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夜襲
祈樂幾人回公寓后準(zhǔn)備休息,易航半個身體扎在衣柜里翻:“我擦,你還是有錢人啊,看看這些衣服的牌子,一件就夠我買一車的薯片了話說睡褲在哪兒?”
“不知道,應(yīng)該就在里面,你再找找,”祈樂坐在床上,眼看本來就不整齊的衣柜變得更亂,頓時無奈,“找不到就別穿了,直接睡吧,反正都是男人,你還怕看啊?”
易航微微一怔,起身回頭:“也對,你又不是那混蛋,我沒必要防著。”
祈樂同情的看著他,心想你真是二百五,他如果打定主意想上你,你多穿幾條褲都沒用好嗎,他揚(yáng)揚(yáng)下巴:“弄好。”
易航看一眼亂七八糟的柜子,聽話的干活,等他收拾的差不多,葉水川剛好從浴室出來,他便和祈樂二人輪流洗澡,準(zhǔn)備睡覺。
“先別睡,”葉水川拿著杯子進(jìn)門,“給,喝了,喝完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躺著,你要是敢犯病,老子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易航默默接過杯子,在他的逼視下全喝了,然后乖乖一躺,一語不發(fā)。葉水川看一眼,這才放心的出去。祈樂聽著房門傳來的咔嚓聲,低頭看看某人,遲疑的問:“你說這種喝多了你會不會也來月-經(jīng)啊?”
“你才來月-經(jīng),你們?nèi)叶紒碓?經(jīng),”易航憤恨的看著他,小聲咬牙切齒,“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當(dāng)初給我一袋益母草,我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地步!”
“知足吧,”祈樂特別淡定,“你應(yīng)該慶幸是這個,要是別的藥你會更慘,早晚吃出問題,”他微微一頓,“你想想,如果我當(dāng)時說你不止喜歡喝益母草,還喜歡墊衛(wèi)生巾”
易航:“口”
易航猛地翻身睡覺,小臉煞白,這人也太恐怖了!
祈樂看他一眼,伸手關(guān)燈。夜?jié)u漸靜下來,他覺得意識有些模糊,眼看要進(jìn)入更深的睡眠,這時只聽外面忽然響起陣陣敲門聲,他不禁皺眉,沒有動。易航此刻也正迷糊:“有聲音?”
“幻覺,睡吧。”
“哦。”
葉水川打著哈氣飄出臥室,不爽的站在門口:“誰啊?大晚上不睡覺啊?”
“我,顧柏。”
葉水川微微一怔,開門一看還真是他,接著又看到他身旁的人,瞬間了然,指著那邊的臥室:“在里面。”
精英男二話不說,大步?jīng)_進(jìn)去,順手把燈打開,易航迷迷糊糊睜眼,待看清來人后頓時瘋了:“我的媽呀”他拼命向床角縮,“這不是真的啊啊啊!”
“臥槽!”祈樂霍然起身,“吵你妹啊吵,再吵老子剁了你”他說到一半猛然看見多出的幾人,頓時消音,同情的看著易航。
精英男也在打量某白癡,那人穿著自己買的四角內(nèi)褲,上面還帶著草莓圖案,此外什么都沒穿,他的眸子瞬間沉的深了,平靜的伸手:“乖,過來。”
易航猛搖頭:“不不不,您老走吧,我決定睡在這兒,然后明天去找工作,自力更生”
“你的身份證在我手里,你去哪找工作?”精英男看著他,“別鬧,過來。”
易航繼續(xù)縮:“大不了我去工地扛磚頭”
“我有辦法讓他們都不收你。”
“”易航小聲嘀咕,“你真不是個東西。”
“嗯?”
“不,沒什么”
“乖,過來。”
易航看看他,試探的向那邊蹭蹭:“那堆套套你買了嗎?”
“買完了。”
易航立刻縮回去,不動了。祈樂聽得清楚,登時嘴角一抽,再次確定精英男不是一般人,他娘滴,自己的老婆都跑沒影了,他還能面不改色的買套套。
精英男平靜的盯著那人看一陣,大步上前,在他驚悚的眼神下將他拉過來,用力扣在懷里,聲音倒是很溫和:“跟我回家。”
“我不唔唔”
精英男不等他說完,捏起他的下巴就吻,舌尖更是毫不客氣的探進(jìn)去攪了攪,末了退出哄道:“走吧,回家。”
“不唔唔”
精英男再次退出,擦擦他唇上的水跡:“走吧。”
“不,你別又唔唔”
精英男意猶未盡的在他唇上舔了舔,平靜的、淡定的、沉穩(wěn)的盯著他。
易航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頓時淚流滿面,尼瑪連話都不讓說,還有木有王法了啊!
精英男終于滿意,摸摸他的頭:“這才乖,我們回家。”
回你妹,我x你全家啊啊啊!易航悲憤的在心里咆哮,可憐的窩在床上,接著忽然想到一個人,立刻尋找希望,繼而茫然的問:“鄭小遠(yuǎn)呢?”
精英男把衣服遞給他,再次捏起他的下巴,眼神平靜,溫和的鼓勵:“找他想干什么?”
如果說的是你不想聽的東西,那我是不是又要被吻了?易航哽咽:“不干嘛”
精英男點(diǎn)頭:“乖,穿衣服吧。”
易航于是憤恨的開始穿,繼續(xù)四處看,仍是不見那人的蹤影,他看著在場的另外兩人,用眼神詢問。顧柏忍著笑,一語不發(fā)。葉水川則坐在床頭,慵懶的打著哈氣,根本沒看他。
祈樂頂著枕頭,抱著葉水川大腿,窩在大床與床頭柜的縫隙里,驚魂未定的咽咽口水,臥了個擦,幸好躲的及時,不然那二百五再以真相為要挾,讓自己救他,或者說點(diǎn)不經(jīng)大腦的話讓顧柏聽見,那自己就真得完蛋,不過等那二百五穿完衣服繞過大床出門,肯定能看見他,到時候怎么辦?早知道在精英男進(jìn)門時他就應(yīng)該逃走,可現(xiàn)在想什么都晚了。
他默默抬頭,恰好和顧柏的視線對上。
顧柏看著他穿著柔軟質(zhì)地的睡衣窩在那兒,可憐的望著自己,真想把他拉到懷里狠狠揉兩下,但現(xiàn)在只能忍了,他慢慢過去靠在床頭柜上,用腿擋住某人剩下的那部分。
好人啊喂!祈樂簡直想抱著他的腿大哭。
精英男看老婆穿的差不多,便饒過大床來到葉水川面前,接著看到窩在縫隙里的某人,神色一頓,平靜的說:“這是我的名片,以后他如果再來借宿,就給我打電話。”
葉水川應(yīng)了聲:“我會的。”
祈樂立刻揪揪自家大哥的褲腿,伸手要名片,他得看看這位不正常的精英男叫啥名字,葉水川知道他的意思,便扔給他了,后者接過一看,只見中央的三個字是陸炎彬。
易航見某混蛋去那邊了,便提著褲,臉色發(fā)白,赤腳慢吞吞向門口蹭,準(zhǔn)備逃命。陸炎彬回頭掃一眼:“穿完了?”
“沒”易航哆哆嗦嗦向外蹭,“我去廁所撒尿”
陸炎彬點(diǎn)頭:“我送你去,看著你尿。”
“”易航說,“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陸炎彬充耳不聞,跟著他一起出去,接著見老婆要向門口跑,便一把扣著他的腰帶到懷里,平靜的說:“廁所在那邊。”
易航:“”
陸炎彬倒不介意他沉默,將他打橫一抱,順便吩咐:“別吵也別叫,現(xiàn)在是晚上。”
易航徹底認(rèn)命,哽咽:“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還沒穿鞋呢!”
“鞋不要了。”陸炎彬說完便走,抱著老婆高興的回家。
“好像已經(jīng)下樓了,”顧柏讓開一點(diǎn),為了拖延時間好讓那兩人走遠(yuǎn),便問,“你藏起來干什么?”
祈樂自然不能說怕被二百五威脅,便干咳一聲,爬起來:“人家小兩口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管啊。”
顧柏點(diǎn)頭:“那我走了。”
“還走什么啊,”葉水川立刻開口,“這都幾點(diǎn)了,干脆留下住一晚,明天再走。”
顧柏?fù)u頭:“不了。”
“住下吧,”葉水川繼續(xù)勸,“這么晚回去多不方便。”
“沒事,我坐他的車來的,”顧柏說著一頓,估摸時間差不多,便轉(zhuǎn)身去客廳,站在窗前向下望,陸炎彬這時剛好發(fā)車,他回頭,臉上帶著少許無奈,“他們把我忘了。”
祈樂跟到客廳,聞言嘴角一抽,敢情那人是只要老婆啥都不管的人啊。
“我沒帶錢包,借我點(diǎn)錢吧,我打車走。”
“這個時間還有車嗎?”祈樂看著他,“要不你就住下吧,和我睡一屋。”
顧柏沉默,顯然有些遲疑。
“我睡覺特別老實(shí),這你也知道,”祈樂拉著他進(jìn)屋,“住下吧,明天再走。”
顧柏被他拉著,心情特別好,面上卻輕嘆一聲,勉強(qiáng)同意:“那好吧。”
二人重新回臥室,祈樂看著亂七八糟的大床,過去簡單鋪了鋪,葉水川早已離開,這時又回來了,把手中的東西遞給顧柏:“給小遠(yuǎn),我這邊放不下了,放在他這屋吧。”他說完便走,咔嚓一聲關(guān)門。
祈樂抬頭:“什么東西?”
顧柏拎著一瓶潤滑油和幾個套套,轉(zhuǎn)身淡定的看著他。
祈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