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機(jī)關(guān)算盡
說起這件事,那就要回到兩天前的晚上。
幾人和左信在一起吃飯喝酒。
左信有意無意地提到秦凡,還說今天見到秦凡送藥的事。
對于錢世昌、于家慶和秦凡的過節(jié),在他們認(rèn)識的第一天晚上,左信就從兩人的口中套了出來。
當(dāng)時,錢世昌還追問左信是如何知道秦凡要送藥的。
左信說是猜測的,因?yàn)橐姷接泄珓?wù)車親自前來接秦凡,對方手中提著藥盒。
還把秦凡在扁鵲堂坐診的事告訴了四人。
可憐的于家慶和錢世昌,一心想報復(fù)秦凡,根本不知道左信是有意如此說。
四人和秦凡有過照面,自然無法親自前去查看。
便安排了個人前往扁鵲堂。
結(jié)果見到秦凡果真在里邊坐診,而且里邊的醫(yī)護(hù)人員都稱呼秦先生。
再稍加一打聽,秦凡果真要送藥,具體給誰并不知道。
幾人就斷定秦凡只是扁鵲堂的坐診醫(yī)生。
可他們?nèi)f萬想不到,就是這個秦姓,成了這起事件中最大的坑。
并且,在將來凡是踏入這個坑的人無一不是自討苦吃。
于是,幾人就導(dǎo)演了這出戲。
本想出一口氣,惡心一下秦凡。
可他們沒想到偷藥的那人貪欲心作祟,把秦凡的挎包來了個順手牽羊。
而他們更想不到的是,挎包中還有扁鵲神針。
沒等多久。
一輛小車就停在了校門。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諂笑著將裝有藥丸的盒子遞給了于家慶。
“于公子,貨已經(jīng)到手,不負(fù)使命!”
于家慶打開看了看,見的確是藥丸。
笑著夸獎,“山炮,動作挺麻溜的嘛?!?br/>
叫山炮的男子嘿嘿一笑,“這都是小事情,舉手之勞,不值得一提?!?br/>
于家慶大方地從錢包中數(shù)了十張百元鈔票,“山炮,拿去喝個茶水吧?!?br/>
山炮倒也沒有客氣,諂笑著伸手接過。
“嘿嘿,那就謝謝于公子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
于家慶點(diǎn)點(diǎn)頭。
山炮和幾人告別,上了自己的車便開走了。
他并沒有將黑色的挎包交給于家慶。
那是屬于他順手牽羊的戰(zhàn)利品,自然是想著一會瓜分。
于家慶掂了掂手中的藥盒,心中是無比暢快。
“呵呵,這姓秦的大概是郁悶死了,哎,可惜我們見不到?!?br/>
“錢公子,我們到咖啡屋去坐一坐吧。”
“走吧,我請客?!?br/>
錢世昌欣然同意,能見到秦凡吃癟,他心中同樣高興。
幾人便走向校門旁邊的一家咖啡廳。
在東大街東段的人行道上。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戰(zhàn)士跑步過來,先是啪的一聲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已經(jīng)追查到嫌犯!”
“哦,是什么人?”張方海問。
“混亂中有人偷走了藥丸和挎包,通過警方協(xié)助,查到此人是西城區(qū)的一個混混,別名叫山炮?!?br/>
“他們離開時是坐上一輛黑色的福特小轎車,大概有四人,車牌是京A…”
不得不說,警備團(tuán)的效率就是高。
這一會功夫,連對方別名、車牌、行駛路線都查得一清二楚。
張方海聽完,很果斷地大手一揮。
“對于這種危及首長安全的壞分子,堅決不輕饒,立即進(jìn)行抓捕!”
“是!”
迷彩服士兵敏捷地跳上軍卡,張方海的勇士越野車在前邊開道。
秦凡和姚琛也開著車緊緊跟上。
同一時間,陳平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他剛剛結(jié)束與趙勇的通話,已經(jīng)得到命令,趁機(jī)收網(wǎng)。
他撥通了段長風(fēng)的手機(jī)。
“段長風(fēng)嗎?”
“陳局,我是段長風(fēng)!”
“正式啟動夜鶯行動,命令你為副隊長,查封魔指仙境,一網(wǎng)打盡!”
“是!堅決完成任務(wù)!”
段長風(fēng)心中那才叫一個激動。
他明察暗訪許久,早就把材料整理好,一直不見行動。
今天終于開始收網(wǎng)了。
他立即召集了派出所全體干警,按照慣例,先收繳了每人的手機(jī)。
便全副武裝地向集結(jié)地點(diǎn)而去。
還要會合其他派出所的干警一起行動。
話分兩邊說。
山炮從于家慶那里拿到千元的犒勞金,樂滋滋地上了車。
“山炮,現(xiàn)在去哪兒?”
“找個地方先喝酒吃飯,一大早出來,現(xiàn)在肚子都還是空的?!鄙脚谂牧伺亩瞧?。
幾人為了今天這個計劃,還真是餓著肚皮在干。
“吃飽喝足了,我們再來看看這包里有什么。”
幾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就直接來到一個大排檔。
找老板要了幾個菜,兩瓶白酒。
這個時候才上午十點(diǎn)半,就來了客人吃飯,老板也是非常高興。
很麻利地給幾人送上來燉菜、涼菜、小炒。
山炮幾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酒還沒喝到一半,外邊就忽然響起緊急的剎車聲。
有身穿迷彩服,荷槍實(shí)彈的士兵從一輛軍卡上跳了下來。
他們行動敏捷,個個如猛虎下山。
迅速地控制了大排檔的門口。
“都坐著!不要動!”有士兵大喊。
還處于懵圈中的大排檔老板和山炮幾人都嚇得一哆嗦。
乖乖,這是想干什么?
這時,又沖進(jìn)來幾名士兵,他們手中端著槍,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山炮幾人。
“兵…兵哥哥…這是什么意思?”山炮嚇得腿肚子打顫,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士官,他把手機(jī)中的照片對照了一下。
冷酷地問:“你就是山炮?”
山炮一個激靈,差點(diǎn)尿了褲子。
這些當(dāng)兵的竟然知道自己的別名,到底犯了什么事。
怎么會惹到當(dāng)兵的。
即便是偷了藥丸,也不該當(dāng)兵的過來吧。
“兵哥哥,我是…”山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
“是你,那就對了?!笔抗俣挷徽f,直接就是給了一槍托。
當(dāng)場就將山炮砸翻在地。
接著,一只軍靴踩在了他的臉上,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腦門上。
“說!偷的藥丸和挎包在哪兒?”
另外三人見到這情形,頓時知道今天闖下了彌天大禍。
渾身一軟,直接尿了褲子。
“別…別開槍…在車?yán)锖笈抛?!?br/>
士官腳一松,大手一抓,就將山炮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結(jié)果只在車子后排座找到了挎包,沒有藥丸。
可憐的山炮又挨了一槍托,才說出交給了燕京大學(xué)的于家慶。
他還吐露出這件事就是于家慶和錢世昌指使的。
秦凡接過挎包,檢查了下針灸,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張方海大手一揮,“全體上車!目標(biāo)是燕京大學(xué)!”
迷彩服士兵將山炮幾人捆得像粽子,扔上了軍卡。
勇士越野車在前邊開道,又風(fēng)馳電掣般地向燕京大學(xué)趕去。
大排檔的老板心有余悸地抹著胸口,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的媽呀!難道早上來的客人是窮兇極惡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