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19 回門宴
就在溫言詫異時,陸曜的手摁在她唇瓣,粗繭的指腹磨挲她微顫的唇,氣息粗喘無比:“我確實是愛上你?!?br/>
話音剛落,將她攔腰抱起朝臥室走去。
“……”
措不及防的答案。
溫言卻有種期望落空的感覺?又或者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
隨著陸曜的親吻,身體不斷被點燃,那番落空感逐漸被充實,可她卻始終無法再找尋到年三十那晚的感覺。
直到結(jié)束,陸曜起身離開,聽到浴室里傳出的水聲,她才終于明白,她一直以來怕的不是陸曜會愛上自己,而是……怕自己會愛上他。
……
翌日。
溫言遲到了,在電梯里跟盛西決碰了面。
她今天穿的是高領(lǐng)毛衣,遮住了頸間的吻痕,但盛西決個子高,站在她旁邊,稍微一低頭,還是掃視到了她耳根處那幾抹紫紅咬痕;想起昨晚陸曜有來她的公寓,再加上向來有時間觀念的她今天竟遲到……
“你昨晚跟他做了?”問這句話的時候,盛西決的手都在抖,不顧還在電梯里,伸手去扯她的領(lǐng)子。
“盛總請自重?!睖匮猿笸耍肿o住領(lǐng)子。
“你讓我自重?”再不掩飾自己的憤意,在電梯門剛開了后,盛西決拽住她的手腕朝外走,不顧公司職員的矚目,進了辦公室把門關(guān)上,將她狠甩到沙發(fā)上,“你認識他才多久就跟他做?”
“你跟我在一起將近七年的時間里,光同居就占了三年!從不讓我碰!憑什么換成他后你就讓他碰!憑什么!”
盛西決一陣悶吼,扯開領(lǐng)帶,猩紅的眸底充斥著血紅,看到她始終不回答,走過去將她拽起,狠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憑什么!”
溫言眼神平靜,沒有絲毫變化,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他是我老公?!?br/>
“我也可以娶你!當初是你說的要先忙學業(yè),一畢業(yè)我就跟你求婚!你拒絕了我?guī)状危俊笔⑽鳑Q手臂顫抖著,眼眶中明顯有了淚光,“溫言?過去那七年,我盛西決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就算三年前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你也不會將自己給我對不對?”
怎么可能不會給他?
那晚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才會落入那些歹人手中被綁架。
但是現(xiàn)在說那些還有什么意義?
淡漠的與他對視,溫言一臉平靜:“盛西決,是你先拋棄我的?!?br/>
感覺到他的手明顯松了點,又繼續(xù)道:“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候,是你將我世界里僅存的一點光遮住,要不是你的那些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臟,拜你所賜,我吃安眠藥自殺過兩次,可能我命不該死,才每次都被救了過來?!?br/>
“你問我那七年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我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你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擁抱我,安慰我;你轉(zhuǎn)身就走,任憑我如何撕心裂肺的喊你的名字,你連頭都不曾回?!?br/>
“我自殺兩次,第一次是你跟我說分手,第二次是收到你跟白菲的結(jié)婚請?zhí)以诩本仁依锉粨尵?,你在跟你的女人滾床單?!?br/>
“你跟白菲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溫言發(fā)覺自己內(nèi)心竟沒有絲毫的悲傷,是真的釋懷了吧?才會毫無痛感的說出這些。
……
溫言從辦公室出來時,盛西決沒有阻攔。
半個小時后,溫言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將自己所備的資料,以及下一步的拍攝計劃都整理到一個文檔里,發(fā)到了盛西決的郵箱,順帶著還發(fā)了一封辭職信。
只有一句話:“是盛總你先違約的?!?br/>
合同里最后一條注明過,除了工作,不得涉及到她任何隱私,也不能在公司里跟任何人提及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
盛西決自知是自己先亂了陣腳,也知道這個女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決不會改變,沒有再自取其辱的過去挽留她。
*
離開盛世,溫言給辛冉打去了電話。
辛冉?jīng)]想到她會大白天的約自己去喝酒。
白天酒吧里幾乎沒人,出奇的安靜;辛冉到的時候,溫言已經(jīng)喝得微醺,“言言你這是怎么了?”
“當然是高興啊。”溫言給她倒了杯酒,“我離開盛世了?!眀iqubu.net
“盛西決同意?”
“這次是他先招惹的我?!?br/>
……
聽完溫言的講述,辛冉連喝三杯酒:“他是真他媽的賤!你說當初在紐約那會兒我怎么還夸他是絕世好男?我還幫他向你求婚!現(xiàn)在想想,我那時候腦子絕對進屎了!”
一想起三年前盛西決的絕情,辛冉就忍不住想罵:“他個垃圾也不想想,誰想遭遇那種事?你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他竟然還那樣羞辱你!我真的恨不得抽他幾巴掌!”
下一秒,辛冉眼眶是濕潤了,“言言對不起,我只恨我當時沒在你身邊,如果那晚我沒回國,我絕對不會讓你遭遇那種事的!”
溫言鼻尖酸楚,喝了口酒,“都過去了?!?br/>
“怎么可能會過去,如果真的過去了,你不會還去盛世跟盛西決有糾纏,我知道你沒放下,我都知道?!?br/>
“但現(xiàn)在我放下了,真的?!睖匮苑畔戮票?,“再見到盛西決的時候,我是想過報復(fù)他,但是了盛世后,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恨他了?!?br/>
“他比我可憐,因為我都忘了當年的事,他竟然還記得?!?br/>
溫言喝醉了。
辛冉雖然沒醉,但碰了酒不能開車,叫了代駕。
路上手機一直在響,溫言摸索著手機,沒看是誰打來的,直接劃了接聽:“誰啊,你哪位啊……”
手機那端的陸曜聽出她聲音不對勁,“喝酒了?”
“對啊,喝酒了,喝的可開心了呢?!?br/>
“跟誰在一起喝的?”
辛冉一聽不對頭,趕緊將手機拿過來,看到名稱“四哥”,是陸曜?
“你好陸總,我是辛冉,你放心,溫言是跟我喝的酒,我已經(jīng)在送她回來的路上了。”
陸曜這才沒有繼續(xù)追問。
……
到了公寓,辛冉剛扶著溫言下車,一輛黑色邁巴赫趕來,陸曜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還沒來得及換下。
溫言腳踩高跟鞋,走路明顯不穩(wěn),陸曜大步走過去,“謝謝辛小姐送言言回來?!?br/>
“奧,不用謝,不用謝?!毙寥接悬c看呆了,不愧是軍區(qū)第一帥,近看這輪廓也是菱角分明的找不到一點缺點,行走的荷爾蒙,真不是吹出來的!
溫言抬頭看到陸曜,醉酒之下的她立刻撲過去,“四哥……”
叫的很是嬌柔,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噘起小嘴:“我好想你啊?!?br/>
明知道她說的是醉話,陸曜還是有被暖到,這女人喝醉后……確實比平時可愛。
辛冉留意到陸曜看溫言的眼神含滿了寵溺,心里莫名很欣慰。
一想起溫言在紐約那三年的生活,每天都吃抗抑郁的藥,接受心理醫(yī)生的治療,慢慢緩解后才回了國內(nèi),好在遇到了陸曜這個男人,終于不用再被盛西決那樣的渣男糾纏。
……
陸曜讓司機送辛冉回家后,抱起懷里的女人朝公寓走。
溫言抬起頭,突然伸手摸了下他的下巴,“四哥,你真帥,比盛西決還帥?!?br/>
陸曜猜到了她今天喝醉酒跟盛西決有關(guān)系,進了公寓后,將她放在鞋柜上,禁錮在兩臂間,防止她會掉下來:“為什么大白天的喝酒?”
“因為高興啊。”不清醒下,溫言有問必答,摟上面前男人的脖子,“我從盛世辭職了,再不用看到他了?!?br/>
“為什么辭職?!?br/>
“因為討厭他啊?!睖匮允冀K笑著,“他離婚了才來追我,以為我就那么好追嗎?以前我哭著求他不要丟下我,可他呢?根本不搭理我,你知道他那時候有多狠心嗎?我吃安眠藥自殺,辛冉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br/>
聽到自殺,陸曜的心猛然抽痛了下,“值得嗎?為了他傷害自己?”
“那時候太傻啊?!彼呛且恍Γ瑩狭怂牟弊?,仰著頭笑:“四哥知道他為什么不要我嗎?”
陸曜已經(jīng)猜出了答案,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為什么?!?br/>
“因為他嫌我臟。”拉低了他的頭,溫言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我告訴你個秘密奧四哥,你知道嗎?我啊,三年前被暴徒綁架過,哈哈,你沒想到吧四哥?我這么聰明的女人,竟然被綁架了,不止被綁架奧,他們還□□了我……”
笑著笑著,她就哭了,“我想被□□嗎?我也不想!可是為什么他要埋怨我?為什么要嫌棄我?我明明那么愛他,那晚我明明是要給他生日驚喜,我想把自己送給他,跟他結(jié)婚,給他生孩子,可是他卻不要我了……”
溫言哭的很傷心,緊緊的抱住面前的男人,不斷的重復(fù):“我很愛他的,很愛很愛……”
陸曜任憑她抱著,卻沒有伸手去擁抱她,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
溫言睡著后,陸曜來到樓下,沒有開燈,黑暗中一根根的煙吸著,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夜深時,溫言才酒醒來下樓找水喝,聞到刺鼻的煙味,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吞吐煙霧的男人,努力回想著酒醉的畫面,卻始終想不起來,打開燈問他:“四哥,我沒有對你耍酒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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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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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