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噩夢
顧柏本想約明天,聞言自然高興,立刻把盛放貓糧的小盆拿起,折耳貓吃到一半發(fā)現(xiàn)沒糧食了,伸爪子扒拉兩下,可怎么都夠不著,頓時憤恨的重新?lián)涞叫「C撓:“喵喵喵!”
“”祈樂沉默一瞬,“它在叫?它不是蔫了嗎?”
顧柏特別淡定,困惑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開的免提,你說會不會是聽見你的聲音了?”
祈樂感動:“有可能,那你有空嗎?”
“有,我馬上過去,”顧柏微微一頓,“你那邊什么聲音?”
“一言難盡啊,”祈樂說,“就這樣吧,我等你,你開車路上小心點。”
“嗯。”顧柏掛上電話,心情甚好的把貓糧倒回袋子里,把小盆放下,折耳貓看著小盆回來,高興的湊過來,一看竟然什么都沒有,再次撲回:“喵喵喵!”
顧柏摸摸它:“馬上就能吃了,別著急。”
折耳貓憤恨的把他的手拍到一邊,繼續(xù)撓:“喵喵喵!”
顧柏高興的拿著鑰匙出門,等到達(dá)小區(qū)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在下樓了,他看著他上車,打量幾眼,詫異的問:“怎么回事?”
祈樂抽抽嘴角,輕飄飄的說:“別提了,走吧。”
顧柏又看看他,終究沒有再問,很快帶著他回去。二人坐在地毯靠著大床,低頭注視折耳貓,顧柏贊道:“還是你有辦法,它一看見你就吃飯了。”
祈樂嗯了聲,摸摸自家兒子。
顧柏不知要說什么,但有他陪著,就算彼此都沉默感覺也特別好,他享受難得的時光,接著看看時間:“太晚了,你就留在這兒吧。”
祈樂點頭,頓了頓:“我睡沙發(fā)。”
顧柏詫異,這人到底怎么了,竟然要睡沙發(fā),他想了想:“不用,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
祈樂沉默一瞬:“你怎么不睡這屋?”
顧柏嘆氣:“這是小樂的房間,我睡不著”
祈樂便不問了,起身去睡覺,不一會兒便沉入夢鄉(xiāng),夢里他拎著菜刀不停的追殺那兩人,一直追,一直追但過了一會兒畫面就變了,改成他和顧柏滾床單,從大門滾到沙發(fā)又滾到臥室,某人還不停的在問爽不爽。
顧柏在客廳等了半晌,覺得那人差不多睡著了,便溜進(jìn)去抱著他睡,等到早晨再溜出來,反正那人不知道,他爬上床,小心翼翼將他抱進(jìn)懷里,高興的在他臉頰親一口,接著只聽他痛苦的喃喃:“爽”
顧柏:“”
祈樂睜眼后天色已經(jīng)大亮,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半晌后重新躺回,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哎喲我的娘啊,給條活路吧,這也太刺激了”
顧柏聽到聲音開門:“醒了?你怎么了?”
祈樂扭頭看著這張臉,夢里這人非逼著自己說爽,說完還是不放過他,他的表情僵了僵,木然的說:“沒事。”
顧柏盯著他看一陣:“飯好了。”
祈樂點頭,輕飄飄的下床洗漱,沉默的坐在桌前吃飯,顧柏看他幾眼:“你到底怎么了?”
“做噩夢了。”
顧柏想起昨晚聽到的聲音,微微挑眉:“什么夢?”
“記不太全。”祈樂抽抽嘴角,但大概意思還記得,尼瑪,他一定要?dú)⒘四莾扇耍?br/>
“那能記起多少?”
“不知道。”
顧柏見問不出倒也不勉強(qiáng),祈樂飯后喂了喂貓,起身告辭,顧柏本想送他,卻被他拒絕了,他看著他離開,想了想,給葉水川打電話,那頭過了很久才接通,葉水川的聲音模糊不清:“喂有事嗎?”
“小遠(yuǎn)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啦?”葉水川迷糊的答,“他沒事啊,他說要睡覺,讓我們安靜點,后來估計就睡著了吧”
顧柏?zé)o語,這人竟然不清楚小樂是在他這兒睡的,他詢問大概經(jīng)過,最后掛斷電話,心想那人連a-v都沒看過,估計昨晚受的刺激挺大,一時接受不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萬一把人嚇到該怎么辦?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讓那人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是不是慢慢的就彎了?
祈樂慢吞吞蹭回,他家大哥似乎被折騰的挺慘,到現(xiàn)在還沒醒,那人倒是醒了,正穿著睡袍坐在沙發(fā)看報紙,見他進(jìn)來笑著打招呼:“回來了啊,一大早去哪了?吃飯了嗎?”
老子昨晚就走了謝謝祈樂抽抽嘴角:“吃了。”
那人應(yīng)了聲,對他招手,笑容和善:“過來坐。”
祈樂心想人家小兩口忽然見面,親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便在他身邊坐下,打量幾眼,這人不到三十,長得挺好,雙眸沉穩(wěn),似乎也屬于精英類型,但陸炎彬經(jīng)常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這人看著倒是挺和氣,目測來說還蠻正常。
那人問:“真不記得我?”
祈樂搖頭:“你叫什么?”
“我姓鐘,鐘睿淵,是你哥夫。”
祈樂聽著那稱呼,滿臉黑線:“我會記住的。”
鐘睿淵含笑看他:“你還記得寧逍嗎?哦對了,聽你哥說你和顧柏走的挺近,但他有喜歡的人,怎么會忽然和你的交情變得這么好?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你準(zhǔn)備和他發(fā)展?”
祈樂沉默,估摸出一個可能作為不正常的因素,試探的問:“你很喜歡八卦?”
鐘睿淵搖頭:“不喜歡,我就是隨便問問。”
看來猜錯了祈樂簡單回答幾句,繼續(xù)觀察,一直到葉水川起床他都沒看出這位哥夫有哪里不正常,但他覺得不能這么早下結(jié)論,便在旁邊看著。
葉水川慵懶的打著哈氣,飄進(jìn)浴室洗漱,接著和他男人纏綿的接吻,鐘睿淵摟著他:“早飯在鍋里熱著,我端給你。”
“好。”
祈樂默默的看著那二人溫馨的吃飯,飯后那人和自家大哥接了個吻,換好衣服準(zhǔn)備離開,他們將他送到樓下,那人打開車門,把在外地買的禮物遞給他們,上面已經(jīng)寫好名字,還有沈書和娃娃臉的,那人笑著讓他們轉(zhuǎn)交,這才回公司。
祈樂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yuǎn),又看看那堆禮物,暗道難不成問題會出在這兒?他急忙打開自己那份,發(fā)現(xiàn)是挺正常的一個錢包以及當(dāng)?shù)氐募o(jì)念品,此外裝禮物的塑料兜里還有當(dāng)?shù)靥禺a(chǎn),他呆了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家哥夫明明是正常人啊喂!可沈書那句“不太好說”又是什么意思?他思考片刻,覺得是因為沈書不正常,所以才不會形容作為正常人的哥夫。
他只覺熱淚盈眶,周圍終于有一個正常人了啊有木有!他激動的看著葉水川:“哥,你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和他在一起,你不會再換吧?”
葉水川一臉甜蜜的拆禮物:“目前沒打算換。”
“那就別換了,就這個吧,”祈樂說著一頓,忽然好奇的問,“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當(dāng)初被下藥,在外面撞上的人就是他,”葉水川笑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
祈樂著實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那他和顧柏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他在心里嘆氣,想起自己要試試,但轉(zhuǎn)念一想那些夢,登時控制不住的一抖。
葉水川奇怪的看著他:“小遠(yuǎn)?”
祈樂回神:“不,沒事。”他想了想,暗道慢慢來吧,如果實在不行再另想他法。他窩在公寓和葉水川聊天,傍晚又去上班,順便把禮物帶著,沈書詫異:“他回來了?”
葉水川點頭:“昨晚到的。”
沈書了然,妖孽的坐在吧臺前拆禮物,祈樂吭哧半晌,湊過去小聲說:“我覺得他是挺好的一個人。”
“本來就挺好啊。”
祈樂提醒:“那你昨天說不太好說”
“哦,是吧。”
祈樂詫異:“那這是什么意思呢?”
沈書高興的看著禮物,隨口答:“就是挺好的意思。”
“”祈樂想起一句話:認(rèn)真你就輸了。
娃娃臉照例捏著鏡子練習(xí),偶爾看看門口,面無表情。祈樂看看妖孽,又看看娃娃臉,沉默的坐著,默默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等賺夠生活費(fèi)就可以適當(dāng)?shù)膿Q工作,離這二人遠(yuǎn)點。
清脆的鈴聲不期然想起,他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顧柏,便了然的問:“喂貓?”
“不,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顧柏淡淡的說,他考慮過了,他不想讓小樂被那群人嚇到,但又想讓他多適應(yīng)一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能隨時見他,通過觀察他的狀態(tài)來適當(dāng)改變對策,不過目前沒有特別充分的理由,除非把這只貓送到他那里,這樣自己就能隨時以看貓為名上門了。
祈樂詫異:“什么事?”
顧柏摸摸某只貓,經(jīng)過昨晚的觀察,他知道如果它沒吃飽會變得暴躁,所以今天便多倒了點,而折耳貓為了防止晚飯吃到一半又被端走,剛才拼命的吃,成功吃撐了,此刻正懶洋洋的趴在窩里緩氣,特別乖。他滿意的摸摸它:“這只貓今天又蔫了,它好像比較喜歡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養(yǎng)一段時間,等它情況轉(zhuǎn)好再接回來,行嗎?”
祈樂幾乎沒做思考,立刻爽快的同意:“行啊。”
顧柏嘴角勾著笑,聲音依然很淡:“謝謝,那我這就把它用的東西收拾好,給你送去。”
“現(xiàn)在不行,”祈樂說,“八點之后吧,我得上班。”
“上班?”顧柏瞬間皺眉,這些年他一直照顧小樂,連盤子都不舍得讓他刷,現(xiàn)在竟然在上班?他沉默一瞬,“你在哪兒上班?”
“酒吧。”
顧柏恍然想起鄭小遠(yuǎn)的職業(yè),眉頭皺得更深:“干什么工作?”他記得小樂不會唱歌,該不會變了身體就會了吧?
“彈鋼琴,”祈樂耐心解釋,“從六點半彈到八點,我以前是唱歌的咦,不知道嗎?”
“我就記得你挺有錢,”顧柏簡單答,試探的問,“你現(xiàn)在工作是為了打發(fā)時間?”
“那是過去了好嗎,”祈樂悲催的說,“據(jù)說我出柜,早就和家里鬧翻了,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當(dāng)然得賺點生活費(fèi)啊。”
顧柏非常想說你給我養(yǎng)貓,我付你工資,但想到這樣太容易讓人懷疑,只得打住,他揉揉額頭,開始思考自己不挑明到底是對是錯?
“你可以八點后來酒吧,或者等我哥下班我給你打電話,你再直接送到公寓來,怎么樣?”
顧柏輕聲說:“我去酒吧,嗯,這樣吧。”他掛斷電話,摸摸貓,心想再等等,要是實在不行他就直接挑明把人接回來。
祈樂看看表,發(fā)現(xiàn)時間差不多,正要去臺上,卻聽娃娃臉忽然緊張的開口:“哥,逍來了。”
他不禁回頭,果然見寧逍慢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有一更晚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