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無言 2
店里換了新主管,他告訴他,她因積勞成疾去世已半年了。按她的吩咐,他一直叫專人注意他的行蹤,把她留下的幾百封信一一寄出,為他管理店里的事,為他收拾房子,等他回來。
他把她的遺物交給他,一個蜻蜓的標本,還有一卷錄音帶,是她的臨終遺言。
帶子里只有她回光返照時宛如少女般的輕語:
“我……嫁給你……好嗎?……”
拋去二十七年的歲月,他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人知道,有時候,一個女人要用她的一生來說這樣一句簡單的話……
無言的愛
從談戀愛到與先生結(jié)成連理,整整走過了五個春秋。在這五個春秋里,我們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沒有甜言蜜語的醉心與激動,沒有海枯石爛的誓言,沒有刻骨銘心的愛,就連那最激動人心的三個字也沒有說過。是那樣的平淡,平淡得就像一杯白開水。
記得在與他談戀愛時,從來未下過過廚房的他卻第一次下親自下廚房為我做飯炒菜。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了兩碟菜,樂呵呵地端出來給我吃。我叫他與我一起吃,他說:“不了,已吃過了”。我知道他是為了讓我多吃點。他看著我津津有味地吃著,就問:“好吃嗎?”我說:“好,好!”(其實,他做的兩碟菜都很難吃:一碟菜是堿得帶苦,而另一碟菜是淡得像沒放鹽。只是為了讓他高興,而不敢說出實情。)聽到我說好吃時,他就樂得眉開眼笑,并吹響了那動聽的口哨。從那以后,他就天天下廚房做飯炒菜。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無論他有多累多忙,只要他在家,都依然如故地下廚房、做家務。
在我坐日子的時候,老人和我媽媽都不能來幫忙,所有的事都落在他的身上。每天5點半,他就早早起床,殺雞、買菜、做飯、洗衣服、搞衛(wèi)生、還要照顧我母女,直到我吃飽和小孩睡著了后,他才匆匆地趕去上班。中午下班回來后,他仍然要做飯、洗一大堆小孩的屎尿褲、直到拿小孩的衣服去消毒之后,才能匆匆地趕去上班。下午下班后,他除了做飯、照顧我母子之外,還要幫小孩洗澡,特別累的是晚上幾乎不能睡覺。不知怎么的,在月的小孩白天睡覺,晚上總是哭鬧個不停。而我小腹的傷口仍然在疼,為了讓我的傷口盡快地恢復和避免留下后遺癥,他晚上從不讓我?guī)『ⅰKе『⒆邅碜呷ィ袝r他走著走著就睡著了。我也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個月下來,我和小孩都長胖了,而他卻瘦了整整20斤。
每次從外地工作回來,他放下行李,顧不上喝水就去幼兒園接小孩、買菜、做飯、搞衛(wèi)生、幫小孩洗澡、給小孩講故事、直到小孩睡覺以后才安心地坐下來與我一起看電視。每一次叫他少做些,他總是笑呵呵地說:“不累。”而每一次在他離家到外地工作之前,他總會把地板拖得干干凈凈,把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還會買好菜放在家里,出門前總忘不了再三對女兒叮嚀:“在家要乖,要聽媽媽的話……”
在我每次出差前,他總會給我聯(lián)系或打聽好賓館。在我出差時,如果他在家的話,他就早早起來為我做好早餐,到時間叫我起床,吃早餐。還會為我默默地找好我所要的東西,并一一地放到袋里,最后開車送我到車站。這時他沒有再三的叮嚀,也沒有依依不舍的擁抱,更沒有激動人心的親吻,只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一切一切。
五年如一日。他默默地做了他認為該做的一切一切,也把他那濃濃的愛融入其中。愛是什么?愛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不是甜言蜜語的醉心與激動、也不是海枯石爛的誓言、更不是常常掛在嘴邊的三個字,而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讓你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呵護、他的愛!
女人的抗爭
一提到女人,人們很自然地可能會聯(lián)想到,這是一個弱勢人群。是啊,自從人類進入以女性為中心的母系氏族社會之后,女人著實風光了一段時間以來,此后,她們就一直處于依附于男人的弱勢地位、幾乎任人擺布,再沒有翻過身來。在這一點上表現(xiàn)最為明顯的,莫過于過去游牧民族的“搶婚”現(xiàn)象了。
只會彎弓射大雕的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是人們所熱知的。可是你知道嗎?他的母親訶額侖,就是被搶來的。
據(jù)蒙古史詩記載,成吉思汗的父親也速該在斡難河畔鷹獵。忽見篾兒乞惕部的也客赤列都剛剛?cè)⑵迯拇寺愤^。他馬上跑回家,叫來了哥哥和弟弟,兄弟三人催馬緊緊追來。新婦訶額侖見大事不好,忙對丈夫說:
“汝見彼三人之面色乎?吾觀彼三人顏色,好生不善,似有害汝性命之意。汝若相信吾,可快逃命去吧。但得保住性命,何愁娶不到美婦?……若再娶得妻室,可以吾名訶額侖名之,算汝未能忘吾。快逃性命!離開此地!帶去此物,以使汝記起吾時,可聞見吾之氣息。”
訶額侖說畢,即脫下一件貼身的衣衫,扔給新郎也客赤列都,新郎不敢怠慢,隨急忙翻身下馬,接住新娘扔來的衣衫,旋即上馬,沿斡難河谷逃命去了。失去愛夫的訶額侖雖難過地痛哭不止,然,大勢已定,她一個弱女子也無可如何,只有順從別無他途了,也速該遂得到了訶額侖夫人。
這當然是歷史了,現(xiàn)在這種現(xiàn)象已不復存在了。尤其,現(xiàn)在婦女與男人平權(quán)了,女人的社會地位也遠非往昔可比了。可是,女人的弱勢地位真的徹底改觀了嗎?
難道不見,當今只要有權(quán)有錢,婦女不用搶也會自動送上門來嗎?而且,即使是一般升斗小民,威逼成婚的現(xiàn)象也屢見不鮮。
前見報道,一個男性問一個女人:
“愛不愛我?”
“不愛。”女人回答說。
于是,氣急敗壞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屠刀,當他無情地要向這女人奮力砍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女人慌亂中屈服了,忙不迭叫喊道:
“我愛你!”
立時,舉在頭頂上的屠刀停在了半空中,慘劇遂沒有發(fā)生,一場不情愿的婚姻也就這樣作成了。
當然,在男女關系上以暴力向向的,現(xiàn)在也不只是男人了,女人也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前見報道,一對****男女,因男人中途變心,女人開始暴力抗爭:舉刀割下了男人的命根子,沒根兒斬斷了負心男人的****路。
這說的是暴力抗爭,而且,顯然并不是女人之所長。其實,女人更有她們自己行之有效的撒手锏。
男人不是最垂涎女人的美貌與玉體嗎?對了,這里就有女人的看家本領——美容與裸露。用美色與裸露來饞男人、讓貪嘴吃的男人饞得發(fā)瘋。
不過,容貌受之父母,是與生俱來的,即使通過美容多少能做些手腳,效果也有限。只有裸露可以出奇制勝。
現(xiàn)在,女人的裸露,可謂到達了新水平,低腰褲把屁股溝也赫然展露無余,使一般的露乳露臀也已經(jīng)相形見絀了。
男人與女人,既相愛,也相爭,爭高下,爭地位。現(xiàn)在的女人,顯然已經(jīng)不滿意于“一生苦樂由他人”的被動地位了,她們要爭。比權(quán)量力不行,就訴之美貌,乃至全裸出鏡。要知道,這可是男人之所好,正如貓愛吃腥,男人們到什么時候也改不了愛美色、好美體的脾性。
也許正因為此,現(xiàn)在的女人越來越裸露了。
記住,這裸露不屬于一般意義的梳妝打扮,它是女人對男人的抗爭,表示女人要借以征服男人。
四篇落淚的故事
故事之一:手中名片
一對已結(jié)婚十多年的夫妻去城市的另一端看朋友,回來時天色已晚,又逢末班車,丈夫說,咱倆從前后兩個門擠上去吧,人太多了。妻子點頭同意。從前門擠上車的丈夫站在車廂中間,被一層層的人擁擠著,十分難受。忽然就有一只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憑感覺他知道那不是妻子的手,因為妻子的手肯定沒有如此溫熱、柔軟、細膩而動人心魄……他真希望這車能一直不停地開下去,哪怕到天亮都行。繼而又想,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她怎么注意到我的?她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樣才能和她取得聯(lián)系?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將自己的名片悄悄取出一張塞在那只可愛的小手里。車終于到站了。丈夫戀戀不舍地下了車。從另一側(cè)車門下來的妻子看起來并沒有覺察到什么。兩個人橫穿馬路時,一輛摩托車瘋也似地沖過來,妻子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用身體撞開了丈夫……丈夫抱起渾身是血的妻子跑進醫(yī)院,天亮的時候,醫(yī)生出來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盡了力,你妻子只想見你最后一面。丈夫走進病房時,妻子的一只手攥成了拳頭,后來那只手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緩緩張開,丈夫的名片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
聽這個故事時大約是在十年前,那會兒我還是一個狂熱的文學愛好者,一位小有名氣的作家似乎很賞識我的文字,在他家的一個“沙龍”里,作家講了這個故事。當時有一對青年夫妻,聽完故事后,那個妻子就憤憤地沖自己丈夫說,瞧你們男人這德性!倒是我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大聲說:“其實這故事的悲劇并不在于那男人,你想想,結(jié)婚十幾年的夫妻了,如果妻子沒事時總和丈夫拉拉手握握手什么的,還至于他丈夫把自己妻子的手當成別人的手嗎?”這時,作家說,小老弟說得對,初聽這故事,都會為這男人生氣,可后來一想,他妻子也有責任。關于婚姻的話題內(nèi)容太廣泛也太沉重,我們不能簡單地肯定誰錯誰對。大家就都點頭,我注意到那對小夫妻相偎相依,丈夫緊緊握著妻子的手。
故事之二:一把鎖和一把鑰匙
故事的開頭似乎是大家聽了一千遍也都煩了膩了的那種。某某男人原本貧困,下海后幾經(jīng)努力終于發(fā)了財。發(fā)了財就飽暖思淫欲地越看自己原來的妻子越難看。男人說咱倆離了吧。女人開始幾次都不同意,后來說好吧,給我五萬塊我就離。男人就給了女人五萬塊錢。兩人又沒有孩子,也就痛痛快快地分了手。分了手之后的男人很是瀟灑了一陣子。但沒過多久他就厭煩了這種生活。一天,他在雨中候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孩,女孩也沖他點頭微笑。他心中驀然一動:好熟悉的眼光啊!后來他們搭訕起來,然后開始約會,再后來他們就結(jié)了婚。婚后妻子除了溫柔體貼地照顧他之外,平時總是纏著他問他前妻的一些事,每到這時候就令他不知說些什么才好。女人還保留了一個小小的箱子和一把精致的鑰匙,總不讓男人看。直到有一天,女人臥床不起,她把鑰匙交給男人的手里時很平靜地說,我死之后你可以打開那個箱子啦。女人終于離開了人世,再次失去妻子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讓他牽掛已久的箱子。箱子里只有一個厚厚的日記本,日記本里記述了一個女人整容的前后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