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一人足矣
南宮玄也看到展府門前的人了,鳳眸中的情緒瞬間收斂的干干凈凈,恢復(fù)成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
兩人的天馬到了府門前,靠在門上的人,立即站直了,昨晚被九如抓傷的左臉上的痕跡已經(jīng)淡了很多。
展云歌那如月光般清冷的眸子落在司懷軒的身上,只一眼,她就看出,他的確受了很重的傷,是因為用了極好的藥,所以才能恢復(fù)的這么快,想不到司懷軒身邊居然有制藥水平如此高的人。
展云歌對暗處一直跟著他們的九如道,“九如,你的客人來了?!?br/>
一道紅色的身影頓時飛射而來,司懷軒趕緊擺手道,“在下彎月帝國落云山莊三公子宣淮,一直對展家的千金很好奇,特來拜訪的?!?br/>
宣淮,懷軒,展云歌勾了下唇角,“不認(rèn)識,沒興趣認(rèn)識?!?br/>
簡單粗暴的拒絕,讓司懷軒的嘴角一抽,他瞥眼南宮玄道,“這位就應(yīng)該是圣宇帝國的太子殿下吧?!?br/>
也是今天把他重傷的人,從他在彎月帝國站穩(wěn)腳后,還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定然要換回去才行。
南宮玄沒言語,圣宇帝國的太子殿下言語金貴是眾所周知的。
展云歌語氣幽幽的道,“不瞎、不傻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br/>
司懷軒在彎月帝國跟南宮玄在圣宇帝國的地位一樣,都是天才太子般的存在,何時受過這些了,被人一句句的噎,垂下眼眸遮住有些繃不住的神色。
片刻功夫,神情就依然如故?!皝碚呤强?,更何況在下這么遠(yuǎn)的路?!?br/>
“博同情在我這里沒用。”
這時,展府的大門打開了,玉樹帶著人迎了出來,司懷軒來到府門前他就知道了,所以才特意帶人過來接展云歌入府。
“小姐,殿下?!庇駱涫┒Y。
兩人下了天馬,往府里走去,司懷軒邁步想跟進(jìn)去,被玉樹攔住了,“公子請留步,展府晚上不待客。”
這句話是有所指的,意思是你昨晚夜闖展府,在他們眼里可不是什么客,而是心懷叵測的人。
司懷軒勾起唇角,看著玉樹讓人關(guān)上了府門,他抱著雙肩看著府門,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去。
展云歌這么難接近?這兩日他把展云歌的事查的清清楚楚,她可不是什么傳言中的廢材和紈绔,這樣的女子他敢保證,整片大陸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看來自己決定來圣宇這趟是來對了。
一走進(jìn)自己的院子,展云歌就攤開手臂抻了抻身子,纖細(xì)的腰肢仿佛一株剛要綻放的冰蘭花,柔軟輕曼,整個人比九如還要慵懶,柔媚的身姿讓一旁的南宮玄看的遐思亂飛,他的人兒果真是長大了。
看著她那仿佛稍稍用些力就能折斷的腰肢,修長的手輕輕的攬過來,將人擁進(jìn)懷里,“今日累了?”
“不累,到是覺得還有很多用不完的精神頭?!闭乖聘璺畔率直?,黑白分明的眼眸分外的精神。
“看出來了?!蹦蠈m玄可是從小看到大,她通常天還沒黑就困了,往往在冰蘭花樹上睡一下午,回來吃過晚飯就又困了,所以大多時間,他都是看著熟睡的她。
兩人進(jìn)了屋子,南宮玄是必定先去沐浴的,展云歌只是凈面洗手就等著他吃晚飯。南宮玄只是沖洗一下,很快就出來了。
吃著晚飯,南宮玄又道,“外面的流言不用信,我有云歌一人足矣。”
“嗯。”展云歌聽了他的話沒有任何停頓的應(yīng)了一聲,她明白他這是在變相的告訴她,選側(cè)妃的事不是他的意思,他會處理,不會發(fā)生。
“云歌,真的沒生氣?”不知道為什么,南宮玄覺得這樣的情況如果展云歌在乎定然會生氣的。
“我相信你啊,為什么要因為別人的話生你的氣?”展云歌不解的看著他,雖然她覺得那么多的鶯鶯燕燕很討人厭,但是這也不是南宮玄的錯。
南宮玄一怔,她是這樣想的,因為相信自己所以才不生氣的?心里被歡喜籠罩。
“不過,我著實不喜歡被那些人用這樣的目的恭維?!闭乖聘柘肓讼脒€是如實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南宮玄看著她蹙起的眉頭,柔聲道,“放心,我很快就會解決這件事?!?br/>
這事展云歌到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她擔(dān)心的是司懷軒。
“司懷軒可不是個簡單的人,能屈能伸,我今日如此他都忍下了,就這份心性也不是常人能有的,你要小心些?!苯裉焖枪室夂敛豢蜌獾尼槍λ緫衍?,就是想看看這個人能不能忍住。
“司懷軒在彎月帝國雖然有地位,但是他跟我不同,他是從彎月眾多皇子中拼出來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經(jīng)歷了太多的明爭暗斗,這樣的人自然是能屈能伸,是個善于謀略的人。”南宮玄自然是不會小看了司懷軒。
南宮玄一出生就是太子,雖然圣宇皇室皇子也不少,但是比南宮玄大的沒有,比他受寵的沒有,比他天賦好的沒有,再加上圣宇皇上親自帶著他、培養(yǎng)他、支持他,所以他這個太子當(dāng)?shù)美硭?dāng)然。
可是司懷軒不同,他的母親只是個不受寵的妃子,外祖家勢力也不大,他是韜光養(yǎng)晦十幾年,然后憑著修煉天賦一鳴驚人,又經(jīng)過幾年的明爭暗斗才登上太子的寶座,這幾年才坐穩(wěn)了,所以才把目光放到圣宇來。
這樣的一個人,有實力有智慧,同樣也陰險無情,南宮玄自然不會小看了他。
不過兩人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當(dāng)上太子的時間長短不同,因此經(jīng)歷不同,心境也是不同的。
南宮玄會走就坐在他父皇的龍椅上,看盡百官百態(tài),陰謀陽謀不用人去講,就都在他眼里心里,所以他從小一路走的就是帝王的路,跟司懷軒拼盡陰謀詭計才坐上太子的位置不同??梢哉f一個是與生俱來的尊貴,一個是后天學(xué)來的尊貴,注定兩人不是同類人。
展云歌想了想,放下筷子,對外面喊道,“玉樹?!?br/>
玉樹聞聲從暗處閃出來,走進(jìn)來,“小姐。”
“給萬星樓少主傳消息,就說我要司懷軒的全部消息?!闭乖聘璺愿赖?。
“是。”玉樹應(yīng)聲。
“消息收到你不要假手他人,直接給玄哥哥送去?!彼址愿懒艘痪洹?br/>
“是?!庇駱湟徽〗氵@是給太子殿下要的消息。
玉樹出去后,南宮玄鳳眸布滿笑意的問道,“云歌是何時跟石清尊認(rèn)識的?”
“三年前,我跟浮生師父出去診病,救了重傷的他一命,后來才知道他是萬星樓的少主?!?br/>
展云歌想到三年前的情景,忍不住的又道接著說道,“玄哥哥不知道,當(dāng)時奄奄一息的石清尊緊緊拽著我的裙擺,讓我救他,人都要死了,居然力氣還不小,因為是第一次遇到傷的這么重的人,我就想試試自己的本事,結(jié)果也是他命大,居然真的救活了,我也因此出徒了。”
展云歌輕聲細(xì)語的說著三年前救石清尊的事,南宮玄明白了,“所以,你需要任何消息萬星樓都免費提供?”
“嗯,還有一次看萬星樓所有消息的機會,進(jìn)京前,跟陌浮生師父辭行后我就一直待在萬星樓。”展云歌沒有隱瞞的道。
“能看萬星樓所有消息的人恐怕只有云歌一人。”南宮玄感嘆她的運氣,石清尊可是萬星樓的少主,唯一的繼承人,他受傷的機會可不多,特別是重傷到只有一口氣的情況。
“他也是這樣說的?!闭乖聘韬苷J(rèn)真的點點頭。
雖然她無法看到自己的運道,但是這一世總體來說,她的運道還是不錯的。
說到運道,綴滿星光的眸子瞇了瞇,“司懷軒的帝王運道不比玄哥哥少。”
剛剛她可是用玄術(shù)看了他的運道,那眉心紫氣中的金光也很多。
南宮玄點點頭,“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彎月帝國的太子,但是彎月帝國的實權(quán)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帝王運道旺盛也不意外?!?br/>
展云歌明白,司懷軒應(yīng)該是板上釘釘?shù)膹澰孪氯蔚弁?,只是這樣的人運道極強,不是誰都能算計的了的,南宮玄能讓他受那么重的傷,可見兩人初次交手,南宮玄略勝一籌。
想想自己活了這么世的人,這么多年,也沒有一次斗過他的,所以也不擔(dān)心他吃虧。
吃完飯,她覺得今晚不困,就找出一本書靠在窗口的軟榻上準(zhǔn)備看一會兒,從來到京都一直都沒時間看玄術(shù)的書。
南宮玄脫去外袍,挨著她躺在軟榻,也許是累了的緣故,頭靠著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展云歌對挽云招招手,示意她拿來一個薄被,挽云立即進(jìn)去臥房里拿來一床薄被,展云歌接過來,給他蓋在身上。
南宮玄動都沒動,顯然是很累了。
展云歌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這樣看著他先睡的機會好像從來沒有過,她從小嗜睡,通常都是在他懷里就睡著了,根本沒有機會先看著他睡。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睡著的南宮玄沒有了白日里的清冷,容冠天下的容顏柔和下來,才看出他也不過是個剛及冠的男子,尋常人家里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都還被家里寵著慣著,靠著家族生活,而他幾歲時就已經(jīng)做著十幾歲甚至二十幾歲人該做的事了。
他的成功跟他自己的努力分不開。
一個時辰后,她有些困了,打個哈欠,看到窗外長河張望著。
低頭看眼睡得很熟的人,她輕手輕腳的下地走出去,“事情很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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