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賭
這棟別墅,的確是如同傳聞中的那般,是座兇宅,清越在一進入這里之時,就感覺到了其中的包含怨念。由此,也能夠猜想到,松巖柏之所以大費周章的,邀請他們到這里來用餐,鐵定是他并不相信那個小菜鳥警官的解釋,認(rèn)為自己被耍了,當(dāng)然了,在清越看來,這基本上也屬實情,確實是如此。所以,松巖柏為了報復(fù)戲弄于他的清越他們,而無知無畏的選擇了這處兇宅,并且應(yīng)該還安排了些其他的惡作劇。對于松巖柏,即將可能造成的一些不幸事件,清越還是能夠表示理解的。思及此,清越倒是非常的感興趣,想要看看松巖柏,到底是如何安排這頓晚餐的,如果,讓松巖柏不小心見到了某些奇怪的東西的話,那么,想要嚇唬人的松巖柏,當(dāng)時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的有趣。只不過呢,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出乎清越的預(yù)料了,沒有想到,松巖柏居然是打算在這里開狂歡派對,還邀請了這么多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清越暗自瞧了瞧自己父皇的臉色,不敢出聲了。因為,是清越答應(yīng)的這個邀請,而且?guī)Ю约旱母富室矃⒓恿耍皇菦]有想到,松巖柏居然能夠把晚宴弄成這個樣子,害得自己的父皇臉色難看,感覺自己又闖了禍的清越,自然是只得乖乖的跟著皇甫傲,等待他的定奪。而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還在繼續(xù)的發(fā)生。就在清越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男子,卻從原本一直鎖上的別墅二樓,神態(tài)自若的走了下來,看松巖柏吃驚的神色,就可以知道,他也并不知情。</br>
……</br>
清越定定的認(rèn)真注視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如果真像男子所說的,是他一個人,還這般安然無恙,神態(tài)又極其坦然的待在兇宅里面,要么就是說謊、演戲的騙子,要么就是真的有本事,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還不清楚他的底細(xì),但是怎么看,他都偏向于第二種。</br>
“既然,別墅的主人都邀請了,那么,在離開之前,坐一下,與主人聊聊天,這似乎,也是作為客人的禮貌了。”</br>
最先應(yīng)答下男子邀請的,是皇甫傲,拉著清越,直接坐到了男子對面的沙發(fā)上。其他人見皇甫傲都如此了,也都跟著找位子圍坐了下來。</br>
“離開?今晚嗎?”對面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繼續(xù)開口道。</br>
“這里岔路很多,晚上山路又不好走,很容易出意外的,這位先生,出于對你,以及你的小公子的安全考慮,我真心的建議,你們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再離開比較好。”</br>
“喔,是么。”皇甫傲也可有可無的回應(yīng)著,拍拍清越的小臉,笑了起來。</br>
“越兒,到這里來了這么久,你都還沒有叫過爹地呢,你說,這位與我們從未見過面的先生,是怎么知道你是我兒子的?我們長的相象么?”</br>
對于皇甫傲的這句隱含意思非常明確的話,對面的男子倒是沒有尷尬,反而輕笑了起來,看那副自然的模樣,就可以了解到,他也不打算拐彎抹角。</br>
“呵呵~~~皇甫先生果然是心思細(xì)密,我也不喜歡繞著彎子說話,在還沒有與皇甫先生你們正式見面之前,我的確,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關(guān)于你們的事兒,雖然,知道的并不多。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爾克斯?唐?威斯,在那個珠寶古物展示會上,就已經(jīng)遠遠的見過皇甫先生,還有令公子一面了。”</br>
“奧爾克斯……”這個名字,倒是讓清越愣怔了片刻,他還記得,在那枚耳墜里面,有個女子的執(zhí)念,就是叫著這個名字。現(xiàn)在,對于對面男子的身份,清越多少也能夠推測一些了,又認(rèn)真的打量起對面的男子。</br>
記得,卡恩告訴過他們,那另一枚耳墜的擁有者,也就是將耳墜拿出來展示的人,大家都稱呼他為‘威斯先生’,而且,在卡恩的眼中,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并且,氣質(zhì)出眾,相貌迷人,擁有許多的財富,是個很成功的商人。結(jié)合種種看來,這位叫作奧爾克斯?唐?威斯的人,應(yīng)該就是那枚耳墜的擁有者了。那么,那天吩咐那個男吸血鬼,硬要將耳墜送給清越的人,而后,又是那個人,讓那個女吸血鬼,闖入了他們的家里,結(jié)果卻被小花妖攔截了下來,還受了傷,如果眼前之人沒有說謊的話,他大概就是那個男吸血鬼口中的‘主人’了。只是,能夠驅(qū)使吸血鬼,讓他們即使是提到‘主人’兩個字時,態(tài)度都是無比的恭謹(jǐn),這樣的人,真的會是普通的人類嗎?</br>
“怎么了?皇甫小少爺,對于我的名字,感興趣?”奧爾克斯不明意味的望著清越,問道。</br>
“沒興趣。”收回目光,清越回答的倒是十分的直白,隨即的,又轉(zhuǎn)頭望向皇甫傲。</br>
“爹地,接我們的車,要什么時候才來?”感覺自己答應(yīng)的這個邀請,好像又闖了禍,招惹上了古怪的人,清越討好的用小臉蹭了蹭皇甫傲的臉頰。</br>
“越兒再等等吧,爹地已經(jīng)打了電話,相信會很快的。”因為來時,是坐松巖柏家的車來的,皇甫傲并沒有自己開,所以現(xiàn)在要離開這里,自然也只有叫人來接了。</br>
“皇甫先生,山路難走,特別是在晚上,這里的岔路又很多,前來接你們的人,多半是會迷路的,說不定,還會發(fā)生意外。”奧爾克斯輕聲笑著,提醒似的再次說道。</br>
“是么,謝謝奧爾克斯先生的提醒了,不過,我想,我的人,不是廢物,這點兒小事,他還是能夠應(yīng)付的。”</br>
“喔,倒是我多心了,既然皇甫先生這么有信心,那不知道,皇甫先生,愿不愿意和我打一個賭呢,我就賭,前來接你的人,今晚來不了這里。”</br>
“賭注?”皇甫傲不置可否的問著。</br>
“我這里清靜得太久了,又正巧和皇甫先生和令公子這么的投緣,我要是贏了的話,就請皇甫先生,還有令公子,在這里多住幾天,可以嗎?我要是輸了,皇甫先生想要什么,也可以直說。”</br>
“好吧,這個賭還挺有意思的,要是我贏了的話,我希望能夠知道,奧爾克斯先生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們投緣,想要讓我和兒子在這里多住幾天的原因。”皇甫傲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賭注。</br>
“好,就這么說定了。”見皇甫傲答應(yīng)下來,奧爾克斯也心情愉悅的應(yīng)承了下來。</br>
“奧爾克斯先生,既然是這棟別墅的擁有人,應(yīng)該很清楚這棟別墅的過去經(jīng)歷吧,反正,我和爹地等的人還沒有來,可以講講這個么?”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父皇打賭會輸?shù)那逶剑匀痪陀辛岁P(guān)心其它事物的心情,沒有骨頭似的縮進皇甫傲的懷里,一副滿足模樣的開口說道。</br>
清越這話一出口,其他被涼在一旁,對于他們之間的對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眾人,也終于都又找到了一點兒娛樂項目,在如今這涼颼颼的氣氛之下,開狂歡派對,是沒有多少的興致了,不過,能夠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聽聽這有關(guān)于兇宅的故事,來熬過這慢慢長夜,也算是不錯的了。于是,大伙兒七手八腳的將餐桌上的酒水、零食、小吃都搬了過來,見這樣的情況,奧爾克斯倒也沒有如何的介意,停頓了片刻之后,便開口講述了起來。</br>
“這棟別墅,最初是一個富商,送給他的情婦的。不過后來,被他的妻子知道了,被丈夫背叛的可憐女人,在一次一次來這里苦勸無果之后,終于在某一天,壓抑了許久的可憐女人,再次來到了這里,親手殺了他的丈夫,還有那個情婦,情婦的孩子,然后,自己也在這里自殺了。過了大概三年的時間,又有一個外地來的富商,看重這里的幽靜,便買下了這里來定居。這個富商,私生活非常的放蕩、靡亂,很喜歡舉辦一些新潮的派對,后來,又逐漸的迷上了那個所謂的**派對,和賓客相互交換自己的伴侶來玩樂。這棟別墅的女主人,無法再繼續(xù)的忍受,但男主人卻是變本加厲。甚至當(dāng)著妻子的面,邀請一些朋友回來鬼混,到最后,還將他那位性格保守、又傳統(tǒng)的妻子,當(dāng)成了眾人玩樂的對象。就是在七年之前,這棟別墅的男主人,又在這個大廳里面,舉行了一個**派對,而他的妻子,也經(jīng)被折磨得再也無法壓抑了。所以,陷入了瘋狂的妻子,在他們的酒水、食物中下了藥,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后,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活生生的肢解。聽說,當(dāng)警察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大廳里面,到外都是殘肢斷臂,地板上厚厚的凝結(jié)了一層暗紅的血痂,而那個精神失常的女人,也將自己吊死在了這個大廳里面,就是那個柱子上。再后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有些喜歡刺激的年輕人,到這里來玩一些古怪的游戲,不過聽說,有些死于了非命,這里,自然就成為了兇宅。我來到了S市之后,見這座兇宅,一直都找不到新主人,而我又喜歡有故事的東西,所以就買下了這里,偶爾,也會上來看一看。”</br>
“你……你……怎么說的……好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似的……”</br>
聽完了奧爾克斯的講述,再看看自己身處的這個大廳,大伙都感覺心里有些毛毛的了,這里的氣氛,又跟著下降了好幾度。</br>
“嗯,有時候在這里靜靜的待上一會兒,就能夠感覺到那些畫面了,還會聽見,有人在耳邊不斷的述說著那些經(jīng)過。”奧爾克斯不明真假的說著,聽得松巖秀不禁向沙發(fā)靠背上縮了縮。</br>
談話間,大廳外傳來了車鳴聲,緊接著,大廳那扇有些古舊的木質(zhì)大門被人推了開來,奧爾克斯的眼睛瞬間危險的瞇了瞇,又迅速的恢復(fù)了常態(tài),卡恩那胖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br>
“主子啊~~~可找到你們了~~~”</br>
卡恩保持著一副歷盡了天大磨難一般的可憐樣子,連忙向皇甫傲他們跑了過來,在看見原來還有這么多人在場之后,又急忙的愣在了那里。</br>
“咦?威斯先生,你也在這里啊。”看見奧爾克斯,卡恩倒是熱情的打起了招呼,這也證實了清越他們之前的推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