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背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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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北見到來人,卻松了一口氣,隨即露出微笑:“李先生,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人送了。”
李覺名看看蘇淮北,又看看站在身后的楚靈,感覺腰間頂著尖銳的東西,他轉(zhuǎn)頭對蘇淮北笑:“蘇淮北,你有必要嗎?我說我對不起你,向你道歉我不能幫你,可是我沒說我們就不能當(dāng)朋友啊。”
“你配嗎?”蘇淮北還沒開口,楚靈便低低笑了,“李覺名,你知道‘寡廉鮮恥’這四個字怎么寫嗎?倘若你也有被朋友背叛的那一日,咱們山高水遠,到時候你再來談‘朋友’二字。”
聞言,李覺名哈哈大笑,點了點頭:“蘇淮北,你真夠絕情的。”深深看了一眼蘇淮北,他轉(zhuǎn)身就走入黑幕之中,很快就消失在蘇淮北和楚靈的面前。
楚靈扔掉隨手撿來的一根鋼筋,趕緊去解救卡在縫隙里不能走的蘇淮北。蘇淮北低頭看著彎腰琢磨想去拔出高跟鞋鞋跟的楚靈,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膀叫她起來,脫掉了高跟鞋,張開雙手:“背我吧。”
“……”蘇女神你是說真的嗎?應(yīng)該是真的,楚靈目光滑到蘇女神高聳的胸上……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喝醉。”要不是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楚靈只覺得蘇淮北是累了,而不是醉了。背起蘇淮北,可能是蘇淮北刻意控制了體重,雖然看起來蘇淮北很高,一米七八左右,但是事實上沒有多重,楚靈背著完全不吃力。
穩(wěn)穩(wěn)地走著,楚靈感覺蘇淮北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散開的幾縷頭發(fā)輕輕摩擦著她的脖子,她扶著蘇淮北的腿,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走了一大段路,楚靈被蘇淮北呼出的滾燙氣息染紅了耳垂,她一邊穩(wěn)住心神,一邊埋頭走路還和醉酒的人聊天:“還好你發(fā)錯了短信,不然我就少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了。女神,你那條短信想發(fā)給誰呢?以后還是不要隨隨便便一個人了,就算是要赴宴,也應(yīng)該安排好助理來接你。晚上喝那么多的酒干什么呢?”
蘇淮北趴在她的肩頭,聲音低沉道:“知道了。”
熱氣帶著醉人的酒香噴在楚靈的臉上,發(fā)香幽幽,酒香醇醇,仿佛那股香氣鉆進了楚靈的肺腑里,變成一顆因果的種子,在心臟悄然扎根,等待有一天會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楚靈自顧自地說著話:“不過找我也是對的,我答應(yīng)要當(dāng)你的私人助理,也沒說李覺名那件事結(jié)束了我就不是了。你還沒付我工資呢對吧?當(dāng)然,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你幫我疏通關(guān)系,讓我少了很多麻煩,那我要感謝你,我還要給你包個大紅包。等我和許導(dǎo)合作之后,我可以把我拿到的所有酬勞都給你。”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但明顯心不在焉,也許是熱氣的干擾太過煩人,這氣吹得她心里癢癢。
夜晚是人心里防備最弱的時候,在白天掛著面具,晚上卸下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容易滋生。一個大明星,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女人在她背上安靜地趴著,就是和尚也不一定能守得住凡心啊。搞藝術(shù)的人根本就沒那么迂腐,食、色,性也,更主要的是當(dāng)編劇宅女的女的有幾個不是顏狗?面對一個女神在懷……不對,在背,那動一點點小心思也……可以理解嘛!楚靈抗拒著自己這么齷齪的想法,她又不是彎的,隨隨便便對蘇淮北有非分之想實在太過變態(tài),雖說她不是個君子,可也不是個見色起意的人吧?況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有一秒鐘的念頭就得趕緊掐死。
不斷說著話,不管蘇淮北回沒回,就是為了安撫自己這顆不怎么安分的心臟。蘇淮北很安靜地趴在她肩頭,時不時回答一兩句,清醒冷靜得一點都不像喝醉的樣子,只是語氣微微有那么一點生硬,像是被錄制好的機械音。走到街頭,在路邊停車的猴子竄了出來,看著楚靈和趴在她背上的蘇淮北,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你要帶我去看你男朋友嗎?怎么把蘇淮北給弄回來了?”
楚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當(dāng)時讓你開車的時候,你非要跟我扯什么拍攝更重要,我說我怕蘇淮北有危險你信嗎?”
“不信。”猴子果斷搖頭。蘇淮北落單實在是千年難得一遇啊,經(jīng)紀(jì)人經(jīng)紀(jì)人不在,助理助理不在,連平常圍著她轉(zhuǎn)的保鏢也不見了……不會是什么陰謀吧?
“這不就得了!”楚靈啐他,然后對蘇淮北道,“咱坐他的車回去成不?靠我這個‘11路’恐怕還沒走出這個酒店范圍,我們就被人抓拍了。”
蘇淮北沒聲響。
楚靈別過頭看了她一眼,沒什么動靜,顫著聲對猴子道:“那個……快試試她還有沒有呼吸!別醉死了!”
“……”猴子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給她們打開車門。
坐上車,系上安全帶,一車子開始陷入了沉默。
楚靈:“……”
猴子:“……”
楚靈瞪了猴子一眼:“開車啊!”
“去哪?”
“回家啊!”
“回誰家?”
楚靈:“……”
猴子:“……”
最后,楚靈弱弱地試探道:“要不然,送去你家?”
猴子咽了口口水,把頭搖得跟吃了藥似的:“不行,我要是把她帶回家去,我爸媽指不定砍死我,就算僥幸不死,我媳婦兒也得砍死我,還僥幸不死,出去也得被她的粉絲輪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份不是一般人,我敢?guī)Ъ胰ィ倚∶懿荒鼙5米∥也桓铱隙ǎ栈隙垼 ?br/>
楚靈扶額,十分崩潰地看著靠在她腿上睡著的蘇淮北:“那帶回我家,楚炗那個毒舌男,指不定要怎么對我呢!他當(dāng)初可是警告過我一百遍,不能和蘇淮北有任何聯(lián)系,我還直接把她帶回家,我要不要命啊!”
“要不,咱們給她放酒店里?”猴子想了想。
楚靈苦笑道:“行啊,明天新聞標(biāo)題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深夜一男子攜二女開房,其中一人竟是她!》副標(biāo)題就叫《你不知道的天后蘇淮北》……”
猴子打了一個寒顫。
“算了,我叫醒她吧。”楚靈輕輕推了推蘇淮北,“蘇女神,醒醒,你家在哪!”
蘇淮北微微睜開眼睛,皺著眉似乎不太舒服:“天漢府,a座,五十六號。”
得了準(zhǔn)信,猴子腳踩油門踏板,打著方向盤,一溜煙就拐向天漢府。而坐在后座的楚靈卻瞬間蒼白了臉,僵住了神情。猴子開車得認(rèn)真,只想早點把蘇淮北送回家,沒注意到楚靈的臉色,半晌才發(fā)現(xiàn)這車?yán)锇察o得詭異,蘇淮北不說話,楚靈懷著心事也沒聲了,他一個男的自然更沒話說,比起一道上他和楚靈的說說笑笑,此刻的安靜讓他覺得不大習(xí)慣。約莫一個小時的路程只花了四十分鐘左右,今天順利得讓他松了好大的一口氣,居然沒有紅燈也沒有堵車,猴子覺得這是他當(dāng)司機以來,走得最順的一天。
天漢府門口的保安大晚上仍然在站崗,畢竟這里守護的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沒想到一輛陌生的車輛駛來,保安馬上上前查驗。結(jié)果看見蘇淮北揉著額頭,坐在車后,他立馬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蘇小姐。”
“嗯。”蘇淮北坐直了身體,對他點了點頭。
保安沖控制臺那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升降桿立馬升起來讓猴子的車通過。車子開到了a座五十六號門前,猴子穩(wěn)穩(wěn)停住了車,回頭借著車?yán)锏臒艄庖豢矗偷貒樍艘惶LK淮北臉色微紅,而楚靈臉色白得跟裝修的白灰墻似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楚靈稍微遲鈍了兩秒,推開門先下去了,又伸過來一只手,讓蘇淮北搭著出去。猴子沒下車,就坐在車上,關(guān)心了一句:“靈兒,你還能不能行,你這是比你女神臉色還難看呢!”
“暈車而已。”楚靈揉了揉臉,活絡(luò)出了血色,笑了一聲,“沒事。走吧,淮北。”
猴子覺得她的笑有些勉強,但也想不到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變臉了,只能相信是暈車的原因。他探出頭來,倚著車窗道:“你送女神回家吧,我就在這兒等你。”
“沒事,都已經(jīng)到了。”冷風(fēng)一吹,估計那一點酒氣散掉了,蘇淮北面色如常地看著楚靈道,“我到家了,你們先回去吧。”
“你發(fā)燒了你都不知道。”楚靈拉住她,眉心微蹙,“額頭都有些燙了,我不太放心,先伺候你吃藥我再回去。”
蘇淮北還站著不動,楚靈勸道:“不然我不放心回去,你明天不是還有事嗎?”
昏黃的路燈下,蘇淮北緩緩點了點頭,眼神有片刻的暖意。隨即轉(zhuǎn)身先走了,楚靈和猴子打了個招呼,跟著她上去。
猴子靠著椅背,摘了摘眉心,平靜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絲異樣。他突然記起以前同樣住在天漢府這個高檔小區(qū)里的另一個名人金牌編劇師卿卿,轉(zhuǎn)頭看向師家的位置,卻只看見了荒無一人的死寂樓宅空蕩蕩的,在夜幕籠罩下,有一股陰涼之氣,風(fēng)一吹過,總覺得有什么影子晃過,猴子的心突突地跳,背后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