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哥
白梔面具之下勾了勾嘴唇,連飯店的防護系統(tǒng)都敢驚動,白歌還真是白歌。,
她瞥了一眼眾人,“有事嗎?”
白梔的聲音很冷很冷,好像下一刻就要發(fā)火。
經(jīng)理此刻也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這個陣仗,經(jīng)理不時捏了一把冷汗,“你們干什么,誰讓你們來的,不要命了嗎?”
“經(jīng)理,剛才有一位現(xiàn)小姐說有人闖進了貴賓室,要謀殺紅隼,我們這才帶了武器上來。”
“誰?這你們也信?有人上來我會不知道嗎?一群廢物。”
經(jīng)理捂著臉,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手槍,好像要干大事的樣子。
白梔冷冷的笑了笑,將手中的勺子往地上一砸,嘭的一聲,經(jīng)理嚇得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我還怕別人謀殺?”
經(jīng)理立馬讓那群人滾出去,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打擾您吃飯的,實在對不起!我們一定將那個亂報信的人抓上來給您賠不是。”
聽到紅隼敷衍至極的聲,經(jīng)理才連忙低下頭出去了,他一定要抓住那個假傳消息的人,在這里鬧事,惹了不該惹的人,誰都別想好過!
這戲劇性的一幕落在大屏幕上,許多人都笑噴了。白翊和白凌天也默默把頭偏到一邊,暗暗念了一句丟臉。
【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歌現(xiàn)在笑的開心,不知道等一下還笑不笑得出來。】
【坐等白歌出丑。】
。
經(jīng)理帶著身后的一群黑衣人直直的下了電梯,白歌以為是來感謝她的,沒想到后者一臉嚴肅。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白凌天站了起來,“找她干什么。”
經(jīng)理毫不示弱,并沒有被他的氣勢給嚇住。
“這位小姐亂報消息,啟動我們的防御系統(tǒng),驚擾了紅隼的用餐,希望這位小姐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并且給紅隼道個歉。”
經(jīng)理怕說得不夠清楚,又重新加重了語氣:“直到紅隼原諒她為止。”
白歌表情錯愕,“怎么會呢,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是收到消息,看見有人偷偷跑進了頂樓所以才告訴你們的。”
經(jīng)理冷冷的笑了笑,“您不久前在我們的服務員那里得知了頂樓用餐的人是紅隼,那么您告訴我,是什么人告訴你紅隼會被謀殺,您又怎么知道有人跑進了頂樓。”
白歌啞口無言,一臉錯愕,一直拽著白凌天的手。
“再說了,就算您看見了有人偷偷上樓,您又怎么知道那個人正是暗殺紅隼的呢?”
經(jīng)理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但態(tài)度卻沒有半分的不是。
白歌紅著眼睛,嬌滴滴的道,“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白凌天摸了摸她的頭,“別怕,一切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人把你怎么樣的,就算是紅隼也不可以。”
經(jīng)理冷冷的笑了笑,“那就請吧。”
白凌天帶著白歌一起上了電梯,電梯都鑲嵌著高級的皇級翡翠。
他們像一樣被一群黑色保鏢包圍在中間。
【哈哈哈,你們看白歌那個樣子,出了事就開始往哥哥懷里鉆,這是沒斷奶吧。】
【白歌真能裝啊,就愛看白歌打臉,要狠狠地打才行,不然不知道疼。】
【真的服了這個白凌天,是沒有眼睛嗎,看不見白梔的存在嗎,眼里只有白歌,一個沒斷奶的廢物罷了。】
貴賓室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只見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女人,翹著二郎腿好像已經(jīng)等待他們多時。
白歌疑惑,白梔不是說是一個醉酒的女人嘛。
白歌心中慌張,紅隼她可惹不起,她原本只是想借機讓白梔出丑,沒想到自己卻被白梔給耍了。
白歌連忙拿出手機給白梔發(fā)了個短信。
_姐姐你沒來嗎?
剛發(fā)出去,就見紅隼冷冷的出聲,“在我面前你還敢玩手機?是要叫人來嗎?我給你時間。”
白梔說話漫不經(jīng)心,好像在想怎么處置她們,她可沒有那么懦弱。
白歌僵在了那里,經(jīng)理開口,“這就是謊報的人,看您怎么處置。”
白凌天面色也不好看,開口道:“打擾到了你用餐,是我們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小孩子?你妹妹是巨嬰嗎?沒有嘴巴不會說話嗎?”
白梔發(fā)火,眾人都被嚇得不敢動彈,尤其是白歌,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會想出這么個餿主意!
她吞吞吐吐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
白凌天覺得紅隼大驚小怪,一件小事,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嗎,除非她看他們不爽。
而直播間里,觀眾已經(jīng)沸騰了。
一直都是看著白梔被欺負,如今反過來,眾人當然覺得痛快。
【啊啊啊,好帥好帥,好喜歡這個人格。】
【看到白歌那個樣子,好想笑。】
【都這么大了,還把白歌當小孩,紅隼說的對,巨嬰哈哈哈。】
直播外的白凌天,回想起當時的事情,也是嗟嘆不已,那個時候他也怎么都不會想到,面具之下居然是一張這樣熟悉的臉。
他護著白歌的時候,白梔的主人格該有多傷心。
他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
那股愧疚的情緒,又在心底悄然滋生。
……
“你要怎么樣。”大屏幕上,白凌天冷著臉,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白凌天當時已經(jīng)做好了護著白歌的準備,不管紅隼要干什么,可是現(xiàn)在想想我,白翊就覺得當時的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跪下。”紅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白歌的淚水一下子嘩啦嘩啦的,她躲在白凌天的身后,生怕紅隼對她做些什么。
就在這時,白梔明顯感覺到不適,她的主人格正在影響她,并不希望她這樣做。
“只要我愿意,就算殺了她,你們又能怎么樣。”
白歌害怕極了,手都在發(fā)著抖,又委屈,但是她知道,她哥哥寧愿自己死,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她拽了拽白凌天的衣角,“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沒關系,歌兒別怕,不管怎么樣,哥哥們都會保護好你,如果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那我又算什么好哥哥。”
白梔覺得好笑,暗自嘲諷自己,“你這么幫她,這么幫助這個家,你得到了什么,在他們眼里,他們才是一家人,而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
可是主人格依舊不想再咄咄逼人。
她不想和自己家人撕破臉。
白梔只好放過他們。
回家的路上,白歌哭出了聲,“是.......是姐姐說有人在頂層樓刺殺紅隼,她進不來,拜托我?guī)兔Φ摹!?br/>
白歌一邊哭一邊說著,委屈極了。
直播外的白凌天,親眼看著自己捏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回去給白梔一個教訓。
他內(nèi)疚極了,白翊拍了拍他的肩,讓他繼續(xù)看下去。
“如果,如果當時我們聰明一點,對她好一點,白梔會不會……”
“不會離開了?”白凌天聲音顫栗。
“會的,可是回不去了。”白翊面色也沉重極了。
……
直播畫面跳到了家里,白歌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家,坐在沙發(fā)上沒一會兒,就看見從外面回來的白梔。
“你過來。”白凌天冷著臉,極度壓制著心中即將爆發(fā)的情緒。
“你為什么要害歌兒?”
“不.......不是我,我沒有害她,是她.......”還沒等白梔說完,白凌天就將她拽進了小黑屋,并且不讓人給他晚飯吃。
【天啊,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真的無語,看到這個白凌天就來氣,蠢也要適可而止吧!】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他們沒有,白梔好可憐。】
……
“你看吧,你下定決心保護的家人,你渴望的家人,他們把你當人看嗎,你就是個笑話罷了。”
暴力人格消失,白梔低著頭,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腿。
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很少哭,只是覺得這一路真的好累好累,房間漆黑一片,只有門縫里透出了半分光亮。
地面冰冷,她的手已經(jīng)被凍紅了,外面,傭人正在口述著今天白梔逃出去的罪行。
白歌假惺惺為她求情。
“哥哥,真的不給姐姐吃飯嗎,我不怪她的,是我自己的錯。”白歌假裝乖巧,眼中還有沒有擦干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十分讓人心疼。
“不用管她。”
白凌天回答的極其冷酷。
他甚至沒有去考慮白梔的處境,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讓白歌為此傷心,哪怕有一絲一毫都不可以,因為他會心疼。
“你不要事事都考慮著她,就是因為你太善良,才總會受到白梔的欺負。”
“善良的代價就是像今天這樣被別人陷害,現(xiàn)在是白梔,如果下次是更厲害的人呢,她奪走了你的性命呢,你該怎么辦?”
白凌天心里確確實實是這么想的,只是他從來沒想過,當時無比確信的事情,現(xiàn)在再聽會覺得這樣的諷刺。
【哇哇哇,不是吧,這家人中毒不輕。】
【果然,這種有錢有勢的家里,越不太平,白梔活生生的成了虐文女主角,真的可悲。】
【我要去求神拜佛,詛咒白歌下阿修羅地獄去吧。】
直播外的白凌天,看到這一幕也很羞憤加,他用手一下一下的砸著厚厚的墻壁,不一會兒手上就破皮了,墻壁明顯的可以看見一個小窟窿。
“你干嘛,白梔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懊惱后悔自責,已經(jīng)半點用都沒有了,你冷靜一點,行嗎。”白翊拽住白凌天的手。
白梔已經(jīng)死了。
白凌天腦海中全是這句話,他終于憋不住了,愧疚讓他無地自容,他強忍著,擦了擦眼淚。
不過就在這時,他另外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不久之后,A18的人上門找我們白家麻煩,幸虧大哥及時趕了回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退出了A18,現(xiàn)在想想,竟然是白梔做的……”
這件事白翊也聽說過。
當時他還在上學,沒有親眼目睹那場變故,但因為鬧得很大,也模模糊糊聽說了一些。
但白翊沒有什么別的想法,白梔在白家受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利用自己手中的勢力報復家,也無可厚非。
過了一會的功夫,大屏幕上果然出現(xiàn)了白凌天說的這一幕,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紛紛的闖進了他們的家里。
一群人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死死的盯著他們,一股壓迫感來襲,白凌天迅速的將白歌護在身后。
白歌有點害怕,動都不敢動,她知道A18是一個殺手組織,殺死人來眼睛都不眨,可是這樣大規(guī)模的出動,并且這樣顯眼,毫不顧忌。
“果然,你們還是對白天的事耿耿于懷,沒想到堂堂A18的頭也會這樣的小氣,說話出爾反爾。”
白凌天此話一出,瞬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你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其中一個領頭的,歪著頭一雙陰鷙的眼神看著他。
就在此時白衿回來了。
他的身上,還攜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眉目深刻,和白凌天不同。經(jīng)過無數(shù)血腥廝殺的白凌天,雖然也有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力,但當時的他年齡還是小了些,沒有白衿那種歲月浸淫出的淵重自持。
看得出,A18的帶頭人也對突然趕回來的白衿頗為忌憚。
“還不快走?”冷冽的一聲重重落地。
好一會的功夫,A18的人才緩緩的離開。
白歌這才放松了神情,見是白衿,她快速跑上前去,抱住了白衿,“哥哥,你回來啦,嗚嗚嗚,嚇死我了。”
“歌兒不怕,已經(jīng)沒事了。”
白衿溫柔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幾個人在客廳中歡快的笑著,像極了一家人。
“歌兒,給你帶了禮物,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白歌快速得拆開了禮物,是一只純天然的透明的翡翠鐲子,干凈美好。
白歌很喜歡,直接將鐲子帶在了手上,“謝謝哥哥。”
白梔從房間里偷偷走了出來,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切,眼中的羨慕流露出來,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麼希望得到家人同樣的關愛。
直播間的人瞬間都沉默了,沒有人在下面評論了,這么溫馨的一家,白梔顯得尤為的格格不入,好像這個家不應該有她的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