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焚情妖火』 第九章驚湍噬靈
,九州牧云錄 !
烹界異動,室數未知,值此!際,不可懵牧苫穴你身懷寶物,卻不自知,今日我奉王母之命特來明示于你。”
“哦?是我那本古書么?。
“《天人五召》?亦是寶物。不過此物用處,你已知曉。你身上還有一件奇絕珍寶。正是你腰間的“牧神之觸
“哦?你說的是這個嗎?。
心念一動,牧云腰間那條盤纏的碧竹腰帶已破衣而出,懸停在他和王母使者之間的空中。原來他前夜福至心靈,得碧竹古簡吸噬血魂。現在他已能部分操控。此時碧竹簡盤旋半空。首尾銜接,悠悠旋轉。正散射著青色的毫光。
“正是此物。
王母使者點了點頭,道:
“世間偶有異人知其為鴻蒙古卷,抑或輪回之書,卻皆為形晦。不知其根苗。此物本名“牧神之觸”乃東方太昊天帝牧御天下萬靈之物。東帝太昊居木德,號春神,又為上古巡牧之神。“早年某日,太昊帝登負丘之山,見其上有赤泉如涌,飲之不老。泉側生有異竹,竹枝青碧如玉。隱有金紋。帝心中異之。遂于負丘之山筑神英宮,取金紋碧竹,淬以不老赤泉。以百年之功煉得你眼前這寶物,號為“東帝鞭。又名“牧神之觸。牧神之觸有降龍伏虎之功。揮之統領天下靈獸,莫敢不從。”
“后太昊與魔界神君大戰(zhàn)。失落靈鞭。此物便湮沒無聞。現在重現你手。王母老人家知道后,說道此鞭雖然光芒不如往昔,但悄然出現。未必不是天劫之前的一個變數。”
“呀,這么厲害啊!”
聽了神鳥方才所言,牧云十分驚嘆。對他來說,說到現在,所謂的“天劫”無影無蹤,仙魔冥鬼各界也屬虛妄,最眼見為實的卻還是眼前這糾纏了自己一年的什么“牧神之觸。從厭物變成了寶物,于是明月之下他兩眼放光。急切問王母使者道:
“這么說,難道我該去當咋。獵戶?有這牧神的法寶在手,哪還會像以前只打到野雞野兔!”
瞧著少年臉上的財迷笑容。王母使者忽然覺得有些無奈。她撲扇了兩下羽翼,繼續(xù)開導道:
“凡人。塵封萬年,牧神之觸是否還有當年牧御萬靈的神效。還未可知。不過。驅禽趕畜。只是小術。上古太昊之物,卻還有更神妙的用處
“哦?”
牧云燃起更多的希望。
“牧神之觸,秉承東帝純正木靈之力。善與天下生靈溝通。又充盈生機之力,最能煉化悖亂邪穢。我今天奉王母之命,授你運用牧神之觸的“噬靈術。!”
話音網落。王母使者張開細長的羽翼。飛旋于半空,轉眼無數發(fā)著白光的符字宛若大雪從月中紛落,一個個旋轉著沒入目瞪口呆少年的天靈蓋。
宛似醒硼灌頂。源自牧神太昊、此廢由王母使者轉售的噬靈神術。轉瞬之間便刻畫在牧云心中。幡然領悟,也不用王母的神鳥使者多言,牧云舉手向空中一抓小那兀自發(fā)光的旋轉法寶便迅速飛到手邊。
牧云瞑閉雙目。在牧神之觸爍爍光華的映照下。胼指搭在這旋轉的碧竹鞭冊上,瞬間本來青碧幽幽的牧神之觸紅光大盛,又漸漸轉為黯淡。前后不過片剪功夫。它前夜曾吸噬的關外侯死士邪靈。便被牧云悉數吸納凈化,轉為納于氣海丹田的純正靈力。
當牧云再次張開雙眼時,眸子晶潤內蘊。神光蔚然,與方才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次施展噬靈術成功,牧云便收了牧神之觸,猶自纏在腰間。此后他覺得甚為歡欣,便對著高枝上的神鳥粲然一笑。
見得如此。那西昆侖而來的神鳥也不禁感嘆:
“人界果然為七界中天神福估之地!人族雖天生孱弱,卻善用外物,最為可塑。魔界欲選人間掀起風波,恐怕也與此大有干系
不管如何,已完成使命,王母使者不多逗留,只最后告誡少年一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神術既號,噬靈”便不分善惡。無論生機,還是引”杏能噬煉門善用即為善物,數用即為數物,請君自甲,”若無端噬煉生靈命機,恐遭天譴,后患無窮,切記切記!”
“好!神使所示,我一定牢記心中!”
牧云深施一禮。恭敬答話。表示牢記在心:他眼前這神鳥,有傳法之恩。不自覺已把她當做自己半個師傅對待。
見得如此,王母使者也甚欣慰。
明月在天,她振翅飛騰而起,繞樹三匝。于高天中對著牧云點了點頭。便一振翅翼,轉瞬消失在茫茫月空之中?
神鳥飄然遠逝,牧云猶自立于花庭。望著朗月輝照的無盡蒼穹,他竟有些悵然若失。
“哥哥,什么是七界呀?”
出神之際。忽聽得耳畔人語如鶯;方才王母使者傳語時已施了屏障法術,卻不知這女娃何時已醒,此時見怪鳥已走,便跑到牧云身側,仰臉天真詢問。
“幽蘿。你也聽到了?”
“嗯!好像那怪鳥講了柵咋。故事,我離得遠,沒聽清,你能再講一遍給幽蘿聽嗎?”
“好。”
月光里,牧云一手撫著身前小少女的臺發(fā)青絲,另一手指著月亮高懸的天穹。把七界的傳說重新敘說”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八這一天,匕午東方振白與洛靈嵐依約來見。牧云和幽蘿整理了簡單的行囊,便跟著這兩位道門俠侶出了襲夢軒的大門。又出了杭州城的東門。一起往委羽仙山而去。
委羽山在東南方,鄰近東海;聽了洛靈嵐的建議,牧云一行人先雇了一條船,沿著錢塘江順流東下,準備借著水力快速到達海邊,然后沿海南下,盡快趕到委羽山。
江中乘舟。牧云已經習慣。揚帆東下時。他就在這白帆下面的甲板上。跟東方振白還有洛靈嵐請教此時天下的大事。三人沐浴滿身暮春的陽光,一路暢談。幽蘿還是不是插些天真的話。正是談笑風生心情大暢。
一路無事。大約到了中午時。他們便過了海寧。聽船老大言,此時已近東海。
正在牧云幾人互相言說,說道這么快便到了海邊,得準備上岸時,他們卻忽然看見船頭方向遠處的江面上,從南到北忽生一線白浪。漸漸分明,轉眼到了三四里外的樣子,正是江潮壁立、濤聲如雷,浩浩蕩蕩朝這邊奔來!
“呀!錢江潮!”那船老大驚呼:
“今日是十八沒錯,可這江潮怎么來得恁早?”
雖然事出意外,這船老大倒慣在錢塘江行船,經驗十分豐富。此時他并不如何驚慌,只是急聲招呼那些艇手船工,趕緊掉轉船頭,順著大潮涌來的方向,暫往來路航行。以此,便可最大限度地減輕江潮沖擊之力。
而自幼生長于洞庭湖畔的少年,何時曾見過如此壯觀的江潮?轉眼那潮頭奔近,牧云覷眼看去,正是天排雪浪。地涌銀山,晴雷怒吼。萬馬崩騰,潮水氣勢雄壯闊絕之極!正是:
云濤千里,古今絕致,東南風物?
碧海云橫初一線。忽而雷轟蒼壁。
萬馬奔天,群鵝撲地,洶涌飛煙雪。
又道是:
“天界銀河窄。流瀉到人間!”
目睹氣勢磣礴的自然絕境。牧云等人張口結舌。屏息凝神,眼睛只盯著江潮,一眨不眨。這時他們也沒注意到。那見慣錢塘江潮的船老大。望著那洶涌而近的潮水卻低聲嘟囔了一句:
“奇怪了。今天只不過四月十八,又不是八月十八,怎么這江潮來勢如此之大。”
船老大在低聲嘀咕,而恰在這時,在那響若雷霆的噴涌潮水中。卻忽然竟有一個女子驚聲尖叫,聲音刺破云霄:
“有埋伏!快逃!”
話音未落,那壁立一丈、猶如萬馬狂飆的雪白怒潮,已然有上百名黑甲騎士破浪而出!猶如夜煞的騎士乘著潮頭而來。黑胄黑馬,戴著猙獰的鬼面具。好像縱馬平川。高舉著明晃晃的利刃,朝這邊閃電般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