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底親沒親到?
,最快更新臺前幕后[娛樂圈gl] !
是夜,月仙仍到黃秀才館中住宿,卻不敢聲告訴,至曉回家。其舟人記了這四句詩,回復劉二員外,員外將一錠銀子,賞了舟人去了。便差人邀請月仙家中情酒,酒到半酣,又去調戲月仙,月仙仍舊報阻。劉二員外取出一把扇子來,扇上有詩四句,教月仙誦之。月仙大驚!原來卻是舟中所吟四句,當下頓口無言。
劉二員外道:“此處牙床錦被,強似聲花明月,小娘子勿再推托。”月仙滿面羞漸,安身無地,只得從了劉二員外之命。以后劉二員外曰逐在他家占住,不容黃秀才相處。自古道:小娘子愛俏,鴇兒愛鈔。黃秀才雖然懦雅,怎比得劉二員外有錢有鈔?雖然中了鴇兒之意,月仙心下只想著黃秀才,以此悶悶不樂。今番被縣宰盤問不過,只得將情訴與。柳耆卿是風流首領,聽得此語,好生憐憫。當日就喚老鴇過來,將錢八十千付作身價,耆月仙除了樂籍。一面請黃秀才相見,親領月仙回去,成其夫婦。黃秀才與周月仙拜謝不盡。正是:風月客憐風月客,有情人遇有情人。
柳耆卿在余杭一年,任滿還京。想起謝玉英之約,便道再到江州。原來謝玉英初別耆卿,果然杜門絕客。過了一年之后,不見耆卿通問,未免風愁月限,更兼日用之需,無從進益。曰逐車馬填門,回他不脫。想著五夜夫妻,未知所言真假;又有閑漢從中攛掇,不兔又隨風倒舵,依前接客。有個新安大貴孫員外,頗有文雅,與他相處年余,費過于金。耆卿到玉英家詢問,正值孫員外邀玉英同往湖口看船去了。耆卿到不遇。知玉英負約,映映不樂,乃取箋一幅,制詞名《擊梧桐》。詞云:
香靨源源,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與。自識伊來便好看承,會得妖撓心素。臨岐再約同歡,定是都把乎生相許。又恐恩情易破難成,未免千般思慮。近日重來,空房而己,苦殺四四言語。便認得聽人數(shù)當,擬把前言輕負。見說蘭臺宋玉,多才多藝善詞賦。試與問,朝朝暮暮,行云何處去?
后寫:
“東京柳永,訪玉卿不遇,浸題。”耆卿寫畢,念了一遍,將詞箋粘于壁上,拂袖而出。回到東京,屢有人舉薦,升為屯田員外郎之職。東京這班名姬,依舊來往。耆卿所支傣錢,及一應求詩詞饋送下來的東西,都在妓家銷化。
一日,正在徐冬冬積翠樓戲耍。宰相呂夷簡差堂吏傳命,直尋將來。說道:“呂相公六十誕辰,家妓無新歌上壽,特求員外一闕,幸即揮毫,以便演習。蜀錦二端,吳續(xù)四端,聊充潤筆之敬,伏乞俯納。”耆卿允了,留堂吏在樓下酒飯。問徐冬冬有好紙否,徐冬冬在筐中,取出兩幅英蓉箋紙,放于案上。耆卿磨得墨濃,蘸得筆飽,拂開一幅箋紙,不打草兒,寫下《千秋歲》一闋云:
泰階乎了,又見一合耀。烽火靜,杉槍掃。朝堂耆碩輔,樽俎英雄表。福無艾,山河帶礪人難老。
渭水當年釣,晚應飛熊兆;同一呂,今偏早。烏紗頭未自,笑把金樽倒。人爭羨,二十四遍中書考。
耆卿一筆寫完,還剩下英蓉箋一紙,余興未盡,后寫《西江月》一調云:
腹內胎生異錦,筆端舌噴長江。縱教匹絹字難償,不屑與人稱量,我不求人富貴,人須求我文章。風流才子占詞場,真是自衣卿相耆卿寫畢,放在桌上。恰好陳師師家差個侍兒來請,說道:“有下路新到一個美人,不言姓名,自述特慕員外,不遠千里而來,今在寒家奉候,乞即降臨。”耆卿忙把詩詞裝入封套,打發(fā)堂吏動身去了,自己隨后往陳師師家來。一見了那美人,吃了一驚。那美人是誰?
正是:著意尋不見,有時還自來。那美人正是江州謝玉英。他從湖口看船回來,見了壁上這只《擊梧桐》詞,再一諷詠,想著:“耆卿果是有情之人,不負前約。”自覺慚愧。瞞了孫員外,收拾家私,雇了船只,一徑到東京來問柳七官人。聞知他在陳師師家往來極厚,特拜望師師,求其引見吾卿。當時分明是斷花再接,缺月重圓,不勝之喜。陳師師問其詳細,便留謝玉英同住。玉英怕不穩(wěn)便,商量割東邊院子另住。自到東京,從不見客,只與吾卿相處,如夫婦一般。耆卿若往別妓家去,也不阻擋,甚有賢達之稱。
話分兩頭。再說耆卿匆忙中,將所作壽詞封付堂吏,誰知忙中多有錯,一時失于點撿,兩幅箋都封了去。呂丞相拆開封套,先讀了《千秋歲》調,到也歡喜。又見《西江月》調,少不得也念一遍。念到“縱教匹絹字難償,不屑與人稱量”,笑道:“當初裴晉公修福光寺,求文于皇甫,緹每字索絹一匹。此子嫌吾酬儀太簿耳!”
又念到“我不求人富貴,人須求我文章”,大怒道:“小子輕薄,我何求汝耶?”從此銜恨在心。柳耆卿卻是疏散的人,寫過詞,丟在一邊了,那里還放在心上。又過了數(shù)日,正值翰林員缺,吏部開薦柳永名字;仁宗曾見他增定大晟樂府,亦慕其才,問宰相呂夷簡道:“朕欲用柳永為翰林,卿可識此人否?”
呂夷簡奏道:“此人雖有詞華,然恃才高傲,全不以功名為念。見任屯田員外,日夜留連妓館,大失官緘。若重用之,恐士習由此而變。”遂把吾卿所作《西江月》詞誦了一遍。仁宗皇帝點頭。早有知諫院官,打聽得呂丞相銜恨柳永,欲得逢迎其意,連章參劫。仁宗御筆批著四句道:
柳永不求富貴,誰將富貴求之?任作自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
柳耆卿見罷了官職,大笑道:“當今做官的,都是不識字之輩,怎容得我才子出頭?”因改名柳一變,人都不會其意,柳七官人自解說道:“我少年讀書,無所不窺,本求一舉成名,與朝家出力;因屢次不第,牢騷失意,變?yōu)樵~人。以文采自見,使名留后世足矣;何期被薦,頂冠柬帶,變?yōu)楣偃恕H淮境料铝牛K非所好;今奉自放落,且逍遙自在,變?yōu)橄扇恕!?br/>
從此益放曠不撿,以妓為家。將一個手板上寫道:“奉圣旨填詞柳一變。”欲到某妓家,先將此手板送去,這一家便整備酒看,伺候過宿。次日,再要到某家,亦復如此。凡所作小詞,落款書名處,亦寫“奉圣旨填詞”五字,人無有不笑之者。
如此數(shù)年。一日,在趙香香家偶然晝寢,夢見一黃衣吏從天而下,道說:“奉玉帝敕旨,《霓裳羽衣曲》己舊,欲易新聲,特借重仙筆,即刻便往。”柳七官人醒來,便討香湯林浴。對趙香香道:“適蒙上帝見召,我將去矣。各家妹妹可畜一信,不能候之相見也。”言畢,矚目而坐。香香視之,己死矣。慌忙報知謝玉英,玉英一步一跌的哭將來。陳師師、徐冬冬兩個行首,一時都到,又有幾家曾往來的,聞知此信,也都來趙家。
原來柳七官人,雖做兩任官職,毫無家計。謝玉英雖說蹋隨他終身,到帶著一家一火前來,并不費他分毫之事。今日送終時節(jié),謝玉英便是他親妻一般;這幾個行首,便是他親人一般。當時陳師師為首,斂取眾妓家財帛,制買衣袁棺槨,就在趙家殯殮。謝玉英衰經做個主喪,其他一個的行首,都聚在一處,帶孝守幕。一面在樂游原上,買一塊隙地起墳,擇曰安葬。墳上豎個小碑,照依他手板上寫的增添兩字,刻云:“奉圣旨填詞柳一變之墓。”
出濱之曰,官僚中也有相識的,前來送葬。只見一片縞素,滿城妓家,無一人不到,哀聲震地。那送葬的官僚,自覺慚愧,掩面而返。不逾兩月,謝玉英過哀,得病亦死,附葬于柳墓之旁。亦見玉英貞節(jié),妓家難得,不在話下。自葬后,每年清明左右,春風驗蕩,諸名姬不約而同,各備祭禮,往柳七官人墳上,掛紙錢拜掃,喚做“吊柳七”,又喚做“上風流家”。未曾“吊柳七”、“上風流家”者,不敢到樂游原上踏青。后來成了個風俗,直到高宗南渡之后,此風方止。后人有詩題柳墓云:
樂游原上妓如云,盡上風流柳七墳。可笑紛紛紹紳輩,憐才不及眾紅裙。
我真帥我真帥我真帥,我會十八般武藝,我會大石碎胸口,我會倒拔垂楊柳,我力能舉鼎能搬山能寫文能胡說八道,數(shù)天下英雄唯我楚流景最不要臉哈哈哈哈哈哈哈實在是為了湊字數(shù),本來想給你看看更有趣的小故事,可是我都不知道要發(fā)什么,我答應你們加更今天完成了哈哈哈哈哈真開心我繼續(xù)碼字去了!哦,對了,你們記得再給我推薦一些書,我好防盜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