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78
得知陸曜受了重傷,溫家那邊也來了人,除了父親溫山和母親,還有年邁的爺爺。
劉蕓見過陸曜后,將溫言拉到次臥:“言言,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我聽你哥說,陸曜余生可能都要坐輪椅……”
“我會一直守著四哥。”溫言眼神堅決,“四哥余生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言言,媽不是讓你離開的意思?!眲⑹|嘆氣,“陸曜之前那么疼你,不管別人說什么,媽都希望你能不受影響。可是畢竟你跟陸曜的日子還長,你才三十歲?!?br/>
溫言聽出來了,母親是擔(dān)心自己會撐不下去。
“媽,四哥會好的,等下個月我生完孩子,就陪四哥去治療復(fù)健。就算治療不好,他一直坐輪椅,我也會一直陪著他,因為我不止愛他,他已經(jīng)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br/>
劉蕓點頭,眼眶已經(jīng)濕潤:“有你陪著,陸曜一定會好的。”???.??Qúbu.net
*
溫家人住在客房,要在北城待兩天才回湘城。
夜幕降臨,溫言讓護工端了一盆溫水,為陸曜擦拭雙腿和腳,擦完溫言要幫他捏捏,又再次被陸曜拒絕。
溫言覺得他們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四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不想看到我?”
陸曜半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溫言素白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過去就知道她的手好看,手指纖長,嫩白絲滑,這樣一雙手卻要給自己捏腳……
“言言,你要知道,你越是對我好,我內(nèi)心對你越有負(fù)罪感。”
溫言收回手,將椅子拉到他面前坐下:“為什么要有負(fù)罪感,四哥以前也幫我洗腳捏腳?!?br/>
“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溫言追問時的語氣明顯生氣了,“就因為我沒受傷?”
“……”陸曜再次選擇沉默。
溫言看到他這樣,沒繼續(xù)追問,端起盆子進(jìn)了洗手間就再沒出來。
明明就隔著一道門,自己陸曜卻無法像以前那樣走進(jìn)去哄她,他越發(fā)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殘廢。
他很清楚是自己的心理發(fā)生了變化,受傷后過于敏感,家人越是照顧,他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就連面對溫言,他都沒了往日的自信。
等溫言出來后,看到她兩眼泛紅,知道她剛才關(guān)在里面是在哭:“言言,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分開一段時間,你先回溫家住?!?br/>
溫言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分開后呢?”
“我痊愈后去接你?!?br/>
“四哥是要趕我走嗎?”心里難受的同時,溫言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淚腺,剛才在洗手間就哭了很久:“對四哥而言,夫妻只能同甘不能共患難是嗎,還是說要大難臨頭了,就要各自飛?”
陸曜伸手為她抹去眼淚:“別哭?!?br/>
“我都要被自己老公趕走了,難道我還要笑著揮手說再見嗎?”
“不是趕你走,我只是不想以這種狀態(tài)面對你。”
“如果換成是我受傷躺在床上,是不是也會被四哥趕走?!?br/>
陸曜立刻否決:“我不會讓你受傷!”
“萬一有那么一天呢?”
“不會有任何萬一!”
“四哥,你太雙重標(biāo)準(zhǔn)了?!睖匮岳∷氖?,親吻了下他的掌心,“只能允許你照顧我,對我好,卻不讓我對你好,還要趕我走。你這次要是把我趕走,我保證你一輩子都再找不到我和孩子,就算你康復(fù)痊愈,我也不會再見你?!?br/>
她眼神認(rèn)真:“四哥要想好,到底是讓我留下,還是趕我走。”
……
溫言沒回主臥,睡在了次臥。
保姆偷偷告訴了林英:“四少爺和太太好像吵架了,太太昨晚都沒回主臥睡?!?br/>
“她怎么能這樣對我們耀兒?我們耀兒之前那么疼她,現(xiàn)在只是受傷了,就被這樣嫌棄!”林英氣得不行,誤以為是溫言嫌棄自己兒子,“耀兒可是為了救她哥哥才受傷的!”
“夫人,太太沒有嫌棄過少爺?!北D仿牫鍪欠蛉苏`會了,趕緊解釋,“是少爺要趕太太走?!?br/>
“耀兒趕她走?”林英立刻放下梳子站起身,“這孩子還真是跟他爸一樣死犟!”
……
林英對小兒子陸曜一頓批評,看到面前兒子沒半點回應(yīng),急得不行:“你讓自己臨近生產(chǎn)老婆走!你這不是趕是什么?她走了后呢?你真以為溫家還會再讓你進(jìn)門?好不容易才追回家的媳婦兒!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我要是言言,昨天晚上被你趕的時候,就直接跟娘家人走,讓你后悔去!”
陸曜知道自己的方式不對,傷了溫言的心,但他覺得必須這樣做:“我可能再站不起來,不能讓她留下照顧我一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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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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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