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顧千帆一天只能惹一次
顧千帆一邊走去拿藥箱一邊憋笑,那丫頭的頭鐵的跟不銹鋼做的一樣,吃軟不吃硬,可他是服軟的主嗎?
當(dāng)然……在這丫頭面前選擇性的是嘛!
但要靈活點(diǎn),能軟則軟,能硬則硬。總要隨機(jī)應(yīng)變才能把她收服得服服貼貼!
所以顧千帆給洛洛上藥的時候格外用心仔細(xì),要不是早看了這丫頭額頭上的傷沒有大礙,他心才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早就把人給綁去醫(yī)院了。
顧千帆站著,洛洛坐著,這面對面的姿勢,尤其引人遐想,洛洛微微揚(yáng)起腦袋,脖子有些酸,她動了動,顧千帆就往前一步,一邊繼續(xù)上藥一邊說:“把頭靠我身上,這樣舒服點(diǎn)。”
洛洛哪里會靠,她揚(yáng)好頭,不予理會。
顧千帆這時又上前半步,剛好把腰抵在了洛洛的下巴處,洛洛正欲動,他出聲道:“別動!”
洛洛聞言,一動不動。
倒是顧千帆繼續(xù)說道:“以后遇到這種事,靈活點(diǎn)。這種人和洛二爺不一樣,洛二爺好歹要顧著爺爺?shù)拿孀樱惨欀约旱睦妫砸恢币詠韺δ阕龅氖虑槭蔷驺Q制多于人身傷害,可像馮紹那種人,心眼小,品行差,你今天能贏他半截,不代表以后再也碰不著他,也不代表田恬以后也碰不著他,今天你們把事情弄得這么難看,你怎么會知道馮紹不會懷恨在心回頭報復(fù)你們兩個?就算是不能對你們做什么,隨便傳個流言出去,對你和田恬都不是好事。你跟在我一起倒是不怕,可是你那個好朋友呢?他們畢竟是以前是戀人,對彼此的事情了解的透徹,想躲也躲不了。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來不及。”
顧千帆這么一說,洛洛感到一陣后怕。
她開始猜測各種可能性,一會兒想到田恬被打,一會兒想到馮紹對她各種騷擾,不由得慢慢地冒出一層冷汗。
懷揣惡意的人,就像無孔不入的毒氣,他總會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你身邊,好折磨你。
而馮紹很可能是這種人。
見洛洛不說話,顧千帆也上好了藥,他蹲在洛洛面前,抬著頭,目光切切。洛洛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剛才的腦子里種種可怕的猜想開始淡化,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慢慢地在回歸平靜。
“顧太太,不是逞強(qiáng)就能做好事情,你很聰明,下一次學(xué)著用你的智慧去解決這些事情,而不是被這些事情牽著鼻子走。你初衷沒錯,只是方式不對,像今天這種情況,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如果出了事,洛家怎么辦?爺爺怎么辦?我怎么辦?”
洛洛沒有想過,她真的沒有想過。
這些與人相處,為人處世的道理,父母走后再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年,她在洛奕鳴的排擠下把親情看得很重,把友情看得很重,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看的很重,她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奮不顧身地去保護(hù)他們,不計代價。
可今天顧千帆卻告訴她,你好心是好心,目的也是善意,可最后卻沒有把事態(tài)引向好的方向。
她心里有些自責(zé),可又不知道說什么。
今天這一天過得真是印象深刻,五味雜陳。
只見顧千帆已經(jīng)起了身,把藥瓶裝進(jìn)藥箱里,他叮囑道:“去洗個澡,小心頭上的傷。明天周末,在家休息,不用擔(dān)心。”
說完顧千帆要走,洛洛卻喊住了他:“顧先生,今天,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洛洛是真心誠意,飽含歉意和感謝說出這句話,今天顧千帆給她上的這一課,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顧千帆呢?他回頭就跟洛洛說:“洗洗睡吧!你能記在心里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這話說得,她又不是榆木腦袋,怎么會記不住?
如此一說,洛洛心里的愧疚和感謝被沖刷地稀里嘩啦,見顧千帆進(jìn)了書房她這才回到臥室。
從臥室里出來,顧千帆正在打電話,溫聲細(xì)語地樣子跟個老父親一樣,洛洛擦擦頭發(fā)爬上床,偷偷看了顧千帆幾眼,看他那寵溺的樣,突然想起了今天那個女孩。
所以,她今天不僅惹了事,還把顧千帆的約會給搞砸了。
罪過啊罪過!
她越想越慫,往被窩里一鉆,背對著顧千帆。
顧千帆一掛掉電話,就看見洛洛縮在床邊,頭發(fā)還濕著,他手一拽,被子就被掀開,洛洛一轉(zhuǎn)身惶恐地看著他:“怎么了?”
“去把頭發(fā)吹干再睡。”
洛洛咽了咽口水,緩緩神說:“就下面一點(diǎn)沾了水,一會兒就干了。”
顧千帆白了她一眼,自己把吹風(fēng)機(jī)拿出來,往洛洛身上一扔,“吹干了再睡,我洗完澡要看見干的頭發(fā),要不然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顧千帆進(jìn)了浴室,不一會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洛洛簡直莫名其妙,可還是認(rèn)命地吹起了頭發(fā)。
這尊大佛一天只能惹一次,惹兩次,她惹不起。
顧千帆洗完澡出來,洛洛已經(jīng)睡著了,吹風(fēng)機(jī)連插頭都沒拔,他收拾好吹風(fēng)機(jī),去陽臺吹了會兒風(fēng)。
夜風(fēng)襲來,他看著這個城市的霓虹閃爍,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覺笑了出聲。
遠(yuǎn)遠(yuǎn)地透著燈光看著床上正睡得香甜的洛洛,心情極致地好,每天和她這樣鬧鬧生活相當(dāng)有趣。
索性他也上了床,關(guān)燈之前在洛洛額頭下落下一吻把人抱在懷里。
第二天洛洛剛一醒來,客廳里就傳來陣陣笑聲,她洗漱完成一出臥室就見顧千帆和昨天那個女孩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在客廳里聊得正歡。
女孩兒先看見的洛洛,立馬跑到了洛洛跟前,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
“嫂嫂,早上好呀!”女孩兒興奮地喊道。
可是這一喊卻把洛洛喊懵了,她把人從脖子上扒拉下來,語調(diào)上揚(yáng),一臉驚訝:“嫂嫂?”
“對啊,嫂嫂!我是顧千帆實(shí)打?qū)嵉挠H妹妹,你不就是我嫂嫂?”
“可是……你不是……”
你不是昨天喊得顧千帆是“千帆”嗎?你不是顧千帆喜歡的人嗎?
就昨天那膩歪勁兒,打死她都喊不出來,都親密成那樣了。
不對,顧千帆有個妹妹?她怎么從來都不知道?
“我是顧小影啊,嫂嫂你真可愛!”顧小影說著竟然掐了一把洛洛的臉,笑得天真可愛。
洛洛尷尬地扯出一絲笑意,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所以她昨天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出糗出到自己人身上了?
洛洛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投向顧千帆,可是顧千帆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安然自若地繼續(xù)喝自己的茶,仿佛這一切跟他沒關(guān)系似的。
正在這時楚天意走了過來一把把顧千影扯了過去摟住了她的肩,笑看著洛洛:“怎么?表嫂該不會以為小影是我哥哪個小情人吧。”
是啊!是啊!都親密成那樣,又是摟又是親又是抱的,能不想歪嗎?
心里雖然想這么說,可是洛洛轉(zhuǎn)眼就看見了顧千帆藏著刀的眼神,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怎么會?”
“楚天意你再胡說我就打你,我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心里只有嫂嫂一個,嫂嫂,我們走。”
說著顧千影拉著洛洛坐在了顧千帆身邊。
楚天意見狀,也落座,看著洛洛局促地樣子笑出了聲。
“表嫂,我是楚天意,顧千帆表弟,我還給你看過傷呢,你記得嗎?”
洛洛又是好一陣回想,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和她見過面。思索半天,洛洛再一次轉(zhuǎn)頭把目光投向了顧千帆。
這次顧千帆倒是沒有置身其外,他抿了一口茶,放下后,恍然大悟般說:“你第一次來我家那次。”
這時洛洛才想起來,那次她被洛二爺打的蒙頭轉(zhuǎn)向,起來后臉上的巴掌印好了許多,原來是眼前這個表弟的功勞。
她連忙說道:“謝謝。”
真的是太尷尬了,弄得她尷尬癌都犯了。
洛洛一手被顧千影摟著,一邊又坐著顧千帆,楚天意帶著探究地眼神又看著她,弄得她坐立不安,顧不得思索就拿起了面前茶杯一股腦灌了下去清醒清醒。
可是這剛一喝完,就見三個人都看著她。
洛洛不明所以,幾乎是顫抖著問:“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再一看,顧千帆臉上掛著若有若無地笑意,順帶還拿走了她手中的茶杯。
這是什么個意思啊?一大早就這么詭異。
正在這時,顧千影說:“嫂嫂,你剛剛喝的是我哥的茶。”
這話一出,洛洛立馬就清醒了,她扭頭就看著顧千帆,只見顧千帆絲毫不慌不亂,正拿起小茶壺給杯子里添茶。
一大清早她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
一定是因?yàn)轭櫱в笆艿搅梭@嚇,一定是!
就在洛洛還沒緩過神來,顧千帆又遞了一杯茶過來,她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硬著頭皮接下了這杯茶。
今天的這茶,怎么一點(diǎn)也不醒神,回頭她一定要自己給自己煮一壺,全都喝完醒醒腦。
“小心燙。”顧千帆溫柔叮囑,卻惹來了另外兩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這長長的一聲“哦”,弄得洛洛面紅耳赤。
她真的很想說,你們千萬別加戲,別給他們倆加戲,自己和顧千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可是她也只能想想,轉(zhuǎn)頭就聽見楚天意打趣她:“看來你們夫妻倆感情挺好的嘛。看得我都想談戀愛了,是不是小影?”
“就是就是,這一把一把地撒狗糧,不吃都被喂飽了。”
“我看你吃的挺開心的啊!”
楚天意一說,惹得顧千影拿起抱枕就扔了過去,“楚天意,你是不是找茬?”
“是又怎么樣?你來打我啊?”
“你給我等著!”
說著顧千影和楚天意在沙發(fā)上打鬧。
洛洛湊近了顧千帆問:“他們倆誰大些?”
顧千帆看了一眼洛洛,然后說:“小影比楚天意慢兩分鐘。”
啥?這都能行?所以這兩個人才跟歡喜冤家一樣嗎?
見洛洛一臉不可置信地樣子,顧千帆又扔了一顆驚雷:“我父母說過段時候來鹽城看看你。”
咣當(dāng)一聲,洛洛一個沒拿穩(wěn)被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洛洛整個人都呆住,心里亂糟糟地,果然還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丑媳婦終于要見公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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