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搬家
顧柏吃完飯簡單收拾一下,拿著鑰匙站在門口,沉默的盯著那一人一貓,恨不得把那只貓扔了,等小樂什么時候?qū)λ策@樣親昵,他再把它撿回來。
“乖乖的,我以后再來看你。”祈樂抱著自家兒子,耐心的哄。
折耳貓用爪子扒著他的肩膀,在他臉上蹭蹭,撒嬌的喵了聲。祈樂笑著在它頭上親一口,把它放下。折耳毛斜一眼顧柏,轉(zhuǎn)身回臥室,囂張的不得了。
顧柏:“”
二人開門出去,祈樂看著停在樓下的車,瞬間驚悚:“你昨晚喝成那樣開車回來的?”尼瑪不要命了啊!這人難道不想活了嗎?!
顧柏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估摸如果說是,這人會搬來的可能性,接著想到這人既然決定搬家,肯定已經(jīng)找好住處,且不說臨時換地方的合理性,單是自己會同意他住進(jìn)來這一點(diǎn)就足夠讓他懷疑,所以只能以后再說,他思考一下,為避免這人擔(dān)心,便淡淡的答:“不是,我是開回來才喝的酒。”
祈樂不禁松氣,拍拍嚇到的小心臟,跟著他一起上車。
顧柏打著火,隨口問:“我的手機(jī)是你關(guān)的?”
“嗯,昨天有人打電話,我怕吵醒你,就關(guān)了,”祈樂想起關(guān)機(jī)前看到的號碼,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尾號和寧逍的一樣,便遲疑的說,“應(yīng)該是寧逍打來找我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撥過去問問。”
顧柏自然沒那么無聊,忍著笑:“如果把我吵醒,你不是就可以走了嗎?”
沒改完畫,老子能走嗎?為毛聽你的意思就好像是老子故意這么做,要倒貼似的?祈樂在心里腹誹,抽抽嘴角:“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
顧柏點(diǎn)頭,不再逗他,把話題轉(zhuǎn)到正軌:“寧逍找你干什么?”
“問我怎么還不回吧。”
顧柏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你和他的關(guān)系有這么好?我記得他以前挺煩你。”
他雖然和寧逍不熟,卻聽過那人的名聲,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圈子本來就亂,大多都是玩玩,他費(fèi)解的是寧逍不像是那種會在短時間內(nèi)愛上別人的人,可那人現(xiàn)在對小樂的態(tài)度又實(shí)在太奇怪,讓人不得不在意。
“我們一直那樣,他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不爽,不過他最近是有點(diǎn)神經(jīng),”祈樂想了想,“可能是他以前把我使喚慣了,現(xiàn)在老子不纏著他,他的衣服沒人洗、飯沒人做,不適應(yīng)吧。”
多的是人搶著給他做飯洗衣服,不少你一個,顧柏看他一眼,沒有開口,小樂的心臟不好,初中時被父母耳提面命不要早戀,小樂那時特別乖,便聽話的點(diǎn)頭,加上后來這些年他的刻意保護(hù),所以一直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就算和小穎談戀愛也是后者先找的他,而交往的一個月里,單是拉拉小手都讓某人糾結(jié)掙扎了大半個月,更別提其他,這人到底喜不喜歡小穎還是未知數(shù),不過就他那一個月的觀察,這孩子不僅在感情方面沒經(jīng)驗(yàn),可能還沒情商。
顧柏?zé)o奈的在心里嘆氣,暗道慢慢掰吧,反正自己這輩子是不會放手了。
二人到達(dá)公寓時葉水川也剛好到,身邊還跟著偽娘,那人把后面的頭發(fā)接長了,染上色扎成一縷,穿著露腳趾的高邦鞋,慵懶的搭著車門,葉水川和他穿著同款的鞋,衣服顏色明亮,二人站在一起就是兩只妖孽。葉水川見到他們,雙眼發(fā)亮,曖昧的問:“小遠(yuǎn),你昨晚又沒回來?”
祈樂嘴角一抽,拉著他上樓:“別這么八卦謝謝。”他看看跟來的偽娘,卻發(fā)現(xiàn)他眼底帶著少許冷色,不禁挑眉:“他怎么了?”
葉水川示意他開門:“進(jìn)去就知道了。”
祈樂疑惑的進(jìn)屋,見地上散落著幾件衣服,便了解的看向?qū)庡械姆块g,卻見房門大開,里面根本沒人,他沉默一瞬,僵硬的看著自己的臥室,暗道不會吧,寧逍和人過夜,滾床單滾到他屋里去了?他張了張口:“臥槽,幸好老子沒回來,不然得直接殺人。”
顧柏來過這里,自然知道哪間是小樂的臥室,他的眸子瞬間一寒,礙于自己還不能暴-露,忍著沒發(fā)作,心想還好昨晚小樂不在,否則還不知會出什么事。
這時只聽咔嚓一聲,娃娃臉聽見聲音,穿著大號襯衣扒頭看了過來,他顯然沒料到有顧柏這個生人在,急忙過去把衣服撿起來,回屋穿戴整齊,這才出來。
祈樂詫異:“你們和好了?”
娃娃臉不答,猶豫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祈樂更加詫異,只聽偽娘冷聲問:“我聽說他昨夜在酒吧喝醉,然后你就干巴巴的湊上去了是嗎?”
娃娃臉咬著嘴唇,低頭不答。
偽娘點(diǎn)頭:“行,跟我走,咱們回去再說。”
“哥,”娃娃臉掙開他,“我想給逍做完飯?jiān)僮摺?br/>
“還做飯?你做了他也不稀罕!”偽娘語氣更冷,指著某人,“他就是個好例子!”
“”祈樂說,“我失憶了,那些都是過去了謝謝!”
“就是,”葉水川幫腔,“我們小遠(yuǎn)現(xiàn)在開竅了,有新目標(biāo)。”
祈樂下意識扭頭,瞬間和顧柏的視線對上,急忙尷尬的移開,小聲說:“哥,你先閉嘴,”他看著娃娃臉,“把寧逍叫起來,老子要去拿行李”他說著余光忽然一掃,“喲,出來了。”
眾人看過去,只見寧逍穿著睡衣斜靠在門上,正在揉額頭,他看一眼過來的娃娃臉,皺眉:“你怎么在這兒?”
娃娃臉委屈:“是你帶我來的”
寧逍沉默,想起昨夜被掛了兩次電話就去喝酒了,似乎是帶了人回來,他點(diǎn)頭:“你可以滾了。”
“逍”
偽娘生氣的上前,這種愿打愿挨的事他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拎著自家弟弟離開:“行了,跟我走。”
娃娃臉被他向外拖,路過祈樂時又猶豫的看看他,終于忍不住問:“小遠(yuǎn)哥,你上次在醫(yī)院和逍談了什么?為什么第二天他就和我分手了?”
偽娘一怔,終于停下,轉(zhuǎn)身看過去。
祈樂被眾人圍觀,略微挑眉,心想這是把賬算到他頭上了?他能通過這幾次的接觸看出娃娃臉是真關(guān)心他,但這人之前又能背著原主人和寧逍上床,真不知他的世界觀在哪,他嘆氣:“我說大家是熟人,不要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所以和他做朋友,還說讓他好好照顧你,不信你問他。”
眾人齊刷刷看向?qū)庡校笳呷哉驹谀莾海砬橐蝗缂韧骸笆钦娴模揖褪峭婺伳懔耍彼辉倮頃砬榻^望的娃娃臉,而是看向祈樂,“你真要搬?為什么?”
“不想和你住了。”祈樂說著要去拿行李,寧逍攔在門口:“這是為什么?說清楚點(diǎn)。”
“哪有為什么,老子就是不想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祈樂看著自己凌亂的臥室,怒從心起,“你這人太沒節(jié)操,私生活亂,老子想清靜清靜,懂?”
寧逍盯著他:“意思是如果我以后的私生活不亂,你就不搬了?”
“不,”祈樂認(rèn)真反駁,“我雖然說和你做朋友,但我其實(shí)不太喜歡你,見誰玩誰,人品嚴(yán)重有問題。”
“對,我見誰玩誰,”寧逍冷眼看他,“但前提是他們愿意讓我玩,這和顧柏現(xiàn)在玩你,你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一個道理,我人品有問題,他也一樣有,你既然能看透我,怎么就不能看透他,你傻嗎?”
祈樂猛地看著顧柏,生怕這人因?yàn)檫@句話就不和他來往了,他磕磕巴巴解釋:“他最近有點(diǎn)神經(jīng),你你你別當(dāng)真”
寧逍:“”
顧柏忍著笑,淡定的問:“他說我玩你,你怎么看?”
祈樂心想老子知道你喜歡的人死了,咱們又不是戀人,他反問:“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
祈樂放心了:“我也不怎么看,”他說著轉(zhuǎn)身,“讓開,我搬家。”
寧逍的眸子冷到極點(diǎn),盯著他看一陣,一語不發(fā)的離開,進(jìn)了浴室。
祈樂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招呼葉水川和顧柏搬東西。
寧逍從浴室出來時顧柏正拎著袋子準(zhǔn)備下樓,二人瞬間打了照面,并且巧的很,公寓此刻只他們兩人,寧逍看著他:“你把他當(dāng)什么?”
顧柏略微挑眉:“我也想問,你現(xiàn)在把他當(dāng)什么?你愛上他了?”
“不。”寧逍答的很快,幾乎沒做思考。
“那就是覺得他哪怕失憶了都應(yīng)該圍著你轉(zhuǎn)?”顧柏盯著他,輕輕加上一句,“或者你對現(xiàn)在的他有點(diǎn)興趣?”
寧逍眸子變冷:“這和你沒關(guān)。”
“看來我猜對了,那你趁早死心,”顧柏越過他向外走,說得斬釘截鐵,“他這一輩子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寧逍微微一震,眼神變深,他覺得有些事開始脫離軌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