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裂痕
宋瑩俏臉現(xiàn)出掙扎之色,眼中滿是痛苦和失望,她盡量讓自己忘掉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就是想給陸言留下最后的臉面。
不然讓別人都知道,在自己被其他男人欺負(fù)的時候,自己丈夫因為懦弱無能什么都不肯做,反而要靠韓升脫險,陸言的臉往哪放?
可不曾想到,陸言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陸言沒有再繼續(xù)糾結(jié)房玲玲顛倒黑白的事情,也沒有再跟宋瑩解釋。如果宋瑩真的愛自己,又怎么可能查不出真相。
他忽然想到,這個機會,很適合離婚。
“小瑩,我配不上你。”
陸言看著宋瑩,說道:“我們離婚吧。”
韓升和韓甜甜同時眼睛一亮。
“離婚?”
宋瑩一聽當(dāng)時就炸了:“陸言,你這是惱羞成怒嗎?被人揭穿了,就拿離婚來維護你那可憐的尊嚴(yán)?”
“我剛才再三要求你別再提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是想要幫你維護你那可憐的自尊。但你呢?絲毫不領(lǐng)我的情,非要追著那件事不放,最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就受不了了?陸言,你能不能成熟點,懂事點?別再做今天這種事,還有那天碰瓷那種事了,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
“上次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離婚只能由我提,你沒有這個資格。”
她傷心的看著陸言:“你該不會忘了當(dāng)初結(jié)婚時簽的協(xié)議內(nèi)容了吧?”
“我沒忘,我只是覺得,與其讓彼此都痛苦不堪,不如分開,彼此都舒服。”
陸言十分平靜:“希望我離開后,你和宋家能過的舒服點。”
“小瑩,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快點離婚啊!”
顧青芳頓時興奮起來:“他都非要離婚了,你還考慮什么?有什么可考慮的?”
韓甜甜也說道:“小瑩,他就是看準(zhǔn)了你不敢離婚,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你就離婚,別讓他蹬鼻子上臉!”
“住口!”
宋瑩尖叫一聲,情緒激動:“沒人能說離婚,只有我才有這個資格,你們都沒資格!”
“陸言,我不喜歡你,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和王慕雪勾搭上了,你就是想早點離開我,好跟她鬼混。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對你沒有感情,但我也不會故意去成全你們。你想離婚是吧,好,要么等我徹底膩了,甩了你。要么你就給我一座阿波羅別墅灣,否則免談!”
長大之后,她的人生就被父母掌控,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現(xiàn)如今,連離婚都要被一群人左右,她不甘心,她要自己掌握這點權(quán)利。
陸言淡然道:“我跟你離婚,和王慕雪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宋瑩怒了,從枕頭底下,抽出來一疊照片扔到陸言臉上。
照片嘩啦啦響成一片,陸言伸手一抓,捏住一張,正是昨天陸言給王慕雪捏腳時的曖昧場景。
顧青芳一看,勃然大怒:“小王八蛋,這還沒離婚呢,你就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真是丟盡了我宋家的臉!”
韓升和韓甜甜頓時喜聞樂見,雖然沒能一鼓作氣讓二人離婚,但相信經(jīng)過這次爭吵之后,陸言和宋瑩的關(guān)系肯定裂痕更深。
“我和她,沒有什么……”
陸言淡淡道:“不過,你如果硬要認(rèn)為我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就隨便吧。”
宋瑩突然沖到陸言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喊道:“你老婆在被別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在家里窩囊著不敢救我。”
“你老婆住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搞曖昧。”
“你老婆努力給你留下一分遮羞布的時候,你硬要窮追猛打,結(jié)果惱羞成怒……”
“陸言,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說話間,宋瑩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十分清脆。
她咬著紅唇,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
這一巴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出去的,但是,她是真的無法承受陸言的懦弱無能和自私……
陸言沒有生氣,也沒有感到疼痛,只是盯著宋瑩的眼睛,看著她一雙美麗的眼睛慢慢充滿淚水。
他腦袋有些發(fā)蒙,搖晃著走出了病房,但腦海里全是宋瑩眼含熱淚的面孔。
她為什么會哭?
明明對自己沒感情,為什么會因為王慕雪的事情發(fā)這么大的火?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幾個身穿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臉肅然。
眾人下意識看向他們。
帶頭男子文質(zhì)彬彬,客氣說道:“各位好,我是西城分局的警員陳志忠,這是我的證件。”
顧青芳接過證件看了一眼:“你們有什么事?”
她語氣有些不耐煩:“鄭志國那件案子,你們昨天不是已經(jīng)問過兩次了嗎?”
宋遠(yuǎn)山也說道:“對啊,該說的我們都說了,還找我們干嘛?”
陳志忠聲音洪亮:“鄭志國和張夢囈要上訴,說韓升先生當(dāng)眾行兇,連扎他們好幾刀,讓他們的身體受傷非常嚴(yán)重。”
“請韓先生配合我們,跟我們走一趟。”
韓升面色大變。
“上訴?告韓升?”
顧青芳聲音一沉,怒道:“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還惡人先告狀了?”
韓甜甜有些心虛,但也喊道:“就是,我哥為什么捅他?還不是為了救人嗎?這是自衛(wèi),沒有罪!”
“我們還沒追究你們呢,一群窩囊廢,關(guān)鍵時刻指望不上。現(xiàn)在你們倒好,反而來針對我哥,還講不講理了?”
“我要上訴,控告你們失職罪!”
她手指不斷戳著陳志忠的胸膛,擺出一副要跟他不死不休的樣子。
“可以,你們有控訴的權(quán)力。鄭志國對宋小姐圖謀不軌這個案子,也會得到法律嚴(yán)懲。”
陳志忠語氣一沉:“但他和張夢囈被韓升連捅好幾刀,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涉嫌故意傷害。對方現(xiàn)在提出控訴,我們就要啟動調(diào)查,因此希望你們不要阻礙執(zhí)法!”
他根本不在乎韓甜甜的盛氣凌人:“你們?nèi)绻幸庖姡梢哉椅覀兺对V部門反映。”
韓甜甜聲音一顫:“鄭志國他們?yōu)榉亲鞔酰€好意思告我們?”
陳志忠依舊文質(zhì)彬彬:“他們有這個權(quán)利。”
韓升戲謔的看著陳志忠:“捅人的事情,你們搞清楚始末了嗎?”
他覺得警方是在刻意針對自己,按說陳志忠他們必然知道他并不是捅人兇手,畢竟鄭志國都沒見過他。
但他卻想不出,是誰有這么大的能量,居然能讓陳志忠這么做。
難道是陸言?
不可能。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直接被他掐滅。陸言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
陳志忠目光炯炯:“就是沒有搞清楚,所以才需要韓先生配合調(diào)查。”
“宋小姐的陳述,房玲玲的口供里,都明白無誤的指明是你闖進酒樓,捅傷了人,救了宋小姐。”
他盯著韓升:“希望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清楚這件案子。”
“韓升,你去吧,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給你作證。你傷人只是為了救宋瑩,就算是防衛(wèi)有些過激,也只是情急之下有點沖動,可以理解。別說捅了幾刀,換成我,殺了他的心都有。”
“房玲玲到時候也會為你做證,將當(dāng)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盡量不讓你坐牢。就算做牢了,宋家也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宋遠(yuǎn)山夫婦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韓升,這讓韓升臉上越來越是滾燙。
這是要把自己往捅人兇手上面推啊!
“住口!住口!”
韓甜甜對他們大吼一聲,然后眼皮跳個不停,看向陳志忠:“陳sir,這個罪名如果成立,會坐牢嗎?”
“手持刀具,當(dāng)眾行兇,手段殘忍,影響巨大。”
陳志忠語氣淡淡:“具體刑期不確定,但最少三年。”
聽到這句話,韓甜甜瞬間傻了眼。??Qúbu.net
這下完蛋了。
“來人,帶走!”
陳志忠一聲令下,三名警員上來一把將韓升拷了起來,然后推搡著往門口走去。
“警官先生,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韓甜甜反應(yīng)過來,嚇得趕緊沖了上去,大喊道:“那天晚上捅人的不是我哥!”
宋遠(yuǎn)山一愣:“不是韓升救人的嗎?”
“不是他不是他!”
韓甜甜拼命的拉住警察:“不是我哥捅的,是陸言,是陸言捅的……”
“房玲玲,房玲玲,你快點告訴他們,是陸言傷人,不是我哥,你給的口供是假的,快點說。”
“不然我哥就要坐牢了。”
房玲玲痛哭流涕,什么都沒說,她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要失去一些東西了。
陸言的價值,絕不是她卡里那兩百萬的好處費所能比的。
陸言?
見房玲玲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宋瑩打了一個激靈,滿心后悔的沖出了病房……
醫(yī)院門口處,宋瑩一眼就看到了陸言的身影。
落寞,失魂落魄,孤單無助,帶著幾分悲涼……
她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目光,穿著拖鞋就沖了上去,在陸言鉆進出租車之前,拉住了他。
“陸言,陸言,是我太魯莽了,我被騙了……”
“我不該懷疑你,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天晚上是你闖進酒樓救了我。”
她無力的解釋著,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些話無法說服陸言原諒自己。
陸言沒有吭聲,只是甩開了宋瑩的手,繼續(xù)走向出租車。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紛紛好奇的看著他們。
“我知道你心里憋屈,被我們所有人錯怪,你一定很難受。但是你不能全怪我,當(dāng)時我意識模糊,根本分不清楚救我的是誰,而且房玲玲一直說是韓升救的我。”
宋瑩腦袋一片空白,踉踉蹌蹌的追上去拉著陸言的胳膊。
陸言依舊沒有吭聲,再次甩開她的手。
宋瑩俏臉掛不住了,頓時失控似的大喊道:“陸言,你到底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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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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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