆說。
“可是……”他們今天在宴會跳了呀。
“沒有什么可是,我要的是,我們?yōu)樽约何璧梦枨!?br/>
說著顧千帆就拉住了洛洛的手,摟住了她的腰,在這片小小的空地上,跳起了愛的華爾茲。
兩個人沉浸在這美妙的世界里,絲毫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戒備,連背偷拍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洛洛是被顧千帆叫起來的。
旭日東升,一輪火紅的輪廓從東邊緩緩露出了頭,由月牙般的一彎緩緩圓潤,露出水平面,在視線里成了一個火紅的大圓盤。
洛洛轉(zhuǎn)身給了顧千帆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生命里的朝陽,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離去!”
顧千帆也反手抱住了洛洛。
看完日出,回到家,洛洛是要為自己的瘋狂買單,那就是補(bǔ)覺。雖然扛是扛得住,但是自從身體出了毛病以后,她就不敢再這樣來消耗自己的健康。
可是這個回籠覺睡得也并不過癮。
睡得迷迷糊糊,洛洛被手機(jī)的鈴聲給活活震醒了。
她迷蒙著眼接通了電話,嘟囔了一聲:“田恬,怎么了?”
田恬一聽見洛洛的聲音就大喊了起來:“姑奶奶,我給你打了八個電話,你才接到,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洛洛問,依舊很困。
“洛洛,你火了!”田恬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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