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大婚前夕
“父皇……”</br>
皇甫傲接見了一些其他國家的使臣,剛回到盤龍殿,禮服都還沒來得及全部脫下來更換,就被運用空間瞬移魔法回來的清越,給撲了個滿懷,一起倒在了身旁柔軟的大床上。</br>
清越將他的父皇撲倒在床上,騎在他父皇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br>
他的父皇,好像正在更衣吧,鋪散開來的墨色長發(fā),只著了一件白綢里衣,此時也已經(jīng)因為他剛才的舉動而敞開,露出了光滑結(jié)實的胸膛,精瘦的腰腹,修長完美的腿……</br>
黑色鎏金的眼睛里,溢滿了笑,看著他的寶貝兒子那絕美的小臉上,逐漸泛起的淺淺粉色,皇甫傲故意撫摸上了清越的腰身,略低的嗓音,帶起了絲絲的曖昧。</br>
“小東西,故意在父皇更衣的時候,將父皇撲到床上來,打算做什么?”</br>
清越被驚了一跳,意識到苗頭不對后,就立即想要往床下爬,卻被他的父皇,快一步的,翻身壓在了身下。</br>
此時的清越,就跟那被人惡作劇的翻了個四腳朝天的小烏龜似的,不斷的掙扎著想要翻身爬起來,卻因為他父皇的一只手故意壓在了他的腰上,怎么費力都是徒勞,逗得皇甫傲直笑。</br>
“父皇,放了越兒,放了越兒……”</br>
敵不過,反抗又無效,清越只得開始求饒了。</br>
“小東西,想要父皇放你起來么?”</br>
“嗯”</br>
清越立即連連點頭。</br>
“那,得先親親父皇才行。”</br>
皇甫傲繼續(xù)逗弄著清越,誘哄著示意他主動親吻自己。</br>
清越?jīng)]有辦法,只得老實的照做,但身體被他的父皇壓在床上,而他的父皇,又不肯將頭壓低一些,方便他親吻,清越也就只得努力的仰高了小臉,雙手環(huán)上他父皇的脖頸,有些費力的吻上了他父皇的唇。</br>
柔嫩的雙唇,在皇甫傲的唇上,輕輕的啄了兩下,然后微張開小嘴,再用柔滑的小舌頭舔了舔,還來不及做其他的動作,就已經(jīng)被他的父皇,主動的、狠狠的擁吻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許久,才被放開。</br>
皇甫傲看著溫順的趴在他的懷里,大口大口喘氣的寶貝兒子,笑著又在嫩嫩紅紅的小嘴上輕吻了幾下,慢慢撫著他的脊背,幫他順順氣。</br>
“好了,和父皇說說吧,越兒今天去見麗雅他們,又做了什么,這般的高興?”</br>
“哼~~~~”</br>
感覺自己被欺負了,清越不滿的輕聲哼哼著,流光溢彩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想到了什么,又接著開口道。</br>
“父皇,帶越兒去玩兒,越兒就告訴父皇,好不好。”</br>
“玩兒?”</br>
聽清越這么說,皇甫傲寵溺的目光中多了些歉然,這些日子,他都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他的寶貝兒子,越兒會這么說,大概也只是悶壞了,想要他陪著他吧。</br>
“抱歉了越兒,你大哥后天就要大婚了,父皇這些天要接見很多的使臣,沒有時間好好的陪陪你,等一會兒還有很多事物需要處理,這樣好不好,父皇帶越兒去馬場里溜溜馬,怎么樣?”</br>
“嗯,好,現(xiàn)在就去。”</br>
沒想到他的父皇真的答應了,清越立刻滿口答應,不過,在聽見他的父皇,提到了接見使臣這事兒上,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兒。</br>
“父皇,你有見了東沐云么?”</br>
“嗯,見過了,就在今天早晨。”</br>
“那他和父皇都說了些什么?”</br>
“說了很多,有皇甫靜宜的意圖;他自己的一些計劃、想法;還有一些,他想要得到南越協(xié)助的事宜,以及和明溪有關的一些事情……”</br>
“和大哥有關的?”</br>
“嗯,不過,他是聰明人,他清楚他自己目前最應該做的是什么。”</br>
…………</br>
另一處宮殿里,明溪和婀華,正更換了大婚時的禮服,向年紀老邁的一些宮妃,禮部的官員們,學習、了解著大婚時的禮儀、規(guī)矩。</br>
婀華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明溪,向其他人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退下休息片刻,雖然,婀話還不是南越的太子妃,但她那弗蘭西斯·奧科·伊西斯家族小姐的高貴身份,已經(jīng)足以使其他人對她唯命是從了。</br>
“太子殿下,在煩惱些什么?可以告訴婀華嗎,或許,婀華還可以幫得上忙。”</br>
待其他人都離開了之后,婀華望著明溪開口問道。</br>
“這個……我……”</br>
很顯然的,明溪不知道該從何說起。</br>
“那,婀華可以猜一猜嗎?”</br>
婀華笑著望著明溪,見他并沒有反對,隨即又開口道。</br>
“是有關于,東炙的太子殿下的事兒嗎?”</br>
一猜即中,對于這樣的婀華,明溪也只得苦笑。</br>
見自己猜對了,而明溪也沒有露出反感、不悅的神色,婀華也就接著說了起來。</br>
“大概,因為是占星師的原因吧,婀華從小,就學著如何客觀的觀察和分析事物,冷靜、精確的計算著一切。</br>
可是,直到昨天,婀華才忽然間發(fā)覺,自己周密、嚴謹?shù)乃妓髦磺惺挛铮茰y著它們今后的發(fā)展軌跡,卻唯獨忽略了感情這種東西的存在,人和死物不一樣,人是有感情的,一直自認為聰明的自己,好像真的是錯得離譜。</br>
不過呢,婀華可是個知道了錯誤,就會立即改正的好學生。</br>
只可惜,我又發(fā)覺,自己好像并不怎么了解感情這種東西,所以呀,正巧了,今天就可以向太子殿下請教一下了。</br>
其實,坦白說,太子殿下,你和東炙太子殿下的過往,婀華也是了解一點兒的。</br>
只是,你們在一起也不過才三年的時光,而且,那三年里,對于你來說,難道不是極度想要忘卻的嗎?婀華并不明白,東炙的太子殿下,之于你來說,到底是什么?真的,有那么的重要,難以忘記嗎?”</br>
“之于我……是什么……”</br>
明溪沉默了片刻,仿佛還陷入在過往的回憶中一般,聲音輕的有些飄忽的回答著。</br>
“我,并不想要忘記那三年里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硬想要強迫自己去忘記的話,那不過就是逃避罷了。</br>
對于我來說,那應該是最難熬,卻也是最快樂的日子吧,很矛盾,對不對。</br>
從小,我就在其他人的漠視或者嘲諷中長大,十三歲到了東炙以后,雖然時常受到凌辱、辱罵,但是,那并不全是悲慘的,至少,也讓我遇到了沐云。</br>
或許,人總是難以忘記,在自己最孤寂、最無助、最凄慘的時候,第一個對自己伸出手,對自己笑,和自己說話,關心自己,給自己溫暖、鼓勵的人吧。</br>
你問沐云之于我是什么,或許,就像是那黑暗、寒冷的漫長冬夜里,那給予我溫暖、光明,一直陪伴著我的火焰吧。</br>
早在我十三歲的那年,就已經(jīng)被灼燒了的肌膚、血脈、心臟、骨骸,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生命里……”</br>
“只是,你還是會選擇與我大婚,對嗎?”</br>
“是的,早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失去了權利,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即使茍延殘喘的活著,也什么都無法得到、守護著……”</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