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轉(zhuǎn)播
祈樂拎著大包東西,僵硬的站在門口,臉上一片震驚,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那二人也有些發(fā)怔,場面靜了一秒,寧逍稍微回神:“關(guān)門。”
祈樂愣愣的進(jìn)屋,帶上門,抬頭恰好看到寧逍從娃娃臉的身體里退出,由于角度關(guān)系,他連他們相連的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再次裂了:“口”
寧逍略微挑眉,見他不像之前那般無動于衷,顯然這件事對他有些打擊或觸動,他只覺在醫(yī)院被無視的不適稍微平復(fù),正想開口,旁邊的娃娃臉也清醒了,迅速拎起衣服蓋住身體:“小小小遠(yuǎn)哥”
祈樂被他一叫,終于回神,急忙伸手遮住眼,向臥室狂奔:“你們繼續(xù),別管我”他一溜煙跑過去,咔嚓關(guān)門,扔下客廳的兩人面面相覷,娃娃臉問:“逍,怎么辦”
寧逍盯著那扇房門,又看看眼眶發(fā)紅的娃娃臉,感覺有點提不起興致,便扯過浴巾圍在腰上,慢慢過去。
祈樂此刻正靠著房門拍胸口壓驚,他活了二十多年連a-v都沒看過,更何況是這么刺激的東西?尤其還是現(xiàn)場版,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他媽也太兇殘了!
他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樣,開學(xué)便上大三,不過他沒住宿,顧柏念的醫(yī)科和他的學(xué)校都在大學(xué)城,所以他們便在附近租房子一起住,顧柏一向斯文,從不和他談?wù)撨@種話題,班里的男生倒是討論過片子,但他只是聽著,根本沒看,因為顧柏說看那種東西心情容易激動,對身體不好,不讓看,現(xiàn)在想想那人明顯另有目的,尼瑪他當(dāng)時竟然真信了,不過想想那人讀醫(yī)科是為了他,他連半點怨恨都沒了。
祈樂想著那人,被震到的心臟終于恢復(fù),拎著東西開始干活,而這時房門卻開了,他回頭:“干嘛?”
寧逍看著他:“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有事。”
“什么事?”
祈樂奇怪的問:“和你有關(guān)嗎?”
寧逍瞬間噎住,娃娃臉早已穿好衣服,小心翼翼觀察他:“小遠(yuǎn)哥,我”
“我沒生氣,”祈樂隨口安慰,“乖,你們繼續(xù)那什么吧,別管我。”
寧逍見這人又恢復(fù)滿不在乎的樣子,下意識皺眉,隨口問:“你回來醫(yī)生知道嗎?”
“你管不著。”祈樂要趕時間,沒工夫應(yīng)付他們,說著便要關(guān)門。寧逍眸子一寒,他破天荒的主動問一句,竟換來這種態(tài)度,他擋住門:“你別不知好歹。”
“對,你快走吧。”
寧逍:“”
寧逍眸子更冷,站著沒動,娃臉臉則哽咽的開口:“小遠(yuǎn)哥,你這樣出來我們都挺擔(dān)心,尤其還讓你撞見你真沒生氣?你哪怕打我也行,千萬別像上回那樣”
操祈樂最后一絲耐心徹底耗盡:“好,讓咱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我的記憶這輩子估計都回不來,以前無論發(fā)生過什么都算我犯-賤,不過今后我不會再犯了,你們愛怎么樣是你們的事,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也完全不在意,所以我干什么也和你們無關(guān),夠清楚嗎?”
寧逍近距離看著這雙不含感情的眸子,雙眼一瞇,后退:“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放心,到我死的時候都不會變,別再煩我了,再見!”
娃娃臉呆呆的望著被摔上的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逍,小遠(yuǎn)哥不會有事吧?”
寧逍知道那人沒有恢復(fù)記憶,自然不會有事,但他心情不好,便冷冰冰的答:“不知道。”
娃娃臉慌了,自從那人喝醉酒悲痛的說“愛人和朋友有一腿”后,他們?nèi)颊J(rèn)定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但以前的鄭小遠(yuǎn)絕不會說這么狠的話,這太不正常了!他咬著嘴唇,經(jīng)過上次的失蹤事件,他這次絕不能坐以待斃,他急忙打電話:“哥,小川哥和你在一起嗎?小遠(yuǎn)哥回來了,可那時候我和逍正在正在”
偽娘一驚,噌的起身:“小遠(yuǎn)又撞見你們上床了?!”他身邊坐著許多人,這時立刻安靜,葉水川坐在他身邊,驚了:“怎么回事?”
眾人好奇,紛紛道:“開免提!”
偽娘和葉水川都想弄清楚,便打開免提放在桌上,葉水川急忙問:“小遠(yuǎn)回去干什么?”
娃娃臉哽咽:“他不說,他看到我們后就直接回屋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里面不出來。”
“他就沒說什么?”
“說了,他說以前是他犯-賤,今后我們怎么樣都和他無關(guān),還說到死的時候都不會變。”
全體震驚,鄭小遠(yuǎn)何時有這種覺悟?葉水川和偽娘對視,心頭頓時涌上不好的預(yù)感,只聽人群弱弱的問:“他扔下這些狠話難道要想不開?”
“別他媽烏鴉!”葉水川瞪眼,對著電話吼,“去叫門!”
娃娃臉便沖上去:“小遠(yuǎn)哥,你開開門啊!”
祈樂在糾結(jié)畫什么,正是煩的時候,聞言怒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老子就算死了也和你們沒關(guān)系!”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酒吧,眾人都安靜了,葉水川叫道:“踹門!”
娃娃臉哭的越發(fā)傷心:“我踹不開”
“讓寧逍踹!”
“我問了,他不管”
“臥槽!”葉水川暴怒,“開免提!”
娃娃臉乖乖服從,葉水川急忙說:“寧逍,你快去踹門,小遠(yuǎn)要想不開!”
寧逍冷冷的答:“他不會有事。”
話音剛落那頭頓時傳來許多感慨:“負(fù)心薄幸啊冷血啊這回真能死人了”
寧逍:“”
葉水川暴怒:“臥槽!!!”
“靈感在哪里啊靈感在哪里”祈樂碎碎念,正急得圍著畫布轉(zhuǎn)圈,可這時他聽到了熟悉的怒吼,渾身一抖,當(dāng)下便知有人給葉水川打電話了,也知他們馬上要過來,他看一眼空白的畫布,簡直瘋了:“這是要逼死我啊啊啊!”
聲音再次傳過去,葉水川臉色頓變,和偽娘對視,二人掛上電話就向外沖,眾人想跟著,卻被他們制止,只能靜靜等候結(jié)果。
祈樂掙扎半晌,覺得這么短的時間畫不出什么,但這些東西絕不能被他們看到,否則以后只要稍微被顧柏知道一點,自己就得暴-露。他急忙尋找藏匿點,等到藏的差不多,外面剛好響起一陣嘈雜,他嘆氣,過去開門。
砰的一聲,葉水川和偽娘合吝開門,大步進(jìn)來,后者還在打電話進(jìn)行實況轉(zhuǎn)播:“我們破門了”
“小遠(yuǎn)?小遠(yuǎn)?”葉水川焦急的找,“小遠(yuǎn)你在哪里?怎么不見了啊啊啊!”
“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他,”偽娘拿著手機(jī)四處看,接著在門后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快速過去,立刻抽氣,“找到了,都是血”
葉水川猛地奔過來:“趕緊送醫(yī)院,尼瑪這種時候就不要打電話了謝謝!”
“啊?哦。”偽娘應(yīng)了聲,掛斷手機(jī),那頭的人面面相窺:“都是血割腕了?”剩下的人沉默一瞬,默默點頭。
祈樂的額頭被撞了一下,恰好撞在傷口處,大腦再次空白,鮮血一直流到下巴,他過了很久才回神,面無表情看著他們,深吸一口氣,默默安慰自己:“沒事,我會習(xí)慣的”
葉水川抓著他的肩膀:“你怎么樣?怎么忽然回來了?”
祈樂不抱希望的問:“我想出院,今晚就不回了,你們明天去辦出院手續(xù),行嗎?”
葉水川點頭:“行,我陪你你真沒事?”
祈樂一怔,他本以為這些人要抓他回去,沒想到這么好說話,他堅強(qiáng)的擦了把血:“沒事,我不用陪,你們都走吧。”
“不,我一定要陪!”葉水川一步不讓。祈樂試圖溝通:“哥,我有點私事,你們能出去嗎?話說你們過來到底要什么啊?”
“怕你想不開啊!”
“”祈樂說,“老子為什么要想不開?!”
“因為你又看到他們上床了啊!”
祈樂吸氣,耐著脾氣:“放心,你們走吧,我不會自殺。”
葉水川搖頭:“我不信!”
偽娘和娃娃臉也跟著搖頭:“不信!”
祈樂瘋了,如困獸的來回轉(zhuǎn)圈,他知道原主人賤得出名,以至于任何蒼白的解釋都是無力的,但他明明還沒恢復(fù)記憶呢好吧!他瞪眼:“我真不會想不開,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鄭小遠(yuǎn)了謝謝!老子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好嗎?!”
葉水川和偽娘倒抽氣,腦中同時閃過一句話:總之以后他要是再說奇怪的話就用力晃他,把他晃醒。
二人立刻上前,抓著他就開始晃,但他們忘了這人的腦袋撞了一下,這樣一來成功的又暈了,連句臥槽都沒來得及說。偽娘眨眨眼,看著葉水川,后者干咳一聲:“以后視情況再再晃吧,走,送醫(yī)院。”
偽娘:“”
祈樂暈的時間不長,睜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而床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正是顧柏,他張了張口:“你來干什么?”
“外面有些八卦都傳爛了,我不信,來看看你,”顧柏盯著他,“你又怎么了?回去找畫?”
“嗯,我怕找不到你會打我。”祈樂期待的看著他,努力裝可憐,想讓他寬限幾日,誰知卻見他點頭:“嗯。”
祈樂:“”
臥槽,你小子對待對別人要不要這么無情啊?
祈樂認(rèn)命的嘆氣,左右看看,忽然一怔:“這是哪兒?”
“單人病房,我怕你再折騰出亂子,所以給你轉(zhuǎn)病房了,反正只住一天,費用我出,你放心,”顧柏解釋著,彎腰把折疊床打開,“哦,為了以防萬一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出院。”
祈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