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劫持將軍
他冷酷無情地一笑。
“實話告訴你,你現(xiàn)在見到的這根銀針還沒進(jìn)入你體內(nèi),你只需要老實配合,我也不會傷害你?!?br/>
“否則,這根銀針一旦進(jìn)入你體內(nèi),會沿著你的血液循環(huán)?!?br/>
“需要經(jīng)過十五天,才會抵達(dá)心臟,你每時每刻都要飽受錐心疼痛。”
秦凡輕描淡寫地敘說,中年軍官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他眼珠子左顧右盼地亂轉(zhuǎn),顯得很慌亂,聽到如此詭異的手段,也是半信半疑。
其實,這只是秦凡的忽悠罷了。
不過假戲也要做真,對于熟知人體經(jīng)絡(luò)的秦凡來說,做做戲一點(diǎn)不難。
他伸手在中年軍官的經(jīng)脈上一拍。
那中年軍官頓時感覺心臟一陣刺痛,似乎真有銀針順著血液往上走。
他想大叫,卻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疼痛得蜷縮成一團(tuán),額頭上都滲出豆大的汗珠。
見差不多了,秦凡伸手又是一拍。
中年軍官立即一身輕松,疼痛感全部消失。
“怎么樣,愿意帶路嗎?”
“這…”他還在猶豫。
秦凡眼神一凝,鼻子發(fā)出冷哼,又要伸手。
“別…別!我給你們帶路!”中年軍官終于畏懼的妥協(xié)。
與此同時,哈馳正在房間睡覺。
他被陣陣涼風(fēng)驚醒,打開燈一看,心中很困惑。
睡覺前,他分明是關(guān)閉了窗戶,可現(xiàn)在是窗戶大開。
他和衣起床去關(guān)閉窗戶。
回到床邊時,眼睛瞥到床頭柜,頓時嚇得一個倒退。
霎時,一股寒意從尾椎處蔓延全身。
床頭柜上插著一把精巧的柳葉刀,下壓著一張紙條。
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jìn)了房間,如果來人要?dú)⑺?,簡直是易如反掌?br/>
他吞咽了一下唾沫,才拿起那張紙條,字跡娟秀,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筆跡。
“看在你兒子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關(guān)押室的秦凡是中醫(yī),是救你兒子的唯一希望。”
秦凡又是誰?他感覺這名字好熟悉。
再看到關(guān)押室的字樣,他赫然想到,昨天問話的那個年輕人。
一看時間,離他下發(fā)處決命令的六點(diǎn),只剩下二十分鐘。
他連忙站起來,換上軍服,拉開房門。
就在這剎那,他眼前一花,一把精巧的短劍抵住他的咽喉。
只見白天詢問的幾個年輕人正站在門前,用劍抵住他咽喉的是鳳凰女。
眾人魚貫而入,包括那帶路的中年軍官。
哈馳將軍被逼得慢慢后退。
周景天順勢關(guān)閉了房門,一想到他和秦凡幾人劫持了哈馳將軍。
他的心臟就“砰砰”直跳,這絕對算是一個驚爆國際的大新聞。
“哈馳將軍,我們又見面了?!鼻胤驳恍Α?br/>
哈馳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秦凡何時見過他。
“你們不要沖動,我正準(zhǔn)備去放你們?!惫Y被冷冽的劍尖抵住咽喉,他艱難地說。
“你個老混蛋,你會放我們,你是去看我們被槍斃沒有吧?!?br/>
鳳凰女氣得爆粗口,她的劍尖一送,哈馳的皮膚開始滲出了血珠。
他一個倒退,坐在沙發(fā)上。
秦凡走過去,往哈馳將軍身上一拍,一根銀針扎在他身上。
哈馳頓時感覺渾身無力,四肢動彈不得。
他從軍多年,見過太多的生死,雖然臉上波瀾不驚,可心中如同驚濤駭浪。
“秦先生,別誤會,我是真的準(zhǔn)備去放你們。”
他想到什么,急忙說:“你要相信我,是有人給我留下字條,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鳳凰女冷哼一聲,伸手掏出那張字條和柳葉刀。
秦凡接過一看,頓時就明白了。
是媽媽方潔留下的,在港都那一晚,方潔就曾用柳葉刀擊殺過大圈幫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媽媽的筆跡。
他很慎重地將字條和柳葉刀收了起來,淡然一笑。
“如果沒有這字條,你大概是不會放過我們吧?!?br/>
哈馳滿臉的尷尬,事實也是如此,他早與巫奕達(dá)成了交易。
“對不上,秦先生,我不知道你就是醫(yī)生?!?br/>
“我兒子他…”
就在這時,旁邊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小男孩沖了出來。
小男孩擋在秦凡面前,伸開柔弱纖細(xì)的手臂,做阻攔的動作。
“叔叔,不要傷害我爸爸!”
小男孩正是哈馳的兒子,六歲的凱安。
他從暈厥中醒來,聽到客廳中傳來的聲音,就推醒了陪護(hù)的母親。
秦凡的目光向凱安看去,眉毛再次輕輕一皺。
心中暗忖:“植物性癲癇癥。”
他從凱安的氣色上判斷出病癥,這種植物性癲癇癥很怪異,產(chǎn)生的概率也非常低。
“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凱安。”
“凱安,叔叔只是和你爸爸商量事,不會傷害他的?!?br/>
“真的?”凱安的眼睛純凈如藍(lán)天,一塵不染。
秦凡笑瞇瞇地點(diǎn)頭。
凱安又回頭看沙發(fā)上的哈馳將軍。
哈馳也柔聲笑道:“凱安,你和媽媽回房間睡覺,爸爸是真和叔叔他們談事情。”
“好吧!”
喬碧蘿拉著凱安的小手,她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看哈馳。
“秦先生,我對我的過失再次向你們道歉!”
“他是我兒子,今年才六歲,可患上一種很奇怪的病癥。”
“在緬甸國內(nèi),已經(jīng)使用西醫(yī)的各種手段,都沒有太大的療效?!?br/>
“正委托人從你們?nèi)A夏請最好的中醫(yī)過來?!惫Y說。
秦凡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為這病,你準(zhǔn)備槍斃我?”
呃,哈馳滿是胡子的臉上擠出一絲陪笑,那表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你兒子是植物性癲癇癥,屬于癲癇癥中比較罕見的一種,會嘔吐,肢體麻木,頭痛,時不時地還會昏厥?!?br/>
哈馳聽到秦凡的診斷,眼珠子都快驚爆。
“秦…秦先生,你怎么知道?”
“我根據(jù)凱安的氣色判斷出來,他今天下午還發(fā)生過暈厥,現(xiàn)在出現(xiàn)暈厥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br/>
“是的!”哈馳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激動。
秦凡連檢查都沒有,只是見一面,就知道凱安的病癥,這完全就是神一樣的手段。
事情往往就是這么戲劇化。
他求著巫奕幫忙找華夏名醫(yī),甚至不惜做出交易。
哪知名醫(yī)卻被他抓來差點(diǎn)槍斃。
要不是秦凡和鳳凰女會功夫,只怕現(xiàn)在真的踏上黃泉路。
哈馳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信,眼前的秦凡就是神醫(yī),是真的能救他兒子的醫(yī)生。
“秦先生,請你救一救我兒子?!?br/>
秦凡看了藍(lán)梅、鳳凰女她們一眼,冷漠地?fù)u頭。
“我的朋友們差點(diǎn)被你槍斃,你覺得我該救嗎?”
“這…”哈馳感覺滿嘴都是苦澀。
“還有,我也沒時間留在這里,我們還需要尋找火玉?!?br/>
哈馳是苦笑不得,恨不得說,現(xiàn)在救人最要緊,你找什么火玉。
秦凡上前拔掉哈馳身上的銀針,他立即就恢復(fù)了行動自由。
就在這時,外邊的警報聲響起。
門外傳來士兵們的跑步和吆喝聲。
“保護(hù)將軍住所!”
“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里!”
原來,被打暈的士兵終于醒過來,拉響了警報。
哈馳的眉毛一皺,“秦先生,對不起,我去處理下。”
他站了起來,疾步走到門前,伸手拉開房門。
“啊,是將軍,報告將軍!”
“是誰拉響警報!”哈馳怒聲呵斥。
“報告將軍,是我,犯人集體反抗,打暈我們,挾持了長官,不知去向…”
那士兵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的眼睛看見秦凡他們?nèi)趯④姷目蛷d中。
“混蛋!這里沒有犯人,他們是我尊敬的客人?!?br/>
“一群蠢貨,都給我退下去!”
“是!”
士兵很委屈,他搞不懂是為什么,昨天下命令準(zhǔn)備槍斃,今天早上又變成了貴賓。
就一個晚上,這世界的風(fēng)向全變了。
“你也滾出去!”哈馳沒好氣地命令帶路的中年軍官。
“是!”
中年軍官敬禮后,對著秦凡他們微微躬身,連忙退下去。
他走得很狼狽,一想到那種錐心的痛苦,他的背脊就是涼颼颼的。
待所有人都退下,哈馳將軍干咳了兩下。
“秦先生,這位先生,幾位女士,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魯莽?!?br/>
“萬幸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后果?!?br/>
“秦先生,實不相瞞,我收藏有一塊火玉,我愿意贈送給先生作為賠罪?!?br/>
“請先生留下來給我兒子治病,救一救凱安。”
哈馳下這個決定,也是肉疼得很。
這火玉是稀世珍寶,可眼下為了凱安的病,他不得不忍痛割愛,心甘情愿地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