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黃芳的質(zhì)問
    兩人上了車,秦凡一踩油門,加速地向醫(yī)館趕去。
    可趕到醫(yī)館,并沒有小澤織二在。
    小文也說沒有回來。
    秦凡又給小澤織二打電話,全是關(guān)機的忙音。
    無奈,他只有守在醫(yī)館一邊給病人看病,一邊等待。
    因為小澤織二沒有來醫(yī)館。
    他就只能讓本該小澤織二帶的申小多和齊鄉(xiāng)一起過來。
    小文發(fā)現(xiàn)秦凡嘴角的傷,他叫出鳳凰女。
    “燕妮,發(fā)生什么事了?”
    鳳凰女苦笑,“小文,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br/>
    “先生和小澤發(fā)生打斗,不小心撕爛了小澤的衣服,先生發(fā)現(xiàn)了小澤身上的一顆紅痣?!?br/>
    “他確定小澤先生就是秦家失蹤的那個孩子?!?br/>
    “??!”
    小文震驚地張大嘴巴,當(dāng)初是他陪著秦凡一起調(diào)查的身世。
    他遠比鳳凰女還要清楚。
    可這也太離奇了!
    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他不禁沉吟不語起來。
    想到冷霜凝那模糊的真實身份,還給他下了封口令,如今秦凡又發(fā)現(xiàn)小澤織二身上的紅痣。
    他猛地身體一戰(zhàn),有些赫然明白過來。
    暗忖:“那朱雀前輩肯定就是先生的媽媽,是在日國找到小澤,才蟄伏在小澤身邊的,可為什么還要隱瞞?真是不懂?”
    “小文,你說會不會有事?”鳳凰女有點擔(dān)憂地問。
    “哦,不會有事的?!毙∥倪B忙說。
    他心中思忖:“能有什么事,相認(rèn)了就沒有事?!?br/>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朱雀冷霜凝。
    可想到朱雀冷霜凝掌控著全局,他又稍微心安。
    醫(yī)館中的黃芳,卻是心神不寧。
    她見秦凡和小澤織二一同出去,可回來時只見到秦凡。
    并且,秦凡的嘴角似乎有傷,很明顯兩人發(fā)生了什么。
    她心中擔(dān)心得很,可又不方便詢問。
    暗中給小澤織二打電話,卻一直關(guān)機,發(fā)短信也不回。
    可小澤織二能去哪兒?
    在海州的一套公寓里,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郁的酒精味。
    小澤織二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悲涼。
    他從小沒有朋友,沒有溫暖。
    來到華夏后,好不容易找到友情,找到愛情,可這些美好,似乎一下子全被父親小澤正雄給摧毀掉。
    他沒有勇氣回到醫(yī)館中,更不敢去面對黃芳。
    “爸!你要我怎么做才對!你連我最后的希望都不留給我!”
    “我無臉見任何人,是你親手毀了我的一切?!?br/>
    他嚎啕大哭,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下酒。
    使勁一扔,酒瓶發(fā)出砰的一聲,摔得粉碎。
    他身子一軟,昏頭昏腦地睡了過去。
    直到中午,秦凡都沒有聯(lián)系上小澤織二。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叫來了黃芳。
    看著眼前的女孩,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黃芳倒是很機靈,“秦先生,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凡苦笑,“沒有什么事,不要擔(dān)心。”
    “小澤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暫時沒法過來,如果他約你,你就告訴他,我想見他?!?br/>
    “好的?!?br/>
    其實,黃芳心中有一萬個不解。
    可她沒法問,秦凡似乎也回避這個核心問題。
    “秦先生,那我下去了,他如果聯(lián)系我,我會轉(zhuǎn)達到。”
    “嗯~”
    黃芳就這樣如坐針氈般度過一天。
    直到黃昏時,她才收到小澤織二的短信,讓她去老地方見面。
    老地方是白龍江外灘,那是他們經(jīng)常約會的地方。
    匆忙吃過晚飯,黃芳就按時前往。
    遠遠地就見到小澤織二獨自一人坐在那里。
    旁邊不遠處的大石上,書寫著白龍外灘幾個紅色大字。
    在夕陽的余暉下,小澤織二的身影和大石一樣。
    顯得是格外孤獨。
    她走過去,靜靜地坐下。
    “小澤,發(fā)生什么事了?”黃芳忍不住問。
    “我…沒什么。”
    小澤織二苦笑,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來回答。
    黃芳一直都糾結(jié)他是日國人這個國籍。
    如果一旦知道他甘當(dāng)了間諜行為,以黃芳的個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你快告訴我,好不好?”黃芳柔聲說。
    她主動伸出手拉住小澤織二的手,傳遞著溫暖與關(guān)心。
    “黃芳,假如我做錯事,你能原諒我嗎?”
    黃芳心中一緊,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安慰道:“古人云,有錯就改善莫大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澤織二搖搖頭。
    “黃芳,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毙煽椂次兆Ψ降氖帧?br/>
    “我是被家族所逼,我實在推脫不了才這么做的。”
    黃芳皺起了秀眉。
    “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實情,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小澤織二張了張嘴巴,卻羞于啟齒。
    他將頭埋進掌心中。
    “我…我…你相信我就是,好不好?!?br/>
    黃芳有點無語,還有一點生氣。
    “小澤,你都不告訴我什么事,我怎么來相信你?!?br/>
    “這…”
    黃芳嘆息一下,她強行壓住有點激動的情緒。
    “今天你是不是和秦先生動手了?”
    小澤織二點頭。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黃芳又問。
    “沒有,都是我的錯,不怪他?!?br/>
    “既然是你的錯,那你告訴我是什么呀?”黃芳質(zhì)問。
    “我…,你別追問好不好,你只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br/>
    小澤織二很痛苦地說:“相信我,黃芳,我不會騙你的?!?br/>
    “你!”黃芳氣得噌地一下站起來。
    “我連情況都不知道,你只讓我相信你,如果你殺了人,你也要我相信你是無辜!”
    黃芳的心中更難受,信任是建立在雙方的坦誠上。
    可小澤織二什么都不說,的確令她很難理解。
    她背對著小澤織二,語氣有點哽咽,“秦先生有話讓我?guī)Ыo你,他想見你?!?br/>
    說完,她抹了抹淚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黃…”小澤織二嘴唇動了動,卻喊不出來。
    他的心一片晦暗。
    夜幕慢慢降臨,對面高樓的霓虹燈倒映在江水中,在微風(fēng)下,是五光十色,波光粼粼。
    小澤織二有些發(fā)呆地看著美麗夜景,他不知道今后將怎么做。
    “小澤先生,能和你談?wù)剢幔俊?br/>
    不知什么時候,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借著昏暗的光線,小澤織二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
    那人微微一笑,坐在他身邊。
    “你是誰?我們好像并不認(rèn)識?”小澤織二問。
    “呵呵,現(xiàn)在我們就認(rèn)識了,我叫王強,海州仁愛醫(yī)院?!?br/>
    “哦,你好?!?br/>
    “我關(guān)注小澤先生很久了?!蓖鯊姷Φ馈?br/>
    “找我什么事?”
    “小澤先生精通漢方醫(yī)和西醫(yī),我們?nèi)蕫坩t(yī)院正需要你這樣的醫(yī)學(xué)人才?!?br/>
    “哦,謝謝,我暫時沒有考慮?!?br/>
    “呵呵,沒關(guān)系的,小澤先生可以先考慮一下,不用急于答復(fù)我。”
    王強笑了笑,“何況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br/>
    兩人坐在椅子上閑聊。
    可誰也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又悄悄地從旁邊走進。
    這人竟然是去而復(fù)返的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