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節(jié) 見鬼了
第四百六十八節(jié)見鬼了
兩百只靈獸蹲在左莫跟前,它們非常安靜,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身后黑金符兵咕嘟吞口水的聲音,清晰無比的響起。
左莫額頭青筋一跳,面色不善地轉(zhuǎn)過臉只見那黑金符兵一臉垂涎地望著靈獸,目光貪婪而渴望,他渾然沒有注意到左莫的目光暗金色的喉結(jié)一上一下,顯然在拼命吞口水。
看到它這副無賴模樣,左莫心中騰地冒出無名業(yè)火。
你這貨浪費哥那么多的好材料浪費了哥那么多感情浪費了哥那么多時間讓哥空歡喜一場你你你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就在左莫怒火翻騰之際,黑金符兵卻突然轉(zhuǎn)過臉來,手指戳著那些靈獸,弱弱地問:“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我能吃一個么?”。
吃……
左莫的神情立即陰沉下來,眼角不斷抽搐,胸中怒火好似澆上一瓢熱油,不過他強自按捺怒火,咬牙切齒道:“只要你能破開這五行羅煙罩,你全吃了都行要是沒本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黑金符兵一聲歡呼打斷:“真的真的?”。
黑金符兵兩眼放光,咕嘟咕嘟吞口水聲響了幾分,他完全無視左莫怒視的目光,忽然轉(zhuǎn)過臉張開嘴,朝面前五色羅煙猛地一吸。
嘶……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
漫天的五色羅煙竟然徑直朝黑金符兵的嘴里飛去。
他的嘴巴就像一個無形的黑洞,五色羅煙以驚人的度瘋狂地朝那涌去,猶如長鯨吸百川。
“好膽”。
驚愕如石化的左莫,聽到頭頂傳來顧明公氣急敗壞的驚吼。
滾滾羅煙劇烈地動蕩,但無論它怎么變幻,此時仿佛被一只強而有力的無形大手死死抓住,掙脫不得。
顧明公臉色大變。
他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催動五行羅煙罩,也無法掙脫這股強大的吸力,眨眼間,他竟然感到五行羅煙罩要脫離他的掌控。
這……這不可能。
顧明公臉色煞白,如墮冰窖,眼中盡是驚恐和不能置信這五行羅煙罩花費他無數(shù)力氣,用了整整十年才煉制出來的法寶自它煉成那一天起,便與他心靈相通,幾乎猶如他身體的一部分,從未出現(xiàn)過失控的情況。
當他與五行羅煙罩之間的聯(lián)系一點點隔絕起來,他不可抑制地感到恐懼、絕望。
血絲瞬間爬滿他的眼睛,他瘋狂地催動靈力,試圖拉回五行羅煙罩。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無論他怎么催動靈力,無論他釋放什么法訣,五行羅煙罩依然以讓他絕望的度,被吸入那個鬼東西的嘴里。
那是什么東西?
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暗金的黑金符兵,一如輸光的賭徒。
左莫呆若木雞地看著陡然變得空曠的周圍,就像在做夢一般。
這個……這個……
最后一絲五行羅煙被吸入黑金符兵嘴里,他苦著臉,就像剛吃下黃蓮一般不過當他轉(zhuǎn)過臉,看著那些靈獸,立即又眉開眼笑二話不說,他張開嘴,又是一吸。
靈獸猶如下餃子般,一個接一個地飛入他嘴里。
眨眼間,兩百只靈獸便一掃而空。
黑金符兵露出滿足的神情,呃,打了個飽嗝,緊接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朝左莫揮揮手:“大哥,好困,我去睡了”。
說完啪地消失不見……
左莫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給他帶來的沖擊巨大五行羅煙罩是他見過最厲害的法寶,比九轉(zhuǎn)霄土盤勝一籌,再加上顧明公實力也非常強大,它發(fā)揮出的威力極大,可以說遠非左莫現(xiàn)在能夠抗衡的。
之前的發(fā)現(xiàn),也是如此。
五行羅煙罩五行兼?zhèn)洌旧砭妥兓療o窮,而顧明公又深諳符陣,里面加入許多符陣的變化,具神妙
左莫敢肯定,顧明公還有很多殺招沒有用出來,這五行羅煙罩怎么可能就這么幾種變化?
可是……
黑金符兵給左莫帶來的震撼還未消去一想到黑金符兵那副無賴模樣,左莫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五行羅煙罩可是六品法寶中的極品。
竟然眨眼間,便被這貨破了?
這在說笑話么?
整個過程,峰回路轉(zhuǎn)得讓人難以接受。
左莫的識海里,蒲妖和衛(wèi)也被黑金符兵震撼得不輕,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我五行羅煙罩”。
左莫被顧明公這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嚇得一個激靈,但他旋即反應(yīng)過來,不懷好意地瞄向顧明公沒有五行羅煙罩的顧明公,在左莫眼中,儼然就是一只被拔光毛的雞。
他也找到黑金符兵看到那些靈獸時的感覺。
肥美啊!
咚!
圓信手中的韋陀杵準確地擊中一個金字,金字頓時粉碎,化作點點金光。
但是圓信臉上并沒有絲毫得意的神情,相反,他心中充滿戒備他本以為對方年紀如此之輕,哪怕就算有高深的禪訣,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哪知幾個回合下來,對方根本不落一絲下風。
圓信的目光盯著宗如手中的十字轉(zhuǎn)經(jīng)筒,瞳孔不由一陣收縮他心中眨間被嫉妒占滿,他手中的韋陀杵雖然也不凡,但是比起對方這件轉(zhuǎn)經(jīng)筒卻要差許多。
高深的禪訣、厲害的法寶,統(tǒng)統(tǒng)全是我的。
圓信一聲大喝,手中韋陀杵猛地光芒綻放,上面銅環(huán)一陣急響。
一圈圈金色光環(huán),朝宗如飛去。
宗如不敢有絲毫大意,面前這位禪修的修為比他要深厚許多,應(yīng)該是金丹三重天,修為之深厚,遠非他能夠想象。
十字轉(zhuǎn)經(jīng)筒輕搖,一個個經(jīng)文亮起、脫落,朝金色光環(huán)飛去。
啪啪啪……
堪堪靠近金色光環(huán),經(jīng)文便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紛紛爆裂成碎芒。
恐怖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朝宗如涌來,對方化巧為實,就是吃準了他在修為上的劣勢,打算用修為硬吃他。
宗如神情凝重,一旦對方用這種近乎野蠻的方式,他便沒有太多辦法好想。
一力降十會,當雙方在某方面的力量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其他方面的些許優(yōu)勢,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
宗如晉升金丹時日尚短,修為連一重天的頂都沒有摸到,比起對方這樣的三重天巔峰,修為差得何止一點半點。
別看兩人相差不過兩重天,但是兩者修為卻相差十倍有余。
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當圓信一旦決定用靈力硬吃,宗如立即陷入危險的境地哪怕他擁有十字轉(zhuǎn)經(jīng)筒這樣的六品法寶,也依然無法阻擋圓信的進攻。
可惜,若是自己能把十字轉(zhuǎn)經(jīng)筒祭煉得加如意,說不定能夠阻擋這些光環(huán)。
宗如心中輕嘆,收回十字轉(zhuǎn)經(jīng)筒,雙手合什。
轟!
一個高達三丈的虛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三頭六臂,赫然是達迦金身。
只見達迦張開一只手掌,朝一道光環(huán)抓去。
啪!
光環(huán)頓時被捏碎,而達迦這只手掌也同時炸得粉碎。
圓信雙眼立即變得熾熱無比,他貪婪地望著宗如身上那尊幾乎把他籠罩在陰影之中的高大虛影,他從這尊虛影身上感受到龐大無比的力量。
若是自己也能修成這禪訣……
他毫不猶豫把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地灌入韋陀杵之中。
韋勝很狼狽,他很久沒有如此狼狽。
自從結(jié)丹之后,他的劍意是一日千里,仿佛什么東西,在他面前都脆弱無比直到今天遇到寧一,他才感受到自己和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
比起任家三老,寧一是另一個層面的修者。
比修為,寧一三層巔峰的修為,是韋勝九倍,這還是韋勝進境遠常人,短短的時間內(nèi),達到一重天的巔峰比法寶,寧一的血煞修羅傘,只是釋放的血光,就讓韋勝節(jié)節(jié)敗退就連戰(zhàn)斗經(jīng)驗,殺人無數(shù)的寧一都遠勝韋勝。
從一開始,韋勝就全方面地被壓制,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劍意,是被血煞修羅傘釋放的血光,死死壓制血煞修羅傘不知道用什么修煉而成,它連虛空都能侵蝕,可怖至極。
韋勝沒有取得一次上風。
他甚至沒有一次還擊,他知道,對方并沒有使全力,否則的話,自己早就身死異處貓捉老鼠的戲謔?他不知道。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出劍出劍出劍。
他每一道劍芒,就像一道防線雖然只能阻擋血光一丁點時間,但是他只能不斷釋放劍意,一劍接一劍,為自己爭取那一絲一毫的時間。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鉆入他的鼻子里,仿佛在時刻提醒他離死亡是如此接近。
靈力以驚人的度消耗,很快,韋勝便感到吃力。
寧一眼中浮起難以遏制的激動,火候到了。
如此完美的魂魄,寧一可不想留下任何一點點瑕疵,他故意留有余力,就是想把韋勝壓迫到極限狀態(tài)極限狀態(tài)的魂魄會變得加強大,祭煉出來的修羅實力也會強。
夢寐以求的時刻來到,就連寧一這樣的兇橫的人物,此時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血煞修羅傘忽然光芒暴漲,血光大盛。
早就窮弩之末的韋勝面前最后一道劍意,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間崩碎。
血光突破最后一道防線,掃中韋勝手中的黑劍。
就在此時,驚變頓生。
這把從封絕戰(zhàn)場就跟著韋勝的黑劍,仿佛被從深睡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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