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下面的尷尬
    “不會的,她只要救活了弟弟,我給她磕頭賠罪!”
    患者的哥哥,此時也深感后悔。
    可他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不對,最后進來的好像是…扁鵲醫(yī)館的秦先生!”
    這時,患者的父親似乎想起來了。
    “對對,剛才一沖動,沒想起來,那就是秦先生?!?br/>
    “謝天謝地,有秦先生在,你弟弟有救了!”
    患者的父母都高興得哭起來。
    “可…可秦先生是中醫(yī)…”
    患者的哥哥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中醫(yī)又怎么啦,華佗還給曹操手術呢?!?br/>
    患者的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秦凡和吳貝麗并不知道外邊的一家人還有這么多的心思。
    手術室內。
    除了各種儀器的嘀嘀聲,不斷響起吳貝麗沉穩(wěn)、果斷的聲音。
    “手術刀、止血鉗、紗布…”
    秦凡的眼睛也隨時觀察著患者的頭部。
    偶爾提醒吳貝麗一下,全程他都讓吳貝麗獨立操作。
    或許是因為秦凡在,吳貝麗竟然感覺原本很擔心的手術并不艱難。
    “可以了,我來取鋼筋,吳醫(yī)生,你和他們負責清理創(chuàng)口,做縫合手術?!?br/>
    取出頭骨的這根鋼筋,必須做到不偏不倚,可以說連手都不能抖一下。
    這才是手術中最困難的一步。
    不過,對于秦凡來說,他的眼睛能清晰見到鋼筋的四周情況。
    他將功德之力灌注在手中,就如同一臺機器一般。
    平穩(wěn)、安全、緩慢地抽離鋼筋。
    不到一分鐘,鋼筋就順利取出,吳貝麗他們連忙對創(chuàng)口進行清洗,準備縫合。
    可就在這時,原本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不好!血止不?。 ?br/>
    “他的血壓在持續(xù)下降!”
    當副手的醫(yī)生和護士都發(fā)出一聲驚呼。
    實際上,鋼筋在瞬間貫穿,受創(chuàng)的傷口處并不會出現(xiàn)大出血。
    可如今取出鋼筋后,受損的血管就像忽然失去堵塞的水池一般。
    “不要慌,讓我來!”
    秦凡飛快地掏出針灸包,取出幾根毫針。
    動作極快地在患者頭部、頸部要穴扎上幾針。
    很快,離奇的事就發(fā)生了,開始止不住的血液竟然慢慢不再流淌。
    “快找到創(chuàng)口縫合!”
    “密切觀察血壓!”
    吳貝麗冷靜地發(fā)出指令。
    有護士過來給秦凡擦拭額頭的汗珠,秦凡搖搖頭。
    “給吳醫(yī)生他們擦拭吧?!?br/>
    吳貝麗和副手因全神貫注,無菌服套在身上,又在燈下連續(xù)操作。
    額頭早就布滿豆大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臺手術不知不覺就進行了五個多小時。
    “叮咚!”
    手術室的燈熄滅,門被打來。
    走出滿臉疲憊的吳貝麗和秦凡他們。
    “秦先生…”患者的父母期待地問。
    “沒事了,手術很成功,多虧了吳醫(yī)生他們?!?br/>
    “啊…謝謝!謝謝你們!”
    “撲通!”
    患者的哥哥激動得當即跪下,要給秦凡磕頭。
    “你應該感謝吳醫(yī)生,是她的手術方案,與大家的精誠合作,才挽救了他的生命!”
    患者的哥哥跪著移動雙腿,磨到吳貝麗面前。
    “吳醫(yī)生,我是混蛋!不該出手打人,我給你磕頭賠罪!”
    他不由分說地連連磕頭,把地板都碰得“咚咚”直響。
    慌得吳貝麗不知所措。
    秦凡這才攙扶起對方,“以后不要這么沖動,醫(yī)生有醫(yī)生的難處,但是他們總是在想辦法搶救?!?br/>
    “拳頭是不能救活親人的,對不對?”
    “是是,我錯了?!?br/>
    患者的哥哥連連稱是,似乎生怕吳貝麗不原諒他,又狠狠地打了自己幾耳光。
    “好了,我不怪你,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br/>
    見吳貝麗真的原諒他,一家人才千恩萬謝的去病房。
    這時,吳貝麗才發(fā)現(xiàn)還沒有吃晚飯。
    一看時間,都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秦醫(yī)生,今天耽擱你這么久,我請你吃頓飯吧。”
    秦凡也感覺肚子咕咕直響,便沒有推辭。
    可當兩人來到醫(yī)院外,哪還有開業(yè)的餐廳,連面館都關門打烊了。
    “這樣吧,到我家里去?!?br/>
    “額~還是以后吧,我回去吃一樣?!?br/>
    深更半夜的到女孩子房間,秦凡感覺不太好,連忙要推辭。
    “那怎么行,今天如不是你幫忙,這臺手術都不知能不能完成?!?br/>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吳貝麗見秦凡有些猶豫,知道他顧忌男女有別,便使出激將法。
    她倒是真心想感謝秦凡,這臺手術,秦凡起到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呵呵,那行,就順便參觀你那里。”
    秦凡見盛情難卻,更不愿落下不如女人的把柄,就欣然同意。
    吳貝麗的家就在醫(yī)院附近,開車幾分鐘就到。
    這還是她來醫(yī)院上班后,按揭的一套兩居室電梯房。
    坐電梯到二十一樓,進入房間,吳貝麗招呼秦凡坐下。
    當吳貝麗去拉開冰箱門,才發(fā)現(xiàn)冰箱里除了面條,一把青菜,啥都沒有。
    頓時尷尬起來,這可怎么請人吃飯呀。
    秦凡見吳貝麗呆在那里,湊過去一看,頓時笑了。
    他沒想到,吳貝麗一個女孩子,冰箱里竟然空空如也。
    不過好壞還有面條和青菜。
    他就指了指面條,意思是說吃這個也一樣。
    吳貝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行,我給你下面吃。”
    這話一出,頓時感覺是語病,當即就鬧了個大紅臉。
    怎么聽都覺得意思怪怪的。
    她連忙解釋,“不…不,我的意思是下面給你吃。”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變味了。
    一張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忍不住雙手掩面羞惱不已。
    秦凡也挺尷尬,連忙岔開話。
    “咳咳,吃面條也挺好,青菜面更解膩?!?br/>
    吳貝麗紅著臉,低聲“嗯”了一下,埋著頭,趕緊去洗菜下面條。
    還別說,吳貝麗不到三十歲就調到臨海第一人民醫(yī)院。
    除了過人的能力,也離不開她自身的勤奮。
    秦凡在她客廳的茶幾上,見到一大摞的各種醫(yī)書和雜志。
    他隨意地翻看一下,還發(fā)現(xiàn)其中有吳貝麗做的各種筆記。
    “秦醫(yī)生,過來吃面條啦?!眳秦慃惡傲怂宦?。
    “吳醫(yī)生,你我是朋友,就喊我名字吧,不要太客氣。”
    他這么說,卻忘記了自己同樣喊的是吳醫(yī)生。
    可立即就意識到錯誤,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秦凡,我的手藝不好,只有將就一下,改天請你吃大餐?!?br/>
    “沒事,手藝挺不錯,味道還挺好!”
    “真的?”吳貝麗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或許是餓了的緣故,秦凡真的感覺面條也挺美味。
    吳貝麗順便向秦凡請教了醫(yī)學上的幾個問題。
    由于時間太晚,吃過面條后,秦凡就匆忙告別。
    秦凡走后,吳貝麗一想起剛才的尷尬,又不禁掩面,羞惱得直跺腳。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周雨蘭早就睡得很沉,他輕手輕腳的上床。
    剛剛睡下,柔軟的身子就靠了過來,蜷縮在他懷中。
    這已經成了周雨蘭的習慣,男人的懷抱總是溫暖、安全的。
    在一家普通的賓館中。
    一個男子也回到房間,他撥通一個電話。
    對面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聽。
    “師傅,我是元泰,這么晚還打擾您。”
    “哦,元泰,是不是有準確的消息了。”
    “是的,師傅,經過我的調查,破除蠱蟲的是臨海市扁鵲醫(yī)館的秦凡!”
    “秦…秦凡?”電話那邊傳來巫奕不敢置信的口氣。
    “沒錯,今天他還專程去了四爺?shù)那f園,他們應該非常熟悉。”
    “據(jù)說,就是四爺?shù)膶O女去請的秦凡出診?!?br/>
    元泰在電話中詳細的給巫奕匯報,巫奕也是滿臉的震驚。
    “曹升和黃榮呢?聯(lián)系上他們沒有?”
    “沒有,據(jù)弟子推斷,他們是跟蹤秦凡去了蘭陵縣,后來就離奇地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