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還有后手
“我沒生氣?!闭乖聘杩粗o張的人道。
“我知道,但是受委屈了。”南宮玄聞言握著她手的手緊了緊。
“沒人能給我委屈受。”展云歌很確定的道。
南宮玄嘆口氣,“嗯,誰給的委屈云歌也不必受。”
“喵嗚?!?br/>
九如飛快的奔著展云歌跑來,后面還有一個穿著粉色宮裝的少女帶著一大幫的人追來。
“快點,抓住它?!?br/>
九如跳進展云歌的懷里,嘲諷的看著追著來的一群人,要不是不想給主人惹麻煩,直接一巴掌拍死她們。
小姑娘跑到跟前,看到南宮玄,囂張的氣焰頓時蔫了,“子玉給太子殿下請安?!?br/>
南宮子玉是華貴妃的女兒,今年十五歲,跟展云歌同齡,也是南宮鴻遠的長女。平時很得太后的喜愛,所以就養(yǎng)的有些驕縱,但那是沒在南宮玄面前,遇到南宮玄立時就蔫了。
主要是因為南宮玄對皇宮里的那些皇子和皇女很是厭棄,他是正宮嫡子,而且還是南宮鴻遠的嫡長子,這皇宮里,皇子皇女共有十幾人,但是沒有人敢稱呼他一聲哥哥,都恭敬的稱呼為太子殿下。他們也知道,他們這些皇子皇女在南宮玄眼里什么都不是。
“滾?!蹦蠈m玄冷冷的道。
南宮子玉聞言身子一僵,眼淚在眼圈里轉(zhuǎn)悠,看了眼九如壯著膽子道,“我是來找我的寵物的?!?br/>
“你說九如是你的寵物?”展云歌杏眸一瞇,聲音比南宮玄溫和不到那兒去。
南宮子玉一聽展云歌說出九如的名字,她頓時明白了,這只漂亮的貓是展云歌的,她就說在皇宮里沒看到過嗎。
“我不知道它是你的寵物?!蹦蠈m子玉看了眼南宮玄淚珠頓時落下來了。
“哼?!睂τ谝粋€她一句話就開始掉金豆的人展云歌連懲罰她的興致都沒有,抱著九如往宮門方向走去。
展家男子從來沒有小妾通房,都只有一妻,所以家里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庶子庶女,她對這些人沒什么好感,即便是這些庶子庶女是皇上的。
南宮玄更是連個眼色都沒施舍給南宮子玉,跟展云歌并肩離去。
南宮子玉咬著嘴唇,往太后的宮里跑去。
兩人出了皇宮,沒騎馬也沒坐車,直接步行回去的,一路行來很是扎眼,路上行人看展云歌的目光都變了,皇家學院筆試和實力測試雙第一啊,而且聽說她剛剛進宮醫(yī)好了太后的病,她哪里是什么廢物??!就說他們英明神武、傾城絕世的太子殿下選女人的眼光怎么會差了。
但是想到七年前囂張跋扈的展云歌,又都糾結(jié)起來,一時間,京都內(nèi)對展云歌的評價很是矛盾,褒貶不一!
曹應生父子三人商量了一個時辰后,曹應生才讓人抬上曹玉瀟,按照展云歌說的時辰,去了展府。
所以兩人還沒到展府,遠遠的就看到曹應生和抬著曹玉瀟的曹家侍衛(wèi)站在展府門前。
不遠處還有很多人圍觀,曹應生看到緩步而來的兩人,眸光縮了縮,深吸一口氣,在兩人走到跟前時施禮道,“曹應生見過太子、太子妃?!?br/>
展云歌睨了他一眼,走到曹玉瀟的跟前,他臉色蒼白的躺在鋪著厚實褥子的門板上,兩名侍衛(wèi)抬著門板。
展云歌右手成劍指,快速的在曹玉瀟身上點了幾下,她不過是用師父教的穴位錯位法,把曹玉瀟的筋脈打亂,不能行動,魂魄之力也因此無法運行,無法修煉不能動渾身還疼的要命,自然是廢了。其實解法很簡單,只有她和師父兩人會,他們師徒如果不出手,曹玉瀟是真的就廢了。
曹應生看到她只是在侄子身上點了幾下,眉頭蹙起,這樣就行了?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展云歌手里出現(xiàn)一枚銀針,在曹玉瀟人中狠狠的扎了一下,然后人快速的閃開了。
躺在門板上的曹玉瀟嗷的一聲從木板上跳起來,捂著人中大喊道,“疼死我了,誰扎我?”
看著他那靈活勁,曹應生臉都黑了,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消停些?!?br/>
看到自家叔叔,曹玉瀟立即告狀道,“叔叔,展云歌把我給廢了……”
話還沒說完,曹應生一巴掌就把他后半句話給打回去了,然后躬身施禮道,“多謝太子妃出手相救?!?br/>
曹玉瀟愣住了,展云歌救的自己?她會這么好心?自己昏迷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展云歌淡淡的瞥了眼曹玉瀟,“曹家主別忘了,明天千盛樓當眾讀道歉書的事?!?br/>
“太子妃放心,明日玉瀟一定會在千盛樓當眾讀道歉書。”曹應生一張臉火熱火熱的,從接任家主的位置也沒這么丟過人。
“就定在巳時吧?!蹦蠈m玄突然開口道。
曹應生頓時身子一僵,原本他想著展云歌沒定時辰,他找個千盛樓人最少的時候讓玉瀟去,可是南宮玄居然給定了時辰,巳時可是千盛樓人最多的時候。再加上他當眾宣布,可想而知,明日巳時千盛樓會人滿為患的。
“是?!爆F(xiàn)在他也只能應下。
“這一次,看在玄哥哥的面子上,就輕描淡寫過去了,下不為例?!闭乖聘柙捖洌蠈m玄轉(zhuǎn)身進了展府大門,挽云和挽玉跟在身后走進去,把大門關上了。
這還輕描淡寫,明日千盛樓的事不說,就是朋來聚客棧,等于斷了曹家外面消息的來源。曹應生看了眼展府的大門,對還呆愣的曹玉瀟道,“回去?!?br/>
“叔叔,明明是展云歌把我廢了,為何我們還要低聲下氣?”回過神來的曹玉瀟氣鼓鼓的問道。
“就因為她是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你要是嫌給曹家惹得事還不夠大,就繼續(xù)直呼其名作死吧,到時候讓整個曹家給你陪葬。”曹應生憋在心里的悶氣一下子都爆發(fā)出來。
看著氣洶洶離開的叔叔,曹玉瀟懵了,這到底是怎么了?他趕緊追上去。
圍觀的人聽到這么大個消息,頓時都散了,不出一個時辰,整個京都都知道明日千盛樓曹玉瀟當眾讀道歉書的事了。
展云歌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心情大好的對南宮玄道,“曹家還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南宮玄看著霸氣凌人的人兒,頓時失笑,“云歌還有后手?”
瓷白的手一動,一枚名牌落在南宮玄的手里。
南宮玄一看,居然是曹玉瀟的名牌,鳳眸寵溺的落在她的身上。這丫頭,教訓曹玉瀟的時候居然還沒忘記順走曹玉瀟的名牌。沒有名牌即便是通過考核也無法成為皇家學院的學生。曹玉瀟就算好了,也無法去皇家學院了。畢竟錯過這一年,就等于錯過了一輩子,皇家學院只招收十五歲的學生,每個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
“曹家丟不起那個人,必定會花高價把名牌贖回去,每年京都不都有一些人發(fā)名牌的財嗎,你不要自己出面,畢竟不能把曹家逼急了,皇子又不只你一個?!闭乖聘枥潇o的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云歌想的真周到?!?br/>
南宮玄把名牌隨手扔出去,“長河,安排人去辦這件事?!?br/>
窗外的長河準確的接住名牌,應聲后離去。
展云歌打了哈欠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還要睡一會兒。”
話落就進了內(nèi)室,爬上床,摟過一旁裝滿冰蘭花干花的抱枕,聞著熟悉的味道閉上了眼睛。
南宮玄坐在床邊,看著她睡熟了,才起身離開。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日頭落下去才醒,挽云和挽玉服侍她起來。
“小姐,晚飯在哪里吃?”挽玉問道。
“擺在荷塘上的亭子里吧?!闭乖聘杩戳搜弁饷娴囊股瑳鲲L習習,很是舒服。
挽玉立即出去讓人在亭子檐角上掛上燈,亭子頓時被照的通亮起來,然后把飯菜擺在亭子里。
展云歌來到亭子里,抬眼就能看到圍著燈盞飛的昆蟲,徐徐夜風吹起她如絲的長發(fā),白天的燥熱頓時消散了個干干凈凈。
走到桌前坐下,安靜的吃著晚飯,眸光瞥了眼不遠處高高的院墻,隔壁住著一個種了滿院子藥草的怪老頭,以前她經(jīng)常跳過院墻去跟他聊天,到是住在京都那幾年交下的唯一的一個朋友,雖然年紀相差太多,不過忘年交也不是誰都有幸能交到的,只是七年了,不知道他還住在這兒不?
想到這兒放下筷子,腳步踏著荷葉,輕快的躍到墻邊,一個起躍,輕松的坐在了高高的院墻上,一如七年前一樣,靈透的美眸向下面的院子看去。
院子里依然種滿藥草,沒有雜草叢生,嗯,看樣子人還在。
一抹光亮從不遠處忽閃著,展云歌順著光亮看去,看到一個白袍老頭背著一只手,另一只手里拎著盞燈,慢慢的走來,站在距離最近的甬路上看著她,笑瞇瞇的眼像是在看自家孫女一樣。
一老一小,一個坐在墻上,一個站在甬路上,就這樣都浸著笑意互看著。
半響,白袍老頭將手里的燈盞放在腳下,兩手比劃了一個動作,原來他不能說話。
“丫頭,回來了。”
展云歌看懂了他的手勢,眉眼都笑了,輕輕一點腳,在墻上借了一點力,就落到了老頭的身邊,“蘇爺爺,我還想你還在不在這里住了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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