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奇怪客人
妘翎目光深深地看了歐陽震霆一眼,反問道:“你覺得需要我們女皇陛下親自前來嗎?”</br> “女皇陛下若是親自前來,那對付魔宗,就更不在話下了。”歐陽震霆說道。</br> “千幻塵已經(jīng)受傷,魔宗已經(jīng)不足為懼,殺雞何必用牛刀,這次我們女皇陛下不會來的,不過紅衛(wèi)會來,有我和紅衛(wèi)就足以對付現(xiàn)在的魔宗了?!眾u翎說道。</br> 紅衛(wèi),名紅侗,是女皇四大護(hù)衛(wèi)之首,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高階元嬰境。</br> 歐陽震霆笑著點頭,雖然表面上附和,但內(nèi)心卻在罵天尊帝國不地道。</br> 魔宗現(xiàn)在可掌握了兩卷天書殘卷,歐陽震霆可不信天尊帝國的女皇陛下會坐得住,不僅是天尊帝國的女皇,還有佛門祖庭,道門祖庭的掌教,估計都坐不住,他們對外說不會前來,但估計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甚至,已經(jīng)到了迷霧幽洲。</br>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歐陽震霆也不會點破。</br> “妘衛(wèi),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等我辦完了事情,中午我做東,請你吃飯,還希望妘衛(wèi)不要推辭?!睔W陽震霆說道。</br> “難道這附近還有佛門祖庭,道門祖庭的人?”妘翎問道,歐陽震霆說要辦事,妘翎自然以為是和佛門祖庭和道門祖庭有關(guān),畢竟,現(xiàn)在也就這些事情值得歐陽震霆奔波了。</br> “不是,是我的一些私事,昨天有兩人打傷我的兒子,我得去找他們報仇?!睔W陽震霆說道。</br> “還有這樣的事情?在迷霧幽洲上,竟然還有人敢打傷令郎?”妘翎微微詫異,迷霧幽洲畢竟是天魔教的地盤,歐陽震霆這樣的元嬰修士的兒子,竟然還會被打,著實有些不可思議。</br> “估計是外來者,畢竟這段時間,來迷霧幽洲上的人太多了,總會有幾個人不長眼睛?!睔W陽震霆憤憤說道。</br> “令郎傷勢如何?如果不算嚴(yán)重,我看就算了,免得節(jié)外生枝?!眾u翎說道。</br> “妘衛(wèi),你自己看看。”歐陽震霆把兒子推到妘翎面前,妘翎看了歐陽軒樺一眼,見歐陽軒樺并沒有什么外傷,不過還是查探了一番。</br> 一番查探,妘翎的臉色不禁沉重起來,難怪歐陽震霆要報仇,這兇手下手也太狠了點。</br> “令郎體內(nèi)被人設(shè)置下禁制,我剛才試了一下,這個禁制十分特殊,我也無法破解,看來對令郎下手的人,修為頗高啊?!眾u翎說道。</br> 修仙界的禁制很多,而且因為禁制的唯一性和特殊性,就算是金丹境修士設(shè)置下的禁制,元嬰境也無法輕易破解。</br> 這就好像保險柜上的密碼,再聰明人的人,也難以知曉別人設(shè)置下的密碼。</br> 而且禁制還不能強制破解,若是強制破解,禁制被毀的同時,宿主也會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br> “管他是什么人,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下手,這種人,不講道義,也就別怪我了?!睔W陽震霆沉聲說道。</br> 歐陽震霆說這樣的話,無可厚非,但妘翎聽在耳中,總感覺怪怪的,歐陽震霆身為天魔教的大長老,可不配說這種大義凜然的話,天魔教從來都不講道義,竟然要求別人對他們講什么道義,有些可笑啊。</br> “若是佛門祖庭,或者是道門祖庭的人呢?能下這種特殊禁制的人,修為至少是金丹境,沒有來歷是不可能的,歐陽長老,你還是先查清楚對方的背景再說?!眾u翎勸道。</br> “不可能是佛門祖庭和道門祖庭的人,因為我兒子已經(jīng)報出了我的名字,但對方一點面子都不給,若是佛門祖庭和道門祖庭的人,以我們現(xiàn)在的合作關(guān)系,他們或多或少會給我面子的,不至于出手這么狠辣,直接廢了我兒子的修為。”歐陽震霆說道。</br> “既然對方知道你的身份,還不給你面子,那就更要小心應(yīng)對了。”妘翎正色勸道,并不是她和歐陽震霆有什么交情,而是因為天魔教在這次圍剿魔宗的行動中,還有很大的作用,妘翎可不希望天魔教出什么意外。</br> “妘衛(wèi),你是不知道,不把我放在眼中的人有很多,這些年我碰到很多,這些人就算只是金丹境修為,但他們依舊嘴硬,我看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種貨色,放心吧,妘衛(wèi),我心中有數(shù),在動手之前,我會弄明白他們的來頭?!睔W陽震霆說道。</br> 見歐陽震霆報仇心切,妘翎也不再多說什么了。</br> “現(xiàn)在一切以消滅魔宗為重,其他事情,你小心為上,不要影響到大局?!眾u衛(wèi)提醒了一句。</br> 歐陽震霆心中冷哼一聲:現(xiàn)在不是我們天魔教不顧大局,而是你們?nèi)髣萘Σ活櫞缶帧?lt;/br> 當(dāng)然,這些話也只有在心中說說,天魔教在三大勢力面前,還需要夾著尾巴做人的。</br> “那我們?nèi)トゾ蛠恚瑠u衛(wèi),你們稍等?!睔W陽震霆留下一句話,就帶人離開了百花客棧。</br> ……</br> 花海鎮(zhèn)的一家花店中,店家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能在花海鎮(zhèn)開花店的人,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但今天卻被一個客人嚇得哆嗦,還是頭一遭。</br> 這位客人,扛著一具棺材,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極強的迫人氣勢,讓人不敢逼視。</br> “老板,買花!”客人說道。</br> “呃,花都在這里,您,您隨便挑選。”老板語氣顫抖地說道。</br> “借你的桌子用一用。”客人看了一眼老板面前的桌子,說道。</br> 老板連忙起身,讓到一旁。</br> “隨便用,隨便用?!?lt;/br> 客人將肩頭上的棺材放到桌子上,然后打開了棺材的蓋子。</br> 花店老板站在旁邊,想看棺材里的人,但又不敢看。</br> “去把你們花店里最新鮮,最漂亮的花卉給我拿過來,對了,我?guī)熋孟矚g藍(lán)色,和粉色的花?!笨腿苏f道。</br> 花店老板連忙答應(yīng),很快就拿來了一堆堆鮮花,都是藍(lán)色和粉色的,美麗且新鮮。</br> 這位客人,將鮮花整理了一下,然后整整齊齊地放進(jìn)了棺材中,花店老板也偷偷看到了棺材里的那個女人的面目,那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就算她已經(jīng)死了,但她依舊很美,死后都這么美,可想而知她活著的時候有多么驚艷了,難怪這個男人如此癡心。</br> 似乎察覺到這個客人似乎并沒有惡意,花店老板膽子也大了一些,忍不住開口,試探著說道:“這位先生,請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我相信,您的師妹也不希望您這么傷心?!?lt;/br> “誰說人死不能復(fù)生?”客人冷冰冰地反問。</br> “呃……”花店老板被咽了一下,他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爭論,連忙附和著說道:“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下,但也有特殊,您師妹肯定可以死而復(fù)生的?!?lt;/br> “那你說說,如何才能讓我?guī)熋脧?fù)生?只要你能讓我?guī)熋脧?fù)生,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這位客人突然看向花店老板,眼神之中,有著強烈的渴求。</br> 花店老板被嚇了一跳,早知道就不和這個奇怪的客人說話了,這種傷心過度的人,一般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br> “我,我只是一個賣花的,怎么可能有辦法讓您的師妹復(fù)生呢?”花店老板苦哈哈地說道。</br> “是啊,你怎么可能知道呢???”客人喃喃說了一句,臉上的悲傷愈發(fā)強烈。</br> 花店老板悄悄后退到旁邊,可不敢繼續(xù)和這個“瘋子”說話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