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心態(tài)崩塌
那個莫公子,自從滄南武道聚會之后,就沒有半點消息了,所以許多人,都覺得這位莫公子,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傳聞中,把那位莫公子夸得太厲害了,要真是有這樣的人,那豈不是神了。</br> 程一奎畢竟活了一把年紀,見識豈會是程牧這種激進的年輕人可比,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莫海,想要用他閱人無數(shù)的眼光看透莫海,但可惜,莫海站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個無底深淵,他根本看不透。</br> 這讓程一奎,更加凝重起來。</br> “你說你是莫公子,你怎么證明?”程一奎不敢大意,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你要是不信,可以試一試?!蹦PΦ?。</br> “爺爺,不用怕他,他是在危言聳聽?!背棠两械馈?lt;/br> “程老爺子,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算是武道天才,也不可能是您老人家對手啊,希望程老爺子替我兒子報仇?!笔挋M江也在一旁說道。</br> 程一奎沒有說話,他有他的顧慮,活到他這么大歲數(shù),要是還這么沖動,就白活了。</br> 但,他也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被莫海給說得不敢動彈,為今之計,就是要確定莫海的身份。</br> “那好,我就來領教一下你的本事了。”猶豫再三之后,程一奎說道,什么都可能騙人,唯有實力不可能騙人,程一奎心中打定主意,要是莫海真的比他還要厲害,他大不了求饒,要是莫海不是他的對手,那他就沒必要客氣了。</br> “這里,不適合我們武道切磋,我們換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吧,人多嘴雜,你要是輸了,也不光彩。”程一奎說道。</br> “不必了,就在這里吧,對付你,舉手之勞罷了,何須勞神?!蹦5_口。</br> 一句話,讓程一奎的臉色青了又紫,很是不悅,莫海也太不把他放在眼中了,他好歹也是一個武道世家的老祖宗,在武道界,也是有名氣的,莫海太不尊重前輩了。</br> “舉手之勞?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恐怕就算是華夏武道那些神話級的強者,葉無鋒,龍問天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背桃豢谅曊f道。</br> “你說的那些人,在我眼中,跟你沒有區(qū)別,都如螻蟻一般,你覺得對付一只螻蟻,需要耗費多大的力量?”莫海笑著說道。</br> 程一奎氣得呼吸都粗重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狂妄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程一奎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教訓莫海,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狂徒,不把他放在眼中就算了,居然連葉無鋒,龍問天這種武道絕巔存在,也不放在眼中。</br> “好,我就來見識一下,你是怎么舉手之間對付我的。”程一奎說完,讓身邊的人退到一旁,他蘊藏的化境巔峰氣勢,猛然爆發(fā),就好像一道無形的力量匯聚成潮水,朝四周推去,讓圍觀者,倍感壓抑。</br> “爺爺,直接殺了他。”程牧感受到爺爺強大的氣勢,不由振奮地叫道。</br> 蕭橫江也不由震驚,這等氣勢,相隔十米,都壓得人喘不過氣,這要是動手,還得了,蕭橫江不由惡狠狠地冷笑,覺得莫海這次,必死無疑了。</br> 莫海無奈,自己都把身份說出來了,但這程一奎,還非要找死,神境都不是,還想來和莫海切磋。</br> 莫海眼神收縮,剎那間,目光變得銳利如刀,一道殺意,直接將程一奎籠罩,程一奎臉色一變,就好像脖子被鐵鉗子狠狠夾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br> “怎么可能?”程一奎內(nèi)心有些驚慌,真正的高手,僅憑氣勢就可以震懾對手,莫海散發(fā)的這一道氣勢,殺意滔天,就好像一個從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戰(zhàn)神在盯著敵人,那種眼神,彌漫著血氣,恐怖而暴戾。</br> 在莫海的滔天威壓之下,程一奎的氣勢,被壓制得死死的,氣勢一弱,程一奎的心態(tài),就有些崩了。</br> 莫海突然,一步踏出,朝程一奎而來。</br> 莫海和程一奎分明相距十余米,但莫海僅僅跨出一步,就來到了程一奎面前,猶如鬼魅。</br> “你......”程一奎正要開口,卻看到莫海舉手,一巴掌朝他揮來。</br> 他心中一慌,連忙躲避,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莫海的滔天殺意,可不是吃素的,鎮(zhèn)壓一個武道化境,自然沒什么難度。</br> 程一奎感覺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只有眼睜睜地看到莫海的巴掌扇來,然后,身體一輕,輕飄飄地飛了出去,最終,落在了十幾米外的水泥地面上。</br> 這下,程牧,蕭橫江傻眼了,程一奎堂堂化境巔峰強者,怎么就這么被打了。</br> 當然,有些不了解程一奎實力的圍觀者,都認為程一奎一把年紀,不是莫海一個年輕人對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不值得大驚小怪,要是一個年輕人,連一個老頭子都打不過,才應該大驚小怪。</br> “現(xiàn)在,你相信了嗎?”莫??粗桃豢?,淡淡說道。</br> 程一奎此刻,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到了他這個層次,沒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莫海一巴掌扇飛,這等屈辱,此生未有。</br> 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在武道上苦心孤詣地研究多年,終于,達到了如今的修為,距離神境,也是指日可待,卻沒想到,他七十多年的武道苦練,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年輕小輩的百分之一,這打擊太大了,程一奎的心態(tài),也隨著莫海這一巴掌,徹底分崩離析。</br> “我不信,我剛才是大意了,我要和你再戰(zhàn)?!背桃豢蝗徽酒?,有些癲狂地說道。</br> 人活在世上,有時候,的確是面子比命還要重要。</br> 程一奎想要討回顏面,和莫海再戰(zhàn)。</br> 但,他卻不知道,他連和莫海再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br> 莫海臉色微沉,該說的,該證明的,莫海都做了,這程一奎居然還不識抬舉。</br> 對于不識抬舉的人,莫海也就沒必要客氣了。</br> “既然你還不相信,那也就沒必要相信了。”莫海淡淡說道,然后以手作刀,靈力涌動,匯聚成璀璨寒芒,對著程一奎劈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