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鎮(zhèn)魂
這把古刀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沒有什么價值,但清越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侯,就已經(jīng)清楚的了解到它的一個重要的功能——鎮(zhèn)魂。</br>
其實,原來制造這把古刀的工匠賦予它的最大功能,應(yīng)該是——圣潔,帶著濃郁的光明力量。這樣的刀,在用來殺人時,可以消除被殺者殘留在刀上的怨氣。</br>
本來這把刀擁有這樣的特性,對于清越來說,不算什么特別。但是,偏偏制作的工匠還在這把刀的刀背上,鑲嵌了一種用作裝飾的石頭。</br>
也許,這個世界的人們,并不清楚這種石頭的特性。然而,清越卻是再清楚不過,這種石頭對于清越來說,擁有另一個名字——鎮(zhèn)魂石。</br>
因為這些石頭,就使得這把刀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性能——鎮(zhèn)魂。</br>
也就是說,凡是死在這把刀之下的生靈,除了他們被殺時,所產(chǎn)生的怨氣被這把刀的光明特性消除之外,他們的靈魂也同時被這把刀鎮(zhèn)壓在刀內(nèi)。</br>
這一千多年來,這把刀所擁有的光明力量,被鎮(zhèn)壓在刀內(nèi),無法托生的靈魂所產(chǎn)生的怨念之氣,消磨待盡,這就是導(dǎo)致這把刀被外泄的怨氣所侵蝕,變的一塊黑一塊白,破破爛爛的原因了。</br>
想來,那個伯爵夫人的孩子,也是被這古刀無法壓抑的怨氣感染,才會有那種,只有光系魔法才能控制的怪病。</br>
當清越聽到那個伯爵夫人說,這把古刀參與過神魔大戰(zhàn)之時,就勾起了清越濃厚的興趣,被這個世界的人稱作神、魔的兩族,他們的靈魂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br>
所以,在清越得到這把古刀后,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空置的房間里,研究起來了。</br>
清越將鑲嵌在古刀上,被用作裝飾的七顆鎮(zhèn)魂石取了下來。</br>
這些靈魂,雖然被困在古刀中,鎮(zhèn)壓了千年,但因為古刀擁有與他們孑然相反的克制力量,這就導(dǎo)致,到目前為止,這些靈魂還并不能對人造成多大的損害。</br>
于是,清越直接將自己的靈識,侵入其中一顆鎮(zhèn)魂石內(nèi)查探。</br>
得到的結(jié)果,讓清越即失望,又興奮。</br>
失望是因為,由于被鎮(zhèn)壓在古刀內(nèi)的時間過長,導(dǎo)致這些靈魂關(guān)于活著時候的記憶,已經(jīng)消失得差不多了,清越想了解神魔兩族的想法也就泡湯了。</br>
不過,清越從這些靈魂看來,雖然他們比普通人的強大了不少,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所稱之為的神魔兩族,并沒有清越想象中的那么厲害。</br>
但令清越興奮的是,這些靈魂不僅比普通人的強大許多,而且經(jīng)過千年的時光流逝,這些靈魂也變的凝練、純凈了許多。雖然,還帶著少許的怨念,不過這對清越來說,實在不是什么難事兒。</br>
讓他父皇吸食這些靈魂,可比吸食那些奴隸的靈魂好太多了。</br>
雖然皇甫傲沒有在清越面前表現(xiàn)出什么,但清越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父皇在每次吸食了那些奴隸的靈魂后,就會幾天、幾天的,睡不好覺……</br>
南越皇帝——皇甫傲一行人,在到達夜城三天后的清晨,于夜城的云集碼頭,乘船走水路,從帕達拉河直通東炙。</br>
巨大、奢華、標記著南越帝國皇家圖騰的航船,由十艘稍小些的戰(zhàn)艦護衛(wèi)著,在寬闊無波的帕達拉河面快速的航行。</br>
南越皇帝居住的主臥室內(nèi)。</br>
皇甫傲有些無奈的看著蜷縮在身旁,已經(jīng)沉沉睡了一天一夜,幾乎連睡姿都沒有挪動一下的寶貝兒子。</br>
自從那日,越兒得到那把連切青菜都顯得困難的古刀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城主俯,鄭重的告訴他們,他要做一個很重要的實驗,誰也不能打擾。然后,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一個空置的房間。</br>
像這樣的情況,在以往也是時時發(fā)生,清越經(jīng)常會把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帶到實驗室里研究,所以當清越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皇甫傲立即就應(yīng)允了。</br>
但是,這一次清越的實驗卻出乎意料的久,居然在那間空房內(nèi),一待就是兩天兩夜,連給清越送水和食物的皇甫傲,都被拒之門外。</br>
直到第三天清晨,從清越所在的房間內(nèi),傳出了磨牙仿佛得了天大便宜的詭異笑聲后,清越才打開房門,即興奮、又疲憊的走了出來。</br>
……</br>
“陛下,您吩咐卡恩給小殿下準備的參湯,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卡恩端著一碗?yún)p手輕腳的走到皇甫傲的跟前。</br>
“越兒,醒醒。”</br>
皇甫傲將清越擰起來,抱進懷里,輕輕拍打他的小臉。</br>
“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總要吃點東西。”</br>
清越迷迷糊糊的張開小嘴,任皇甫傲一勺一勺的喂,還時不時的如同一只享受的小貓般的,蹭蹭皇甫傲。</br>
“陛下,我們的航船已經(jīng)進入東炙境內(nèi),再過一會兒,船就要靠岸了,靠岸之后改乘馬車,我們大約在今天傍晚時分,就能抵達東炙皇宮。”</br>
“嗯”</br>
皇甫傲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br>
“陛下,您……”</br>
卡恩有些躊躇。</br>
“呵呵……干嘛這副表情,朕這次又不是去作質(zhì)子的。”</br>
“陛下,小人只是……有些……”</br>
“朕知道你擔心朕,不過,朕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十幾歲的孩子了,他……再也傷不了朕了。”</br>
皇甫傲的聲音,也因為某些回憶,而變得有些飄忽。</br>
“陛下……”</br>
“好了,卡恩,朕的性格你也是了解的,過去了的事,就應(yīng)該讓它過去,朕不是一個會回頭的人。”</br>
皇甫傲看了看,喝完參湯,趴在他懷里沉沉睡去的小人兒,寵溺的揉揉他的銀色軟發(fā),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又將他摟得緊了些。</br>
…………</br>
夕陽斜照下的東炙皇城,一半還沐浴在橙黃的斜陽下,另一半?yún)s已經(jīng)隱藏在灰暗的陰影中,顯得輝煌而又有些落寞。</br>
輝煌,是只有皇城外的人,才能感覺到的輝煌。</br>
而落寞,也是惟有皇城內(nèi)的人,才能體會到的落寞。</br>
高高的城墻上,站著一個身著紫堇華服、金發(fā)碧眼的俊逸男子,靜靜的望著遠方,碧綠的眼睛朦朦朧朧的,仿佛沉浸在回憶中,落日的余輝下,晃若一只臨風(fēng)欲飛的紫色夢蝶。</br>
遠處,城外的官道上,一隊標記著南越帝國圖騰的皇家護衛(wèi)隊,正緩緩前行。</br>
“你終于來了”</br>
男子的薄唇勾出一抹淺笑,喃喃自語。</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