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進(jìn)山
,活人墓 !
第72章 進(jìn)山
師父不是給了馬小花一個護(hù)身符嗎,她怎么還會被那個女鬼給纏上?
馬小花自己還沒有感覺,看著我笑道:“你看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馬小花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
我忙轉(zhuǎn)過身去,卻聽到馬小花又是一聲驚叫,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在她的身后,昨天晚上我們在鬼市上遇到的那個女鬼正站在那里。
聽到馬小花的叫聲,師父他們也沖了進(jìn)來。
馬小花剛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一看,看到師父他們,忙拉起被子來,裹住自己的身體。
女鬼看到這么多人沖了進(jìn)來,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師父接連甩出去三張黃符,“啪啪啪”貼在女鬼的胸前,女鬼被他定在了那里。
林飛拿出一要棺釘,就要釘進(jìn)女鬼的胸前,卻被北師門攔住了。
女鬼的兩個空洞的眼睛看著我們,臉上驚恐無比。
北師門冷冷地對它道,最好把自己的來意告訴我們否則便它打散,讓它萬劫不復(fù)。
女鬼的臉上神色不停變幻,似乎在動著什么鬼腦筋,林飛從布包里拿出了一根黑線,對女鬼道,這是鎖魂繩,如果它再動什么心思的話,現(xiàn)在就把它鎖住。
女鬼嚇得全身發(fā)抖,告訴我們,它也是不得已,被別的鬼威脅,才來纏著馬小花的。
原來,我們昨天晚上吃沙鍋的那個攤位,老板就是那伙鬼的頭頭,我從它那里拿來的銹刀,是鬼頭頭的武器,叫剔魂刀,它之所以成為頭頭,完全就是因為這把刀。
鬼頭頭要女鬼來纏著馬小花,找機(jī)會把銹刀偷回去。
我把銹刀舉了起來,看起來完全就是一把砍柴刀,根本不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之處。
師父問它,它們是不是全部都在那個棺院里,六十多年前,是什么人把它們給害死的。
女鬼張嘴正要說話,忽然扭曲了起來,然后一聲慘叫,化為了一道黑煙,便消失了。
師父大叫一聲,向窗外撲去,直接撞破了窗玻璃,跳了下去。
我們的房間在三樓上,師父就這么跳下去,不把腿跌斷?
可是我跑到窗邊向外一看,只見兩個黑影向遠(yuǎn)處跑去,后面的應(yīng)該就是師父。
馬小花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就在放在床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為了一堆灰燼,應(yīng)該是因為女鬼已經(jīng)消失了的緣故。
北師門卻并沒有追出去幫助師父,從我的手里把那把銹刀接了過去,然后讓林飛去衛(wèi)生間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把銹刀上面的銹斑擦掉。
一把锃亮的鋼刀顯露了出來,是半月形的,刀刃開鋒,有一股讓人全身發(fā)冷的寒意。
北師門告訴我,這把刀看起來似乎是一件不錯的法器,我沒有法器,以后便用它吧。
鬼怎么會有法器?
北師門猜測,那個鬼頭頭,生前應(yīng)該是一個修道者,不知道是不是也死在那場大火里。
也許是因為生前太喜歡自己的這件法器了,所以死后還用它,但是鬼和人不同,沒有真氣,是不可能發(fā)揮法器的威力的,也正因為這樣,昨天晚上我們才能逃出來。
外面有人敲門,我忙把那把刀收了起來,打開門,昨天晚上的那個老人站在門口,說剛才聽到動靜,問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推說馬小花不小心把窗玻璃打碎了,大爺告訴我們退房時要賠償,然后問北師門,我們是不是要進(jìn)山。
這兩天師父到處打聽張獻(xiàn)忠墓的消息,只怕整個鎮(zhèn)子上不知道我們要進(jìn)山的沒有幾個了,我們也沒有否認(rèn)。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的神色,勸我們最好不要進(jìn)山。
他告訴我們,幾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聽信了張獻(xiàn)忠棺材的傳言,想進(jìn)山去尋找當(dāng)年張獻(xiàn)忠搜刮來的財寶,可是都把命丟在了那里。
山里有一個小山谷,叫“萬人坑”,就是那些尋寶的人的葬身之地,大家都說在那個山谷里有個白毛僵尸。
二十年前,有一個考古隊,帶著一個班的士兵,曾經(jīng)進(jìn)山去考查過,可是后來所有人才秘失蹤了,從那再也沒有人敢去尋找那個山洞。
北師門笑了笑,對老人的好意表示感謝,老人知道我們不會聽他的,嘆了口氣搖頭離開了。
半個小時以后師父回來,說自己追到那個棺院那里,前面的黑影忽然消失了,他感覺有些危險,便回來了。
師父和北師門商量了半天,覺得我們還是先進(jìn)山尋找張獻(xiàn)忠的棺材重要,至于那個棺院,未必和我們有關(guān)系,如果對方就此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沒有必要多樹敵。
第二天早晨天剛亮,我們便離開了賓館,王龍背著一個大帆布包,從他的村子上租了一輛面包,一直把我們送到了山下。
站在山腳下,王龍告訴我們,這座山海拔不到一千米,但是層巒疊嶂,道路崎嶇曲折,從山腳到我們要去的那處山崖,有五十多里路,天黑應(yīng)該差不多能走到一半。
林飛聽到王龍這么說,撇了撇嘴說,五十里自己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跑完,王龍笑笑不說話。
可是等我們在山里了兩三里路以后,林飛就傻眼了。
一開始,還有一些山間小路,可是到了這里,完全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荊棘,連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王龍從包里拿出了兩把砍刀,遞給我和林飛,告訴我們要輪班開路上山,我們兩個先來。
那些荊棘藤蔓都十分堅韌,林飛一開始還生龍活虎,可是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了。
想不到我的身體竟然比林飛強上那么多,林宇軒接替他砍了半個小時,我還沒有感覺到特別累。
林飛和林宇軒看著我,都罵我是牲口,就連王龍也說,即使是他們這些經(jīng)常進(jìn)山砍紫的人,也不可能不間斷砍上這么長時間,我只好說自己在家里就經(jīng)常去砍紫。
中午的時候,我們不過在山間前進(jìn)了十來里路,大家都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頭,坐在上面吃東西。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山頂,王龍指著前面更高的那個山頭告訴我們,翻過它,再翻一座山,就到那個山崖了。
我們的速度比王龍預(yù)計的要快上一些,天黑的時候,王龍說離目的地只有十來里路了。
但是到了這里,大家都沒有力氣再走了,而且山勢險要,晚上也有太多危險,于是師父便決定在谷底的一片草地上過夜。
一路上都是荊棘,可是我們現(xiàn)在在的這個地方,十分平整,旁邊還有用石頭壘成的石壩,似乎有人在這里種過地。
王龍告訴我們,以前他也從這里走過,據(jù)說前面那個山坡以前是一個村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廢棄了,也不知道村里的人搬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是出了什么事。
王龍只帶了一個帳篷,我們這里雖然有女孩子,但是大家也只能擠在一起了。
吃完飯以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起來,冷風(fēng)吹起,大家都感覺到身上發(fā)冷,便鉆進(jìn)了帳篷。
王龍告訴我們,山里有許多野獸,要安排人守夜,我們六個男人分成三班,每班四個小時。
我和北師門一班,師父和王龍一班,林飛和林宇軒一班。
整個白天,雖然我開路的時間最長,可是我的精神在幾個人里卻是最好的,所以我便和北師門值第一班,從八點到十二點。
我和北師門點了一堆火,他坐在我的對面打坐,我看著火堆發(fā)呆,聽著帳篷里的鼾聲,感覺這些日子的遭遇,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十點多鐘的時候,我的眼皮也有點發(fā)沉,忽然聽到從遠(yuǎn)處的草叢里,傳來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