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當(dāng)初演得一場戲
他目光赤裸裸地直奔洛洛而去,洛洛真想問問他知不知羞恥。
借別人的香,來長自己的勢。還如此光明正大,理所應(yīng)當(dāng),簡直可以說是不要臉到極致。
如此咄咄逼人,她洛洛可不是好欺負的。
洛洛從人群中走了出去,直奔臺上:“安大少倒是有長進,這一年過去,調(diào)香術(shù)提高不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長久下去。這調(diào)香師注重品性,我還是挺好奇,以安大少的性格,怎么會調(diào)出如此厚重沉實的香?就連我,開發(fā)一號新品來參賽,都狠狠捏了一把汗,生怕,香品不夠濃厚而丟了洛家的臉。”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如此明面把事情鬧得太僵,于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所以,臺上的孔老師立馬岔開了話題,問:“洛洛,這一號是你調(diào)的?”
“孔老師,正是。說來也羞愧,洛家以往都是以古方參賽,可是如今時代更迭,關(guān)于香道的發(fā)展,除了返璞歸真作為養(yǎng)生效用,晚輩認(rèn)為更應(yīng)該順應(yīng)潮流,形成自己的派系。這樣才能不被時間的長河給淘汰,所以這次大膽地在洛家香方的特色基礎(chǔ)上,加了自己的新創(chuàng)。”
“哈哈哈,好!洛老頭子有你這樣的孫女,真是他的福氣,這洛家總算有盼頭了。”
這話說得不假,可是洛洛卻并未很是開心,反而甚是憂慮。
洛家的古香方,饒是她調(diào)都要經(jīng)過好一段時日的斟酌拿捏,可是安家卻這么快拿出來,難道是有背后有高手?可有高手為什么不早點捧出來?這點說不通。
若不然就是,安瑾然早就和洛奕鳴勾搭在了一起,把香方給拿在了手上,準(zhǔn)備充裕,所以才能將成果帶上臺。
這兩種猜想,哪一種對洛洛而言都不是好事。
至于安瑾然,這評審一致決定的事情,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認(rèn)了這結(jié)果。
這場比拼賽如此結(jié)束,也不算丟了洛家的臉面影響了聲望。
顧千帆和洛洛正從會場出來,就碰上了慌忙而來的洛玲瓏。
“玲瓏,你怎么在這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洛洛又驚又喜,這說來洛玲瓏出國也有好幾個月,現(xiàn)在突然回來,又沒有提前告知,的確是個驚喜。
洛玲瓏沖著顧千帆微微頷首后,拉住了洛洛的胳膊:“當(dāng)然是剛到啊,本想著來給你加油鼓勁兒,可是看這樣子是來晚了。你不怪我吧。”
“怎么會?你回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怪你。”
“那正好,這次我可是要駐扎鹽城了,你可別嫌棄我煩。不過我看你們好像有事,要不你去忙?我待會兒正好去見見朋友。”
洛玲瓏這般會察言觀色讓洛洛挺驚訝地,只好尷尬地說道:“我們等會兒有點事情,就先不給你接風(fēng)了,等晚些天我們姐妹再敘敘舊。”
“去吧去吧。我馬上也走了。”
再是重逢時,你我皆變換。
洛玲瓏看洛洛夫妻二人攜手離開,笑意淺淺,但終歸會消散。她抬頭看著這會場的正門,愣了片刻,欲轉(zhuǎn)身離去,可偏偏看見了被簇擁著離開的安瑾然。
他腳下生風(fēng),好不威風(fēng)。
時隔這么久,再次看見安瑾然,那天被羞辱的記憶,又涌了上來,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之前對她態(tài)度溫和的一個人,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副面孔,變得尖酸刻薄,不留情面。
雖然她想不通,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去找答案。
安瑾然始終都欠她一個解釋,這個解釋她非得到不可。
只是洛玲瓏沒有想到,自會場一別,她竟然會在一天內(nèi)看見安瑾然兩次,顯然這次的安瑾然并沒有白天看得那么容光煥發(fā),他一個人孤身坐在吧臺前,酒跟水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他眼神渙散,端著酒杯一晃一晃,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此失落的安瑾然,洛玲瓏是第一次見到,看著看著便出了神。
“玲瓏,你看什么呢?”好友碰了碰杯,清脆的玻璃杯相撞的聲音讓洛玲瓏把視線從安瑾然身上挪開。
“沒看什么,只是在想這個酒吧雖然不起眼,但是人好像還挺多。”洛玲瓏端起酒杯抿了抿。她不曾想好友今日為她接風(fēng),她故意挑了一個安靜一點的酒吧,好放松一下,可誰知來了沒多久安瑾然也進來了,并且坐在吧臺一個人喝悶酒。
這倒是真有緣,就是不知道安瑾然是否也看見了她?
“酒吧嘛,哪里分安靜不安靜,來的人多少都是來喝酒排遣的。”
“哦,我去下洗手間。”洛玲瓏見安瑾然起身往里走去,心不在焉回了好友一句,便借口離開跟了上去。
可是這酒吧燈光昏沉,繞來繞去,洛玲瓏把安瑾然給繞丟了。
洛玲瓏心底克制不住地涌起悵然若失的奇怪情緒,她四處看了一圈,沒看見安瑾然的身影,就真的往洗手間去了。
只是不湊巧,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位故人。
洛玲瓏死活都不會忘記那個和安瑾然一起羞辱她的女人,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那女人依舊跟著安瑾然來的也說不定。
他們倒是感情深,到現(xiàn)在還在一起。
洛玲瓏看著這女的在洗手間前的走廊抽煙,煙味濃重地讓她蹙了蹙眉,捂著口鼻剛從那女人跟前走過,那女人就厲聲喊道:“站住!”
洛玲瓏當(dāng)真是恨極了自己這雙不聽話的腿,人家說讓她站住,她就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女人走到洛玲瓏跟前,呼出一口煙霧,噴灑在洛玲瓏的臉上,讓洛玲瓏眉頭微擰,而她則是將煙頭在墻上捻滅,丟在了地上。
煙霧飄散而去,洛玲瓏這才清晰地看見這女人。
她雙手抱懷,勾起一抹紅唇,諷刺道:“喲,這不是洛小姐嗎?你回國了。在這里碰見你,還真是難得。怎么?洛小姐忘了當(dāng)日我是怎么羞辱你的嗎?再次見到我,竟然沒有對我刁難報復(fù),或者熟人打個招呼也可以啊。這樣直接漠視忽略,還真是令人傷心哎。”
“我們就見了一面而已,算不上熟人。我這邊還有事,先失陪了。”
洛玲瓏說著要走,可那女人還是不依不饒地擋在她面前,不肯讓步,她口口聲聲喊道:“都是因為你,安瑾然才會拋棄我。”
還真是笑話,當(dāng)日被拋棄的明明是她。她可是記得,她離開安瑾然家時,那屋子里傳出來的靡靡之音,至今想來都覺得惡心。
“別說笑話了,我沒那么傻,被拋棄的人是誰,我心里清楚。你不用在我面前說什么反話來諷刺我。”
洛玲瓏望著那女人,眼底多少還是有些來不及掩飾下來的落寞,就連語氣都變得黯然起來。
誰知那女人輕笑了一聲,“看吧,我就說你還是惦記著他的,他還非不信,每天借酒消愁來麻痹自己。”
這又是什么意思?洛玲瓏實在被攪和得暈了。
“你不用這么無辜地看著我,也不用覺得生氣委屈,真正委屈的人應(yīng)該是我。明明那天只是陪他演一出戲把你氣走后拿了錢就可以一走了之皆大歡喜,可你走后,我倒是接了苦差事,成天白白花精神來陪這位爺喝酒擋桃花,還要聽他訴苦。既然我今天在這兒看見你了,這活姑奶奶我不干了,你還是自己撈回去吧。”
女人一副抱怨的樣子,把洛玲瓏心中的疑惑放大了數(shù)十倍,她反而拉住了那女人,“話不說清楚,你別走。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演了一場戲?什么叫做還在惦記我?你說清楚了再走。”
“我說清楚了我還走的了嗎?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呀。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拉扯我一個人,算是什么玩意兒。當(dāng)初老娘我就不應(yīng)該為了那點錢陪他演出戲來氣走你,所以后來才報應(yīng)我當(dāng)這位爺?shù)睦埃愣疾恢牢乙虼瞬恢罁p失了多少錢,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吶,人就在那兒,我?guī)闳ァ?br/>
女人不顧洛玲瓏的意思,拉著洛玲瓏就朝著安瑾然走去,安瑾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上,好像這一會兒又喝了不少,整個人醉的不輕,趴在吧臺上。
“我不去。你放開我……”洛玲瓏掙扎不已,可是還是被拽著來到了安瑾然的身邊。
“人我是完好的交給你了,不再見。”
那女人興奮地拍拍屁股走人,卻苦了洛玲瓏,她本想不管安瑾然的,可是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安瑾然拽住了胳膊。
“不要走,陪我喝酒。”安瑾然嘟囔著,迷蒙著眼睛看著洛玲瓏。
洛玲瓏見他這副樣子,什么氣都沒了,也不想再追究什么真相,和一個醉的人來說話,還不如不說。
她惹不起,她躲得起。
安瑾然這尊大佛,當(dāng)初是她單純,是她天真,以為能讓他定下心來,守護一人心。可是現(xiàn)實卻讓她清醒了起來。
洛玲瓏從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安瑾然的手,沉著聲道:“你認(rèn)錯人了。陪你喝酒的人已經(jīng)走了。”
“走了嗎?她怎么能走?她欠我的債都還沒有還完,怎么可以走?”
“她欠你錢嗎?”洛玲瓏純粹是多嘴問了一句,怕那女人欠了安瑾然的錢,最后自己放走的,扯不清關(guān)系,才這樣問。
可是安瑾然的回答,卻讓她心頭一緊。
安瑾然忽地變得異常沮喪,他說:“她不欠我錢,她欠我媳婦,她把玲瓏氣走了。她必須幫我把玲瓏找回來,才能走。可是他走了,我的玲瓏怎么辦?怎么辦?誰給她找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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