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一百零三章
防盜章!晚上大概要十點以后替換了,小可愛們早點睡,明早兒再起來看吧~~
寧靜被打懵了,隨即跳起來反駁,“沈麗麗,你發(fā)什么神經?”
“哼,”沈麗麗冷笑了一聲,“你好意思勾引張厲,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要點臉行不行?”
“我······我什么時候勾引他了?”寧靜心虛地回答,周圍那么多同事看著,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那輛車子是誰給買的,別告訴我是你男朋友。你們有那個錢買這么好的車子嗎?”沈麗麗的聲音尖酸而刻薄,“我告訴你,我有照片和證據,你要是還想顧全點臉面的話,最好快點離開張厲,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圍同事開始小聲議論,每個人眼中都是看好戲的眼神,寧靜突然變得漂亮這件事已經讓她們很嫉妒了,再加上張經理平時對她的照顧,她們心中早等著這一天了。
寧靜看到平時相熟的王雅也露出鄙夷的神情,心突然像沉入了冰窖,要是,要是沈麗麗真的把事情抖出來,那她就別想在公司混下去了。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沈麗麗斜睨著她,高傲的神情就像看一條狗,“你以為張厲真的喜歡你?別傻逼了,照照自己的樣子,他就是想玩你而已。”
晚上的時候,寧靜約張厲偷偷見了一面,把白天辦公室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本以為他會生沈麗麗的氣,誰知他只是淡淡說道:“那你就辭職吧,我了解麗麗,她說到做到,事情鬧大了,恐怕連我都會受到影響。”
寧靜張了張嘴,很驚訝地看著他。
張厲摸摸她的頭發(fā),笑著說:“你沒工作了,我可以養(yǎng)著你。乖,別鬧脾氣了。”
早晨,寧靜從張厲懷中醒來,她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忿忿不平,明明是沈麗麗的錯,為什么忍讓的是她?而且張厲竟然不幫她出氣!
寧靜捏緊了拳頭,心想要是沒有沈麗麗這個人就好了。
她揉揉疼痛的太陽穴,走到浴室里照鏡子,突然發(fā)現臉色很憔悴,黑發(fā)中又多了好幾根白頭發(fā),哼,一定是被沈麗麗給氣的!
她收拾好化完妝,就提著張厲給她新買的名牌包包出門了。反正現在都辭職了,她沒事可干,整天就是逛逛街買衣服。
寧靜來到平時經常來的一家美容美發(fā)店,掏出VIP卡付了錢,就隨著美容師來到特定房間。
美容師給她做過幾次服務,都認識她了,這會兒見了她說:“寧小姐,你最近工作很累嗎,臉色怎么這樣憔悴?不過放心,在我們這里做過保養(yǎng)之后,保證你重新容光煥發(fā)。”
寧靜疲憊地笑笑,話說她也發(fā)現自己最近狀態(tài)不好,看著都老了許多。想起自己頭上的幾根白頭發(fā),她干脆又掏錢做了護發(fā)保養(yǎng)。
寧靜從美容院出來,開車經過商業(yè)街時,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是張厲和沈麗麗。
他們手挽著手,動作親密,就像一起逛街買東西的戀人,張厲甚至抬手幫她撫平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這種動作他也經常對自己做。
寧靜握緊了方向盤,怎么回事?張厲不是說快和沈麗麗分手了嗎?怎么現在還這么親密?
張厲和沈麗麗分別開車走,寧靜也不知怎么來了,鬼使神差地跟上了沈麗麗的車。
這或許就是女人的奇怪心理,她并不責怪花心的男人,而是將所有警惕都放在了同性身上。
沈麗麗在車庫里停好車,就拿著一個粉色包包下來了,寧靜坐在車上,心里充滿了掙扎。
她知道張厲腳踏兩只船,但此刻她腦子里裝的都是,如果沈麗麗消失了,那她就可以毫無阻礙地和張厲在一起了,然后結婚,享受物質充足的生活。
等寧靜反應過來,車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朝沈麗麗沖了過去,最后出現在她眼里的是沈麗麗那張美麗的卻驚慌失措的臉。
“砰”的一聲悶響,寧靜也顧不得下車查看,忙調轉方向往車庫外面開去。她不知道沈麗麗死了沒,但她希望她永遠消失了
回到家,寧靜匆匆洗了把臉就躺倒了床上。她閉上眼睛,將跳得極快的心一點點平靜下來,車庫里沒有攝像頭,只要沒有目擊證人,應該沒人會告發(fā)她的。
這樣一想,她放下心,慢慢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寧靜覺得腦子炸開了般疼痛,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般,她喘息著走進浴室,當視線一觸及到鏡中的人影,不禁被嚇得后退幾步。
鏡子里的老女人是誰?
半響,她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震驚地顫抖著摸上臉頰,為什么,為什么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滿臉皺紋,雙眼無神,一半的頭發(fā)都被銀絲占據了。
她望著鏡中幾乎有五六十歲的蒼老女人,害怕得流出了眼淚,怎么辦,她的未來都要毀掉了。
寧靜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神秘女孩說的話,“一旦迷失了本心,你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難道迅速變老就是她付出的沉痛代價嗎?
不,不可能,她又沒有迷失本心,一定是自己生病了,才會變成這樣的。
想到這里,寧靜忙找出帽子和口罩戴好,拿了包就匆匆下樓開車去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她也不敢說病情,只靠著自己的判斷掛了一個皮膚科。
由于她包裹得密不透風的樣子,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醫(yī)院里人很多,等了好久才輪到她就診。
“是臉上的皮膚出了問題嗎?快把口罩摘下來,否則醫(yī)生怎么給你看病啊?”一旁的護士拿起她的病歷單看了一眼,說道。
寧靜見房門關上了,于是伸手摘下口罩,小護士看到她的臉不禁吃了一驚,“你沒登記錯年齡嗎?病歷本上寫的是二十三歲啊?”
“我就是二十三歲。”寧靜瞪了她一眼。
這時,里間走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看到寧靜時臉色微微一愣。
寧靜尷尬地做到位置上,把自己的“病情”簡單說了一遍。
醫(yī)生給她檢查后搖搖頭,“你這不是病。”
“不可能,不是病的話,我的臉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醫(yī)生,你給我開個單子,我要做個全面檢查。”
“查不出來的,”醫(yī)生合上了她的病歷本,“你有沒有往臉上戴了什么東西?”
“你······你說什么?”寧靜吃驚地看他,只見對方眼中如深潭一般平靜,望不到底。
“你不給開就算了,我去別家醫(yī)院。”寧靜抓起包包落荒而逃,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醫(yī)生非常古怪,好像知道什么事情。
醫(yī)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眸色一沉,臉色難以捉摸,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寧靜一整天跑了兩家醫(yī)院,還去做了全面檢查,都沒查出什么問題,其中一家醫(yī)院還說要把她的病情報給研究院,嚇得她包都忘了拿就跑了。
寧靜開車回到家里,心里涌起一陣悲傷,忍不住捂著臉哭了。
正當她傷心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拉開,露出了張厲熟悉的臉。
“啊——”寧靜尖叫一聲,趕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要是被張厲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他們倆肯定沒戲了。
張厲看出了不正常,用力撥開她的手,看清她的模樣后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不過他隨即嘲諷地笑笑,“整容失敗了吧?”
“你——你說什么?”
“呵呵,寧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丑樣子嗎?要不是看你變漂亮了,我會有閑心玩你?”
寧靜完全出于震驚狀態(tài),“你······玩我?你難道不是真心喜歡我的嗎?”
“你想太多了吧,”張厲開始不耐煩起來,“真沒想到你有這個膽子去撞沈麗麗,現在她醒了,要告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本來是想通知你一下,不過現在看了你這個樣子簡直倒胃口。”
寧靜聽著他好不留情面的話語,眼淚直撲撲地掉落,“你既然喜歡沈麗麗,為什么來騷擾我?”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就巴巴地上鉤了,怪我嗎?”張厲說著轉身就走,“行了,你自首還是跑路,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可是一秒都不想對著你了。”
“你——”寧靜看著他絕然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晚的奇遇。
對了,只要找到那個女孩,一切都可以解決的。
她擦干了眼淚,神情振奮起來,驅車按著那晚的記憶找那條開滿黑色曼陀羅的小道。
天色漆黑,寧靜見到了熟悉的破舊圍墻,可就是不見了那條小道。
“怎么會這樣?”
她內心絕望地沖下車,不斷敲打著圍墻,哭喊道:“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我后悔了,我不要變得漂亮了,只要恢復原來的樣子就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嗓子都哭得啞了,圍墻后終于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摩挲聲。
月光下,地上掉落的曼陀羅花瓣被風吹起,迷亂了視線,在那黑色花幕之后,緩緩走出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她的黑發(fā)飄舞在半空交織成了一張網,踏著月光和黑色花瓣而來,曼陀羅如羽蝶翅膀劃過她淺淺的唇角,而她,就像暗夜里跳舞的黑色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