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跋扈定王,悲催高俅
高俅不是個傻瓜,他知道以梁薪那脾氣說了要去收他家宅子就一定會去收,所以高俅一大早就進宮求見皇上,緊接著便是一番哭天搶地委屈垂淚。趙佶的性子本就有些心軟,見到高俅那模樣于是就準(zhǔn)了他以二十萬貫銀子的價格從梁薪手中贖回宅子。
皇命下達(dá),梁薪自然不敢違背。于是就接過了高俅給他的錢引,雖然梁薪自覺自己是吃虧了的,但是看見高俅那一臉肉疼的表情,梁薪心中頓時釋然許多。
高俅和梁薪都是天子近臣,趙佶也不希望二人有什么隔閡。得巧今日兩人都在,趙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于是興奮說道:“早些時日梁薪曾經(jīng)交朕玩過他家鄉(xiāng)的新式蹴鞠,原本那次就想找高俅你一起玩上兩局。但是后來沒想到梁薪接連去山東平反,金國出征。這一來就把此事給耽擱了,今日你們兩個都在,恰好就陪朕玩一局梁薪那新式蹴鞠。”
“是!”高俅和梁薪同時應(yīng)命。提到蹴鞠,高俅渾身散發(fā)著自信的氣息,他發(fā)家致富全靠此道,在這項運動上面,他不懼怕任何人。
延福宮中趙佶早已命人開辟了數(shù)塊球場,見到那不一樣的蹴鞠場地,高俅有些茫然。他從山東平反失利回來后就一直在“療傷”,然后就是每日到趙佶面前請罪。這段時間里他一直沒有再陪趙佶玩兒過蹴鞠,自然不知道趙佶現(xiàn)在喜歡的新式蹴鞠是怎么玩兒的。
趙佶對梁薪示意了一下,梁薪點點頭將足球的各項規(guī)則對高俅說了一遍。高俅聽后點頭表示明白了。正所謂一理通百理明,高俅是蹴鞠高手,相對之下足球?qū)τ诩记傻倪\用程度反而要低很多,所以高俅很有信心能在這足球場上好好教訓(xùn)一下梁薪。
趙佶因為對規(guī)矩比較熟悉,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高手,所以他將自己分做了與高俅一隊。兩方正準(zhǔn)備開球時,突然場外有一中年男子大聲喊道:“喂!等一等。”
趙佶微微皺眉想場外看去,心道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皇宮里大吼大叫。放眼一看,趙佶臉色頓時緩和了,站在場外的是定王趙偲,趙佶的十四皇弟。
神宗皇帝一共有十四個兒子,趙佶排十一。這么多年下來,不少兄弟都已經(jīng)逝世,唯獨剩下的就是這十四皇弟了。所以趙佶對他也很是寵愛,什么太保、太傅之類的頭銜好不吝嗇地往定王頭上安。
不過趙偲跟趙佶差不多,也是個喜好玩樂不愛理會政事的逍遙王爺,沒事時除了斗雞賭狗斗蛐蛐外,更多的時間就是帶著他那支定王蹴鞠隊四處找人比試。
定王一路小跑過來,看見趙佶后定王行禮道:“小王參見皇上!”
趙佶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伸手將他扶起來問道:“今天怎么有空想起進宮看一下朕啊?莫非是昨夜夢見父皇訓(xùn)斥,今日醒來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定王嘿嘿笑了一下,也沒有正面回答趙佶的問題,反而反問道:“皇上這是準(zhǔn)備蹴鞠?”
趙佶點點頭,對著高俅和梁薪招了招手。等到兩人走近后趙佶介紹道:“高俅就不用朕給你介紹了,以往在端王府你沒少欺負(fù)過人家。這一位是梁薪,朕的太子少保、忠義侯。”
梁薪與高俅一起對定王行禮:“參見定王!”
定王哈哈笑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定王對梁薪說道:“昨日你凱旋歸來,原本本王也準(zhǔn)備去見識一下你的風(fēng)采。但是后面有些瑣事需要去處理,所以本王就先行離開了。今日得見,果然跟本王想的一樣。豐神俊朗英偉不凡,即便比本王稍遜幾分,但已然可以稱得上是世間奇男子了。”
梁薪心中暗笑,這丫是個奇葩啊。哪有夸人時順帶還把自己帶上的?梁薪扯扯嘴角笑道:“謝王爺夸獎。”
“本王夸你了嗎?本王這是在夸自己,這你都聽不出來?”定王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梁薪。
梁薪微微錯愕不接到接下來該怎么接話,定王突然“哈哈”一笑,拍著梁薪的肩膀道:“本王跟你開玩笑呢。本王可不就是在夸你嗎?”
這……二-逼!梁薪心中暗罵一聲,臉上表情極其不自然地跟著定王笑了笑。
定王看著球場問趙佶:“皇上,你這蹴鞠場怎么跟一般的不一樣啊?那兩個帶著網(wǎng)的門是拿來干什么用的?”
“回定王的話,那兩個是球門。”梁薪用盡量簡潔的語言將足球的規(guī)矩又介紹了一次給定王。定王聽后大感興趣,當(dāng)即捋著袖子說道:“好!這規(guī)矩有意思,也算本王一個。皇兄跟高俅一隊,那本王就跟這姓梁的小子一隊,咱們今個兒球場論高低,誰輸了誰就沿著球場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學(xué)狗叫。”
“定王!”趙佶微微皺眉,他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因為一局球賽的輸贏去學(xué)狗叫?
“知道知道。”定王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是皇上,自然不能學(xué)狗叫。我是王爺,也不能學(xué)狗叫。沒事,你輸了就讓高俅替你跑替你叫。我輸了就由這姓梁的小子替我跑替我叫行了吧?”
“這……”趙佶一時被定王那神一般的邏輯弄迷糊了。定王虎著臉問高俅:“高俅,難道你不愿意替皇上受罰嗎?”
高俅怎么敢說個不字,當(dāng)即抱拳躬身道:“能替皇上受罰是微臣的榮幸,微臣樂意之至。”
定王又看向梁薪,“小子,你怎么樣?”
小子你妹啊。梁薪瞇著眼睛笑著回答:“能替王爺受罰也是在下的榮幸,在下了樂意無比。另外定王,請?zhí)嫖覇柡蚰慵倚】ぶ骱谩!?br/>
“你也知道本王家中有個漂亮女兒?”定王拍著梁薪的肩膀,笑著點頭道:“你好好努力,本王沒啥門戶之見。只要是本王的女兒喜歡,哪怕是個窮書生本王也舉雙手贊成。”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梁薪頓時無語,他那句“替我問候你家小郡主好”其實就是一般罵人時所說的那句“替我問候你全家女性”。沒想到定王卻認(rèn)為他對他家女兒有興趣,并且這丫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個太監(jiān),居然還表示一定的鼓勵支持以及贊同。
趙佶看不下去了,生怕呆會定王又鬧出什么笑話了,于是趕緊招呼開始。雙方拉開陣勢,定王和趙佶按照梁薪教導(dǎo)的方法猜了拳,最終由高俅開球。
高俅的技術(shù)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一人帶著一球直沖梁薪這方球門。梁薪這方幾名隊員同時攔截他都被他輕聲帶過,最后高俅直接將球帶入禁區(qū)。然后提腳,射門!球進了。
“好!”趙佶興奮地鼓掌,定王看著那守門員一臉不悅,忍不住大聲嚷嚷道:“你沒吃飯啊!站在那里動也不動跟個木頭似的,沒看人家球射過來了嗎?那么大個人了連個球都接不住。”
守球門那小太監(jiān)看著定王一臉委屈,都險些被他給罵哭了。
重新開球,高俅為了照顧趙佶特意讓趙佶帶球。趙佶被梁薪這邊兩個人隊員圍著,無奈傳球出去。定王抓準(zhǔn)機會一下將球攔截下來,轉(zhuǎn)腳就傳給梁薪。梁薪帶著球一路突破,踢腳射門一下進球。
上半局的比分十分膠著,高俅一開始還照顧趙佶的心情,特意讓他帶球。但在后面高俅發(fā)覺每次趙佶拿球時都會被定王或者梁薪搶斷,以致自己這方失球。于是高俅就不讓趙佶拿球了,畢竟輸了要學(xué)狗叫的可是他。
改變戰(zhàn)略過后,高俅憑借一身巔峰球技將比分反超,上半場快要結(jié)束時。定王隊與皇上隊的比分是四比五。皇上隊領(lǐng)先一球。
梁薪仔細(xì)觀察著高俅的踢法,心中已經(jīng)想好下半場如何克制他。要知道足球可是一個講究團隊合作的運動。
而就在此時,意外發(fā)生了。剛剛拿著球一路過人進入禁區(qū),動作極盡風(fēng).騷的定王突然球被高俅搶斷。高俅帶著球就準(zhǔn)備走,定王大怒竟然一把將高俅給拉了回去。
高俅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定王就一巴掌打在高俅臉上罵道:“誰允許你搶本王球的?沒看見本王這踢半天一個球沒進嗎?本王把球帶到這么遠(yuǎn)本王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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