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兩件法寶
這二人在迷霧幽洲尋到一個神秘的洞府,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位前輩留下的功法,還有法寶。</br> 法寶一共兩件。</br> 一件就是那條暗紅色的鎖鏈,那條鎖鏈叫做血祭赤鏈。</br> 還有另外一件法寶,叫做血心環(huán)。</br> 本來,若是普通的法寶,他們找到肯定還會去找教主邀功,但這兩件法寶,都是血煉之物,而他們也都是血修之人,所以看到這兩件法寶,怎么可能會舍得上交。</br> 所以一商量,這二人就直接逃離了迷霧幽洲,最終歷經(jīng)千辛萬苦,跑來了北夢云洲。</br> 至于這次為何會來參加南照國的仙法大會,他們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用意。</br> 血修之人,需要大量的鮮血修煉,以前,這二人修煉之時,大部分鮮血都是用妖獸的血,但這次他們修煉的是那位血修前輩留下的功法,那卷血修功法第一句話,就說明了要修煉此功法,必須要使用人的鮮血,而且血祭赤鏈和血心環(huán)這兩件法寶,每天都要使用精血喂養(yǎng)。</br> 這二人雖然殘忍,但現(xiàn)在畢竟是天魔教的叛徒,他們怕被天魔教的人發(fā)現(xiàn),自然不敢放肆殺人,不過好在,北夢云洲這些年動蕩不安,各地沖突不斷,有沖突就會有人死亡,這幾個月,這二人在北夢云洲游蕩,專門在各地戰(zhàn)場收集鮮血。</br> 在戰(zhàn)場上收集鮮血,沒有人會懷疑。</br> 這次前來參加南照國的仙法大會,是因?yàn)樗麄冎滥险諊弁醯囊靶?,不久之后,南照國將會爆發(fā)戰(zhàn)爭,他們混在軍隊(duì)之中,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取人精血。</br> 可是,沒想到這次卻栽了跟頭,碰到了莫海。</br> 至于這二人的姓名,師兄叫做靳寒,師弟叫做尚島。</br> 尚島的血祭赤鏈被莫海奪走,靳寒都不敢拿出血心環(huán)出來了,他們是金丹修士,一個照面就可以確定對手的實(shí)力。</br> 莫海能夠輕而易舉地從尚島手中奪走血祭赤鏈,足以說明其實(shí)力。</br> 靳寒安撫好師弟,然后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溫和一些,還給莫海擠出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笑臉。</br> “我們和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必咄咄相逼,這血祭赤鏈乃是我?guī)煹艿姆▽殻€請你還給他吧。”靳寒用商量的語氣說道。</br> “我已經(jīng)說了,這法寶留在你們手中,是害了你們,對了,你身上應(yīng)該也有一件類似的法寶吧?”莫海笑道。</br> 此言一出,靳寒努力維持的笑臉頓時崩塌,他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就好像一只領(lǐng)地被侵犯的獅子。</br> “閣下當(dāng)真要和我們結(jié)怨?”靳寒沉聲說道。</br> “我是在救你們,怎么可以說是和你們結(jié)怨呢?這世上的法寶,并不適合每個人?!蹦UZ重心長地說道。</br> “呵呵,笑話,我們的法寶,不適合我們,難道還適合你嗎?更何況,我們的法寶邪門,閣下還是莫要招惹為好,要不然墜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就不好了?!苯湫?。</br> “師兄,我看不必跟他廢話了,我們兩個一起動手,任他本事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鄙袓u不耐煩地說道,他只想快點(diǎn)拿回自己的法寶。</br> 靳寒還是不愿意馬上動手。</br> 不過莫海風(fēng)輕云淡,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中,又逼得他不得不動手。</br> “我再說最后一遍,將我?guī)煹艿姆▽殮w還,要不然,就休怪我們了?!苯o莫海下了最后通牒。</br> 但最后的通牒根本沒用。</br> 莫海豈會在意兩個宵小之輩的威脅,還沒有等這兩人反應(yīng)過來,莫海已經(jīng)從他們眼前消失了。</br> 這二位可是金丹境,但他們居然眼睜睜看著莫海從他們眼前消失,而他們,居然連莫海的影子都捕捉不到。</br> 他們連忙背靠背,屏息凝神感應(yīng)莫海的氣息,但奈何一絲氣息都感應(yīng)不到。</br> “不好!”突然,靳寒一聲驚呼,連忙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腰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一條鎖鏈綁住了,這條鎖鏈,正是他師弟的那條血祭赤鏈。</br> 血祭赤鏈,將靳寒和尚島師兄弟二人綁在一起,被這等法寶困住,估計(jì)就算是元嬰修士,也難以脫困。</br> “師兄,不必驚慌,這小子居然想用我的法寶困住我,太過可笑了,且看我收回法寶。”尚島倒是沒有驚慌,反而有些驚喜,十分高興地念動咒語,按照他的想法,他已經(jīng)和血祭赤鏈心意相通,莫海一個外人,以為隨意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法寶,簡直可笑。</br> 只是,念動了數(shù)次咒語,血祭赤鏈依舊毫無動靜,尚島的臉色,不再淡定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和法寶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感應(yīng),自己每次使用神念探究,都會被血祭赤鏈毫不留情地拒絕。</br> “師弟,怎么樣了?”見師弟搞了半天,還是沒能收起血祭赤鏈,靳寒也愈發(fā)慌張,他可是知道這血祭赤鏈的厲害,一不小心,就會被這邪物吸了精血和靈力。</br> “沒理由啊,血祭赤鏈已經(jīng)認(rèn)可我了,怎么現(xiàn)在又背叛我了?”尚島喃喃自語,依舊難以置信。</br> “看來這法寶和人一樣,也是不可靠的,罷了,這次我們是栽了?!币还蔁o力感席卷靳寒,靳寒面如死灰,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現(xiàn)在才真正的知道,這次是碰到高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估計(jì)是為元嬰修士,甚至,靳寒都懷疑是教主派來追殺自己的人。</br> 只是,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元嬰修士怎么這么無聊,居然跑來戲耍他們?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