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凌鋼的身份之后，藍天雨自然是有問必答。
    凌鋼問得非常細致，尤其是對于那個寄存神晶的神秘人信息，詢問的尤其詳細。
    問話完畢，凌鋼站起來，道：“從現(xiàn)在起，就由我來接手你父親的案子，這枚神晶涉及到國家機密，有關(guān)神晶的消息，以后你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否者會以泄露國家機密罪承擔刑事責任。”
    “凌警官放心，以后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有關(guān)神晶的信息。如果案情有了進展，找到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也請你如實告訴我。”藍天雨懇切的說道。
    隨后叫來萬輝，詳細詢問并告誡一遍之后，凌鋼兩人告辭離開。
    雖然仍然不知道殺害父親的兇手到底是誰，但神晶的出現(xiàn)，父親是他殺的結(jié)論已經(jīng)是確鑿無疑，藍天雨只能耐心等待九局的下一步調(diào)查結(jié)果。
    距離歸還貸款的期限已經(jīng)只剩下兩天，公司里開始人心惶惶，有能力的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新的工作。
    對于公司職員的恐慌，藍天雨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順其自然。他已經(jīng)把希望都寄托在下一次的獻祭上，心情還算平靜。
    兩天時間轉(zhuǎn)眼即逝，早上剛剛上班，銀行的人員就已經(jīng)登門。
    工行來人一行五人，帶隊的是一位副行長。
    今天對于古韻來說，是非常關(guān)鍵的一天，古韻另外兩位股東也特意趕了過來。這兩人都有各自的公司，曾經(jīng)都算是藍明輝的好朋友，否則也不會入股古韻了。
    李全發(fā)在政府部門很有一些能量，古韻承接的政府各部門的拍賣業(yè)務(wù)，都是由他出面接洽的，因此他雖然不在古韻坐班，但是對于古韻的影響卻不小。韓光遠的公司規(guī)模雖然不算大，但是他本人交游廣闊，人脈深厚，和許多大藏家都有不錯的交情，不管是聯(lián)系重要拍品，還是招攬有實力的買家，他都能發(fā)揮作用。
    “程行長親自登門，真是蓬蓽生輝，快請進。”李全發(fā)和程軍的私交一直不錯，接待自然要以他為主。
    幾人各自就座之后，程軍嘆口氣，道：“藍總剛走一個月時間，我就要接收你們古韻大樓，如果有選擇的話，我真是不想這么做。但是當初簽下的合同就是這樣約定的，我也是身不由己，還請三位老總見諒呀。”
    “一直以來，我們古韻和你們工行都合作的非常愉快，不但把開戶行設(shè)在你們行，其它業(yè)務(wù)往來，包括我們的一些大客戶，在我們的建議下，也都優(yōu)先選擇和你們工行合作。以我們古韻這棟大樓的價值，歸還你們?nèi)f貸款，絕對是綽綽有余，只要多給我們一些時間，不管是把大樓賣掉，還是引進其它股東，都能解決貸款的事情。難道以我們這么多年的合作關(guān)系，你們工行就不能多給我們寬限一些時間嗎？”李全發(fā)頗有怨言。
    “本來以古韻大樓的價值，這筆貸款，我們行基本上沒有任何風險，寬限一些時間，也是可以的。但是藍總生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只能依照合同辦事，沒有任何轉(zhuǎn)圓的余地。況且你們這棟大樓肯定賣不掉，你們想要引進新的股東，更是不現(xiàn)實。這一點，三位老總，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作為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程軍和古韻的三位股東，自然私交融洽，如此處理這一筆貸款，非是他的本意。
    賣掉大樓的想法以及引進新股東的決策，他們都已經(jīng)嘗試過，但是都失敗了，程行長不加掩飾的實話，讓他們無言以對。
    韓光遠皺眉說道：“難道就必須收回我們的大樓，沒有任何余地了嗎？”
    “按照行長的要求，你們今天必須搬出這棟大樓。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太不近人情，既然是我?guī)ш犨^來的，我就做一次主，再給你們寬限幾天。但是你們必須做好馬上搬出去的準備，我也不知道能夠為你們爭取多長時間？”猶豫了片刻，程行長還是決定給古韻留出幾天搬遷的時間，這已經(jīng)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
    “感謝程行長能夠網(wǎng)開一面，您的情誼，我會記住。我一定會想辦法，在一個月之內(nèi)歸還全部貸款，古韻大樓，我一定會保住。就算暫時搬出大樓，一個月之內(nèi)，我們肯定也會搬回來的。”藍天雨的聲音鏗鏘有力，決心甚大。
    對于藍天雨的保證，就連古韻的兩位股東都沒有信心，程軍行長就更加不相信了。程行長說道：“我盡量給你們多爭取一點時間，但這個期限是三天、五天，還是一個月，我不能保證，只能盡力而為。如果明天我再次登門，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盡管三人盛情挽留，但程行長一行人喝完一杯茶之后，就以需要向行長匯報工作為由，匆匆離去。
    送走程軍，李全發(fā)和韓光遠對視一眼，李全發(fā)斟酌了一下言辭，開口說道：“天雨呀，我們古韻這一次受到的壓力太大了，大樓恐怕是沒有收回的希望了。最大的憂慮是，后面的壓力肯定還會接踵而來，與其等著公司破產(chǎn)，還不如多少挽回一點損失，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全發(fā)對于藍明輝惹下的這個大麻煩，一直心有怨言，但是藍明輝已經(jīng)過世，就算他心里再不高興，也于事無補，只能想辦法盡量挽回自己的損失。
    他和韓光遠都已經(jīng)認定古韻必然逃不過破產(chǎn)的結(jié)果，與其讓手中的股份將來一文不值，還不如痛下決心，早作打算。
    對于兩位股東的心思，藍天雨早就有所察覺，心中也有了準備。在他看來，兩位股東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難得可貴了，對于他們的決定，藍天雨并沒有感到意外。
    明眼人都知道，古韻失去大樓之后，必然人心盡喪，那些關(guān)系穩(wěn)定的藏友肯定不會繼續(xù)信任古韻，失去了拍品的重要來源，古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優(yōu)勢，就算勉強維持，也是前途黯淡。如果再加上有可能繼續(xù)接踵而來的沉重壓力，古韻必然是破產(chǎn)的結(jié)果。
    “兩位叔叔有什么想法，盡管暢所欲言，你們的任何決定，我都能理解。”藍天雨很平靜。
    李全發(fā)躊躇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接手我們手中的股份，如果等到古韻破產(chǎn)，我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壯士斷腕，在公司破產(chǎn)前多收回一些損失。我們拍賣行還有價值一千萬的藏品，不如我們按照股份把它分了？”
    藍天雨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兩位叔叔的決定，我不反對。不過，古韻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我一定會堅持到最后！”
    ......................</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