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誤會
陸言眼神之中閃爍著光芒,他站在天臺上休息了一會兒,便調整好心緒下了樓。
婚是一定要離的,只是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和宋瑩有協(xié)議,除非宋瑩提離婚,否則陸言沒有單方提離婚的資格。
陸言洗了個澡,在走進房間的時候,里面忽然傳出宋瑩突然拔高的聲音。
“好,知道了,明天去麗華會所是吧?”
“好,到時你們幾個多帶幾個帥哥去,我這段時間工作太累了,需要放松一下。”
“帶幾個帥哥小鮮肉,看著就賞心悅目。”
宋瑩與朋友們的說笑聲,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傳入陸言耳中,故意刺激著他。
見陸言走了進來,砰的一聲,宋瑩將里門關的緊緊的。
陸言有些煩躁,深呼吸兩下,將心中煩躁的情緒化解掉,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二人一整晚都沒睡熟,各懷心事。
早晨顧青芳從外面一聲呼喊,二人都爬了起來。
陸言和宋瑩來到門口,見起床比較早的顧青芳和宋遠山,正在鞋架上查看陸言帶回來的手表。
“嘖嘖嘖,這手表真好,是誰的啊,怎么這么隨便就放在鞋架上了?”
顧青芳盯著手表:“色澤這么亮,是剛買的吧,誰的啊?”
雖然宋家每年都有不菲的收入,但顧青芳和宋遠山夫婦從來舍不得花錢買奢侈品。
因此一見鞋架上的手表,顧青芳有些激動。
陸言猶豫了一下,說道:“媽,這表是……”
顧青芳看向宋瑩:“小瑩,這是你買給你爹的嗎?”
宋瑩苦笑。
“媽,這表一看就價格不菲,這么一大筆錢,我可舍不得。”
“哦,對啊,你的工資卡也在我這里。除了每個月要給廢物生活費之外,你平時也不怎么花錢。”
顧青芳又想了想,突然說道:“不是你買的,也不是我和你爸買的,那肯定是你姐夫買的了。”
“包裝的這么精致,肯定是你姐夫買來送給你爸的。”
她很開心:“兆綸這個孩子,就是孝順。”
宋遠山也是笑的合不攏嘴,拿過手表戴到手上,左看右看,無比喜歡。
“還真是很合適,兆綸這孩子有心了。”
陸言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兆綸,兆綸?”
顧青芳對著二樓高聲喊道:“你給你爸買了個手表嗎?”
話音落下不一會兒,馮兆綸和宋柳打著哈欠,開了門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他們都喝了酒,直接住到了這里。
宋柳揉了揉眼:“媽,什么表啊?”
“你這孩子……”
顧青芳笑道:“我和你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想給我和你爹一個驚喜?就這個,這塊勞力士啊!”
宋遠山也揚了揚手腕,笑著說道:“小柳,以后別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平日里你們買的禮品已經(jīng)夠多了,這個,實在太奢侈了。”
他語氣之中難掩開心:“以后別買了。”
陸言張了張口,卻還是沒說話。
宋瑩看了陸言一眼,神情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丈夫有這個能力給爸媽買幾十萬的禮品啊。
“什么表?勞力士?”
馮兆綸愣了一下,趕忙跑了上來,看見宋遠山手腕上的表就是一呆。
這表跟他沒有關系啊,不是他買的。
昨天來的時候他買的禮品已經(jīng)花了好幾萬,哪還舍得買這么貴的東西?
“兆綸,你打算裝到什么時候呀?你這個演技,呵呵,這孩子。”
顧青芳笑的合不攏嘴。
“這手表不是我們買的,如果不是你買的還能是誰,大風刮來的嗎?”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你的一番心意了,別裝了。”
她語氣之中滿是欣喜,和對陸言相比,完全無法相比。
宋瑩又看了看陸言,心想如果這手表是陸言買的,那該多好。
可這是不可能的,陸言連給妹妹治病的錢都要找自己拿,怎么會有錢買這么貴的禮品。???.??Qúbu.net
就連這段時間,他都在拼了命的拿主動提出離婚來保衛(wèi)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爸媽真是太聰明了。”
聽到顧青芳的話,馮兆綸忽然眼珠一轉,隨后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姜還是老的辣,肯定騙不過爸媽的火眼金睛。”
“原本想著晚點再告訴你們,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你們給識破了。”
“爸,您過大壽的時候我做了錯事,這點心意是我的補償,希望爸喜歡。”
馮兆綸對旁邊的宋柳打了個眼色,宋柳趕忙附和道:“是啊,那次回去之后兆綸一直都很內疚,這塊表,爸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兆綸會更難受。”
顧青芳笑著拍了拍宋遠山,說道:“我和你爸從來沒有生氣,兆綸是一片好心,被人給騙了罷了。既然這是兆綸的一片心意,老宋,你就收下吧。”
宋遠山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好,好,收下。兆綸真是不錯啊,不錯。”
陸言準備離開,免得破壞其樂融融的氣氛。
“當然,兆綸可不是那個白眼狼能比的。”
“哎,都是女婿,差距怎么就這么大?一個不僅從來不孝敬爸媽,還天天要錢。一個這么孝順,天天掏錢讓爸媽高興。”
“小白眼狼,你跑什么,好好看看你姐夫是怎么做的,什么時候你也能給我們買個這樣的禮品啊?”
顧青芳一把攔住了陸言:“別說幾十萬的,就算幾萬的也好啊。”
“媽,你別說了,他哪有那么多錢。”宋瑩皺了皺眉頭:“而且陸言剛從名流集團要回了貨款,又簽了個大單子。”
“難道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難道我們宋家錢都是大風刮來的,白養(yǎng)廢物嗎?”
顧青芳拉著臉:“但在孝敬父母上面,他能和你姐夫比嗎?你就說說,他給我和你爸買過什么?”
“就連用來給你爸過大壽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人參果,他自己卻給吃了個干凈。”
她輕蔑的看著陸言:“孝順是要用錢的,是要用真金白銀的。別說幾十萬,你能給我買一塊十萬塊的手表,就算你孝順。可是你有嗎,你買得起嗎?”
宋瑩想說點什么,但見陸言一聲不吭,頓時心頭有股火。
昨天晚上不是厲害的很嗎,鬧著要離婚。怎么現(xiàn)在又不敢說話了?
“行了,說這些也沒什么用。”
宋遠山抬起手腕:“來,看看這手表。”
顧青芳等人丟下陸言,紛紛激動的湊了過去。
“咿,這個表針怎么不動?”
宋遠山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表里的表針一直是靜止不動的,表針所指的時間,正是昨天晚上陸言回到家里的時候,七點半。
“這么好的手表,不應該啊。”馮兆綸皺起了眉頭。
幾個人商量了半天,手表指針依舊沒有動靜。
顧青芳輕聲問道:“難道是壞了?”
宋遠山斷然搖頭:“肯定不會,這手表好幾十萬,不會輕易壞掉,況且這一看就是新的。”
四個人對著手表,無計可施。
宋遠山氣的厲害,本來想著今天戴上出去炫耀一下的。
“我一定要投訴,投訴這個店,居然賣一個壞掉的給我。”馮兆綸生氣的說。
陸言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拿起了手表。
顧青芳急道:“你干什么廢物,這么貴的東西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這是你姐夫買的,你快放下。”
宋瑩也打算攔陸言,現(xiàn)在爸媽正在生氣,搞不好會拿陸言出氣。
陸言默不作聲,只是拿起手表,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
“滴,滴,”
指針,居然開始轉動。
宋遠山大驚失色:“怎么你能啟動?”
“因為這表,是我的。”
空氣瞬間寂靜,靜的可怕。
半小時后,馮兆綸宋柳是黑著臉離開的。
陸言淡淡的一句話,直接打碎了宋遠山的熱情,還狠狠的打了馮兆綸夫妻倆一巴掌。
真正的主人就站在旁邊,他卻說這是自己買來送給岳父賠禮道歉的。
馮兆綸,臉沒地方放。
但陸言也不好受,打完了馮兆綸的臉,自己第二天就被罰做了一天的家務,中間還被找茬罵了好幾次。
轉眼到了傍晚時間,宋瑩要出去聚會,顧青芳以擔心宋瑩安全為由,堅持要讓宋瑩帶上陸言一起。
陸言很清楚,顧青芳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而已,實際上只是為了讓陸言難堪丟人。
黃昏的時候,保時捷在寬闊的萬州大馬路上行駛著。
宋瑩一臉清冷,沒說一句話,對于陸言堅持要離婚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懷。
陸言也保持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宋瑩身上的掛墜。
這個佛牌,宋瑩已經(jīng)戴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能夠看出來,宋瑩身上的煞氣又深了幾分。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十天,煞氣就要完全將宋瑩淹沒。
到時候,宋瑩就要再一次面臨生死。
中途趁著宋瑩下車取東西的時間,陸言悄悄捏了幾個符,貼在座椅和手機以及其他幾個隱秘的地方。
既然一時之間無法勸宋瑩扔掉這東西,他只能盡力減慢這煞氣聚攏的速度。
很快宋瑩就回來了,車子再次發(fā)動,陸言清晰的發(fā)現(xiàn)圍繞在宋瑩身上的煞氣減去了一大半。
就在他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叮的一聲,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是郭山發(fā)來的。
在昨天陸言提醒之后,郭山就扔掉了那把關公刀,并且隨身攜帶了陸言畫的符,但今天依舊倒霉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他希望立刻能見到陸言。
原本陸言打算明天再見他,但郭山急的要命,而且發(fā)過來的照片也是印堂漆黑,于是陸言直接把宋瑩聚會的地點發(fā)了過去,讓他直接來麗華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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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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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