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血脈之迷
“寒風(fēng),你怎么能這么講,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期盼著你的出現(xiàn),沒有你,那么多人為清風(fēng)帝國作出的一生努力就會全部白費(fèi),清風(fēng)二字就真的會在鳳飛大陸上煙消云散的。”霸地一聽見我的話,心里并不僅僅是驚訝,簡直是震驚。
“霸地前輩,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那么高的目標(biāo),再說了,你們也許找錯了對象也不一定,我只是希望與我的愛人一生長相斯守,并不想在這鳳飛大陸上爭得什么一席之地。”我再一次申明,在這個老者的怒視下沒有絲毫的異樣,說得還是我想說的。
“不行,寒風(fēng),這絕對不行,不要說別人,就光說我,雖然我在鳳飛大陸上只不過微有名氣,但我的承諾一定要做到,既然已經(jīng)證實了你就是云帝的王子,那就必得遵守自己的諾言,即使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后退,鳳飛大陸的人民也需要你,難道你只為一個人的安逸而不承擔(dān)屬于自己的責(zé)任。”霸地馬上就接口說到,不僅是他,還有很多的人都在為這個目標(biāo)而流血流汗。
“我……”我沉默了。
一直以來,我都想過可能會有這么一天,但是內(nèi)心卻一直在抗拒著,有了心愛的女人以后,我就變得更加的想拋開這一切,把所有的仇恨與慘景在心里給遺忘掉,可是霸地老人的話卻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噩夢中的陌生男子對那個弱小的孩童說的話:“這就是你的責(zé)任,這就是生為凌氏一脈應(yīng)該承擔(dān)起的責(zé)任。”難道我就是那個男孩,我真的是姓凌皇族,難道這些真的就是我生存的目的。
見到我的沉思,霸地知道我是在思索,因為他也知道,這么多年的再次重逢,我已不再是那個小頑童,不僅是記憶被磨滅,半清半醒,最重要的是我在獲得龐大的力量之后,只是為了掠奪我的心愛之人而已,但是現(xiàn)在這個老人要我走的是一條爭霸天下的路。
“寒風(fēng),我知道把你逼上這條路對你來說或者身不由已,但是鳳飛大陸現(xiàn)在四分五裂,各種勢力在縱橫交錯,流血的事情從不曾停止過,難道你對鳳飛的子民就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難道你真的要讓凌氏一脈在塵世中煙滅,如果你真的這樣做的話,那些失望之人的眼淚就會讓你一生都不得安寧,那些死在清風(fēng)殿的人真的就是冤魂了,云帝也將死不瞑目的。”霸地說到此時,竟然有些激動了,或者是想起了那死在清風(fēng)殿里的好友吧!這都已經(jīng)十年了,卻沒有一個知道當(dāng)初的清風(fēng)殿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果沒有我,這個而密秘可能是一輩子都不能夠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因為我的身份與在鳳飛大陸的潛在號召力絕對不像是如目前一樣的平靜,只是當(dāng)我明白的時候,卻已是身處其中,無法自拔了。
“前輩,不論我是不是清風(fēng)帝國的皇族,我覺得都應(yīng)該盡一份責(zé)任,為鳳飛大陸的人民做些事情,至于這皇子一事,這……”我還是不能夠相信,一個從小的孤兒竟然是原清風(fēng)帝國云帝的兒子,而且那個人還是我。
“你還是不相信,好,你跟隨來,我?guī)闳フ夷愕氖甯福枥自洪L,他會告訴你,凌氏一脈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種族。”老人不再與我講話,轉(zhuǎn)頭就向來路騰起。
“叔父,我還有親人?”我有些不大相信。
我與霸地這兩人又像來時一樣,如風(fēng)如影一般的在烈日下閃過,我還有親人尚在人世,這我倒很感興趣了,他們,不,應(yīng)該說是我們的凌氏一脈究竟是怎樣確認(rèn)所謂的種族血脈的呢?
沒有打擾任何人,我在這霸地老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一個非常華麗的場院,這不需要人講,在這清風(fēng)學(xué)院里能有這種待遇的就只有那清風(fēng)院長了。
說句實話,來學(xué)院這么久,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個說是我叔父的人,不過不論是不是真的,他為我在學(xué)院里做的一切,我都很感謝他。
一片寂靜的氣氛里泛著一種異樣的元素,這就如一個絕世高手修練的場所,空氣中蘊(yùn)藏著活躍的各種元素,看來這里的人也是個不凡的高手了。
“老雷,老雷…”這圣龍魔法師卻一絲尊敬都沒有,口中就已高呼起來,響徹整個場院,我卻已經(jīng)聽到了內(nèi)里的腳步聲,以我接收的創(chuàng)世神的無邊神力,只要我存心搜索與探聽,那范圍絕對是百里以外了,這個宅院又怎可以瞞住我的耳目。
“會長,怎么是你。”走出來的人有些驚訝,這霸地會長怎么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他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hù)王子殿下嗎?
我看見了這個人,一身的粗布長衣,穿著就如街邊的馬夫走販一般,渾身無一飾物,但他的精神卻是無人可以比擬的,白發(fā)銀須的飄然模樣,似乎有著一種超俗脫然的意境,眼中閃爍著一種睿智的光芒,讓人一見就知道他是個蘊(yùn)含著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的人。
即使他隨隨便便的站在那里,都沒有人敢對他有稍稍不敬,我就不敢,不光是因為他的智慧,還有他在身邊散出的幽幽玄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修為絕對不會比這個鳳飛大陸的魔法工會的會長差。
但是那霸地卻沒有絲毫的拘束,一把就把我拉到了這個半百老者的面前,“老雷,我已經(jīng)告訴他咱們的事,可是這小子竟然說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還不太相信,說我們會認(rèn)錯人,來,你來告訴他,他是不是你們凌氏一脈的人,是不是應(yīng)該負(fù)起這個責(zé)任。”霸地老人家馬上一股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種不憤。
“寒風(fēng),現(xiàn)在我托個大叫你的名字,你可知道,你不僅是凌氏一脈的后人,還是云帝的王子殿下,會長對我們凌氏一脈有恩,你不應(yīng)該這樣讓他生氣。”那院長一見霸地嘴角氣鼓鼓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這絕對是我給惹的,在鳳飛大陸,沒有多少人敢這樣的讓這個圣龍魔法師生氣的。
“對不起,院長,對我的身世,我不是記得很清楚,但蒙朧中似乎有一場很血腥的屠殺,具體的我還真的記不分明了。”我沒有道歉,因為我也許并不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人,因為那記憶就如一場夢,夢還會有真的嗎?
“你這臭小子,現(xiàn)在還不相信,老雷,你把他的血脈好好的看清楚,讓他知道凌氏一脈在鳳飛大陸的責(zé)任,如果真的不是,我要好好的再與他打一次。”這個霸地老前輩這時還在為剛才的比試生氣呢?
院長凌雷目閃精光,似乎在決定著一件重要的事,渾身不覺間散出澎湃的氣勁,帶動著空氣中的元素在那氣勁的包裹下,快速成的旋轉(zhuǎn)起來。
“寒風(fēng),你跟我來。”院長氣勁一落,就開口說到:“有些事應(yīng)該讓你知道,會長請在外面稍等便刻。”說完,馬上轉(zhuǎn)身往宅內(nèi)走去。
我也有些好奇,我凌姓難道真的就是他們所尋找的那個人?為什么會是我?在這個學(xué)院里就有不少凌姓的,在我的心里雖然知道自己有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可以遇上。
這應(yīng)該是一個密室,四周密不透風(fēng),只有一道石門可以出入,里面的布置很是簡單,一張長長的木桌,上面煙香裊裊,散布在這個幽幽靜靜的密室內(nèi),讓人一進(jìn)入就感到一種很肅穆的莊嚴(yán)氣氛。
在這正面的墻上,掛著一整排靈碑,大概要七八十個吧,在那里似乎向人們訴說著古老的悲壯歲月,我一進(jìn)入這里,在心底誕生了一種異常的情愫,那抹我最熟悉不過的溫暖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寒風(fēng),到這里來”院長對我招手到,我走了過去,那是最后的一塊靈碑,上面寫著:“清風(fēng)帝國七十二代云帝之靈”十二個大字。
不知為何,我越是往那邊走,越是有一種親切的感受,就像有著一種無聲的呼喚,就像再一次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寒風(fēng),我現(xiàn)在要對你進(jìn)行凌氏一脈皇族的‘延續(xù)**’,如果你不是我們所找的人,那這個我們凌氏一脈特有的延續(xù)方法對你是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如果我們沒錯,那當(dāng)你接受了我們凌氏一脈只有下一代君王才能繼成的意識所在,你就會明白,你自己到底是誰,你應(yīng)該干些什么?”這個老院長語氣中含著一種決心,這可是關(guān)系到清風(fēng)帝國命脈的大事,稍有偏差,就會淪為萬古不復(fù)的境地了。
我沒有抗拒,我也想弄明白很多事,自己究竟是誰?這是我一直渴望知道的事。
一個透明的晶瑩光球被老院長放在了這最后的那塊靈牌前,告訴我說:“這是遠(yuǎn)古就存在的延續(xù)光體,是‘延續(xù)**’的煤介,本來有三顆,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只剩下這一顆了,來,你把你的手放在這上面,閉上眼睛,慢慢的舒平自己的情緒。”按照老人的說法,我放下一切,心開始沉靜。
一種陌生的溫暖柔光慢慢的滲入到我的身體內(nèi),而我渾然不知的事,當(dāng)我心靈合一的頃刻,從球體發(fā)出一種玄光,把我的整個身體裹起,使我看上去如神圣的仙界使者一般,玉潔生輝,清圣至極,讓身后的院長有一種跪下膜拜的沖動。
而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虛擬世界,一片空白的世界,沒風(fēng),沒雨,沒花,沒草,只有一片蒼茫的白色,我正漫走其中。
“孩子,你終于來了。”一個帶著慈愛而又親切的聲音傳來。
“誰?是誰?“我只聞其身,不見人影,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孩子,不要害怕,我的時間不多了,這個延續(xù)光體能維持的時間有限,你聽我說。”那親切的聲音馬上開口說到。
“你不記得我了嗎?你答應(yīng)該我為了清風(fēng)帝國的臣民一定要下去了,你說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忘記了嗎?我的孩子。”那聲音此時的話語顯得格外的悲傷。
“看來,你還是沒有悟透紫金玉佩的秘密,難道我們凌氏一族的使命真的會因慘敗而告終嗎?孩子,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命,誰叫我們都是凌氏一脈的子孫,這是我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即使你再不愿意,這些東西我還是要給你。”那聲音一轉(zhuǎn),馬上記起了自己的責(zé)任,但他的話剛落,我人卻從那種沉迷中清醒過來。
“父皇,父皇,是你嗎?是你嗎?父皇,父皇……”我激動,我的心在流淚,沒錯,我的夢是真的,這是我的父親,是我的父親,父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但我卻無法再發(fā)出太多的聲音,因為那一片白色的世界變了,就如撲天蓋地一般向我壓來,“孩子,這是凌氏一脈千年來的智慧與所有秘密的印記,今天全給你,你就知道我們凌氏一脈的使命,這條路還是得必須走下去,一直到完成為止,你聽清楚了嗎?
我想張開眼睛,我想開口說話,但是一切的掙扎都沒有一絲的作用,那空間里的所有在一刻間似乎全塞進(jìn)了我的身上,無聲無息的溶入我的腦海,白色消失了,當(dāng)我再一次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片虛無的世界,沒有一絲的亮光。
“孩子,我要走了,我生存在這個世界里的最后一件事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去陪你母親的時候了,記得,勇敢一點(diǎn),你是我凌氏一脈的子孫,我相信,你能夠完成這個使命,這就是我們凌氏一脈為什么要成為這個大陸主宰的理由和原因,為父會在另個世界看著你的,不要讓我失望。”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聽你的,去完成我們凌氏一脈相傳的使命,但是,但是,我會想你的。”驀然的親情讓我真的很滿足,渴望一輩子能夠擁有,但我知道,這是父親存在世間的唯一一絲精神能量,在這個晶體中等待著我的出現(xiàn),此刻都快要被耗盡了。
“孩子,我要走了,不要悲傷,我們都在為你祝福,為你…祝福……”聲音散出,我重現(xiàn)光明,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但臉上卻已掛滿了晶瑩的熱淚,這時,只聽“咔嚓”一聲,那能量耗盡的水晶球也四分五裂,我知道這一次我與父親是真的永別了。
但我卻繼承了他還在所有凌氏一脈千年來皇者的意識,許多的事開始在我的腦海生成畫面,就如我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代代相傳,凌氏的使命就是這樣的……。
我昏了過去,腦海的澎漲讓我已不堪負(fù)荷,更何況此時的我還沒有從父親的離開悲痛中清醒過來,“父親,你不要這樣就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只是在神智迷離的那一刻,聽見那個老院長,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是我的叔父在我的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寒風(fēng),寒風(fēng)…”
人已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