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見義勇為
莫海和燕輕舞離開鎮(zhèn)國公府,一路上,燕輕舞還為梅清的遭遇抱不平。</br> “沒想到,你這個丫頭,倒是挺嫉惡如仇的?!蹦B犙噍p舞喋喋不休,不由打趣道。</br> “莫先生,你難道不覺得氣憤嗎?”燕輕舞憤憤不平地說道。</br> “等你以后見得多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比這更讓人氣憤的事情,凡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你看看前面...”莫海突然指著前面,一位闊少正在當(dāng)街調(diào)戲民女。</br> 莫海話還沒有說完,燕輕舞就已經(jīng)風(fēng)一般地跑上前去,飛身一腳,直接把那位錦衣紈绔給踢飛了。</br>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連那紈绔的家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見是一個女人,他們紛紛上前,想要將燕輕舞拿下,但燕輕舞隨便幾招,就將這幾個家丁打趴在地。</br> 莫海見狀,不由好笑地?fù)u頭,當(dāng)然,對于燕輕舞的舉動,莫海自然是贊成的,年輕人,要是連這點(diǎn)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都沒有,也妄為修士了。</br> 燕輕舞將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年輕女人扶起,果然有點(diǎn)姿色。</br> “姑娘,你不用害怕,這些人要是再敢欺負(fù)你,我一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燕輕舞說道。</br> 那位年輕女人,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燕輕舞,本來還以為是被男英雄所救,沒想到卻是一位女英雄。</br> “恩人,謝謝您救了我,不過你還是快點(diǎn)離開這里吧,他是鎮(zhèn)國公府的四公子,你得罪了他,會很麻煩的?!蹦贻p女人說道。</br> “鎮(zhèn)國公府的四公子?不知道是鎮(zhèn)國公的哪位夫人所生?”燕輕舞笑道,還真是巧啊,剛才燕輕舞還在聲討鎮(zhèn)國公府的人,沒想到馬上就看到鎮(zhèn)國公府的人當(dāng)街欺負(fù)人。</br> 看來自己的聲討的確是對的,鎮(zhèn)國公府的人,不是什么好人。</br> “他,他是鎮(zhèn)國公大夫人的第二子,叫做柳恒?!蹦贻p女人說道,京都的紈绔,向來專橫霸道,所以他們的名聲倒是很招搖,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只有熟悉了那些紈绔,碰到了才好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br> “原來如此?!毖噍p舞不僅不畏懼,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br> 柳恒現(xiàn)在很憤怒,向來都是他在街上欺負(fù)別人,還沒有人敢欺負(fù)他。</br> 因?yàn)檠噍p舞遮掩了氣息和容貌,所以在柳恒眼中,燕輕舞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自己被一個普通人給打了,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給打了,這讓柳恒掛不住臉面了。</br> “你找死啊,你可知道老子是誰?”柳恒扶著墻站起,怒視燕輕舞,怒道。</br> “本來我不知道你是誰,也就算了,但現(xiàn)在我既然知道了你是誰,那我可就不會放過你了。”燕輕舞淡淡一笑,笑容有些陰森,然后舉步朝柳恒走去。</br> “你,你要干嘛?”柳恒有些傻眼。</br> “沒干嘛,只是想打你一頓。”燕輕舞一笑,看到路邊的攤位上有一根竹條,就順手拿起。</br> “啪啪啪啪~”</br> 一陣清脆悅耳的竹條拍肉的聲音在街上此起彼伏,還伴隨著柳恒殺豬般的慘叫,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暗暗叫好,對于這些紈绔,普通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做夢都想教訓(xùn)這些紈绔,今天終于有人替他們出氣了。</br> 柳恒有些崩潰,自己上次被竹條打還是小時候頑皮,被老爹教訓(xùn),沒想到長大了,當(dāng)街被一個女人用竹條教訓(xùn),這件事情傳開,他以后還怎么混啊,豈不是要成為全帝國人民的笑柄了。</br> 心中雖然氣憤,但柳恒卻毫無辦法,燕輕舞的身手十分了得,他根本不是對手,只有被抽得狼狽躲避。</br> 燕輕舞畢竟還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雖然把柳恒抽的皮開肉綻,但倒不至于傷及性命。</br> “知道錯了沒有?”燕輕舞一邊抽,一邊問道。</br> “姑娘,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绷惚淮虻檬懿涣?,也不要什么尊嚴(yán)了,連忙求饒。</br> “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別人?”燕輕舞又問道。</br>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绷阋桓笨蓱z兮兮地說道,看樣子似乎真的悔改了。</br> “那本姑娘今天就放過你,滾吧?!毖噍p舞扔掉竹條,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br> 燕輕舞雖然是修士,但人心都差不多,做了好事心情總是愉悅的。</br> 柳恒如蒙大赦,連忙逃之夭夭,不過在逃走的時候,他讓一名家丁混入人群,盯著燕輕舞。</br> 這口氣,他怎么可能咽下,現(xiàn)在就回去搬救兵,此仇不報,他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的。</br> “沒事了,姑娘,你回去吧。”燕輕舞笑容滿面地說道。</br> 那位年輕女人,臉上并沒有被救之后的慶幸,看著燕輕舞輕松的樣子,她愈發(fā)擔(dān)憂。</br> 燕輕舞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燕輕舞不把柳恒當(dāng)回事,但她卻不能不當(dāng)回事。</br> “恩人,您應(yīng)該還沒有吃飯吧,我家里就在這附近開酒樓,要不我家里吃飯吧。”年輕女子說道。</br> “那好吧,我正好在找吃飯的地方。”燕輕舞也沒有拒絕。</br> 來元酒樓。</br> 在奉憂城之中,并不算很大的酒樓,裝修也不輝煌,因?yàn)闀r間長了,導(dǎo)致有些陳舊,這樣的酒樓,只能算是平價酒樓,是普通人經(jīng)常光顧的酒樓,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會屈身來這樣的地方吃飯了。</br> 雖然來元酒樓的飯菜并不比那些奢華的酒樓差,但對于有錢人來說,菜的口味倒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用餐環(huán)境。</br> 在路上,那位年輕女子已經(jīng)做了自我介紹,她叫做韓素,原本她是很少拋頭露面的,酒樓之中買菜的事情也是交給廚師,只是今天酒樓之中正好少了調(diào)料,她只是出門買個調(diào)料,沒想到就遇到了柳恒,這柳恒一天到晚在街上溜達(dá),只要看到女人有點(diǎn)姿色,都要上前調(diào)戲一番。</br> 回到酒樓,韓素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的父母,韓素的父母都是老實(shí)巴交的人,一聽到這情況,頓時著急了,酒樓的生意也不準(zhǔn)備做了,收拾東西要跑路。</br> “奉憂城我們是不能在待下去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快點(diǎn)跑?!表n素的父親焦慮地說道。</br> 燕輕舞見狀,有些好笑。</br> “韓素,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跟你們跑路的,放心吧,區(qū)區(qū)鎮(zhèn)國公府的紈绔子弟,我還不會放在眼中?!毖噍p舞笑道。</br> 看到燕輕舞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韓素以及家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只是普通人,對于鎮(zhèn)國公府這樣的達(dá)官顯貴,自然先天心里畏懼。</br> “姑娘,那柳恒,可是鎮(zhèn)國公的公子啊。”韓素的父親再次說道。</br> “就算是太子,我也不怕,你們安心去做飯吧,其他事情,不用擔(dān)心,更不需要跑路?!毖噍p舞笑道。</br> “那爹,咱們就聽恩人的話,去做飯吧?!表n素說道。</br> 韓素的父母,依舊擔(dān)憂,但也不好多說什么,燕輕舞不走,他們也不可能強(qiáng)迫,而且看燕輕舞自信滿滿的樣子,很顯然并不畏懼鎮(zhèn)國公府。</br> “好,我馬上讓廚房準(zhǔn)備?!表n素的父親只有這般說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