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王爺乖乖躺倒 3
“對!我不僅知道王爺想娶的人是可淑,還知道王爺?shù)哪稿虢柚墒缇司说膭萘Ψ€(wěn)固宮中的地位?!?br/>
希媚兒把委托人之前留下來的信息全說了出來。細想一下,這個故事里的女主也沒那么幸福,至少祁鏡晟娶她,不全因為愛情,摻雜太多的政治因素。
“哦,那你打算怎么辦?”
祁鏡晟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徹底醒來,興味地睨著她。
“我不是不識時務(wù)的人,對王爺這樣的衣冠禽獸更沒有興趣??墒缦爰藿o王爺,就讓她嫁好了,只不過,麻煩賢妃娘娘先下道詔書退婚,從此之后你我各自嫁娶,誰也別礙著誰?!?br/>
男主太渣,她決定幫委托人另尋男主。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單抓一根草!
“本王要是不同意呢?”
祁鏡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說,他完全可以告訴她,皇族之間的婚約除非死,不能毀改。聽到她無情地要求他退婚,他的內(nèi)心涌上一股怒氣,讓她誤會是他不愿意退婚的話就這樣蹦出來。
“王爺該不會真打算娶我進門吧?”
她突然湊近祁鏡晟,想看看他是不是被她的兩拳打傻了。
該死的渣男,不會打算死守著男主的位置不肯挪屁股吧?
作者雖然把他安放在男主的寶座,她卻想把他從男主的寶座上拽下來,讓他在故事里當路人甲。
“皇家婚約,不是你我兩句話就可以毀掉的。本王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你雖然長相不出眾,看在你已經(jīng)是本王的女人的份兒上,本王會遵照婚約娶你過門。”
祁鏡晟覺的自己的腦子或許真的壞了,剛才和此刻,他盡然在考慮娶她進王府。原本,他以為這個女人一無是處,再看見貌美的可淑,加上母妃說可淑的舅舅能幫她穩(wěn)固在宮中的地位,他就樂得順水推舟,多方得利。
如今,事情有了變數(shù),再加上婚約確實不能單方面撤銷,他不得不另做打算。
這個女人雖然長相普通,卻很有活力,也有手段,娶她,也不怕她打理不好王府。女人,再美,也不過三五年的時間,看膩了,就跟花瓶一樣。一個賢內(nèi)助卻不一樣,可以讓男人活地自在舒適,再說,她似乎還蠻有趣兒的。
“誰是你的女人!就你的手指在我身上搗鼓幾下,就說我是你的女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提到剛才的事情,她就火冒三丈,他還有臉提!
看她氣鼓鼓的,隨時準備胖揍他的兇狠樣,他不由想到剛才的那一拳。他摸了把下巴。
痛??!
這個女人的手勁怎么那么大?
看來,以后他必須勤加練武,才能制住這個野性難馴的女人。
“那樣還不算是本王的女人,你倒說說要怎樣才算?莫非想讓本王把所有親密的事情都做全了?”
祁鏡晟瞇縫著的眼里盡是揶揄。他還就不信,他一個男人收拾不了一個大家閨秀!
“就算做全套,我也不會承認是你的女人!要一個女人自愿承認屬于一個男人,主要是看心,不是看身體。只看身體的是動物,禽獸!人是講感情的,要有心,你懂嗎?”希媚兒翻個大白眼,突然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唉,看我,盡然忘了你們這種王孫貴胄只把女人當玩物,怎么可能懂何謂真心呢!算了,我還是少跟你瞎掰扯這些沒用的好?!?br/>
他懂!
祁鏡晟無聲地回答。
他當然懂何為真心。從小生活在宮廷,看著母妃每天勾心斗角,各種手段使盡,只為博取父皇的寵愛,父皇的寵愛卻永遠都是曇花一現(xiàn)。在母妃宮里歇息的晚上,他們?nèi)缒z似漆,穿上龍袍,走出母妃的寢殿,就把母妃拋在腦后;年幼的他時常躲在門后看母妃傷心難過,只恨不得把父皇身邊的女人都趕走,獨留下母妃一人。
可惜,父皇身邊的女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母妃一天天老去,青春年華漸逝,新進宮的女人卻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母妃唯有憑借母家的勢力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君恩如流水,昔日的美人,艱難地在夾縫中生存,何其悲哀。
所以,他期待有一個懂他的人,和他交心相守,可是看慣了繁花凋零,再加上縈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想攀附權(quán)貴,就是看中他俊美的皮相,他的心也漸漸冷卻,失去期望一顆真心的能力,逐漸接受現(xiàn)實,但凡做事,只要能達到利益最大化,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這個女人突然的一句話卻挖出他深埋在心底,不敢去觸碰的期盼。
他是人,不是動物,怎么可以沒有心呢!
人生不過百年,卻要他娶一個不愛他,或是他不愛的女人度過一生,何其悲慘?
“二小姐,大小姐真的還沒醒,您還是過一會兒再來吧!”
奶娘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故意提高的嗓音是為了提醒屋內(nèi)的希媚兒。
希媚兒透過門縫看向門外,只見奶娘正攔著希可淑和一個綠裙子丫頭。
她轉(zhuǎn)頭看祁鏡晟,平靜地開口,“王爺,如果不想讓可淑知道你在我的閨房里圖謀不軌,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br/>
祁鏡晟看了看房內(nèi),苦惱地搖頭,“房間就那么大,你總不會讓本王躲床底下吧?”
有失身份不說,還特容易被人抓住。
希媚兒扯下黑桌布,丟給他,指著房頂,“你躲那根房梁后面,用桌布裹一下,應(yīng)該沒人會注意到。”
祁鏡晟仰頭看頭頂?shù)姆苛?,有些猶豫。
堂堂王爺,做梁上君子?
“怎么,王爺是拉不下臉,還是爬不上去啊?以前常聽人說,瑞王打小習(xí)武,練得一身好武藝,莫非都是虛的?”
希媚兒夸張地唏噓兩聲。
“虛的!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武藝!”
他捏緊桌布,提氣,嗖地一下躥上房梁,躲在房梁后,得意地俯視她。
“德行!”
若真身懷絕技,還能中她的招兒?照她看,肯定是假把式!
希媚兒不屑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