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女阿九
,魂鎖典獄長 !
索恩家客廳觥籌交錯,琳瑯滿目的美食擺滿了桌子,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不管是巫師古利特還是索恩一家都達(dá)到了目的,在索恩家刻意逢迎下古利特心情不錯,一時間賓主盡歡。
古利特不把索恩家放在眼里,但他對少女哈雷娜頗為欣賞,認(rèn)為這個有野心的女孩有機(jī)會成為曙光女神殿高層。既然如此,他樂得在這一家地位不高的時候結(jié)納,以后可能還有合作機(jī)會。
莫托·索恩安排古利特在客房歇息,一家人回到他的書房商議后續(xù)事宜。莫托看了女兒一眼,沉吟道:“哈雷娜,我們都認(rèn)可你的意見,沒有傷害韋林的性命。只是他失去兩件寶物的事不好隱瞞,一旦讓其他家族知道,我們家的名聲就毀了。”
哈雷娜淡然一笑道:“家族在紅河村不是有個小莊園嗎?韋林身體不適,我們正好把他送過去修養(yǎng)。即便有一天姑父他們回來,知道了納什之心和圣光珠的事,只要韋林在我們手里他們也會投鼠忌器。”
索恩夫婦頻頻點頭,席爾瓦則是暗自心寒,對自己的親妹妹極為忌憚。哈雷娜最開始說留下韋林是不想和韋恩夫婦結(jié)死仇,如今她才說出了真實目的,如果韋恩夫婦回來找麻煩,她會毫不猶豫地把韋林當(dāng)成人質(zhì)。
索恩一家決定了韋林的命運,當(dāng)晚便作出了安排,準(zhǔn)備派三名五階侍衛(wèi)送他去紅河村。三名侍衛(wèi)將長期在紅河村駐扎,名義上是保護(hù)韋林,實際上是防止任何人把韋林有關(guān)的事泄露出去。
韋林依然還躺在地下室,他沒有再與梅賈爭辯,畢竟梅賈也是為他好。他肚子餓得咕咕叫,但索恩一家似乎忘記了他沒吃東西。等了兩個時辰?jīng)]人來,他翻身坐起道:“梅賈,這么躺著也不是回事,索恩家不會是想把我餓死吧?”
梅賈正控制竊魂卷監(jiān)視索恩家動靜,他搖了搖頭道:“不會!他們準(zhǔn)備把你當(dāng)成威脅韋恩夫婦的人質(zhì),明天會把你送到位于紅河村的莊園。”
韋林走下祭臺道:“那還等什么?既然他們不準(zhǔn)備動手,我繼續(xù)扮演白癡先去把飯吃了再說。”
梅賈搖了搖頭道:“還是等明天再說吧!古利特那家伙實力不強(qiáng),但對靈魂非常了解。你扮演白癡可以騙過索恩家,但不一定瞞得過古利特,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
韋林懶洋洋地躺會了祭臺,餓著肚子在冰冷的地下室呆了一夜,無微不至地關(guān)懷他的哈雷娜早把他忘記了。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索恩一家謙卑地送走了古利特,莫托才讓席爾瓦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韋林一臉呆滯地站起來,無視面前的席爾瓦,大步走出了地下室。曾經(jīng)的韋林雖說失去了靈魂,但在餓的時候會憑借本能去吃飯,韋林這么做席爾瓦不奇怪。他忽然在韋林屁股上踢了一腳,嘟囔道:“白癡!冤枉老子拍了那么多年的馬屁,現(xiàn)在看來都白費力氣了。”
屁股被踢韋林很不爽,無奈扮演的是白癡,只能裝做沒感覺。走到飯桌前機(jī)械地坐下,韋林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一點不顧忌身邊的索恩一家。正在小口小口地吃著食物的哈雷娜,被韋林的吃相影響了胃口,站起來道:“我先回房間了。”
席爾瓦冷笑地道:“以前韋林吃飯也是這樣子,哈雷娜你還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嘴角,怎么現(xiàn)在看不下去了?”
哈雷娜沒有理睬席爾瓦,她朝著莫托·索恩道:“父親,今天早上就把韋林送過去吧!我會安排兩個勤勉點的侍女照顧他。”
“表子無情。”韋林忍不住想起了這句話,哈雷娜雖說做的不是表子的工作,但她比表子更無情無義。
韋林吃過早飯,很快有三名索恩家侍衛(wèi)帶他出去,把他送上了四輪馬車。三名侍衛(wèi)臉色陰沉,先前家主交代了任務(wù),告訴他們以后留在紅河村的莊園。如果說雷爾鎮(zhèn)是巨石城的窮鄉(xiāng)僻壤,紅河村就是雷爾鎮(zhèn)最貧窮的村落,領(lǐng)到這樣的差事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路上三人不時踹韋林一腳,但因為家主有交代,他們也不敢太過分。雖說三人下手很有分寸,韋林還是忍不住有了怒氣,他以神念和梅賈交流道:“梅賈,我們直接干掉這三個家伙離開吧!實在太煩人了。”
梅賈搖了搖頭道:“你僅僅只是四階淬體境,就算有搜魂鉤和魂引燈籠,這三人你頂多只能對付一個。”
韋林不爽地道:“不是還有你嗎?你控制竊魂卷幫忙,直接把他們的靈魂收了,我讓他們體驗一下搜魂鉤的滋味。”
梅賈冷哼一聲道:“別想著事事依賴我,我畢竟只是器靈,竊魂卷能發(fā)揮多大威力與你自身實力有關(guān)。這三人不是陰魂,修煉到五階開元境后靈魂具有了屬性,竊魂卷沒辦法強(qiáng)行吸收他們的靈魂。”
韋林一臉郁悶地嘲諷道:“自詡為大陸第一煉金師,卻連三個小嘍啰都對付不了,我都為你感到慚愧。”
梅賈反唇相譏道:“我是煉金師,不是戰(zhàn)斗法師,憑什么戰(zhàn)斗力要很強(qiáng)大?作為器靈找了個實力低微的家伙認(rèn)主,頂級靈器竊魂卷發(fā)揮不出威力,我也算是明珠暗投吧!”
一老一少以神念斗嘴,倒是讓韋林忽略了三個侍衛(wèi)的欺凌,兩個時辰后來到了紅河村。馬車在一座破落的莊園停了下來,韋林被架下馬車,這時他看到后方那輛馬車上走下兩個侍女。
兩名侍女一紅一藍(lán),穿著紅色長裙的侍女體態(tài)豐滿,姿色只是一般。藍(lán)衣少女衣服已經(jīng)洗得褪色,腰肢纖細(xì)身材窈窕,臉上卻有著六道黑斑。黑斑破壞了她的臉龐,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從而讓人忽略了她完美的身材。
紅色侍女走到三名護(hù)衛(wèi)面前,一臉倨傲地道:“你們先把韋林少爺帶去臥室休息。”
“是!希爾頓小姐。”三名侍衛(wèi)對紅衣侍女不敢怠慢,她是小姐哈雷娜面前的紅人,誰都不愿意得罪。
韋林被帶下去后,紅衣侍女冷著臉對藍(lán)衣侍女道:“阿九,你不是一直想服侍你家少爺嗎?以后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家少爺少了半兩肉,小姐饒不了你。”
藍(lán)衣少女低聲道:“我一定會服侍好韋林少爺。”
希爾頓從小服侍哈雷娜,她是哈雷娜的心腹,那三名侍衛(wèi)才會對她那么尊敬。哈雷娜把貼身侍女派來,主要是怕韋林被虐待,那樣韋恩夫婦回來不好看。把韋林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就算奪了他的兩件至寶,韋恩夫婦怒火也會消減許多吧!
哈雷娜精于算計,她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只要沒有確認(rèn)韋恩夫婦死亡她就會善待韋林。希爾頓跟隨小姐多年,當(dāng)然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主動提出把阿九帶過來。
阿九不是索恩家的人,韋恩夫婦帶著六歲的韋林來雷爾鎮(zhèn)時,這個丑姑娘就和他們一起了。她和韋林一起長大,后來成了韋林的侍女,照料韋林盡心盡力。韋恩夫婦離開巨神峰后,哈雷娜以未婚妻的身份要親自照顧韋林,把阿九發(fā)配去了柴房。
阿九做事任勞任怨,她多次請求繼續(xù)照顧韋林,要作秀的哈雷娜拒絕了。如今哈雷娜不用再低三下四服侍韋林,又不希望韋林被虐待,正好把阿九派過來照顧他。
屋子里的韋林正把玩著搜魂鉤和魂引燈籠,注入魂力后兩件魂器變成了虛幻,在他手里卻沒有任何觸感。魂器狀態(tài)時兩件寶物有其形而無其質(zhì),看起來是綠幽幽的燈籠和鉤子,但伸手觸摸卻是虛無。韋林嘗試用鉤子劃破皮膚,肉體沒有多大疼痛感,靈魂卻仿佛瞬間被控制了一般。
魂器平時可以作為兵器使用,攻擊的是肉體,注入魂力時直接作用于靈魂。理論知識豐富的韋林知道魂器,但卻是第一次觸碰,靈魂被撕扯的感覺讓驚嘆不已。就在這時梅賈嘲諷道:“別像個鄉(xiāng)巴佬似的,你要熟悉魂器以后有的是機(jī)會,外面有人過來了。”
韋林將兩件魂器收入識海,躺在床上繼續(xù)裝白癡。阿九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jìn)來,她輕手輕腳脫掉韋林的外衣和靴子,把韋林腳掌按在水里,細(xì)心地給他按摩。韋林這雙腳已經(jīng)許久不曾洗了,阿九脫開靴子時他自己也受不了那味道,阿九卻沒有絲毫嫌惡。
阿九倒了洗腳水,抱著韋林的雙腿想把他順回床上,身材嬌小的她非常吃力。韋林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只能裝著沒有知覺,任由小女孩擺布。糾正了韋林的睡姿,阿九坐在床沿拉著他的手,啜泣道:“老爺和少爺都是那么善良的人,為什么沒有好報呢?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阿九很小很小的時候,少爺救過我的命,我永遠(yuǎn)記在心里。阿九長得丑又沒本事,還未來得及報恩,老爺和夫人又救了我一次。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餓了三天,差點就要死去,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助我這個丑丫頭,只有老爺夫人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